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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魅 第七章 影魅 文 / 誰人小白

    七

    月已中天,酒已經飲了幾壺。

    今日是十四,月亮通圓,明亮。在它的照耀下,眾人卻也是一眼將土方一條府上的院子裡各處看的清清楚楚。

    迴廊的四處,安插了七八枝點燃的松把,將迴廊的四處照的越發亮堂。

    幾個人的影子,在松把與月光的照耀下,顯著兩個一長一短不同的影子。

    因月光而出現的影子長些,而因松把而出現的影子卻是短些。

    晚風吹過,帶動了庭院中的小樹,就好像在一個調皮的孩子在輕搖著樹幹,使得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這適時的晚風吹過,幾人的心中還是很舒爽。使得因酒意而帶起表燥熱,變的舒爽許多。

    町露的酒量較淺,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卻也是有喝近一壺的酒了。

    她的臉上已經帶了七八分酒意,嬌嫩的玉容,已然帶起了濃濃酒紅。

    再喝已經喝不下去了,便溫柔的睡躺在地板之上,將頭枕著李如是的大腿。

    町露身上蓋的,是李如是身上的外衣,那是李如是擔心町露受涼,便把穿在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當時土方一條還提意喚來下人,將町露送去客房休息,卻是讓當時還有兩分清醒的町露給拒絕了。

    聞著守鄉大人味道,那比世上任何的香味都好。

    既然如此,土方一條便也沒做太多的堅持,有些事情,你做了未必別人就喜歡。

    於是,便由著町露就那般頭枕著李如是的大腿休息著。也任由著李如是脫下了他自己的外衣,蓋在了町露的身上。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土方一條便相信,早上看到町露公主一大早便在那李如是的府上,原因就是如自己所想,昨夜町露公主與李如是便是住在一起的。

    町露雖然已經歇下,然而李如是與土方一條卻依然還在飲酒。

    李如是與土方一條兩人的酒量卻是不錯,幾壺酒裡十之**都是由李如是與土方一條飲下的。

    李如是止住了飲酒,酒雖飲得不少,但是他的酒量卻是不淺,眾然是飲了這些,卻還是沒有幾分酒意。

    在長唐飲慣了上等的濃酒,如今在平安京這個地方飲著口味淡薄的清酒,李如是也算是高酒量的人。

    倒是土方一條的酒意要大些,至少他的臉,比起町露的臉還要紅上幾分的。

    最後一壺酒已盡,土方一條倒是有些喝上興致來,準備再叫下人再送上酒來,卻是讓李如是給勸住了。

    見土方一條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李如是淡笑著說道:「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土方大人可以去休息了。」

    土方一條抬頭看了看月色,月已當空懸掛,看時辰已經是臨近亥時初刻了。

    時辰是不早了,也是要休息了。

    「李大人,今夜時辰已晚,便宿了寒舍了。」

    這時風一過腦袋,土方一條的酒意便開始上頭了。

    一時間,因酒意上湧有些意識模糊了,全然忘記了到了此刻還在這裡的李如是,是因為要留在這裡為自家除魔。

    「這個是自然的。」

    李如是知道他有些醉意了,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他的話。

    此刻時辰已然不早,而李如是又不再飲酒,土方一條自然也不在勸飲。

    如此,便早些休息吧。

    「既然如此,那來人,帶公主與守鄉大人前去客房休息。」土方一條揮手招來了下人,讓他將李如是與町露兩人帶往客房休息。

    「那如此,就打擾了。」

    李如是淡淡的笑著,扶著了有著幾分醉意的町露公主,跟隨著這下人前往了土方一條府上的客房。

    有下人想上去幫忙,卻是讓土方一條暗地裡阻止了。

    看町露公主的模樣,想來是很喜歡李如是的相扶,若是自家的下人那般隨意的上前相扶,弄不好到時候還憑白無故的惹了公主不高興。

    待見不到李如是的身影,土方一條感覺還想喝酒的意思,便又叫下人送上了一壺來。

    只是一個飲酒與兩人飲酒卻是不同,若是一人飲酒的話,便是醉的快些。

    最後的這一壺酒五肚,土方一條便感覺自己的酒意上湧的厲害,一時間便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想起了妖魔的事件,土方一條便有些不敢去臥室而睡,便站起來準備往前李如是所住的客房邊上去住。

