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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煙雨 第三十五章 ,神秘來客 文 / 溫暖的右手

    「大哥。」李雪兒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旁,輕輕拉一下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大哥在想什麼?」

    「沒什麼,呵呵。」張浩軒回身拉起小丫頭的手,低聲笑著問道:「關於我們的事,伯母怎麼說?「

    小丫頭聞言雙頰飛紅,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猜,我,我不知道。你若猜不出也莫要問我。大哥方才是在想青青姐姐吧?呵呵。」

    見她識破,張浩軒微微一笑也不否認,捏著她的小手,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丫頭,委屈你了,莫要怪大哥。」

    李雪兒冰雪聰明,轉眼便明白了他的心意,小臉微紅,低頭喃喃道:「大哥莫要再如此說,青青姐姐於我有恩,叫她一聲姐姐也是我心甘情願。但願姐姐能早日大仇得報,平安歸來。」

    張浩軒心頭泛起點點的溫暖,也顧不得其他人在場,輕輕將小丫頭摟入懷中。一陣過堂風吹來,帶來絲絲的清涼,風兒拂動二人的衣衫,張浩軒嘴角勾勒著一絲淺淺的笑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李夫人輕抿一口茶,端莊的臉龐洋溢著淡淡的微笑,看向二人的眼光滿是慈愛。

    ·····

    夜深了,燥熱的空氣也漸漸涼爽了起來。

    月滿如盤,柔和的月光灑落大地,稀疏的樹影倒影在窗上,伴著清風緩緩的晃動。

    雖已到深夜,屋內卻燈火通明,張浩軒閉目養神,盤膝坐在床上,九陽神功運轉了幾個周天,身上的疲憊漸漸散去。桌上擺放著四個小菜一罈酒,自覺告訴他,今夜那個神秘人定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方武功遠高於自己,防是防不住的,不管是敵是友,自己總要見上一見。

    夜很靜,靜的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張浩軒輕吐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已到子時了,算一算人也該來了。

    忽然屋內蠟燭一滅,張浩軒嘴角閃過一絲瞭然的微笑,朗聲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與在下喝上一杯。」

    話剛停,燭光瞬間復燃,將屋內照亮。桌邊憑空出現一個中年人,原本放在床上的龍吟劍不知何時已被他拿去放在手邊。他拎起酒壺倒上兩杯,自己端起一杯酒來抿上一口,沖張浩軒淡淡一笑著說道:「年輕輕輕就能有這般定力,不簡單。」

    張浩軒不以為意的起身也到桌前坐下,端起酒一飲而盡道:「前日多謝前輩拔刀相助,不知前輩此來有何見教?」

    「呵呵,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實不相瞞,黃某此來是為取回閣下手中的龍吟劍,這把劍對在下有著特殊的意義,還望閣下能夠捨愛。」那中年人也不客氣,直言道。

    張浩軒輕輕倒上一杯酒,端在手中輕抿一口笑著說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這龍吟劍是王掌櫃親手送於張某的,閣下這般強要豈是君子所為。」

    見他指責自己,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於腰間掏出一個精緻的四方錦盒道:「這是西域傳來的夜明珠,價值連城,公子儘管拿去。恕在下直言,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那把龍吟劍雖是當世罕見的利刃,握在公子手中卻未必是福。」

    張浩軒哈哈一笑道:「是福是禍自有天注定,不敢煩勞閣下操心。」

    那中年人見他如此也不生氣,似乎一切在自己預料當眾,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放在桌上,微微一笑道:「這塊令牌,閣下自可拿去。」

    發財了,碰上土財主了,張浩軒感覺心裡美滋滋的。定眼看去,咦,模樣挺古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的。張浩軒兩眼放光,拿在手中藉著燭光一看,只見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護『字,其他再無裝飾,心中暗暗驚奇,這又是什麼寶貝?。

    那中年人輕抿一口酒,看他疑惑的樣子,緩緩說道:「此乃護龍令,公子若有所需,只要不違俠義之道,此令一出,黃某定會幫公子達成一次心願。」

    「護龍令?和護龍山莊又是什麼關係?」張浩軒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一番,嘴裡喃喃道。自己好像也有一塊令牌,不過那是諸葛流雲送自己的那塊,雖比這一塊要精緻很多,卻都有一個共同的出處——護龍山莊。

    那人緩聲說道:「不錯,正是護龍山莊的護龍令,閣下這次可願意捨愛?」

    張浩軒輕輕將令牌放在桌上,雙眼盯著那人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黃嘯龍是你什麼人?」

