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嘗 第十章 因為潔癖 文 / 誰人小白
十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那個妖魔看著行步瀟灑的李如是，臉上露出了難以至信的表情。
自己吐出的東西，雖然看著像是清水，可是黏性卻是很強，不是什麼樣的東西，哪怕是那些金屬器具，都會立馬給粘在一起的。
可如今，那個陰陽師為什麼會一點事情也沒有，身上根本就沒有被粘住的跡像。
「你一定很是好奇，為什麼我會沒有被粘住吧？」
不僅那個妖魔委很是好奇，就連町露她們兩個也很是好奇，為什麼黏性這麼強的東西到了李如是的身上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其實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我身上多出了一層油罷了。而多出的那一層油，將那飛來的黏液變成了真正的清水。」
守鄉大人好厲害啊，想不到還有這等的本事。
町露與松方空的眼睛裡，不由的冒出了動情的溫柔。
「就算是如此，你又不能拿我怎麼樣。實話告訴你，若是你殺了我的話，站在你身邊的那個松方小姐也會命喪當場的。要知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兩個是一體的。」那妖魔開口說話了。
「哦，是嗎？」
李如是的聲音裡，並沒有透出半分的奇怪，聲音裡倒是顯的有些鎮定，就好像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一般。
「看你對我還有什麼辦法。」
「自然是有辦法的。」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
「既然你要看，那就看。」
說罷了這話，李如是便立刻出手了。
只見他伸手一抄，遠處便飛來了顆水珠到了李如是的手上。
那水珠來自近一丈距離的浴池，只見李如是那手就這麼隨便的一抄，浴池裡的水珠便飛到了李如是的手上。
妖魔見此，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
但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李如是的手指屈起一彈，手中的那顆水珠子便直直的向著那個妖魔而去。
不過是眨眼之間，水珠子很快的便到了對妖魔的身上。
別看到那顆水珠不過比米粒般大小，但是那到了那個妖魔的身上，一下子便變成了瓢潑大雨一般，直直的潑在了她的身上。
那水潑過之後，松方空便是發現那個妖魔身上的污垢居然不見了，就好像花了很長時間洗過了澡一般。
那個妖魔此刻就好像被剝了殼的雞蛋，那麼的乾淨剔透。
這樣看上去，才感覺舒服嘛。
對方雖然是妖魔，但是這麼乾淨的看去，卻是舒服多了。
然而這妖魔卻是無盡的害怕，就好像洗去這污垢後，就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度害怕的事情。
松方空很是好奇，難道洗乾淨了不好嗎？
就在她疑惑之時，那妖魔的身上忽然間冒起了青煙，雖然沒有燃著，但是那個青煙越冒越濃，直到這股青煙將自己籠罩不見了。
「守鄉大人，這個……」
松方空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便開口詢問。
李如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町露在一邊開口了。「多說什麼啊，你看著就是了。」
松方空聞言，便也就閉了嘴巴，兩眼直直的看著那一團青煙，心裡清測著這裡便到底是怎麼了。
就這麼看了一會子，終於那股青煙漸漸退去。
松方空及忙看去，卻是再也看不到那個妖魔了。只有很大的一堆污垢堆在了那裡，不由間發出了股股的惡臭。
那一堆的污垢的量很大，若是將他堆高了，應該有一個人那麼高。
松方空面對這有一人高的污垢堆，心不控制不住的感覺到噁心與反感，或不是李如是還沒有說可以離開了，想來松方空早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町露也感覺這麼氣味很不好聞，不由的抽了抽鼻子，用香帕摀住了自己的鼻子。
「沒事了，可以離開了。」
這一句話有如仙樂一般，讓松方空與町露的心裡放下了不少。
真真的受不住這一般味道了，能早些逃離這裡也是好了的。所以當李如是的話音剛落，兩個便向著門口行去了。
雖然沒有急速的逃奔，但也是行步匆匆的，完全不顧是不是淑女的行為。
兩人出去了門去，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可就是距離了有些遠，兩人還是感覺到了這一股淡淡的臭味。
回頭看看，李如是正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的身後，正閒庭信步的走著。
兩人不敢多做停留，松方空將李如是與町露兩人帶到了自己會客之所。
「阿桃，去備來上等的酒菜，我要請守鄉大人與殿下共飲幾杯。」松方空剛一坐下，便吩咐侍女阿桃。
「是。」
阿桃應聲過後，便要下去準備了。
還沒有等她起步，便讓松方空叫住了。「阿桃，吩咐他們，將那浴池好好的打理一番，等到了明天，我要沐浴的時候，看到一個乾乾淨淨的浴池。」
「是。」
阿桃應而下去了。
不久時，阿桃便端著酒菜上來了。
松方空拿著酒壺親自為李如是的酒盞裡，倒滿了上等的美酒。
「守鄉大人，這一杯我敬你。」
李如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臉，並沒有說話，只是將酒盞拿在了手裡，與松方空遙遙敬一下，將酒盞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了。
松方空見李如是將酒盞中的美酒飲盡了，便又準備為李如是的酒盞上添上酒，只是還沒有等她動作，那酒壺便已經到了町露手裡。
松方空也不好意思上去搶。
町露親自為李如是的酒盞添滿了酒，完事之後，便溫柔的坐在了李如是的身邊。
松方空見此，心中雖然酸意，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一來町露殿下的身份比起自己身份要高貴許多，二來，町露殿下與守鄉大人認識已久，自然情意深厚的。
「守鄉大人，那個妖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長得像我一般。」
這一個疑惑一直停留在松方空的心中，剛才正面對著妖魔，一時沒有機會問出口。此刻已然安全了，自然便可以詢問了。
「其實那個妖魔便是你心中另外的一個你。」
「什麼？」
「松方小姐，你的潔癖是不是很厲害？」
「結癖？」對於這一個詞，松方空略微的有些疑惑。
李如是笑了笑，開口解釋。「便是很喜歡乾淨，稍稍有一點兒不乾淨，便感覺渾身的不舒服，渾身的難受，恨不得自己將自己洗脫去了皮才好。」
「正是，守鄉大人你說的沒有錯呢。」
「想來便是如此了，正因為你有這一種潔癖，心中生了魔。而正是因為你心中生了魔，十多年來你渾身洗下來的污垢漸漸的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形的你。」
「什麼！」松方空吃了李如是之言，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李如是並沒有說完話，又接著開口說道：「正因為是污垢變化成的你，所以也十分的喜歡的添拭你每天洗完澡後產生的污垢，來增強自己。」
「那為什麼，那妖魔每一次添完之後，還會留下那麼明顯的污垢呢？」
李如是將盞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又接著說道：「再因為她的本質就是污垢組成，所以無論她怎麼添拭，地面上總是會留有越大的污垢。這就像用髒水洗東西，總是將東西越洗越髒的。」
「對啊。」松方空明白了過來。
「松方小姐，有一句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守鄉大人，有什麼話還請直言。」
「若是可以的話，還請改一下這潔癖的毛病，如若不然的話，再過十數年後怕是那妖魔還是會再一次的出現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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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地上，町露忍不住的開口相問。「守鄉大人，你說那松方會不會改了這個毛病。」
「誰知道呢。」
「想不到有潔癖還會出現在這等的情況。」
「世上之事，許多事情都難說的。」
「嗯，守鄉大人，」町露吱唔了一下，好像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守鄉大人，你是喜歡我乾淨一些，還是喜歡我……」
町露的話還沒有所說，便讓李如是打斷了。「就這樣罷，不用刻意的去為我改變什麼，我喜歡如今的你。」
這一句話一出，町露的心就好像升到了天上一般，高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