    想來有李如是這個陰陽師高手住著,自己又住在他的邊上,那些妖魔不會也不敢前來騷擾自己吧。

    剛一站起,便感覺一陣涼風經過。原本**分的酒意,到了這時便已經有了十分了。

    喚來了另外一個下人,將自己扶往了住處。只是意識已經完全全模糊,全然忘記了自家房子妖魔作祟,今夜想住到李如是所借住的客房處。

    既然自家的主人沒有其他的吩咐,他自然也只會將土方一條扶到了臥室之中。

    土方一條一躺下,意識便完全的模糊了。

    呼嚕聲響起,下人便知道了自家的大人已經睡去,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下人退出不過片刻的時間,臥室裡的燭光突然間熄滅了。

    若是土方一條的意識還是清醒著的話,心中便會疑惑與害怕。

    這臥室裡並不透風,門窗已然關的緊緊,這是哪時來的那一股風,將蠟燭吹滅了。

    眾然蠟燭被熄滅了,這屋子卻也不是太黑暗。明亮的月光透過光薄薄的窗紙,屋子裡倒也是能看得清幾分。

    只是隨著蠟燭的熄滅,這房間裡的溫度一下子變冷了許多。

    土方一條雖然在睡夢中,卻也感受到了溫度的下降,睡夢中將身子縮了縮,保持一下身體的溫度。

    原本下人給他蓋了薄薄的被子,他便下意識的將那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儘管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他依然是沒有醒過來。

    只是這並沒有太多的用處,睡夢裡的土方一條忍不住的發出了哼聲來,剛才那呼嚕聲音已經蕩然無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若有似無的影子出現在了這間屋子裡,站在土方一條的身前,一動也是不動。

    這時若是有其他人在這屋子裡的話,指定會是害怕。這無緣無故的,這屋子裡又怎麼會多出了一個影子來?若是屋子裡多了一人,那倒也是可以解釋。

    可問題是,如今這屋子裡就躺在塌塌米上的土方一條一人,而且屋子裡沒有其他的亮光,如何會有影子出現。

    屋子的門並沒有被打開過,自然也就進不來人的。窗戶雖然是用薄紙糊的,卻也沒有絲豪的破損,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如此來說,這個影子莫不是妖魔?

    那影子站在土方一條的身前片刻,便慢慢的伏下了身去,到最後整個影子都壓到了土方一條的身上。

    一開始,土方一條並沒有太大的異樣,依然只是因為有些發冷,而發出的幾次哼聲。

    漸漸的,土方一條便有些不對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土方一條的臉色便有些的發青,有著一副喘不上氣來的模樣。

    這麼壓著,持續了約莫一刻的時間,那個影子在突然間開口說話了。「我的身上好重啊,我被壓的好疼啊。」

    這聲音像極了當日李如是在土方一條舉行宴會之際,李如是遇到的那個老者,當時也口也是這般的念著,聲音也是極其相似。

    不,應該是同一個人。

    影子念了幾聲,被影子所壓的土方一條也張嘴說話了。「我的身上好重啊,我被壓的好疼啊。」

    口裡這麼一直這麼叫喚著,臉上表露著很是疼苦的模樣。

    此刻若是有熟悉土方一條的人在場,怕是太為吃驚。那聲音雖然從是土方一條的嘴裡吐出來的,然而那個聲音卻全然不是平日裡土方一條的聲音,沒有一分相像。

    這聲音,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這聲音,便是從影子嘴裡發出的聲音,那是一模一樣的。

    土方一條很是痛苦,在睡夢中想翻一個身,卻也是千難萬難的。

    可就算是這般如此,也不看那土方一條醒過來,依然是閉緊著眼睛,醒不來的模樣。

    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長此下去,那土方一條會不會有事情呢?還是說依然如同之前一樣,被扒的光光,最後又被扔在院子之中嗎。

    果不其然,在片刻之後,那影子突然將土方一條身上所穿的衣服盡數扯破,身上不存片褸。

    既便是如此,土方一條卻始終不見醒。若不是他的嘴裡還一直哼著,「我的身上好重啊,我被壓的好疼啊。」之類的話語,便放讓人懷疑,那土方一條被那影子謀害了性命。

    事情到了這時,又誰能制止,又誰會來制止。

    「守鄉大人,那是影子就是妖魔嗎?」這時,從屋外傳來了町露的聲音。

    突然間,那影子便停止了動作,將頭轉了個方向,對著町露所發出聲音來的方向,一動也是不動。

    那感覺,仿如一個人用著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町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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