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女 第十章 再做一次媽媽的孩子 文 / 誰人小白
十
不過片刻之間，那李如是便被咬得只剩下一堆的骸骨，還有那一地的血肉。
面對這般的場景，再堅強的町露也是被嚇的不行了，心中是害怕的不行了。
這時候，那長澤父女已經嚇的搖搖欲墜了。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守鄉大人，你是怎麼了。」町露的聲音裡，都嚇得有些變聲了。
這裡，唯一還算是鎮定的，便只有那香雪了。
對於町露的恐懼聲音，回應著的只有那嬰兒的囂張。「他已經被我吃掉了，就算是你再叫，也叫不回來了。」
「叫得回來的，怎麼叫不回來呢。」
這時候，便看到李如是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怎麼，你怎麼……」那嬰兒看著李如是吃驚極了。
不止那個嬰兒吃驚，就連長澤父女都看著都是吃驚不已，張大了嘴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町露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你仔細看看，被你吃掉的，那是什麼。」
李如是將劍指放在了唇間，念起了咒語來。
眾人向著地上看去，這裡又哪還有骸骨與血肉在。留在地上的，只有那一堆的白雪，其中還有幾根小樹枝，還有一些雪沫子散落的那塊地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嬰兒與長澤父女倆的心裡都帶了這一個疑惑。
這時候町露卻是明白了過來，「守鄉大人，這雪是不是你剛才從外面帶進來的那個雪人上的啊。」
李如是笑了笑，卻是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町露高興之極，隨後又開口說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雪人為什麼會成為了你呢。」
李如是沒有直接回答，蹲在了地上，撥了撥那雪堆，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頭發來。
「這頭髮是守鄉大人你的？」
對於町露的疑惑，李如是點了點頭，「不過是傀儡術罷了，以前你也是見過的，只不過如今是雪人所做。()」
「嗯，我知道呢。」町露的嘴角，帶著甜甜的笑。
「傀儡術？」
他們幾個並不明白，但也不指李如是會解釋給自己聽。
「此刻你心中的怨恨可是消了。」
那嬰兒的聲音裡，卻是依然帶著怨恨。「消，我為什麼要消除心中的怨恨，既然他們不想生下我，當初為什麼還要懷上我呢！」
長澤亞美聽到了這一句話，仍不住的哭泣起來。
見女兒哭泣，開始的時候長澤平戶還開口勸解著，但是勸到後來就有些煩燥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若不是你做了不要臉面的事情，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不都是怪你。」
長澤平戶的責罵，使得長澤亞美的哭泣是越發的厲害了。
長澤平戶越發的煩燥了。
看著長澤平戶煩燥的起了打罵女兒的架式，那嬰兒很是得意的模樣。
打吧，打吧，最好打死了你女兒，然後你再愧疚自盡，這樣才是真真的好呢。
只是他也不想想，既然有李如是在這裡，又何如會讓他的想法成真呢。
此刻，就聽得李如是的聲音響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
一通清心咒下來，長澤平戶的心裡寧靜了不少。
只聽得，那嬰兒啊的大叫了一聲，聲音裡很是淒慘。
而長澤平戶的心是卻很是奇怪，按說自己對女兒可是向來疼愛，少有對她粗聲說話的時候，就算是上次所發生的那事情，自己也不過多說了她兩句，那藥也哄著她，才將那孩子打掉的。
怎麼到了剛才這時，自己居然還會起了打她的心思呢。
疑惑的眼神，被李如是看的分明。
「無礙，不過是被他迷了心智罷了。」
李如是在說著這話的時候，手指還指向了那嬰兒的方向。
「什麼。」長澤平戶吃驚的不行。
這個時候，那個嬰兒受此一挫，趴在地上，顯的虛弱之極。
「何必呢，眾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你也何必如此怨恨呢，你若不怨恨，也許便不這麼辛苦了。長澤小姐總歸是你的母親，她要失去你，想來她的心裡也極是不好受的。若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想來她並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李如是的歎息的聲音，終於將長澤亞美心中最後那一張紙捅破了，撕的紛碎。
