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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扎堆的生娃 文 / 糖拌飯

    茜和金嬤嬤趕回府時,天已經大亮了,再七摸八拐的院,卻正巧看到雅娜的和趙奶娘從另一邊過來,只得又轉到風荷院另一邊院牆處,在金嬤嬤的幫忙下潛進了自己的內室,而剛躺下,就聽到淺綠的趙奶娘的聲音,隨後便聽到門開的聲音,好險啊。

    文茜支著身子裝作一臉難受的樣子看著雅娜和趙奶娘。

    「茜妹妹這時怎麼了,瞧你的臉色很差呢?」雅娜上前問道,那眼睛卻看著洞開的窗戶,又道:「茜妹妹睡覺,怎麼窗戶也不關?」

    文茜這才醒覺,剛才進來的太急,窗戶忘關了,而這大半夜的起身,弄到現在,那臉色不用說自然是不好的,這點都不用裝,文茜苦笑道:「都是這天鬧的,太熱了,昨晚乘涼忘了關窗,我這身子不耐熱,又受不得涼,這才凍著了。」

    「這樣啊,那茜妹妹可要好好休息。」雅娜道。

    而趙奶娘聽了文茜的話後,卻是拿眼睛狠狠的瞪了瞪淺綠,然後在雅娜耳邊嘀咕的幾句,那雅娜便掃了眼淺綠,然後道:「淺綠,你家主子忘了關窗,你這奴才是幹什麼的呢,疏忽了職責,你自去方總管那裡領五杖吧。」

    淺綠低低的應了聲:「是。」臉兒則更白了,那五杖下去還不皮開肉綻。

    而躺在床上的文茜心就跟要燒著了似的,雅娜和趙奶娘主要是針對她,沒來由讓自己的丫頭替自己受吧,以文茜的性子,若是直接針對她的,只要不太過份,她可以忍過,那就算了,可淺綠,跟在她身上三年了,事事細心小心的侍候著她,文茜愁,她則更愁,文茜樂,她則比文茜更樂,文茜又怎麼讓她平白受此等委屈呢。

    「慢著,文茜認為,福晉的處置有些偏頗,奴才的職責是照顧好主子,但不能因為主子自個兒的疏忽而受過,文茜知道福晉是為了文茜好,但這樣的處置會讓人誤會主家苛刻地。」文茜道。

    「側福晉這話是說我家福晉苛刻嗎?」雅娜還沒接話,一片的趙奶娘卻挺身而出。

    文茜只是淡掃了她一眼。然後道:「前些日子。福晉騎馬時因為馬驚而摔了一跤。文茜知道馬童沒受罰。侍候地下人也沒受罪。那馬兒也好好地。可見福晉知道。有些僅僅是意外。不會因無謂地意外而責罰下人。而文茜這次也是一個意外。福晉當然明事理。於是我就不得不懷趙奶娘你了。你剛才在福晉耳邊說了什麼。讓福晉做出此等讓人產生誤會地決定。」說到這裡。文茜地睛神也轉為寒意。看著趙奶娘道:「再說了。剛才是我跟福晉在說話。趙奶娘你一個下人。卻隨意插話。這豈不是很不懂規矩。好笑。一個不懂規矩地人卻要在這阿哥府裡立規矩。真個兒是笑話。」

    到這時文茜也豁出去了。反正那宜妃是怎麼也看她不順眼地。也不差這趙奶娘了。想想以前那個羅氏真是不錯地。卻硬生生地讓這趙奶娘擠回了郭絡羅氏府。

    雅娜還是第一回見文茜這般強硬地模樣。倒是有些把握不定。不過。眼前地事情要處理。趙奶娘是過了。便笑道:「側福晉這話在理。剛才是我欠思量。那五杖就免了吧。不過。你可要好好侍候你家主子。若再有下次。那就是五杖而是十杖了。」

