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南煙雨 第七十七章 ,各懷鬼胎(一) 文 / 溫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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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黑龍寨二當家,江湖人稱浪裡蛟龍的項四海,最近幾日他心中窩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面對屋中嬌妻的百般討好,他本就心中甚是厭惡,再加上今日大哥突然決定的買賣,他心中也頗為牴觸,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次的標靶很有可能會將自己和黑龍寨一起送入萬劫不復之境。
心中煩躁難以排解,便趁夜色悄悄出門來舒緩一下心情,不料竟碰到有人在寨門口吵鬧,他冷冷一笑,碰到大爺的氣頭上,活該你們倒霉。
「哼,怎麼回事,你們誰先說?」項四海陰測測一笑,負手站在眾人面前。
張浩軒滿臉興奮的連忙高高舉起右手,笑靨如花,如等待老師為其戴紅花的三好學生一般。
朱洪腰間一挺,連忙站出身來指著張浩軒,冷笑一聲說道:「還是小的先說吧。回二當家的話,方纔,小的和連老三二人前來換崗,見此人面生的緊便上前盤查,不料他竟動手打人,這才起了爭執。以小的來看,此人只怕不是咱們寨裡的兄弟吧!」
項四海聞言輕嗯一聲,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盯的張浩軒毛骨悚然。此刻,他的臉上笑意更濃了,似是凶殘的老虎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沒文化真可怕,你小學老師沒教育過你搶答需要先舉手嗎?張浩軒恨恨的瞪了朱洪一眼,忽而猛的一腳踹在趙二狗屁股上,轉身似跪似躺的歪倒在地,死死抱住項四海的腳脖,扯著嗓子哭道:「我他媽認栽了還不成嗎,我認罰,以後再也不去賭了成嗎,二當家的饒命啊。」
項四海被腳下哭的昏天黑地的張浩軒搞的一陣迷糊,掙脫身來,罵道:「混賬東西,給老子細細說來聽聽。」
張浩軒委屈的如小媳婦一般,眼角的眼淚閃閃欲墜,怯生生的說道:「回二當家的,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原本只是一個廚子,半個月前方來到寨裡效力,平日裡最是勤奮賣力。昨天回十里鋪老家,一時手癢便混到了賭場想試一試手氣,他媽的,誰料到對方竟然出老千,我兜中的五兩銀子一眨眼全輸光了。回到家中,我家那母老虎見我輸得兩手空空,便劈頭蓋臉的臭罵了我一頓。她,她說為了讓我長點記性就把我鬍鬚給剃了,嗚嗚。我上島後已經被表哥給嘲笑了半天,方才又無意間惹到了這位朱兄弟,嗚嗚,我以後再也不賭了,二當家饒命啊。」
「滾起來,瞧你那點出息,連個婆娘都都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項四海聽的心中一陣憋悶,想起自家屋中的娘子,他心中火氣噌的一下冒將上來,衝著張浩軒大聲吼道。
張浩軒滿臉驚恐,連忙連滾帶爬退後幾步,連連點頭稱是。
「快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項四海心煩之下,揮手說道。
朱洪見狀,連忙上前說道:「二當家的,這人·····」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張浩軒一臉殺氣的站在他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朱洪,還他媽想害老子,老子就他媽犯賤,偷聽你們幾句話,至於把老子往死裡整嗎?」
朱洪捂著臉頰,剛想撲上前去,卻見連老三登時臉色數變,臉上驚恐不定,微微向後退去。他頓時明悟過來,心中猛地咯登一聲,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上這渾小子的套了。
「嗯?說下去,你聽到了什麼?」項四海眉頭微蹙,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眼前驚恐不安的朱洪,淡淡的說道。
張浩軒輕歎一口氣,似是有些尷尬的搓了搓衣角,眼神閃爍,唔囔著說道:「沒,沒什麼。哎,就是······,算了,事關寨裡兄弟的一些閒言碎語,我還是不說了。」
「說!」項四海陰測測的一笑,語氣波瀾不驚卻不容置疑的說道。
張浩軒忐忑的瞥了一眼身旁瑟瑟發抖的連老三,臉上映出一絲齷蹉,點頭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回二當家的話,這兒離寨門十丈有餘,小的也聽不大清楚,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朱兄弟說,前些日子,大當家睡了一個女人,好像是寨裡一位兄弟的小娘子。二當家的,你說這種話怎麼能亂說,這傳揚出去還不讓外人看咱們寨子的笑話。幸好連老三這渾人還識點大體,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頓。他媽的,朱洪這老小子心裡窩了火,就拿老子來撒氣。」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項四海臉色鐵青,冷冷的盯著幾乎癱軟在地的朱洪,牙關緊咬,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好,很好。」
張浩軒則一臉懵懂,輕移步子走到連老三跟前,嘿嘿一笑,輕聲問道:「連老三,方才朱洪說話時我離的太遠,這個,嘿嘿,也沒怎麼挺清楚,他口中的那個兄弟是誰啊?」
「我,我不知道。」連老三哆嗦連連,背上浸滿汗漬,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指著朱洪顫聲說道:「是他,就是他,二當家的饒命啊。」此言一出,朱洪一陣眩暈,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張浩軒一臉苦笑,盯著癱倒在地上的朱洪打量半晌,重重一歎道:「竟然是你,想不到朱兄弟說的竟然是自家的醜事,難怪方纔你心中那般的窩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哎,算了,看你也挺可憐的,你我今日的恩怨就此散了。」
項四海眼中殺機盡現,他陰鷲一笑,一腳踢在朱洪膝蓋之上。只聽卡嚓一聲脆響,朱洪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死死的抱住膝蓋滾倒在地上,臉龐痛苦扭曲,嘴唇發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項四海絲毫不為其所動,慢步上前,一把將他提將起來,手中寒光一閃,朱洪口中汩汩流出殷紅的鮮血,渾身劇烈顫抖,雙眼如死灰一般。
項四海臉上表情甚是邪魅,看著眼前痛苦扭曲的朱洪,鮮血染滿他雙手的那一刻,心中一陣舒暢,似是在欣賞一件親手打造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