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南煙雨 第三十九章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文 / 溫暖的右手
李大秀才大腕一伸:這位客官,小花種種快快送上。
「咦,什麼東西。」臉上一陣清涼,唇邊彷彿被抹上了兩道兒似水一般的東西,張浩軒驚奇之下,連忙睜開雙眼。
「咯咯,讓你使壞。」小丫頭開心一笑,在張浩軒面前晃動著沾著墨水的小手指,沖張浩軒得意的眨著眼睛。
被算計了,張浩軒哭喪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時不查之下竟被小丫頭抹了個八字鬍,還被要挾不許擦掉,自己稍稍一動,嘴上竟然又被小丫頭給劃了一道,鏡中的自己原本帥的稀巴爛的臉已被抹著花花貓了。
任由小丫頭笑嘻嘻的扯著自己擺出各種傻傻的表情,看著笑靨如花的小美人,被偷襲了的張大豬哥心裡不忿,趁小丫頭不注意,迅速托住她的臉,一把吻將她小嘴吻住。
「嗯,這下平衡了,原來說好的,誰先擦掉誰是小狗。」張浩軒開懷大笑,看著嘴邊也被印上兩道墨印兒,嘟著嘴,瞪著自己的小丫頭,心裡樂開了花,任由小丫頭的小拳頭咚咚捶在自己的胸膛。
「浩軒兄,妹妹,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快隨我走,出大事了,父親和娘親正在前院屋中等著你們呢。」正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顧不得敲門,李鴻才滿臉焦急、急沖沖的闖進屋來。
他一進門看見眼前這景微微一愣,狐疑的看著眼前臉上被抹的花花的二人。略一沉默,李大秀才瞪著大眼,幽幽說道:「浩軒兄果然不凡,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有這般興致。」
二人聞言大窘,張浩軒還好,臉皮早已刀槍不入,聞言也只是秈秈一笑。李雪兒則羞得低著頭不斷扯弄著衣角,今日竟被自己兄長撞破,都怪大哥使壞。小丫頭瞥一眼李鴻才,羞怯怯的拿來毛巾將二人臉上墨跡摸去,一手則在張浩軒腰間輕輕擰了一下,悄聲在他耳邊低呢喃道;「冤家。」
三人一陣沉默,突然李大秀才一拍額頭,大叫一聲:「險些忘了,出大事了,浩軒兄、妹妹快隨我走。」
見張浩軒二人尷尬的愣在那裡,一動不動,李鴻才焦急之下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珠,一把將二人拉住就向門外衝去。
張浩軒一陣尷尬,見他焦急也只好無奈的任由他拉著他向前院客廳跑去。
……
剛到客廳旁,便聽見李翰學聲音傳出:「閣下少待,鴻兒和浩軒他馬上就來。」另一個聲音笑著說道:「李老爺客氣了,小的再多等會也無妨。」來人說話顯然甚是客氣。
張浩軒聞言輕輕皺眉,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日子不長,所認識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聲音聽起來甚是陌生,不知是何人來尋自己。
進屋一看,只見屋中端坐著一位小廝模樣打扮的年輕男子正含笑端著茶慢慢飲著,手邊放著兩個大紅的請帖。李翰學夫婦則坐立不安的朝門外不斷的張望,見張浩軒來到屋內,二人面露喜色,悄悄輕吐一口氣。
李翰學正待說話,那小廝卻連忙將手中茶杯放下,滿臉恭敬的笑著說道:「這位想必便是張公子吧,呵呵。小人奉我家小姐之命前來邀請張公子赴宴。我家小姐久仰公子大名,只是苦無機會相識。特借今晚賞月會之機,在邀月樓擺下酒宴,遣小人來府請張公子、李公子前去赴宴,望二位公子務必賞光。」
張浩軒眉頭輕皺問道:「敢問閣下,你家小姐是誰?」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正是邀月樓的紅玉姑娘。」那小廝畢恭畢敬的答道。
「賞月會?文博遠那廝也會去嗎?」李鴻才低聲問道。
那小廝微笑著答道:「會,今晚蘇州有名望的才子都會赴宴。」
李鴻才聞言激動的將雙拳握的咯咯響,李夫人見狀輕輕拉起他的手,小聲安慰道:「浩軒自有打算,你我不必掛懷。」李雪兒則雙眼微紅,細白的小牙深深印入嘴唇。那小廝倒是淡定,對李家人的反應無動於衷,似乎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張浩軒倒是無所謂的笑著點頭問道:「煩勞閣下替本公子謝過你家小姐,我二人今晚一定前去。張某初來寶地,也正好與眾人結識一番。」
李翰學聞言輕輕一歎,臉上的擔憂難以掩飾,李夫人則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瞥一眼張浩軒,沒有說話。李家兄妹聞言則微微一愣,很快便釋然了,二人見識過張浩軒的手段,雖然文博遠是一十足小人,但二人對張浩軒還是很有信心,文博遠即使能從他身上撈點便宜,不死也得脫層皮。
