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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之之火 第三章 杖刑 文 / 誰人小白

    三

    公主殿下依然不在宮中,又呆在李如是李大人的府上。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田二次郎直接的去往了李如是的府上,向町露稟告了此事。

    町露冷著臉聽完了這個消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

    好半天,這才開口。「靜齋。」

    靜齋便應聲而出。

    町露雖然再也沒有說話,跟在公主身邊數年之久的靜齋卻也是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

    順手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插在了田二次郎的眼前。

    在來此之前,田二次郎便已經做好準備。

    此刻見長刀插在了自己的跟前,田二次郎的心裡雖然是一慌,心中的那塊大石也是平靜落地了。

    死,自己死,家人不會受什麼影響,若是公主殿下垂憐,讓自己的長子繼承自己的管事。那這個家,還是能夠繼續再撐下去的。

    不死,那到時候自己最終還是死,到時候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也隨著自己一起被砍了腦袋。

    兩條路,任誰都是知道怎麼選的。

    田二次郎並沒有多做思考,雙手拔起了長刀,將刀尖一轉,正衝著了自己的肚子。

    「啊。」

    大叫了一聲,給自己壯膽。眼睛一閉,雙手一用勁,便想著將刀子送進自己的肚子。

    刀並沒有進去,而是停在那裡。

    田二次郎的掙眼看付去,卻是看到了一個少年站在了自己的身邊,憑著兩個指頭便捏住了刀身,令那一把刀再也進不去半分。

    田二次郎本身雖不是練武之人,然而田二次郎本身的力氣卻也是很大的。若不是如此,他也當不上那外莊田地的管事呢。

    不過屈屈兩指罷了,便夾住了刀勢,卻不是尋常之人。()

    田二次郎向著來人看去,眼見著來人不過是穿著一身簡單的大唐服侍。那絲綢所做的衣服,是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怎麼見過的。

    就算是有些大官,也不見得穿得起大唐的絲綢。

    此刻既然來人能夠穿得上一身絲綢所製的衣服,那便證明著對方的身份貴不可言。

    田二次郎不敢造次,不敢抬頭直面來人模樣,只是將頭低在那裡,手裡卻是一時忘記放下刀了。

    「放開手去。」

    田二次郎就算是沒有抬頭看去,也聽出了那說話的人是一個溫柔的人。

    那溫柔的聲音,讓田二次郎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平靜了許多。

    然則那一把刀,卻是始終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町露……」

    田二次郎一聽這話,不由的吃驚的看了來人一眼,不由的被對方俊美的容貌嚇住了。

    怎麼會有這樣俊美的容貌的男子啊。

    看過一眼後,便又立馬低下了頭去,他好像猜出了眼前的這個男子是誰。

    「守鄉大人讓你放下刀,你還不趕緊放下。若是刀鋒傷了守鄉大人,我便要你好看。」

    公主殿下的話,一下子讓田二次郎確認了李如是的身邊。

    田二次郎雖然準備英勇受死,但若是能不能就不死的。此刻看到事情還有轉機,自然是滿懷希望的放下手中的刀。

    刀是放下了,人卻不敢起身,恭敬的跪在那裡。

    「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在這裡如實的再說一次。」

    李如是並沒有叫他起身,因為李如是知道,此刻就算是自己叫他起身,他也不敢起身的。就算是町露也叫他起身,他也起身了,卻也是在那裡站不安穩的。

    「回大人的話,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在下管理田地多年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在說這話的時候,田二次郎自己也是滿臉的疑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不要廢話,直接的說那是怎麼一回事?」町露呵斥他。

    「是,公主殿下。」嚇得田二次郎直接的衝著町露磕了一個響頭,隨後便又接著說道:「具體怎麼情況,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據那幾個看管田地的下人說,那田地裡的稻穀在一瞬間便燃燒起來了。據那些人講,好像那田里當時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就那麼一下子便著了起來。」

    「前夜的事情且不說,為什麼昨夜又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殿下,小人不敢辯解,這卻是小人的過錯。」田二次郎衝著町露連連磕頭,不知道他這是在向町露悔過,還是乞求町露的原諒。

