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目 第十章 回憶當年 文 / 誰人小白

    十

    小林前力本來已經睡著了，但是聽聞下人說報，就是町露殿下與李如是大人到了府前，就是要見一見小林前力大人。

    小林前力在聽到這個事情後，自然也就沒有膽子在床上多躺一會兒，立馬翻身起來，急忙的穿著衣服，同時還急急的吩咐，快些將町露殿下與李大人迎到正堂休息，並趕緊準備好茶與點心，好好的招待町露殿下與李大人。

    下人們自然對於自己主人的吩咐十分的聽從，在小林前力到正常之前，十分盡心的照看著。

    也不過片刻之間，小林前力便穿著正齊，匆匆的趕到了正堂。

    到了正堂，小林前力先是向著兩人行了一個大禮。

    小林前力跪在那裡，因為他沒有聽到町露殿下說起身，他自然也不敢起身。

    只是他心裡十分的忐忑不安，不知道町露殿下和李大人在這深夜造訪，不知道有什麼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林前力的心裡很是不安，便偷偷的的抬起了頭來，偷偷的打量了兩人一眼，卻是注意到了兩人的神情有些嚴肅，不由得心中有些擔心與害怕。

    人，總是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是感覺到無盡的害怕。就像人之所以害怕妖魔，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妖魔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會傷害到自己。若是有人，天天的面對著各色各樣的妖魔，與他們一同生活著，那人也自然是不會怕的。

    小林前力此刻的心中也是害怕，因為他的心裡猜不到，這町露殿下與李大人深夜前來，究竟是有什麼樣的事情。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那裡，始終是不敢起來，在他的心裡，總是感覺到了那種的冰冷。在他的心裡，總是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雙腿也跪的有些麻了。可就算是跪的麻了，他也是不敢一動不動，生怕惹怒了兩位大姥。

    「小林前力，本宮來問你，你可是要老實的回答。」

    「是，還請殿下放心，小心一點盡心回答。」

    「如此便好。」町露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不帶一點的笑容。

    小林前力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不知道町露殿下有什麼問題要問自己，萬一自己回答的不好，惹怒了町露殿下可怎生是好。

    町露並沒有讓小林前力多加猜測，直接的開口問出問題：「小林前力，你可是認識這個人。」

    說罷了這話，町露伸出手來，向著邊上一指。

    町露所指的自然是阿布，但是在小林前力的眼裡，卻是以為町露所指卻是李如是。因為在小林前力的眼裡，這裡有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町露殿下，另一個卻是李如是大人了。

    「認識啊。」小林前力急忙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彷彿是為了拍馬屁似的，又開口說了一句。「在這個平安京裡，誰又不認識李如是李大人啊。」

    町露一聽，頭上差不多起了一條黑線。

    「我說是不是守鄉大人，我說是他。」

    町露又再一次的指出了方向，這時候小林前力也注意到了，町露所指的方向並不是李如是大人，而是李如是身後的方向。

    可是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啊。

    就在小林前力疑惑的時候，他卻發現慢慢的有些不對勁了。好像李如是的身後，漸漸的多了一些東西。

    那東西最初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團黑霧一般，就在眨眼之間，那團黑霧漸漸的變成了一個人形。

    最後，那人形不再是一團霧狀，而是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那人一出來，卻是將小林前力嚇了一跳，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呢。「鬼啊，鬼啊！」

    小林田力受到了驚嚇，不由的大叫了起來。

    屋外的下人，聽到自家主人的驚叫聲，都衝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

    一進到屋子裡，便看到了自家主人一臉見鬼的模樣，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眾下人看的有些呆了，自家的主人從來都是大膽的，與敵對陣也都不退縮。

    為什麼今天這個時候，自家老爺在面對著三個人的時候，臉色會是如此害怕的模樣。

    雖然其中的那一男一女，長的卻是俊美不凡啊，就算是看著那個樣子，也知道不是平凡人家的子弟。

    還有一具人，卻是身著破舊衣服，不過看著那個樣子，怎麼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有記憶好的，便記起了來了，那個人好像就是之前來過的那個瞎眼琴藝人。

    但是那個人明明就是一個瞎子，這個時候看去，就好像是一個雙眼健全的人一樣。

    眾人很是好奇，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樣的情況。

    這時候，李如是開口說話了。「小林大人，難道你就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說一說以前的事情嗎？」

    小林前力心中雖然是無盡的害怕，但是心裡卻是明白的。

    若真是當著這麼多的下人，說是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讓眼前的這些下人知道了的話，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於是，便強忍著心中的害怕，衝著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早些出去。

