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樹 第四章 三年的小樹結出果 文 / 誰人小白
四
「兩位不知哪一位是李如是李大人啊？」
田中和夫站在大門口，面對著李如是兩人。
「在下李如是，這一位是町露殿下。」
「町露殿下？！」田中和夫這才認出來了，眼前的這一個人竟然是町露公主，急忙的向著町露行了一禮。「下官東市正田中和夫，見過町露公主。」
町露衝著他點了點上，也算是回了禮了。
只是臉色上有些差了。
田中和夫仔細一想，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了。平安京人傳言町露公主對自大唐來的李如是極為喜愛，根本見不得別人對他不尊重。之前有低階的官員，在經過李如是的身邊時，沒有行禮，結果讓町露公主知道了這事，便想辦法讓那官員被削了官職，降成了平民。
這還不算什麼，官階低對比自己官階要高的人行如此無禮之事，自然是要受這等的處罰。可上次籐原大人官為正二位殿上人，在遇到李如是大人的時候，因李如是大人沒有向他行理，那籐原大人便十分傲慢的態度責罵了李如是大人一回。
當時李如是大人只是笑了笑，卻是理也沒有理他，便離開了當場。
對此籐原大了，還發下了狠話，定然要叫李如是一個好看。
卻不想，還沒有等籐原給李如是一個好看，卻已經被町露公主知道了這事，町露公主當場便發作已來，直接的拿上了一把刀，單槍匹馬的闖到了那籐原大人的府上。刀尖直指籐原大人的脖子，當場發下了狠話，若是守鄉大人有什麼好歹，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也定要叫他好看。
當場籐原大人便嚇的癱坐了地上，心中再也生不起其他的心思。
想起了這等事來，田中和夫便心中擔心，急忙生起了補救的心思。
「下官東市正田中和夫，見過守鄉大人。」行的禮與剛才給町露公主行的禮不相上下。
町露這下子的臉色，便好了許多。
見町露的臉色變好了，田中和夫便放下了心來。
「町露殿下，李大人，不知道兩位來到府上有何見教。」
「路過之際，發覺田中大人府上傳出一陣惡臭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便想進去看看，不知是否方便？」李如是笑著開口說道。
「方便方便。」
田中和夫連連點頭，心中想到，家中的這棵樹如此怪異，讓守鄉大人這個平安京排名第一的陰陽師進去查看，也許會有一個好結果呢。
「町露殿下，李大人，請進。」
田中和夫請兩人請進了府中，直接的向著院子的那一棵樹走去。
院子裡的這一棵樹依然發著這股惡臭，這裡不管是不是下人，也都不敢走近這棵樹的旁邊。
一來是實在是太臭了，就這一股臭味幾乎可以把人熏的半死。
二來嘛，之前田中和夫用斧子砍下那樹身時，大家都看到從這樹身上流出紅色的血液來。能從樹身上流出紅色的血液來，大家都傳言那樹其實是妖魔所變幻。
妖魔啊，既是妖魔，那大家又如何會走進前去，又如何敢走進前去。
所以這樹周圍的幾丈處，總是沒有人來人往的。
田中和夫帶著李如是與町露兩人，也總算是到了院子這樹的邊上。其間這小心翼翼的心思，就連町露的也看的分明。
町露不由的在私底下嫡估著，一副看不起他人的模樣。
這時，田中和夫的妻子也聞訊趕了過來。剛才有下人來報，說是外面與李如是一起來的，還有町露公主。
如此自然是不能太過失禮，更何況自己還想親眼見識一下，那傳言中的李如是，是何等俊美之法。
於是，她便端著盤子，杯上放著上等的香茶。
田中和夫身為東市正，多少有些便宜，這上等的香茶雖然難求，但在東市正的府上，卻也是有的。
田中和夫的妻子，將香茶奉到這個院子後，不由的打量了院中的三人一眼。
其中一個是丈夫，她自然是認識的。還有兩個少年，長的都是那般俊美的模樣，而且其中一個少年更加的俊美，在田中夫人猜來，想來這個猶為俊美的少年應該是町露公主了。
就算是再過俊美，那也是有數的吧。要知道町露公主在平安京裡可也算是上一等一的佳人，這等的美人裝扮成書生的模樣，也應該是猶為俊美吧。
「大人，請客人用香茶。」
「是，是，看我一時忘記了。」田中和夫聽夫人說起，便轉言向著町露與李如是兩人開口說道：「町露殿下，李大人，還請一邊飲茶。」
「你若不說，還真的有些口渴了。」町露開口說道。
町露的一開口，便讓田中夫人聽了出來。不管是如何的扮法，一個美麗的女子若是總比其他的男人俊美一些。
卻不想，自己還是猜錯了。
真俊美啊，那傳言中的李如是居然比男裝扮相的町露公主還要美麗，這，這真是妖孽啊。
