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夜歸 文 / 糖拌飯
順天鄉試結束了,本來鬧得沸沸揚揚的試題洩露傳言立時消散,因為當天的試題公佈出來同原先洩露在外的根本就不一樣,試題洩露之說自然也不了了之,而接下來的閱卷,卻又是朝廷另派專員,等到結果公佈,中的自然歡喜,不中的亦只能怨自己學藝不精,畢竟那榜上之人,學識已是公認,可以說,這一年鄉試是最公平公正的。
而此時的李蟠,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他覺得,這順天鄉試就是對他撒下的一張網,這些天來他心情恍恍,賄賂收了,事兒卻沒辦成,不管是哪一方,如今都容他不得,等待他的結果不言而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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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阿哥胤息回府已是深夜,文茜是在夢中被他叫醒,睜開眼一看,卻對著胤息放大的臉,文茜剛想叫,卻被胤息摀住了嘴巴。
「噓……」胤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神情卻是有些賊頭賊腦的。
「天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時候來我這裡……」文茜的話沒說完,那唇便被胤息的唇堵住,讓文茜臉一陣子焉紅,心裡卻又十分的氣惱,她心裡很難受著呢,這人的出現常常是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
「別出聲,我剛回來,從小門進來的,沒驚動府裡的人。」好一會兒,胤息鬆開文茜,滿足的歎口氣道。
一陣輕響,胤息脫了衣服,著中衣就鑽進了文茜的被窩,文茜不由的往邊上躲了躲,卻被胤息緊緊的拉住,春天的深夜還是有些冷的,靠近胤息的身體,文茜便感到他一身的寒意,不由的看了看他的臉色,卻是一片蒼白,心下一歎,雖然有些惱這人,但這人的身體卻不由的不讓人擔心,有時候,文茜覺得,這人就是她的孽,那心一軟,便不由的便抓住那雙冰冷的手,細細的**,有些輕輕的抱怨道:「怎麼這麼晚了還趕回來,你身子骨可不好,這春夜的寒氣最是傷人。」
「有你這個大夫在,我還怕什麼。」十一阿哥眨著眼道,看來心情十分的好。
「心情很好,差事辦的不錯嘍……」文茜不由的有些樂了,瞧這人眨樣的兒,耍賴嗎,不過說實在的,這一刻卻有一種十分寧靜的感覺。
胤息側過身子,輕輕一捏文茜的鼻子:「當然,有你這個女儲葛在,還有什麼事為夫拿不定。」
正說著。西院傳來一陣琴聲。那琴聲竟是激昂如浪淘。可以感覺彈情地人心情極度地不平靜。
兩人都不說話了。胤息靜靜地聽著。文茜不由地又是一陣鬱悶。便轉開臉去。看著牆裡面。
胤息使勁地將文茜地身子又轉過來。兩手捧著文茜地臉蛋道:「生氣了……
「爺多心了……」文茜有些悶悶地道。對於現在地處境。文茜多少有些怨氛地。卻也知道是莫可奈何之事。用突宿命地話說那是。時也。命也。
在原來地那個時代。她即沒想過成為別人地小三。也沒想過於別地女人共事一夫之事。該死。一切都是選秀惹地。康康太小心眼。不就是白大先生地弟子嗎。還是半調子地。至於這麼防備嗎。
「傻話。那莫玉蘭……」
「別說了。」文茜一側身摀住胤息的嘴,這個時候,她不想聽任何解釋的話,因為她認為,這種事沒得解釋,
胤息搖搖頭,拉開文茜的手道然:「這個我得說,你還得幫我留意著這她一點,這個莫玉蘭,身份十分的可疑,我同她交往,其實就是一直在探她的底,不過,今天聽了琴聲,確是有些眉目了。」
「怎麼說?」胤息的話讓文茜摸不著腦袋。
西院的琴聲突的轉入一片悲涼,胤息閉上眼睛道:「我第一次遇見她是,是在台懷的南山寺,當時我正同你師傅下過棋準備下山,正好看到她同一個老婦人上山,那時,她明明就是大家閨秀。第二次相見,就在我回京後不久,而那時,她已是廣軒樓的頭牌了,而且,處處都有意在引起阿哥們的注意,因為那一次是我九哥帶我去的廣軒樓,我很奇怪,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就變成了紅樓的頭牌呢。」
