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南煙雨 第十七章 ,你玩得起嗎 文 / 溫暖的右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一個丫鬟攙扶著咳嗽不已的葉福,另一個丫鬟攙扶著如木偶一把的李雪兒。
夫妻對……只聽一聲利器破空的聲響傳來,那司儀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同時倒下的還有他後面的一個護院。只聽見一聲怒吼響在眾人耳邊:「葉家人好大的膽子!」
嗤嗤嗤嗤,伴隨著一串細響,一個男子身影飛身落在大堂中間,原本剛想衝上來五六個護院頃刻間便抱著滿是鮮血的大腿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大叫,眾賓客那裡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嚇得臉色淒白,連忙躲閃開來。
此時的張浩軒已經出離的憤怒了,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雪兒真的會被這群畜生給糟蹋了。他隨手將一個護院掉落的鋼劍拿在手中,快步走到李雪兒面前,一把將驚呆在原地的葉福抓在手中,隨手狠狠的扔到了門外。
回手輕輕的摘取她頭上的紅蓋頭,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映入眼簾,張浩軒滿臉歉意,心疼之下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的說道:「沒有人能把我的雪兒從我身邊搶走,大哥會一直守護你的。」
李雪兒愣愣的看著這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子,突然哭著撲入他的懷中,袖中的剪刀鐺的一聲落在地上,滿腹的委屈化作淚水盡情的揮灑出來。張浩軒默默的撫摸著小丫頭的秀髮,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是美好,整個世界彷彿一瞬間只剩下了自己二人。
張浩軒輕輕的拍了下小丫頭的肩膀說道:「雪兒莫怕,大哥來了,沒事了。我已買好了宅子,等你回去,咱們就去我們在蘇州城的新家,以後大哥再也不離開你半步。」
小丫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滿目柔情的說道:「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回來找雪兒,大哥不會不要雪兒的,我李雪兒今生今世心中只有大哥一人。如果大哥不來,雪兒今日便自刎於這喜堂之上,讓你後悔一輩子。」
老子淘到寶了,張浩軒覺的眼眶一熱,緊緊的將小丫頭摟入懷中。
「來人,將這賊人給我拿下。」葉慶生一聲怒吼,二十多年了,從來只有自己欺負人還從來沒有別人敢欺負自己。
只見大堂中迅速閃出數十個手持兵刃的護院,這些人將張浩軒二人團團圍住,雖見剛才張浩軒身手不俗,但仗著人多還是一個個撲了上來。
張浩軒嘿嘿一笑,一手抱著雪兒,身形原地一旋,手中如吐信的長蛇般抖出數朵劍花殺向四方,只聽鐺鐺鐺鐺的一陣鋼鐵碰撞的聲音,這些護院都只會一些莊稼把式,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那能擋住對方殺向自己的劍氣,一眨眼的功夫,衝在最前面的幾個護院便全部掛了彩,有兩個更是被砍到在地痛的嗷嗷直叫。
趁著這些人一愣的機會,張浩軒猛地抓出一把銅錢,一招天女散花撒了出去。這些護院在驚慌之中那能擋的住,紛紛轉身向外面跑去,但是很多人還是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就受了不輕傷,此時的葉家大院一片混亂,大堂外二十幾個渾身鮮血的護院躺在地上,哀嚎聲此起彼伏。但也有些賓客卻還改不了愛看熱鬧的本性,雖然膽戰心驚卻遲遲不願離開。
李雪兒看的心中不忍,輕輕拉了下他的手臂說道:「大哥,帶雪兒離開這裡吧,這些人就放了他們吧。」
張浩軒溫柔的撫摸下小丫頭的小手,笑著說道:「我放他們走,這葉老爺可不會放我們離開,對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殘忍。呵呵,葉大老爺,本公子說的不錯吧?」
葉慶生一揮手冷冷的一笑道:「年輕人,看不出來你還有些手段,可是你以為你能帶這丫頭離開這裡嗎?她已與我家福兒拜過天地,今生就是死也是我葉家的鬼,老夫佩服閣下的膽色,但今日你們誰也別想走。()」一愣神的時間又有十幾個護院絲毫不懼的圍了上來。
張浩軒嘿嘿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蔑:「葉家的鬼?你們也配。我的雪兒會長命百歲,與我廝守百年,倒是你們一家人卻馬上會去見閻王。葉大少爺,你應該怎麼謝謝我呢?本公子心善,讓你一家人和你一起上路,免得你黃泉路上孤單。」說著張浩軒猛地腳尖一挑,一根長棍被抓在手中,長棍瞬間化作一條虛影穿窗而出。只聽一人啊的一痛叫,噗的一口鮮血吐在窗紙上軟軟的躺了下去。外面人頓時慌了手腳,四處亂喊:「不好了,大少爺被那賊人殺死了。」