「多謝二位公子賞臉。我這就回去回復我家小姐,今晚在邀月樓恭候公子大駕。」那小廝見他應下,暗吁一口氣,笑著答道。
張浩軒聞言了然一笑,擺手說道:「有勞了。」
那小廝聞言也不多待,拱手說道:「如此,那小的告辭了,告辭。」
「請,閣下慢走。」張浩軒呵呵一笑,拿起手中請柬把玩一番,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那小廝悄悄瞥他一眼,恭敬的躬著身子退了出來。
張浩軒意味深長的沖那人身影看一眼,隨手將請柬丟在桌上,慢悠悠的倒上一杯茶品了起來。
「不知浩軒兄今晚有何打算?」李鴻才見那小廝走遠,才悄悄走到張浩軒身邊悄聲問道。
張浩軒嘿嘿一笑,將手中茶杯放下,笑著說道:「什麼打算?你不是一直想去邀月樓嗎,這不有人免費請你我前去,我當然要應下來,你緊張什麼。」
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李鴻才焦急的一抹額頭的汗珠,低聲說道:「浩軒兄,不可大意,這文博遠絕非良善之輩,此宴定是鴻門宴,我們還是早有準備的好。」
鴻門宴,張浩軒背手一笑,神情中隱隱帶著一絲倨傲,他本就是原來世界武術界的霸主,此時一股王者之氣自他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令屋內人心中一凜,不敢逼視,一時間彷彿平民見到了帝王一般,心頭不自由的產生了畏懼。
那個女孩子不幻想守護著自己的男人會是世人崇拜的大英雄,李雪兒小手緊握,手心滿是細汗,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張浩軒,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這就是剛才那個壞壞的大哥嗎?這真的便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嗎?怎麼怎麼看都這麼迷人。
「鴻才兄,你看張某是良善之輩、可欺之人嗎?」張浩軒輕輕端起一碗茶,抿上一口,望著門外灼熱的太陽,緩緩說道:「他不是,我更不是。張某雖主張與人為善,從不主動找人麻煩,但若據此以為張某可欺,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張某行走世間,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不饒人。」李鴻才顫聲接口說道,在張浩軒的王霸之氣的衝擊下,李大秀才感覺心中瞬間充滿了勇氣。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張浩軒呲著牙冷冷一笑,單手成刀向下一揮,冰冷的雙眼散發出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鴻才聞言愣在原地,嘴微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鴻才兄不必擔憂,這文博遠不過只是他人放出的一條狗而已,他的主子不開口,就算我把他打的跟豬頭一樣,他也只能打碎大牙往肚裡吞。再說,這文公子一向以江南文壇之首自詡,最善偽裝,即然他要招攬你我,就不會公然動手,至少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動手。所以這頓飯,你我大可放開的吃,為兄保你無事。」張浩軒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剛才一時不慎,王霸之氣側漏,真是罪過罪過。
「他的主子?莫非浩軒兄所指的是刺史江大人?啊,那你我豈不是就大難臨頭了。」李鴻才猛地一驚,失聲說道。
張浩軒默默搖頭,臉上笑容斂去,緩聲說道:「不然,這江刺史不會公然對你我下手,他心裡顧慮遠比你我的多,摸不清張某的底兒之前他斷不敢亂動。」
李鴻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低頭深思起來,小生問道:「浩軒兄,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他不敢亂動。」
「沒有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走吧,沖個涼回屋睡覺,晚上準備去赴宴。」張浩軒雙臂一振,打個哈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