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姬 第一章 初到平安京 文 / 誰人小白
「平安京啊!辛苦了那麼多天,總算是到家了!」
籐原葛野麻呂策馬停止在平安京的城門口。
同樣是一國之都,同樣的都城的城門口,但是平安京相對於長安來說,基本上是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
平安京看起來便如同大唐的中等州府的府城大小,就連大唐上等州府也不是眼前的平安京可比的。
雖然一行眾人熙熙攘攘,也接近著近百人的隊伍,但是有資格騎馬的人卻只是二人。
其中一人是身為主使的籐原葛野麻呂,而另一人則是從大唐前來日本的李如是。
「守鄉大人,這座城門便是我平安京的主城門——羅城門了!」
籐原葛野麻呂用馬鞭一指城牆上三個大字,心中甚是開心。
李如是微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看到了羅城門的城門裡。良久,才喃喃地說道:「這下有的忙了呢!」
雖然是身在李如是的身邊,但卻因為剛剛的這一句話實在是說得太輕,所以那籐原葛野麻呂卻也是沒有聽清楚李如是他究意說的是什麼。
「守鄉大人,您剛剛是在說什麼啊?」
李如是依然是抿著那粉紅的嘴唇,淡然的笑著,並搖了搖頭。
「沒有說什麼,只是自言了一番而已。」
就在李如是剛剛說完此話之後,那羅城門口處迎上了幾個人。看他們的穿著,應是這平安京的守城兵士。
其中有一個人卻是穿戴著像一個武士模樣,站在了來人的前頭。
只見他戴著由鐵葉鉚制的頭盔,身上穿著由寬帶吊在肩上並繫於腰間的大甲,此甲由橫列的皮革組成,以絲繩捆定。
長方形的護兼保護肩膀免受攻擊,舉弓的胳膊從肩到指尖也包著軟甲,而拉弓的胳膊則**無甲以使其伸展自如。
長弓就是背在身後,與長弓相伴的矢也掛在了身後。
而那腰處則是掛了一把長刀,在另一邊的腰桿帶處,又塞了一把要短上幾分的短刀。
那數人行到了籐原葛野麻呂的面前,站停了腳步。對著籐原葛野麻呂行了一禮,開口說道:「籐原大人,您從大唐回來了啊!」
「原來是冷泉家的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裡當城門官了啊?」
籐原葛野麻呂,略有好奇的看著那個著武士服的少年人。
「家父給在下謀了這一個差使,倒也使在下不用如同往日一般,那樣的混著日子了!」
冷泉家次對著那籐原葛野麻呂很是恭敬,這使人一看便知那冷泉家次與籐原葛野麻呂有著通家之宜。
「好!好好的為天皇效力,將來有機會的話我會在天皇的前面,為你美言幾句的!能夠讓你擔上更加重要的位置,也不枉我和你的父親相交一場呢!」籐原葛野麻呂騎在馬上,並沒有下來。
因為自己的輩份與身份,自然使得那籐原葛野麻呂並不用下了馬來。
「籐原大人,這一位大人是?」
對於那籐原葛野麻呂,在自己面前沒有下馬的行為,那冷泉家次倒沒有什麼心懷不悅的想法的。只是看到高高坐在另一匹馬上的李如是,好奇地問那籐原葛野麻呂。
看到了正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少年,李如是對著那人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以示自已的友好。
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李如是正對著自己微微的笑著,那冷泉家次自然也是用笑著向李如是點了點頭。
此刻那籐原葛野麻呂趕緊的開口介紹:「家次啊,這一位便是我從大唐請來的陰陽師,名叫李如是,字守鄉。來我平安京除鬼怪、
降妖魔的!」
「籐原大人,您說什麼?您說他就是您在大唐請的陰陽師嗎?」
那冷泉家次吃驚的表情就與那籐原葛野麻呂在當日見到李如是的表情完全相同,仿如出一轍的。
看到了那冷泉家次臉上的表情,籐原葛野麻呂看到之後,臉上的表情便有些不高興了。
「怎麼,你還懷疑啊?」
要知道李如是是從他大唐請來的,懷疑李如是的能力,自然也就是在懷疑他一般,籐原葛野麻呂的臉上自然是難以擁有高興的表情。
「不不不,我怎麼會懷疑!只是,只是……」
一時間,那冷泉家次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好的話語來解釋一番。
李如是抿起他那粉色的嘴唇,眼睛裡含著分明的笑意,一隻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摸了摸從臉龐從垂下的那黑亮而飄逸的長髮。
「只是因為我的年紀太輕,不像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會除妖魔的人?」
冷泉家次看著眼前那個再對著自己露出友善微笑的大唐男子,內心裡不禁起了一絲的感想。
「這位大人,還請原諒在下的無禮!」聽李如是如此開口之後,那冷泉家次自然是送上了道歉的話語。
「不礙事!若是我遇到了這樣的少年,我也會大為吃驚的,甚至也會心中懷疑!」
見李如是如此好說話,那冷泉家次便對李如是的好感立增不少。
而此刻那籐原葛野麻呂卻是開口說道:「罷了,此刻就不多說這些了。守鄉大人,我們還是速速趕往皇宮覲見天皇才是!」
李如是可以不將那個什麼天皇不太放在心中,然則冷泉家次卻是不敢將自家天皇視做無物。
於是急急地側過身去,讓籐原與李如是兩人進了城門。
進了羅城門後,便是朱雀大路。
朱雀大路南北距離長約十里路程左右,而寬則是約二十五丈左右。
而朱雀大道的盡頭則是扶桑國的皇宮,恆武天皇便是住在了那盡頭的皇宮裡。
儘管此刻還是白天,但是在這平京安最大的街道上,行人卻並不是很多。
那籐原葛野麻呂看到了此番的情景,不由得搖頭唉息,無奈的對李如是說道:「唉,看來人是越發的不敢出來了!在我離開平安京的時候,平安京的民眾在白日裡還是敢出門的,而從今天的情況看來,怕是民眾已然怕到了連白天也不敢出門了!」
聽了籐原葛野麻呂的這番話,李如是並無開口說什麼『請你放心,有我在,便有平安京的平安在』之類的話語。而且用他向來都讓人看了安心的微笑,來告訴籐原葛野麻呂,他既然來到了扶桑,是不會讓人失望的。
果不其然,那籐原葛野麻呂看到了一邊與他同行李如是臉上那淡淡微笑時,他的心確是放下了不少。
看著李如是臉上那笑容,他不禁想起了當日在海上的他,是如何的站在小船的船頭微笑的熄滅,那片由吉隆號帶來的鬼火。
正在他回憶的時刻,從路邊的不遠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你知道嗎?土御門大路的那座橋上,又死了一個女子了!」
「什麼?這可是這兩月來的第九個了!聽說天皇還親自頒下命來說,說是平安京裡的所有女人,都不准在晚上去那座橋了!」
「可不是嘛,可是還有要事的話,還是要過那一座橋的!有時候,你必須要過的時候,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說不是呢!唉,這日子可何時是個頭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