長澤亞美哭泣的衝到了那個嬰兒的身邊，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哭泣著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太過自私，只顧著想自己。李大人說的沒有錯，若是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你生下來，好好的疼愛你。」
那嬰兒對於長澤亞美抱著自己的行為，很是不感冒，便掙扎著想離開她的身子了。
但是此刻的他虛弱之極，卻是怎麼也掙扎不出長澤亞美的身子去。
長澤亞美的眼淚沒有停歇，一點二滴的直落下來。
大部分的淚水都是落在了那嬰兒的臉上，劃過那嬰兒的臉龐，最後是劃到了那嬰兒的嘴裡。
許久之後，那嬰兒臉上的戾氣漸漸淡去，最終消失不見。
眼眶裡，也含著眼水，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聲音裡，再也聽不到怨恨，只有那一份淡淡的傷心。
「是媽媽不好，是媽媽太自私了，只知道顧著自己。媽媽是沒有辦法啊，你爸爸和你媽媽發生關係後，人便失了蹤了。媽媽不想你一出來就沒有爸爸，所以媽媽才……，是媽媽不好，請你一定要原諒媽媽啊。」
「嗚嗚嗚嗚……」
兩人的眼睛，都引得町露都有些不好受了。
等兩人稍稍好些了，李如是才開口相詢了。「此刻你還怨恨嗎？」
「不恨了，媽媽也是不得已。」
「若是讓你選擇的話，你還想讓她做你的母親嗎？」
聽到李如是這般的說話，那嬰兒將頭看向了長澤亞美的身上，久久的凝望。
「願意的，願意的。」
聽到那嬰兒還願意做自己的孩子，長澤亞美原本已經有些平歇下來眼睛，再一次的落了下來。
自然的，這一次卻是因為高興。
「那好的，我便讓你再繼續做她的孩子。」
「真的嗎？李大人，真的讓他再繼續成為我的孩子？」「真的嗎，真的能讓我再做媽媽的孩子。」
「自然，孩子，你且過來。」
那嬰兒便到了李如是的身邊。
李如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來，交到了那個孩子的手上，說了一句，「拿著。」
那嬰兒捏著各個符紙，滿臉期待的看著李如是。
李如是念了一番咒語，眼見著那個孩子的身子全出光來，然後漸漸的縮小，到最後成了一個光球的模樣。
最後那光球全都附入了那張符咒上，飄到了李如是的手上。
李如是用手指在那張符咒上畫了幾下，那看到那符咒上的光芒消失不見了。
「長澤小姐，請過來。」
長澤亞美來到了李如是的身邊。
「長澤小姐，請收好這張符咒。等你以後成親了，想要孩子了，便拿無根水化開這張符紙飲下，你便自然會擁有這個孩子的。」
李如是說罷了這話，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屋子，離開了長澤府上。
町露與香雪見了，也立馬跟在李如是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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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町露便沒有回宮去了，而是住在了李如是的府上。
當然，兩人自然是沒有住在一處的。
此刻町露沒有睡意，便在了李如是的身邊。
「守鄉大人，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啊。」
「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孩子的父親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
町露聞聽很是吃驚。
「什麼，守鄉大人，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想來是死了。」
「怎麼會？」
「傳言與長澤亞美發生關係的，是一個貨郎而已，而長澤平戶向來寵愛女兒，自己派了自己的得力侍女看著，事後自然是知道情況了，所以才會叫女兒把孩子打掉。」
「就因為那個貨郎配不上亞美，長澤就把他給殺了？」
「想來應該是如此了。」
「長澤平戶也太狠心了。」
「他自有他的惡果。」
三個月後，長澤亞美嫁給人小納言庭田大人的三公子，再過二月餘，便傳出了長澤亞美懷有身孕的消息。
到了十月懷滿後，一個可愛的男嬰生了下來。
只是無論如何長澤平戶怎麼討好自己的外孫，那個孩子卻始終是沒有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