    下人們雖然好奇，但是自家主人既然開口了，下人們自然從正堂這邊退的乾乾淨淨了。

    他們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自家主人要是想發作自己的話，是任誰也攔不住的。

    正堂上，下人們退退的乾乾淨淨了，就只留下了小林前力與其他的三個人。

    「小林大人，可否告訴我們，當年的事情？」

    小林前力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應了李如是的問題，開始講起了當年的事情。

    那一年，他還是一個浪人，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過是很是清苦，整天的為了下一頓在哪裡犯愁著。

    那一天，有個人尋到了自己，就是要自己去做一件事情，只要事情做成功了，他便會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那一筆報酬很是豐厚，自己當時算了算，如果自己過得精細一些，卻是能讓自己撐過二三年的時間了。

    財帛動人心，這麼一大筆的錢，身為一個浪人能收到這麼一大筆錢，卻是一件動人心的事情。

    更何況，他當時又是那麼窮苦，所以當那來人說出肯付出那麼一筆錢時，他自然是是清滿口答應下來。

    何況對方說的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讓他去除去一個琴弦藝人罷了。那人雖然有些名氣，但卻也並不是什麼貴人，真要除去那人，倒也是容易的事情。

    於是間，便找了個時機，攔在那阿布歸來的途中。

    那是一個大晚上，阿布在別人府上表演琴藝歸來。當時天色昏暗，阿布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

    當那阿布快到了自己的跟前，他便找出一片布來，蒙住了自己臉上。

    隨後便悄悄的跳了出去，手中的長刀也隨之拔了出去。

    當時阿布見了，還以為是出來一個攔路搶劫的，還沒有問出他的來意，小林前力手中的長刀已經揮了出去。

    那一刀揮出，直接的砍在了阿布的雙眼之處。

    只不過是一刀，那阿布便直接摔到了在了地上，一句話也沒有，當時阿布也沒有了氣息。

    感覺到阿布沒有氣息，又加上那條路上好像有人來了，小林前力便急急的離開了這裡。

    領了那一大筆錢後，小林前力便離開了那個城市。

    又過了兩年左右，在機緣巧合之下，小林前力認識了扶桑的國主。恆武見他功夫不凡，是一個勇武之士，不由得起了召攬之心，將他收到了親衛軍中。

    經過了十餘年的努力，小林前力也升到了從五品下的官，在平安京裡，這官職雖然說不高，但是勝在他是恆武的親近，是扶桑之主的近侍，倒也是有很多人近著他，時常的送禮與他，所以他的日子還很是好過。

    就是在前些日子裡，他在家中辦了一個聚會，還請了一個琴弦藝人來家表演。

    當那個琴弦藝人到了他的府上，他見了之後，不由的嚇了一跳，那個人，不就是自己當年那個要殺的人。

    怎麼一回事，他還沒有死？怎麼會這樣，當時自己探過鼻息了，怎麼現在又活了。

    看著那琴弦藝人在自己的跟前，熟練的彈著琴弦，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怎麼會是這樣？要是當年的事情發了，雖然對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也總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若是讓恆武國主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不會發落自己，但可能也會疏離自己。若是那樣的話，可能自己將來的仕途有礙了。

    想到這裡，他便心中一橫，在晚上宴會結束後，等那琴弦藝人離開之後，他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等走到三條大道上，夜深人靜的，天黑的不見五指，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這種情況正合適，他便立馬追了上去。那琴弦藝人注意到了，剛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他說了一句原來你還沒有死。對方還想多問一句，他便一刀砍了下去。

    「為什麼？」那人費盡了力氣問出了這一句話來。

    他有心不想回答，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還記得，十三年前的磨播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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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

    「你如此殘害他人的性命，就不怕會遭報應嗎？」町露心中很是不忿，便開口呵斥。

    「我，我……」

    小田前力卻是始終也說不出話來。

    李如是搖了搖頭，對町露等說道：「走吧，時辰不早了。」

    「守鄉大人，那他……」

    町露看了看小田前力一眼，最後也沒有多說出什麼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自有他的報應。」

    「既如此，那走吧。」

    阿布聽聞了李如是所言，也沒有多說什麼，便也就閉了嘴巴跟著李如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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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去了一些，親衛軍參領小林前力，在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直接的摔成了瞎子。

    町露坐在李如是的府上，飲著李如是府上的菊花茶。

    「守鄉大人，你說，若是那阿布知道了那小林前力眼睛瞎了，他在天上會不會高興一些。」

    「高興不高興，那要看阿布的心裡如何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