    淺綠連忙跪下。磕著頭道:「謝謝福晉。」

    然後那雅娜又道:「至於趙奶娘。剛才確實失禮。不過。我看也是一時糊塗。我看。就禁足兩日吧。文茜你覺得呢。」雅娜笑瞇瞇地看著文茜。

    這雅娜城府可是越來越深了。文茜點點頭道:「一切全憑福晉地。」對於文茜來說。只要別惹上她。其它地一概同她不相干。愛怎麼處置怎麼處置就是了。

    「那文茜妹妹好好休息,我告辭了。」

    「送福晉……」文茜道。

    雅娜擺擺手,然後帶著趙奶娘離開了風荷院。淺綠看著她們離開才回到文茜屋裡。

    文茜經這麼一鬧,儘管頭有些暈暈的,卻是睡不著了,便起身穿好衣服,看到一邊淺綠仍紅著眼眶。

    「怎麼了?淺綠,覺得委屈了?」文茜問道。

    淺綠使勁的搖著頭道:「沒有,淺綠沒覺得委屈,只是覺得自己沒用,側福晉吩咐的事情都做不好,還連累了側福晉,上回,側福晉被逼著在院子裡淋雨,側福晉都忍了,這回卻為了淺綠,硬頂了福晉。」

    文茜搖搖頭,輕拍了一下淺綠地後腦勺,然後轉身坐在鏡前:「淺綠,來,幫我梳個頭。」

    看著鏡裡,淺綠仍吸著鼻子的樣子,文茜才道:「淺綠,不必這樣,這回不完全是為了你,若真讓你挨了打,那我在這個十一阿哥府也難呆了。」文茜歎道,人,有些事情可以忍,可有些事情卻是不能忍的,今天若是淺綠挨了打,那實則就是撕了她的面子,一個連自己最親丫頭都護不周全的側福晉,今後這府裡,誰還會將她放在眼裡呢。

    中午的時候,十一阿哥過來了,只是神情有些怪,總是拿著一幅探究的眼神看著文茜,這人是來看戲的嗎?文茜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什麼呢?」

    「我以為你一直是那麼溫吞,卻原來也有在意的東西,福晉今兒個可向我陪禮了,說處事不周,惹惱了你,讓我跟你解釋呢,雅娜是個直性子,你別跟她在意。」十一阿哥有些玩味地道。

    聽了十一阿哥的話,文茜莫名地一身煩躁,這話說的她似乎很小氣似的,雅娜這一招很高桿啊,即討好的這位爺,又順帶無形的打壓了文茜。

    「我沒在意。」文茜有些悶悶地道。

    「呵呵,我知道。」十一阿哥笑著,雅娜的那點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透,只是之前,文茜一直是雲淡風輕地,有時候連他也琢磨不透,因此,能瞭解她一些底卻是十一阿哥樂見的。

    文茜瞧著十一阿哥有些賊眉賊眼地樣兒,這人,似乎很樂意看自己吃憋,文茜有些鬱悶,轉過身去,懶得看他那樣兒。

    卻被十一阿

    手,坐在一旁的竹躺椅上,十一阿哥靠著,文茜就邊上,側頭看著十一阿哥閉上眼睛,那眼下一圈黑黑地,說話的時候不覺得,可閉上眼睛,文茜才感覺他似乎一臉的疲憊。

    「怎麼了?遇上什麼難題了?」文茜問道。

    「沒有,只是最近督辦國子監的事情有些累。」十一阿哥歎道。

    「再忙也得注意身體啊……」文茜皺著眉頭道,說實話,她不贊成十一阿哥過多的介於政務,一來是十一阿哥的身體不容許,二來也許是私心,九王奪嫡真的不是好玩的。

    「別說這些了,我自有分寸,有些事情我還在考慮,等考慮清楚了,我再跟你說。」十一阿哥擺擺手道,復又躺了下來,皺著眉頭,那手揉著太陽**。

    這樣文茜就沒話了,看著十一阿哥揉著太陽**的樣子,便不由的伸手過去,接替了他地工作,冷不防的,那身子卻被十一阿哥用勁一拉,文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便躺在了十一阿哥的懷裡。

    「陪我小睡一下。」十一阿哥閉著眼,兩手緊緊的擁著文茜,文茜身上有一種十分沉靜的氣質,每回擁著她,十一阿哥便能睡的很沉。

    對於十一阿哥這種說法,文茜啞然,那自個兒身上豈不是帶了強力安眠藥的效果。

    文茜昨晚累了大半晚,早上又出了雅娜那一出,這本來就一直沒休息好,這會兒,低低地鳴,伴著沙沙的樹葉聲,再聽著十一阿哥此時低沉的呼吸聲,那眼皮也不由的搭拉了下來……

    文茜這一覺睡的很沉,等她醒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床上,十一阿哥已經不見了蹤影,伸了一下懶腰,問淺綠才知道,原來才睡不久,那承年就來報,說是有位宋大人找十一爺,十一阿哥就將文茜抱到床上,然後跟著承年匆匆的走了。

