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 第三章 深夜談雪女 文 / 誰人小白
三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町露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好奇。於是，便忍不住的開口相問。
「守鄉大人，適才你為什麼要阻止那阿牛將那一個故事告訴我們？」
「町露，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問了。也許因為你的好奇心，最終害得那一對恩愛的夫妻成了勞燕飛分。」
「為什麼？」
這一回李如是卻是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淡淡的露出一個笑容。
町露見此，自然是有些明白守鄉大人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
雖然對於這個話題，心裡有此癢癢，很想知道那個故事再接下去是什麼樣的狀況，更加想知道為什麼守鄉大人他會開口說了這樣的話語。
但是既然守鄉大人他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的話，町露她自然是按下了心中的那一份好奇。
兩人在朱雀門前分別，町露自然是歸了皇宮，則李如是則是歸了土御門大路處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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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當夜戌時二刻，李如是一如往日的坐在家中，看著家中的書籍，看累了，便欣賞一下窗外的月色。
突然間，李如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輕輕的自言說道：「想不到町露她的好奇心會這麼重，都這麼晚了，居然還會趕來這裡。」
話音落下不久，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又不一會子，式神倉鼠便前來稟告，說是町露公主此刻已然等在了門外，說是有要事求見。
〔唉，看來若是不告訴她的話，怕是今夜她定是睡不安穩的。〕李如是在心中歎息一聲，略有無奈。
「請她們進來吧。」李如是便吩咐了下去，待那式神倉鼠離去之後，李如是便開口叫道：「靜夜，請你過來一下。」
「大人，有什麼吩咐？」李如是的聲音剛落，便看到了那靜夜便站李如是的跟前。
若是町露在此，她便會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這一個靜夜，便是今日幻化為紙人的靜夜，在此刻又再一次的幻化成了式神靜夜。
「去幫我準備二個房間，今夜町露與她的侍女阿菊會住在這裡。」
「是！」對於李如是的任何吩咐，靜夜都是盡心的去完成。
當靜夜離開之後，式神倉鼠便帶著町露與阿菊二人，來到了李如是的書房。
町露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來找李如是，卻是有些不合時宜。於是，白淨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羞澀，顯的有些淡淡的潮紅。
李如是抿起粉色的雙唇，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守鄉大人，很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您。」
「把東西拿過來吧，也讓我看看你為我準備烤的香魚。」
「守鄉大人，您怎麼知道我為你烤了香魚。」
側著臉看了一會子，町露便已然醒悟過來，回過頭去，看向了屋外開口叫嚷了一句。
「阿櫻姐姐，以後你若是再這個樣子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町露的聲音剛落，便聽到了一陣輕笑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阿櫻此刻正站在了書房的角落裡，用袖子掩住了半顏，輕輕的笑著。
「阿櫻姐姐，你怎麼這樣啊。」町露此刻說著這樣的話，心中並不是對阿櫻的抱怨，而是自己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町露的那一種不好意思，阿櫻依然是站在那裡的角落處，輕輕又善意的笑著。
町露叫阿菊送上了美味的香魚，還帶著宮中的御用的清酒。一用之物，擺好之後，阿櫻與阿菊便退了出去。
李如是與町露二人對面盤席而坐，中間一個小几，上面放著町露為李如是專程帶來的清酒與香魚。
町露給李如是的杯中倒了一杯清酒，「守鄉大人，請。」
李如是淡淡的輕笑，淺淺的飲上了一口清酒。
「是不是想知道，今日我為何要制止那個男子說他所遇到的神秘事情，是不是還想知道他究竟遇到的是如何神秘的事件。」
