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受屈 文 / 糖拌飯
一阿哥府後院的馬房。
文茜同金嬤嬤從後門回到了十一阿哥府,在經過馬房的時候,文茜便走了進去,那肇事的小紅馬被栓在一邊的柱子上,不安的打著蹄。時不時的低嘶著,顯得燥動不安。
以前在南山寺的時候,因為常常有村民的牛生病,因此,了凡大師偶爾也有充當獸醫的時候,文茜跟著,倒是也知曉了一些獸醫的知識。
這馬如今的樣子確實是吃了達達草的樣子,文茜又在馬的四周轉了轉,看到地上的馬糞,用棍子挑了挑,除了馬糞的味兒還夾著一種達達草特有的氣味,有些香也有些沖,文茜思索的一會兒,仔細的在馬房裡找了起來,果然在另一角,還有一堆馬糞,而這馬糞卻沒有達達草的氣味兒。
從兩堆馬糞不同的軟度及草纖維的消化度來看,很顯然,這是餵了達達草之前和喂達達草之後產生的馬糞,根據以前師傅所說的知識,從那有達達草氣味的馬糞來看,這達達草最早也是在昨天晚上喂的,而據文茜推測,這很可能是在半夜裡喂的。而昨晚上,因為小鳳兒生病的原因,冬梅一直同她們在一起,不可能來喂達達草。
「金嬤嬤,把這兩馬糞分別收集起來。」文茜道,心裡想著,這算是個證劇吧,只是文茜也清楚,這個所謂的證劇在這個時代卻是沒多大用處,福晉她們完全可以說是冬梅晚上再偷偷的喂的竟能證明冬梅晚上沒離開過風荷院的都是文茜的人,那雅娜若真想陷害,完全可以說文茜她們做假證。
現在好是能把那個昨晚來偷喂草料的人抓出來,那就真相大白了。
「側福晉,這用?」金嬤嬤指著收集好的馬糞道。
「或許有用,或許沒用說不準,這些蛛絲馬跡,咱們都收起來,說不定能派上用聲。」文茜也不確定的道。文茜不認為這個時代是講究證劇的時代,她現在想的是,希望等下同雅娜談的時候,用這證明冬梅沒罪,讓雅娜有所顧忌,別把事做的太絕。
十一阿哥這一趟出。至少得兩三個月吧。而這一關她能闖過嗎?這一關是文茜來這個時代所遇地最難地一關。
文茜和金嬤嬤腳剛進風荷院後腳趙奶娘就進來了。一臉陰不陰陽不陽地道:「側福晉。你可回來啦。福晉可找你好一會兒了。」說著還嘀咕地道:「沒見過哪家地側福晉。天天穿著男裝往外跑地。若是被外面地人知曉了。不是讓人看主子爺和福晉地笑話嗎?」
文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所謂小人得志便猖狂就是指趙奶娘這種人。
「即然福晉找我。那就走吧還正要找福晉呢。那冬梅地事兒。怕是另有隱情吧。另外你也記住一句。奴才就守著奴才地本份。主子幹什麼不是你能說三道四地。」
趙奶娘被文茜說得一臉悻悻。心下有些打鼓起來。可一想到文茜可能會有地下場。那那氣兒又壯了起來。攏著手。一臉地不以為然。
文茜淡笑。帶著金嬤嬤當先走了懶得理這趙奶娘心裡地小九九。
主院的內室。
雅娜此刻卻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些日子,她正為這假懷孕的事發愁昨天,趙奶娘來說到風荷院那丫頭的馬房裡刷馬,說實在的丫頭刷馬很有一套,以前她很喜歡的本沒在意,可趙奶娘卻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即可以解決假懷孕的事,又可以一併解決了那個側福晉。
這無是好計,但要這麼陷害文茜,雅娜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可正如趙奶娘說的好,之前是這側福晉不仁,不知在爺耳邊說了什麼,弄得她宣稱懷孕的這些日子裡,爺居然沒踏進她房門一步,即然你文茜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在後。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定了下來,便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靠在床邊,一旁宜妃娘娘輕聲的安慰著:「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為你做主,還反了天了,王子皇孫也能下手害,真是個膽大包天,也怪老十一太寵她了。」
「謝娘娘。」雅娜坐在床上,欠了欠腰道。
宜妃是趙奶娘一早去宮裡請來的,這麼大的事兒,雅娜做為當事人,不好處置,由宜妃出面,最合適不過了。「
「娘娘,福晉,側福晉來。」這時,丫頭進來報。
「扶我出去吧。」雅娜坐起身來道。