    瞧這位爺忙的,文茜有些無奈,也有些擔心,這人真是不疼惜自個兒子身體。

    坐在鏡前,文茜梳著頭,從鏡了裡看淺綠一臉笑容,有些調皮的樣兒,兩手還背在後面,不知藏了什麼東西,便轉過頭來道:「淺綠,藏了什麼東西呢,這麼神神秘秘,該不會府裡哪位小哥給你的情書吧。」文茜開玩笑地道。

    不料聽到這話的淺綠卻嚇地臉兒有些白了,連忙將手從後面拿去出,搖著手上的信焦急的道:「沒有的事,絕沒有的事,這是承年拿過來地,是禮少爺給側福晉的信。」

    聽著淺綠地音兒都有些抖了,文茜才暗罵自己,這玩笑對於淺綠來說太過了,在這時代,私相授受,輕則杖責,重則被打出府去甚或被買掉,難怪把淺綠嚇得。

    文茜連忙安慰道:「是我不好,玩笑開過了,淺綠別擔心,只是玩笑。」

    淺綠這才破啼為笑,那手拍著有些鼓鼓的胸:「嚇死我了。」

    哥哥地來信,文茜幾乎是搶地拿過淺綠手中的信,迫不及待地撕開封口。

    一遍一遍的看著信,那心中充滿了溫馨和甜密,文禮一家過得很好呢,連小文佑都長進了,功課常得到先生的誇獎,尤其那滿紙對文茜的問候和思念這情,讓文茜心滿是暖暖的。

    「禮少爺信中說什麼啊?」淺綠好奇的問道。

    文茜呵呵一笑,揚著手上厚厚的信道:「珠瑪嫂嫂生了,我又添了個小侄女,哥哥這回倒是如願以償,一子一女,成就了一個好字。」

    「真好,那側福晉,我們是不是該備禮兒。」淺綠也笑盈盈的道。

    禮自然是不能少的,說到禮,文茜不由的想到其實十一阿哥府接下來有好幾個禮要送,先是五公主大婚,再就是皇太后的萬壽節,幸好這一切都由那雅娜去操心,即然頂著個嫡字,那責任自然大些,這時候文茜倒是樂得清閒。

    小侄女名叫昱晴,這不由的讓文茜又想起了藥堂那個命大的小娃兒,也該給她起個名兒,金嬤嬤在早上送文茜回來後,就又返回去了藥堂,想來那麼個小傢伙有得她累的了。

    想到這裡,看了看了天色,離傍晚還早,文茜也坐不住了,還是去藥堂看看吧。

    換了身衣服,文茜又帶著淺綠從後門出去了。

    到了藥堂,才剛進內院,便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不是很響,但很撕啞,這哭了多久了啊,這時又聽到金嬤嬤有些告饒的聲音:「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要哭到什麼時候,這還讓人安生不。」

    金嬤嬤總是一幅老神在在的高人模樣,何曾見她這麼無奈過,文茜有些好笑,卻也有些急,帶著淺綠就衝了進去,那小可愛還是挺招人疼的。

    見到文茜進來,金嬤嬤就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將小娃兒丟到文茜的懷裡:「側福晉,你抱著,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這條老命兒就沒了。」說著金嬤嬤一幅後怕的模樣,能讓金嬤嬤破功如此,小娃兒也是個高人呢,文茜呵呵的偷笑著。

    說來也怪,那小娃兒到了文茜的懷裡,抽泣了幾下卻是不哭了,先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文茜,然後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一隻小手緊緊的揪著文茜的衣襟,最後瞇著眼睛,就睡著了。

    「側福晉,這娃兒跟你有緣呢。」金嬤嬤在一旁稱奇的道。

    是挺有緣的,文茜瞧著也挺喜歡,可怎麼安置卻讓文茜頭大極了,放在藥堂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這事兒還得細細斟酌。

    同金嬤嬤商量著這娃兒叫什麼名字,文茜想著這小娃兒是在火裡出生的,又是經過這般磨難,如同浴火鳳凰,乾脆就叫鳳兒吧,至於姓嘛,她老爸姓季,她自然也姓季了。

    正說著,卻聽納喇家的二虎匆匆進來,一進來看到文茜,便高興的道:「沒想到側福晉在啊,正巧,我這是來報喜的呢,仲少奶奶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真的……」文茜也是一陣高興,這回菊娘算是真正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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