    「說,昨天晚上你在幹什麼,是不是摟了你婆娘便暈了頭了。」町露也是氣極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不是氣極的話,她也不會在李如是的地方,便讓靜齋拔出長刀,讓田二次郎切腹自盡了。當然也不會,對著自己的下人怒言相向了,失了自己淑女的形像了。

    當然是生氣的,若是第一回出現這樣的事情,倒也是情有可原。正也是因為這樣,町露在昨天田二次郎前來稟告的時候,原諒了他,不過才罰了他四十板子。

    但是同樣的事情接連著來兩次,而且這兩次的時間並都不長,才不過是十來個時辰罷了,這讓自己面對這樣的事情情何以堪。

    町露此刻的心裡,難免有了一種奴僕欺主的感覺了。

    你這傢伙,也太不將我這個公主看在眼裡了吧。居然膽敢一連兩天的時間,粗心看管,使得一連兩次良田起火,燒燬了數百畝已然接近成熟的稻穀。

    面對這樣的情況,且不說町露身為公主的身份,換作是尋常的主家,也是極度的不滿意的。

    換作絕情一些,當場便杖死了管事的下人。

    町露已經饒過了田二次郎一次,也算是寬宏大量了。

    「回殿下的話,小的萬萬不敢那般。只因昨日小的回去,便叫人重打了小的自己四十板子。只因小的不敢那他們不用勁,一時打的有些重了,昨夜已經起不了身了。昨夜小的吩咐他們細心照看的,卻不想還是出了這等的事情。」

    田二次郎的辨解雖然無力,卻也是實話實說。

    町露打量了他幾眼,隨後又叫出了靜齋。「靜齋,收回你的刀,帶他找個地方看看,昨天他受的杖刑是不是真的。」

    「是。」

    靜齋帶著田二次郎下去了。

    「守鄉大人,剛才你為什麼要制止呢。」

    町露這話裡不過是詢問的意思,絲毫的沒有質問的意思在裡頭。

    「一來在我的心裡,始終認為人的性格比那幾百畝的稻穀重要的多,那田二次郎罪不致死。二來嘛,我也總有感覺,這事情總有疑惑之處。」

    町露聽到李如是這話,便將自己的目光投在李如是的身上。「守鄉大人,你認為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町露,我問你,那田二次郎之前管理的田地如何,可是有出過什麼事情?」

    町露仔細的回想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對於那個傢伙,我知道的並不是不多,不管據以往來看,他管理的土地並沒有出現過這等的異常。」

    「如此,便也就是了。町露,你仔細想想,那幾百畝的良田便毀,對於那田二次郎會有什麼樣的好處呢。相反的,對於幾百畝良田里的稻穀被燒燬,那可是會要了他的性命的。像這樣好處沒有,壞處多多的事情,你認為那田二次郎會做嗎?」

    「守鄉大人,會不會是因為那田二次郎沒有細心照看,從而發生的意外。」

    李如是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事情第一次發生,可能是巧合,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的話,那便不再是巧合了。」

    「守鄉大人,依著你的意思?」

    「我想這裡面一定有著其他的事情,只是那事情田二次郎他並不知道。」

    「守鄉大人,你是說,那裡有……」

    町露的話裡雖然沒有再繼續下去,但話裡的意思卻是擺的一清二楚了。

    李如是溫柔的笑了笑,卻是也沒有開口再說了。

    這時候,靜齋帶著田二次郎已經回來了。靜齋向著町露稟告,那田二次郎的身上確是受了杖型,若不是今日強行掙扎著來到這裡,怕是憑著田二次郎身上杖刑的傷勢,此刻怕還是要躺在床上養傷的。

    也正是因為來來回回的折騰,田二次郎的身上的傷再一次的流出了血來,慢慢的滲出了血來。

    果真是如此,面對田二次郎身上傷勢的情況,町露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

    再說了,剛才守鄉大人也說了,這事情恐怕是妖魔在行事。

    若真是妖魔行事的話,怕是就算田二次郎十二個時辰,坐在那裡掙大眼睛盯著也是無事與補的。

    罷了,就再饒了她這一次吧。

    「田二次郎,你準備下去,我和守鄉大人要去你們那裡一次,晚上就住在田莊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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