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情為何物 文 / 糖拌飯
這兩天,台懷鎮傳得沸沸揚揚的大事就是,梨月樓的老闆楊府的四姨奶奶同小趙雲的姦情東窗事發了,被楊家的大夫人當場抓住,兩人被抓了起來,小趙雲被毀了一張臉皮亂棍打出梨月樓,而四姨奶奶被扣在楊府,人人都在猜測會怎麼處置。
說起楊府主人楊足金,同他的名字一樣,是以金子生意發家,對於這個四姨奶奶,他打心眼裡是有些喜歡的,雖然發生這樣的事,但真要怎麼她,其實他心裡也有些不捨,但夫人已經將事情鬧開了,現在不是捨不捨得的問題,而是男人的面子問題。
所以,這天一大早,楊家就有人傳出消息,沉河,楊家要把這四姨奶奶活活沉入南水河,一大早,好事的人都衝著南水河而雲。
小趙雲整張臉被包紮著,躺在病床上,如同死人一般,突然文茜很想去看看那個四姨奶奶,這個女人,文茜一直覺得她很出彩,在青樓風月,她自贖自身,秀才變心,她怒沉財寶,以女子之身辦梨月樓,還敢紅杏出牆,文茜用三個字形容她——真性情。
隨著人流來到南水河,到了那裡,文茜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只得遠遠的站在南水橋上,這裡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能看到那封閉的木框裡一個女人靜靜的從在裡面,不吼也不叫,只是靜靜的坐著。
一聲鑼響,那木框被吊到河中間,然後慢慢的沉下去,慢慢的河水淹沒了女人的身體,只有衣服被水鼓著浮在水面上,再過一會兒,連衣服也看不見了。
文茜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一條人命就這樣的沒人,有人歎息,有人鼓掌,更多的只是八卦。
「小丫頭,這不是你該看的。」一隻溫熱的手摀住了她的雙眼。
文茜輕輕的擺了擺頭,轉過身一看,是十一阿哥,叫她小丫頭,他又比她大多少呢。文茜發現這皇家段練人啊,她自個兒因為是穿越人士,才有於表面不相似的成熟,可這十一阿哥,也就比她大兩歲吧,可大多數時候也表現的那麼沉穩,有時候,還真看不出,他不過也僅是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少年,不過,這時代,十三爹十四娘的,能不成熟嘛。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胤息領著文茜在一邊的茶館裡找了個位置坐下,柱子和承年跟著後面。
文茜想了想:「先聽壞消息吧,好消息留到後面以免心情變壞時改善心情。」
「你倒是會打算。這壞消息呢。就是我們下個月回不了京了。」胤息笑瞇瞇地倒。似乎對於不能回去還挺高興似地。
「那好消息呢?」文茜心情更有些低落了。說實話。她真地十分懷念那小小地四合院。
「好消息是皇上要再次巡幸五台山。你哥哥做為御前侍衛。那也是要隨行地哦。」十一阿哥啜著茶。文茜覺得他地神情怎麼有點在看戲。是哦。她犯傻。若是一開始選擇聽好消息地話。那麼壞消息也算不上壞消息了。
「咳……咳咳……咳……」正說著。胤息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還出現喘氣。
「爺……」一邊地柱子急忙上前。幫忙他順氣。下意識地。文茜地手便按在胤息地脈上。是哮喘。站起來走到十一阿哥身邊。也沒想其它。便將那手輕按在他地胸前。然後輕扣。略呈一點點清音。心率也明顯增快。現在已經進入十月份。天氣轉涼。在加上南水河邊地涼氣又重。才導致十一阿哥哮喘發作。
一把抓起胤息地兩手。放在桌上。掏出隨身攜帶地銀針。這針是了凡師傅送地。將三四根銀針握成一團。然後用針尖輕輕刺激手上地三間**和肺**。以及掌心中地哮喘點。然後用手指按壓。
不一會兒,胤息就慢慢平復,還好十一阿哥的哮喘也僅是輕度期,要不然,不會這麼快恢復,不過,隨著接下來天氣越來越冷,那他這個冬天過得不會太舒服。
看著閉目平靜的胤息,承年移到文茜身邊道:「茜姑娘,你以後就多幫爺看看吧,這天氣開始轉冷了,爺這病就要犯了,以前在宮裡,還有御醫跟著,可在這裡爺嫌御醫跟著麻煩,一個也沒帶,本來以為就要回京了,可沒想,這又耽擱。」