田中夫人目光盯著李如是的臉上，不帶絲毫的閃避。
田中和夫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只將李如是與町露兩人迎到了廊簷下。等三人到了跟前，田中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倒是有些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田中夫人的念頭轉畢，李如是等三人已經在地板上坐下。
田中和夫等坐下，卻是不見妻子奉茶，便疑惑的看了妻子一眼，卻見到了妻子正低著頭想著什麼。
「夫人，夫人！」
兩聲叫過，這才驚醒了沉思中的田中夫人。
「啊。」
「還不趕緊町露殿下與李大人奉茶。」
「是。」
田中夫人低著頭，將盤中的香茶一一的奉到了眾人的跟前。
田中夫人奉完香茶，卻也沒有退下去，只是後退了兩步，站到了田中和夫的身後。
飲過一口香茶，李如是便開口相問了：「田中夫人，可否還曾記得，此樹是何時所生？」
「何時？」田中和夫聞言深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具體的時間也是不太清楚，估摸著好像三年前，是吧，夫人？」
田中夫人在後面回答道：「第一次發現那小樹苗，是在你我成婚後一個月。那一天，還是在我院中閒逛之時，才注意到的。」
「哦，對，正是。」田中和夫便也想了起來，點了點頭稱是。
田中夫人又開口說了一句：「不過當時依園丁所說，那樹苖已長有一個月了。」
「對對對，還是夫人記性好。」
「哦，如此說來，那這樹應該是有三年的時光了。」李如是在說著這此話時，將目光轉到了那樹上，「三年的時光，若長成這般大小，可真是不容易啊。」
「嗯，我們也是想不到，三年裡能夠長到這般大小。」隨著李如是的目光，田中夫婦的目光也到是那樹的身上。「我們問過許多人，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種樹，所以我們都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樹木會出現在我們家的院子裡。」
「所以，便也了就留了那樹在院子中了。」
「正是，可誰曾想，到了今年這樹居然開了花，再後來也結了果了。初時我們也很是高興，以為能夠嘗到從未見過面的果子。卻不想，漸漸的果子的形狀變了，最終變成了一個人臉來。」
田中和夫在說到這一句的時候，聲音裡帶著一種叫恐懼的情緒來。
「見到了，只是不知道田中大人是否認識，這張人臉的主人啊？」
見李如是問起，田中和夫吱唔了一下，有些不情況的樣子。
李如是粉色的雙唇微微上斜，流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來，彷彿是看清田中和夫的內心。
莫說李如是如此，就連町露自然也是看了出來。
不由的說道：「守鄉大人，既然他不想解決事情，那我們還這裡做什麼，還不如回家去，宮中進了一批新酒，不若去嘗一嘗也好。」
李如是沒有直接回應町露，卻是將目光對著了田中和夫的身上，笑著問他：「田中大人，你說呢？」
「不要啊，千萬不要啊。」田中連連的制止。
自從自己的那一刀砍在了樹上，而樹上又流出了血液來，田中和夫卻也是知道了情況，自己怕是遇到妖魔了。
正想著自己備好上等的禮物，向去陰陽寮請一個陰陽師來，還沒有等自己的禮備好，不想李如是大人與町露殿下來到了自已家中。
雖然與陰陽寮沒打什麼大的交道，但是卻也風聞李大人乃是平安京裡首屈一指的陰陽師。不，應該說在整個扶桑，能找出比李大人的陰陽之術還要厲害的陰陽師。
如此的機遇自己還不把握，難道不要等李大人離開了自己家中，自己才又去備著厚禮求去了陰陽寮這邊。再接下來，陰陽寮這邊派出的可是水準低那些無用之人。到時候，能不能收去這等的妖魔，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若是自己真的這般做法，怕自己便就是一個白癡了。
於是這般，田中和夫將這是誰容貌像誰的事情告訴了李如是與町露殿下。
「哦，你是說，這是你亡妻的面容？」李如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盛了，卻是笑的讓田中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