《》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雪原行 文 / 糖拌飯
二天,文茜帶了銀票,換了一身進山的裝扮,按照到參娃子山和鷹嘴山的山坳處,果然,有一隻大狼狗,這隻狼狗很凶,尾巴也斷了一截,可它坐在地上的樣子卻很有氣勢。
那狼狗看到文茜過來,繞著她轉了一圈,聞了聞,然後就邁著步子開始進山了,本來,文茜對於一隻狗是不是能單獨領路很懷,可現在,看著斷尾狼狗的表現,似乎還真的可以。
最後看了一眼不遠的草垛,那後面,文禮帶著人牽著她那隻小狼狗,大雪雖然會掩蓋痕跡,但卻掩蓋不了氣味,何況,文茜還特意用一種氣味獨特的草藥研了粉沫,沿路撒,到時,小狼狗一定能帶著文禮等人跟上。
此刻斷尾狼狗在前面叫了幾聲,似乎催促著文茜快走。
文茜深吸一口氣,暗地裡,用勁的握了握拳頭,出發,便跟在狼狗後面進山,這時,雪又開始下大了,很快就掩蓋了文茜走過的足跡。
文茜穿的很厚,仍是覺得很冷,從嘴裡呼出的氣很快就被凝成了霜,粘在眼睫毛上,露在外面的鼻子似乎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以前看電視,看到東北雪的景色時,都有一種嚮往的感覺,可真當你置身其中,你會發現,那寒意冷的足讓人的思維停頓。
這一路足走了約兩個時辰,前面的斷尾狼狗突然停了下來,在雪地裡不停的聞著,快到了嗎?文茜的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見那狼狗突然衝到一顆大樹邊上,那樹的外面爬滿了籐,而樹的幹部卻已經爛掉了,中間出現一個空洞,那狼狗將它的爪子伸了進去拉了一會兒,卻扒出一大塊肉來,那狼狗一口咬住肉,然後躲到一邊的大石後面吃去了。
這情,顯然是有人事先將肉放好,而這狼狗則是跟著肉的感覺走,綁匪高明啊,本來,動物憑著本能,總是會抄最近的路到達目的地這綁匪卻是通過肉的方式,訓練這狼狗七彎八拐的帶路,達到最好隱蔽自己的目的。
天了,狼狗到了另一個地方,又找到了一塊肉,而文茜也在這狼狗找肉的遊戲中徹底迷了方向,幸好她還有那中藥粉沫做路引,要不然,文禮他們想找到她目前的情況,那是想也不要想了。
天完全黑了。那狼狗吃飽後。就在一塊地上打了個雪洞。然後鑽了進去。文茜這會兒肚子餓了咕咕叫。全身也冷地發抖。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呢。怎麼說。她總要想辦法讓自己吃好睡好樣明天才有精力。
文茜在林子裡拾了點柴。後從背包裡拿出一隻事先準備地火把打火石點著後。便將火把放在柴火堆地下面。雪裡地柴火有潮氣。所以那煙就特別地重。嗆地文茜眼淚都流了下來茜只得遠遠地躲開。這時從邊上跑出一個子東北。子又稱傻子因為枹子地好奇心特別強。以前茜曾看一本書上介紹。晚上。如果開車在東北山邊地公路。就常常會出現子跟著車燈跑。
那枹子看著文茜。文茜做勢一跺腳。作出捕抓姿勢。她只帶了一把匕首在身上。自然不可能抓到枹子。只是想嚇嚇它。
那枹子一驚。連忙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就突然地一沉。沒影了。而後。文茜聽到一陣動物臨死地悲鳴。顯然是枹子掉進了一個陷阱。
居然有這樣地好事。於是晚上。文茜地晚餐就是烤枹子肉。只是她心裡卻在想著另一問題。這裡居然有獵人布下地陷阱。那麼顯然地。她現在所處地地方就還沒有完全進入老林子。很可能仍然在參娃子山一帶。
吃飽後。文茜照著那狼狗地模樣也給自己挖了個雪洞藏在裡面。果然比外面暖和多了。
第二天,天還只濛濛亮的時候,文茜就被狼狗的叫聲驚醒,又開始上路,而那只斷尾又轉了個方向,應該是往鷹嘴山的方向去了。
就這般曲曲折折,到了第三天中午,文茜跟著那狼狗還到了一處斷崖處,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裡了,一個人手上還拿了好大一塊肉,那斷尾狼狗見了,便衝上去,銜著肉到一邊吃去了。
「側福晉一路辛苦,銀子帶來了吧?」站在前面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道。
「自然帶來了,我們爺呢?」文茜拿出銀票在二人面前揚了揚,又很快收了起來。
「交了銀票,自然就能看到你們爺了。」那中年漢子伸出手道。
「不行,我必須見到爺安全,我才能交給你們。」文茜緊盯著那中年漢子道。