哮喘這病很麻煩,它其實重在一個養字。
「那現在十一阿哥吃藥嗎?」這即是胤息的常病,宮裡自然會備好藥的,文茜想。
「有的,可爺這性子,嫌麻煩,我看茜姑娘剛才的手法倒是很有用,平日這病一犯,要喘上半個時辰呢。」承年有的話可沒說清楚,他難道能說堂堂的皇子十一阿哥怕喝藥,那他還要命不要。
「我那只是臨時的止喘法,冶標不冶本,即然有方子,還是要十一爺按方子吃藥,這樣吧,我回去後再開幾個食療方子,幸好十一爺的病不太重,平日多吃點清淡,鬆軟,忌刺激,油膩,發氣的食物,再加強身體鍛練,天冷要注意保暖,這樣慢慢的病會緩解的。」文茜安慰到。
這時,十一阿哥睜開眼睛,淡淡的瞟了承年一眼,然後笑笑道:「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說到這裡,十一阿哥又有些作怪了,支著手盯著文茜道:「我發現你可是我的福將,爺在想要不要把你收在身邊呢……」
文茜猛的一抬頭,看著胤息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眼兒瞇成一條縫,誰也看不清那眼底真正的意思。
「十一阿哥說笑了……」文茜唯低眉順眼的行禮,開玩笑,就她這副殘疾的樣子跟在這些皇子身邊,這不是有礙觀瞻嘛。
說實話對於未來文茜也想過,這時代女子大多以色侍人,而她未來的結局不外乎兩個,一個有幸能遇到相知相惜的人,那麼兩人恩恩愛愛的白頭到老,但這個可能性,文茜心裡計算了一下,估計不到百分之十吧,而另一個可能是,尋了一個將就的人家,過著不受寵的日子,文茜心下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不過,她也有一翻打算,對於爭不爭寵的,她沒興趣了,憑著她的本事及心態,她有信心把日子過得舒服,你們誰愛爭爭去。她只希望能給自己爭得一份快樂而單純的生活。
但十一阿哥的話還是讓她有了警惕,自己學這本事是為了今後的飯碗的,可不是為某一個人服務,何況若真進了那個局子,以皇家那麼大的規矩她也別想好過,所以有意沒意的,她就不太出來逛了,食療的方子也是通過師傅送去的。
藥堂的病人也漸漸的少了,似乎天地會和八卦教達成了一個共識,現在文茜手上的病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小趙雲,小趙雲臉上和身上的傷在慢慢痊癒,不守文茜覺得他最重要的病是在心裡,從進來到現在,小趙雲沒說過一句話,總是那樣癡癡的坐著,就是常常在半夜的時候,扯著嗓子嘶吼著不成調的曲子,聽的人耳裡,心直發顫,心酸哪。
唉,即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情這一物卻不是這麼說的,外人也許覺得不值得,可當事的兩人,誰又能知道他們的心思,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在一個雨夜,小趙雲悄悄的走了,總之第二天文茜就沒看到他,而這以後誰也沒見過他,不知他去了何處,也不知他是活了還是死了。
這事,讓文茜很有些意興闌珊,這事件讓她第一次認識這個時代的殘酷。
轉眼十一月份,皇家公主大婚,民間自然也想沾沾喜氣,所以雅俞的婚期也訂了下來,在十一月二十八日,據說這天是宜嫁娶的。
藥堂的事,文茜最終還是辭了,這段時間得益於八卦教傷患眾多,她積累了不少經驗,現在該是她再一步返回溫固理論的時候,把這段時間的實踐經驗同理論相互進一步結合,她相信,這一關一過,她的醫道會更進一步。
帶著小文佑回到驛站,每日除了溫習一些醫書,便是同李夫人一起做些針線活,準備送給雅俞的。
文茜雖說針線活兒不細,可她憑著現代的見識,對於些圖案色彩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力,用她選的圖案和選擇的色彩,李夫人繡出的物品就更顯大氣,使得李夫人心喜不已,連誇茜姑娘好眼力啊。
而文茜邊做著活兒,邊數著日子,等著哥哥的到來,文禮若看到她現在能走的樣子,應該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