聽著李如是溫柔的問語，町露的臉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羞澀，但最終還是抵抗不住自己對那件神秘事情的好奇，於是便點了點頭。
李如是將杯中所剩的清酒一口飲盡，隨後便放下了杯子。
町露見此，便拿上了酒瓶，往李如是的空酒杯中添得了新酒。
李如是對著町露微微一笑，然後接過了町露遞向自己的清酒。只是，這一次李如是並沒有飲盡，而是拿著杯子，去往了房子的窗邊。
推開窗子，看向了遠處所掛的明月，李如是靜靜的沒有說話。
町露對此並沒有打擾，而是溫柔的正坐在原處，安靜的沒有一句話。
兩人就這麼相處了一盞茶的時間，李如是便回過首來，以他迷人的微笑注視著町露，看得町露的心小鹿亂撞，有些心猿意馬。
「町露，喜歡雪嗎？」
「雪？什麼雪？」一時間町露有些沒有聽明李如是的問話，於是便重複的問了一句。
「燕山雪花大如席，紛紛吹落軒轅台。」
李如是輕輕的念過一句詩仙的詞句，「雪，就是冬日從天上而降的片片白雪。」
町露點了點頭，接上了一句詩句。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我喜歡雪，看著那一片片的雪花，將平安京裝飾成了一個白色的平安京，很是美麗。」
「那你聽過雪女的傳說嗎？」
「雪女？」
「嗯，雪女。」
町露皺著眉頭，呆呆的想上了一會子。
隨後便開口說道：「聽說過，但是不多，只是知道有這樣的一種妖魔。」
「雖然來平安京才二月有餘，但是也曾有幸聽過『雪女出，早歸家』的話。」
「嗯，我也聽過這一句話。」
「雪女，其實也叫雪妖，顧名意義，就是能夠操控雪的妖魔。但是她向來都是以女子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面前，所以大家皆稱之為雪女。而雪女的孩子叫做雪童，是帶來每年第一場初雪的妖魔。」
「原來是這樣，原來每年的初雪都是雪童帶來的啊。」町露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些詫異。
她也曾聽過雪女的傳說，但是卻不知道雪童的存在，自然就不知道每年的第一場初雪，便是由雪女的孩子雪童帶來的。
「難得今天那個男人所要說的故事，和雪女有些關係嗎？」
李如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一時間也無其他的話。
只是將手中所拿的杯酒，放到了粉紅色的唇邊，淺淺的喝著，並將目光轉移到了窗外的明月上。
此刻，町露便拿著裝有清酒的酒瓶，來到了李如是的身邊。與他一起欣賞著明月所表達的風情。
半響，李如是便又繼續開口。
「町露，當今日那位叫阿雪的妻子經過你的身邊時，你有沒有一種周圍很冷的感覺。」
聽李如是問起，町露她便細細的想去，約有一小會子，町露才確定的點了點頭。
「此刻想想，事情就像是守鄉大人所說那般，當那阿雪出現在我的周圍時，我都會感覺到周圍莫名的發冷。難道說……」
儘管町露並沒有將心中的話語說出，李如是還是明白町露心中的疑問，面對著町露微微的笑著，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個叫阿雪的女子，便是由雪女所幻化成人的。」
聽著李如是口中所說，町露眉宇間的表情吃驚的不可言語。「可是，妖魔也可以與人結成夫婦嗎？」
「有一部分妖魔可以，有一部分的妖魔不可以。」
「那阿雪是雪女，那阿牛他不知道嗎？」
「看他的樣子，不知道。而且，雪女都一般生活在深山之中，她向都很少會出現在人世間，更不說會嫁與世間的男子為妻。所以，那個叫阿雪的女子，不會無故的出現平安京的，她應該有著自己的想法吧。」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會使得那雪女出現在平安京呢？並嫁一個平民為妻呢？」
町露輕輕的放下了酒瓶，看著夜空中的明月有些發呆。
「一個承諾。為了那個承諾，她出現在阿牛的身邊，應該是監視阿牛有沒有違反了當年他自己做下的承諾吧。」
「那倒底是什麼樣的承諾呢？」
好奇的町露，此刻自然是那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
「這便不得而知了，不過想想無非也應該是例如守秘之類的話題。」
李如是再一次的飲盡杯中的清酒，並順手將酒杯放到了一邊處。
町露有心往杯中再添滿清酒，卻是以李如是的微笑給阻止了。
「怎麼了，守鄉大人，今天的清酒不滿意嗎？為什麼只喝上了數杯，就不喝了？平日的你，至少會喝上一瓶的。」
對於李如是的酒量，町露是有些清楚的，所以當李如是才喝了這數杯，便不再喝時，町露微微的有些奇怪。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總有那麼一種感覺，等一下好像會出什麼事情。」
「是嗎？會是什麼樣的事情呢？」町露對於李如是的擔心，心中很是好奇。
只是還沒有等李如是開口說話，忽然有一股寒風吹過。這一股寒風來的那般的突然，那般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