    那人神情一滯,彷彿被勾起了心中的思念,他苦澀一笑,似乎在自言自語道:「黃嘯龍,好多年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自我成名以來,江湖中人都叫我青龍尊者或是安國候。」

    「什麼,你當真就是黃嘯龍?」啪的一聲,張浩軒手中酒杯掉落地上,忍不住站起來驚叫道。

    那人被杯子響聲一震,回過神來,不解的問道:「在下久未出江湖,閣下年紀輕輕,怎知黃嘯龍這個名字?」

    張浩軒輕輕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顫顫的令牌,笑著說道:「看來尊者的傷已無大礙,如此看來,倒是諸葛前輩多慮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酒杯破碎的聲音,這次輪到黃嘯龍一臉驚呆的呆在原地。

    ……

    天剛濛濛亮,城東柳樹巷,鎮遠將軍府。

    院內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家丁已經起來開始打掃院子,府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隊隊護衛手持鋼刀不知疲倦的巡視著院落四周。

    黃靜怡、李若蘭和一個英武的少年郎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個將軍打扮的中年人靜靜的站在堂中,除此外還有一位一身戎裝的憨厚漢子坐在椅上大口的喝著茶,整整干了近一天一夜的路,他的神情很是疲憊。

    將軍打扮的那位正是奉皇命鎮守東南的鎮遠將軍黃嘯虎,另一位則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王鐵,至於那位少年則是她的弟弟黃靜濤。黃嘯虎一雙虎目柔和的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多年來這已成了一個習慣。

    畫中畫著一個中年男子手拿一把戒尺,滿臉嚴肅的教著四個孩子練武,其中兩個長得很相像的男孩並排站在一起,個頭較大的男孩一隻手略顯紅腫,顯然剛被師父教訓過,另一個個頭較小的男孩手裡卻偷偷抓著一隻蝴蝶。良久,黃嘯虎一聲輕歎,揮一揮手道:「靜兒,把畫收起來吧。」

    最近東南沿海多不平靜,倭寇四處侵擾,他本在軍營坐鎮,突然接到女兒的飛鴿傳書,消息的內容令他大吃一驚,帶著李副將星夜趕回蘇州,到家已是凌晨。

    依偎在太師椅上輕抿一口茶,黃嘯虎重重的歎了口氣緩聲說道:「靜兒,你確定那人就是他?」

    黃靜怡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多年未見伯父他老人家,靜兒也無法斷定,只是隱約覺得應該是他老人家。」

    「不許喊他伯父!」黃嘯虎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沉聲吼道:「我黃嘯虎沒有他這般懦弱的大哥,你師祖當年若不是因為救他,怎會死在那幫小人手中。他倒好,這般大仇他竟然一忍就是十七年,護龍山莊的百年聲譽也幾乎毀於一旦,虧得他還有臉出現。」

    「父親,孩兒覺的伯父似乎有他的苦衷。伯父身受重傷,又要支撐護龍山莊,做起事來難免要考慮周全,若非有玄武、朱雀二位尊者相助……」黃靜怡不顧身邊少年傳來的眼色,平靜的說道:「拉我作甚,弟弟不也是這般認為的嗎?當年,伯父前來……」

    黃靜濤無奈一笑道:「姐姐,師祖臨終前是否留有遺訓,你我也不得而知,其中是非,你我又怎能說得清楚。」

    黃嘯虎緩緩搖頭,恨聲說道:「有什麼苦衷能比報仇更重要。靜兒,我知道你心善,只是此事,你也莫要再替他開脫了。」他緩步走到太師椅旁,轉身問道:「濤兒,你說他此來這蘇州城到底是為了什麼?會不會和女玉面狐狸現身蘇州城有關係?」

    「孩兒不知。」那黃靜濤拱手說道:「據堂內兄弟稟報,那妖女五日從水路前來到蘇州,似乎在查探什麼消息,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

    黃嘯虎單手握住腰間的佩刀微微一歎,心有不甘的說道:「十七年前一戰,護龍山莊元氣大傷,天理教趁機做大,朝中又有奸人相助,終成朝廷的心腹之患。當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如今東南倭寇猖狂,為父也是分身乏術。這一年來,沿海一帶的倭寇神出鬼沒,屢次犯邊,為父奉皇命守護東南,清剿倭寇,所來慚愧,我卻連倭寇的巢穴在何處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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