「福晉,你現在可不能吹風。」一旁的丫頭道。
「雅兒,這事兒就交給額娘我,你好好的休息。」宜妃輕拍著雅娜的手背道,雅娜這才又靠
說完,宜妃便帶著兩個嬤嬤走進內廳。
宜妃的介入,文茜是想到的,畢竟要處理她這個側福晉,雅娜做為當事人還是有許多不便,宜妃的介入是最好的選擇,可她沒想到雅娜動作這麼快,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宜妃請了來,顯然是不打算自個兒同她碰面了。
「見過娘娘。」文茜跪下行禮道。
宜妃坐在位上,就那麼端著茶,小口小口的綴著,好一會兒,硬是不叫文茜起身。
這地面很硬,雖文茜穿得較厚,但她腿上有傷,地上的寒氣一入腿,不一會兒,那腿便酸痛酸痛起來。
宜妃沒說話,文茜便自在能說話,她只能強忍著不適,硬挺著。
好一兒,宜妃放下茶杯,接過一邊趙奶娘遞過來的一張紙,朝著文茜的頭重重的丟過去:「你看看這個,看完後,想想怎麼交待吧。」宜妃的聲音平靜的很,可文茜能感受到她壓抑的怒氣。
一張供狀,面滿滿的都是血跡,那狀的末尾處,有幾個鮮紅的指頭印子,是冬梅的供狀,供狀上,冬梅承認了一切都是她做的,還說是受了側福晉的指使。
看到這張紙,文茜就知,她之前準備的用不上了,今天她怕是在劫難逃。
「娘娘,要文茜交待什,這狀紙上所說的事兒,文茜一件也沒做,再看這狀紙上血跡斑斑,文茜不由的想到了四個字,屈打成招。這樣的供狀不可信。」文茜雖然跪著,卻挺直著背道。
「冬梅是你院子的丫頭吧,她是你的人,現大白紙黑字的,有手印在,你卻跟我說不可信,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卻把冬梅帶來,讓她當著大夥兒的面說。」宜妃衝著一邊的趙奶娘道。
「是。」趙奶娘應了聲出去,不一會兒,還帶著兩個下人,拖著冬梅過來,讓她跪在地上,冬梅雖然外面罩了件乾淨的衣取,可文茜就在她身邊,能清晰的看到裡面往外不斷的滲著血跡。
此刻冬梅整個人跪趴在地上,轉頭看著邊上的文茜,一臉的愧疚,聲音十分虛弱的道:「側福晉,對不起。」
「仔細看清楚,這上面的你供的是不是事實。」那張血跡斑斑的供狀又被擺在了冬梅面前。
冬梅的身體在地上發拌,卻了好一陣子沒啃聲。
「怎麼回事?娘娘問話呢,快回。」趙奶娘在一旁道,盯著冬梅的眼神中滿警告。
冬梅怯怯的抬頭看了看趙奶娘,身體幾乎倒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才很輕很輕的道:「是……」說完,便再也支持不住的暈倒在了地上,然後又被那兩個下人拖了出去。
從冬梅那句「側福晉,對不起。」文茜做知道她的回話了,這時候,真是有些恨,恨雅娜及趙奶娘,似乎也有些恨冬梅,可想回來,畢竟才這麼大的女孩子,又有幾個能熬得住重刑呢。
「納喇氏,你還有什麼話說,來人,先拖下去,杖二十,然後鎖在東院的小閣裡,報禮部撤了側福晉的身份,至於其它的等老十一回來處置。」宜妃豎著眉毛道,想著雅娜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那納喇氏就是禍水,從當初指婚起,幾個兄弟為了她老惹了不快,當初老九還求過自己呢,結果,皇上,最後卻指給了老十一,害得老九心裡也怨她。這個納喇氏,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一邊兩個嬤嬤過來扣著文茜的胳膊,將她拖下去,文茜這時又急又氣,她沒想宜妃這麼狠,連問都不問,就憑著那一張供紙和冬梅的一句話就要定她的罪,二十杖,怕是能要她的小命啊,這一切明明是雅娜布的局好不,可是宜妃卻不聽文茜任何的解釋,揮揮手,就讓兩個嬤嬤將她拉了下去。
那兩個嬤嬤也不知哪來的勁,文茜兩條胳膊被她們抓著,動也動不了半分,趴在長凳子上,剛一杖下去,文茜就倒吸一口氣,那**似乎瞬間由疼痛變到麻木,接著第二杖,兩條腿都似沒了知覺。
文茜十分的懷疑,這二十杖她是不是能熬的過去。
五……
六……
七……
就在這時,就聽門房來報:「娘娘,福晉,十二阿哥和蘇麻喇姑來訪。」而門房的話音才落,文茜就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些人過來,其中最前面的似乎就是蘇麻喇姑,不由的文茜那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掉了下來就跟見了親人似的那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