葉慶生身子猛的一顫,大吼一聲:「福兒!」激怒之下,他猛地一拳捶在桌上,將那八仙桌打的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眼看愛子死在自己眼前,葉慶生滿腔的怒火,飛身向張浩軒飛去,拳拳直擊要害,招招都是以命換命、以傷換傷的架勢。張浩軒單手護住李雪兒,身形不斷的躲閃避開他的攻擊。這葉家主這路拳法頗似後世南拳中的黑虎拳,使的虎虎生風勁力十足,只是但就招式的精妙而言就差的遠了。
葉慶生雙腳一錯,一招餓虎撲食,攻向對方的上三路。突然見張浩軒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手中長劍在面前劃出一個太極摸樣護在胸前接下了自己這一招,身子微微一側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左手成拳猛地揮出擊在葉慶生的左肩。
他這一拳力道極大,葉慶生被打的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正待回身猛的感覺胸前一痛,一柄長劍緩緩的從他胸中抽出,鮮血順著劍刃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葉慶生捂著胸口,後退幾步坐在堂中的太師椅上,雙眼怒瞪著不甘心的叫道:「怎麼可能?我葉家是皇親國戚,是葉貴妃的表親,你今日傷了老夫,改日老夫定然要滅你滿門。然兒,然兒呢?混帳東西,你師父李青山道長呢,他為什麼不動手。」
只見葉然拿著一把紙扇搖著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手持長劍中年道人。那道人淡然的看了一眼葉慶生,拱手說道:「葉老爺子莫要驚慌,李某這就動手除去此賊。」
葉慶生看了一眼這道長李青山又看了一眼兒子葉然,若有所悟的嗯了一聲,苦澀一笑說道:「今日煩勞道長出手,小兒葉然的命就靠道長了,葉某在此先謝過道長了。」
葉然不屑的一笑說道:「父親安心的療傷吧,這賊子雖然猖狂,卻斷不是我師父的對手,他那裡還有機會要我的命,哈哈。」
葉慶生聽他此言一聲歎氣,不再說話。剛才他左肩骨頭被張浩軒一拳打碎,那穿胸一劍更是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他已如同廢人,不死也要在床上躺著了此下半生了。
李青山道長冷冷的盯著張浩軒,沉聲說道:「在下上清觀第七代弟子李青山。閣下為何擅闖葉家的喜堂,殺害新郎、劫持新娘,還打傷打死這麼多人,如此做法豈是我輩江湖中人所為,莫非閣下是魔教的弟子,還請報上名來。」
裝x,你也不怕招雷劈,張浩軒不屑的看他一眼,笑著說道:「在下張浩軒,今日來此只為找回我家娘子。廢話我已經不想多說,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別說你是上清觀弟子,就算你上清觀掌教真人來此也得給本公子三分顏面,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青山聽的身上猛地一出汗,年紀輕輕一身不俗的武藝,還這麼大的口氣,莫非他也是什麼王公貴族的子弟或者是哪個世家的子弟,沒聽說過又叫張浩軒的啊,其中莫非有詐。
正在疑惑間,突然聽到張浩軒劍指葉然,冷冷的問道:「你就是葉然吧,小小的一個皇親國戚,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敢在老虎頭上動土,今日本少便送你一程,黃泉路上多保重!」
李青山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思考便拔出長劍護在葉然身前,只見眼前一道劍光閃來,他連忙舞劍擋開,只聽鐺的一聲,李青山暗道一聲好險,幸好自己擋下了,要不以葉然那三腳貓的功夫定然喪命於此。對方看似隨意的一擊之下自己全力阻擋竟然被震的虎口發麻,長劍險些握不穩,李青山臉上有些難看,看來對方的武功很有可能遠高於自己。
李青山正待開口,一陣過堂風吹過,他猛地看見張浩軒腰間好像稍稍露出一個金燦燦的令牌,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他還是依稀看到了令牌底邊繡著的五爪金龍。李青山到底是六大派弟子,些許世面還是見過的,除了皇室子弟和護龍山莊以及那三個高高在上的武林世家外誰還會有這種腰牌。
李青山重重一歎,心中很是懊惱,自己還真是運氣背啊,此番下山歷練,好不容易找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做弟子,本以為可以過幾年安樂日子,不料才半年光景這徒弟便惹上這樣一位殺神。
張浩軒見李青山的神態一變,心頭也是一陣輕鬆,看來自己賭對了,老頭子給的這個令牌的確很好用。這李青山是上清觀弟子,六大派在江湖上勢力極大,自己暫時還是不去招惹的好,不過不能殺他,借老頭子的東西嚇嚇他還是可以的。
張浩軒身手抓出一把銅錢,冷聲笑道:「李道長確定要趟張某這趟渾水嗎?希望你上清觀玩的起。」說著揮手一撒,手中銅錢化作一個巨網將那李道長和葉家父子裹在其中。
伴隨一聲歎息,在眾人注目下,李青山並未揮劍將暗器擋下,而是單足一點,在對方暗器尚未離手時便飛身出了大堂,大聲說道:「李某教徒無方,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他日有緣,再向公子賠罪。」轉眼間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滿院子驚呆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