「大哥,跟她費什麼話,直接綁了。」那漢子後面的男子道,兩人的外貌有些像,再聽他的稱呼,這兩人是兄
那大哥狠著眼,打量了一會兒文茜,然後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而就在那個弟弟要靠近文茜下手的時候,這時,從林子裡突然衝出二十幾個人,每人的手裡都舉著槍:「站住,不許,一動我就開槍了。」文禮帶著人巡著草藥的味道終於趕到了。
對著黑洞洞的槍口,那兄弟兩個卻是不敢動彈,這槍他們可是見過,打老毛子那會兒,他們就在遠遠看著,遠遠的就是一槍一個,神准。
栽了,那大哥心中暗叫,卻是狠狠的盯著一邊的文茜,而此時,文茜已經被文禮護在了身後,看來要想活命,只有行險一遭。一聲口哨自他的嘴裡吹出來,隨著那口哨的聲音落下,那只斷尾狼狗,從側面朝著文禮衝過來,那狗嘴直衝文禮的咽喉。
「哥哥,小心。」文茜叫,文禮隨即就側開身子,卻無意中把文茜爆露了出來,而就在這時,那兄弟中的大哥動了,一個滾地,就滾到文茜身邊,將她牢牢的制住。
「你們誰也不要動,再動,我殺了她。」那大哥一臉猙獰的大叫,然後拉著文茜退到那弟弟的身邊。
一時間,雙僵持住了,只是文禮的包圍圈越縮越小,而剛才攻擊他的狗這會兒卻又不知躲哪裡去了。
一陣低的嗚聲傳來,卻是文禮帶著的那隻小狼狗,這小狼狗一直跟著文茜,跟文茜很有感情,這時,見到文茜被挾持,便衝到最前面,頸上的毛全都豎了起來,衝著那兄弟倆齜牙咧嘴的,卻也是凶象畢露,它的身體一衝一衝,就像一張張滿了的弓。
這時候的小狼狗就像是一頭狼一樣。
那兄弟倆卻是被這小狼狗逼迫著不的後退。
「小狼,回來,坐下。」突然文禮著那兄弟的後面,不動聲色的臉上也有一絲驚慌,衝著那挾持著文茜的漢子叫道:「站住,別後退了。
但是,一般來說,如果是朋友的話,你叫他站住,他自然會站住的,可若是敵對雙方,你叫他站住,弄不好,對方會跑的更快。
那漢子聽到文禮的大叫,卻是露出一絲獰笑:「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我偏不……啊……」
而文茜在一陣天眩地轉後就失去了知覺。
原來,緊張的氣氛使那兄弟忘了,他們開始選的這個地方是一片斷崖,他們不斷的後退,早就退到的崖邊,那弟弟幸好慢一步,要不然,也要跟著哥哥一起掉下山崖。
「文茜……」文禮衝到崖邊,下面是深深的山澗,全都是白皚皚一片,雪團仍在不斷的滾落。
「你們繞到山崖下面去找。」文禮揮著手,分了十幾個人到山崖下去。
這時,那弟弟已被文禮手下的人制服了。
「說,你們抓的人呢?」
此時,那弟弟已經有些嚇傻了,哥哥的掉崖,讓他的精神徹底崩潰,整個人坐在雪地裡,幾乎是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
「沒有了,抓的人沒有了。」
「什麼叫沒有了?你給我說清楚。」文禮焦急的大叫,十一阿哥雖說幾乎是被萬歲爺貶到這寧古塔來,可他畢竟是皇子,是當今康熙爺的兒子,他若出了事,怕是這寧古塔一眾官員俱要全部獲罪。
「前陣子,天狼來找我們,說是有一筆大賣買要我們做,我們不知道他是十一阿哥,以為是個有錢人,綁了後,我們才知道,反正都已經做了,乾脆,我們想就弄點錢遠走高飛,可不曾想,昨天晚上,不知從哪裡竄出十幾個人來,殺死了我們好多兄弟,劫走了人票,只剩下我,大哥,還有天狼。」那弟弟道,本來,他和哥哥準備昨晚就遠走高飛的,可那天狼說,不若今天搶了銀票再走不遲,反正人票出事的事情別人又不知道,所以他們今天打的就是搶銀票的主意。
「那天狼是誰?他去哪裡了。」文禮問道,他覺得,這個天狼才是最鍵人物。
「天狼是老狼唯一的兒子,他們的窩被朝廷的兵剿了,而老狼據說死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子手裡,至於天狼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他說去打點獵,準備路上吃的。」那弟弟道,心裡有些懊惱,不該讓天狼一個人離開,若三人都在的話,說不定勝算多的多,畢竟天狼手上也有一桿跟這些兵手上一樣的槍,只是他們那會兒想著天狼不在正好,他們好貪了他那一份的銀子。
「帶我們去人票被劫的地方看看。」文禮提著那人的衣領道,心裡卻是十分焦急,文茜那邊不知是死是活,而十一爺這邊卻是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