說著胤息頓了頓,然後看著文茜問道:「還記得上次京裡抓刺客,我被抓當人質的事嗎?」
文茜點點頭,這個她有印象。
「當日,我本來根本就不會走到那裡,是她一直引著我走那邊的,也就是那一次,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同那刺客有關,所以,今天回來的路上,我讓承年侍衛先一步回府,把季青死的消息裝做無意中透露給她,而我不在府中,我想,她多少會露出點馬腳的,果然,如此激昂不平的琴聲,我以前可從未聽她彈過,顯然是季青的死刺激了她。」
原來這裡面還這麼多的繞繞。
「你即知她的有問題為什麼還留她在府中?」文茜問道,沒有人願意把危險擺在自己身邊的呀,這人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了啊。
「九哥堅持送的,我若推拒,那豈不是掃了他的面子,再說她若沒了我這邊的路子,必然會鑽其他人的路子,我知她底細,會防著她,別人卻不知道,豈不更危險。」說到這裡,胤息又長歎:「這回去順天,我還是把大哥給得罪了,那李蟠是大哥的人,明天我折子一上去,李蟠至少是個流放的罪,還有那些個賄賂的,好幾個都是大哥的下面的人,問題是這折子我還不得不上,父皇盯得緊呢,」這翻話,胤息說的意興闌珊。
十一阿哥的大哥就是直郡王胤禔,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天還沒有魚肚白,胤息就離開了文茜的院子偷偷的離開了,沒驚動府裡任何人,按規定,他外出回來,必須先回宮裡才能回府的,而昨半夜的時光也算是偷得,所以,府裡除了文茜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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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一阿哥府很熱鬧,聽跟著十一阿哥的侍衛承年說,皇上很是嘉狀的一翻,還賞了十一阿哥幾十匹布,和一些個時興玩意。
文茜也分到了幾匹布,淺綠興沖沖的挑著:「側福晉,這天眼看就越來越熱了,這料子正好呢,做幾件春衫,瞧這塊嫣紅的,我前些天看福晉穿過,很好看呢,我剪了明兒幫側福晉做一身,亮亮眼。」
文茜正逗著小貓米米玩呢,米米現在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文茜弄了個線團,那小貓爪就一個勁的撓啊撓得,玩得不亦樂呼,文茜瞧著也是十分有趣,這時聽淺綠的話,看了看那匹嫣紅的布,確實是很亮眼,但不適合她,便對一邊的金麼麼道:「麼麼還是把那亮眼的布都收了吧,還是那粉藍的好,配點碎花,清爽著呢。」
金麼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將那些亮眼的布都收進了庫房。
淺綠自然中的文茜的,只是眼中不解,文茜也不說什麼,生存所需,任何時候,低調都很重要。
吃過午飯,十一阿哥還沒回來,文茜便帶著淺綠出門了,今天零晨,十一阿哥走的時候,在她手裡塞了一張房契和一把鑰匙,是東市的一間面,有裡外間的,做藥堂正好。所以文茜這會兒就準備去看看。
東市的地面算是不錯,緊鄰著城煌廟,燕窩兒大街從邊上穿過,而那店面,即不緊鄰著街邊,卻也不太偏,店面也較寬敞,尤其是後間,還帶著個小院子,同台懷張氏藥堂的格局相似,文茜相當滿意。不過,現在讓文茜犯愁的就是掌櫃的人選,思來想去,突然想起一個人——白良,這個人在納喇家危難之時曾擔過納喇家的管家,後來,大伯回來掌家後,他就辭了,文禮去歸化,白良因為妻子在家便沒有跟隨。這人的能力相當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就是個掌櫃的,不過,文茜有些擔心,不知他願不願意,畢竟,文仲曾經想找他幫忙管米行,他都辭了。
管他呢,試試吧,文茜看了看天色,今天怕是來不及了,她也不能在外面呆時間太長,便先回府,改日再來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