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另立大汗 文 / 夜惠美
第三百五十章另立大汗
剛剛還無理取鬧的海蘭珠。現在安靜的睡著,但哪怕在睡夢中,她的眉宇還是微蹙著,垂下來的眼睫微微顫抖,嬌軀縮成一團,皇太極坐在旁邊,輕輕的安撫一樣拍著海蘭珠的後背,深邃的眼眸裡映著疼惜,此時的海蘭珠脆弱的想讓他緊緊的裹在懷裡,為她遮擋一切的風雨。
「傻丫頭,真真是傻丫頭,既然不願動手,為何不交給我?」皇太極將海蘭珠露出來的胳膊,重新放回被子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料到嬌艷明媚的海蘭珠,會為了這些女人傷感,經歷了眾多大事的海蘭珠,對於女人心腸還是太過柔軟。
「大汗,奴婢喂格格喝點水。」烏瑪端著青花瓷碗悄無聲息的走近,在皇太極詢問的目光中。解釋道「格格曾經說過,醉酒之人最是容易口渴,是要餵水的。」
皇太極主動的接過瓷碗,裡面的溫水晃動,眼裡透著一絲的明瞭,壓低聲音「難怪當初本汗酒醉時,隱隱感覺有溫流入喉,緩解了燥熱的五臟六腑,是海蘭珠親自喂本汗的吧。」
烏瑪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睡熟的海蘭珠,心中記起皇太極酒醉時的情景,低聲說道「可不就是格格,您的事,格格向來不假旁人之手,都是親力親為的。」
皇太極拿起青瓷小勺,盛上一勺溫水,放在海蘭珠唇邊,低聲道「喝點水。」
海蘭珠並不給面子,扭過頭去,手臂凌空像是驅趕蒼蠅一樣揮舞了一下「不許吵,我要睡覺。」
烏瑪低頭忍辛苦的忍著笑意,「大汗,您當初喝醉的時候也是這般,格格都是細心的——」
「你先下去,本汗會有法子給她餵水的。」皇太極的眼底那分尷尬隱去,突然盛滿了別樣的情愫,烏瑪細細的想了一下,臉一紅。將內室的燭光挑暗,快步走了出去,關上房門,使得屋子裡只餘下他們二人。
皇太極手指摩擦著海蘭珠有些乾燥的嘴唇,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海蘭珠,你到底喝不喝——」
話還沒說完,皇太極的臉頰就覺得一熱,兩片溫潤的薄唇掃過,海蘭珠半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眸,彷彿哄吵鬧的小孩「乖,不許吵我。」
海蘭珠酒醉的媚態,在這一刻盡顯,皇太極不知道別的女人醉酒是何樣子,可是卻被海蘭珠深深的吸引,低頭將杯中的水含在口中,吻上了海蘭珠的嘴唇,讓她的唇瓣濕潤起來,海蘭珠不甘心的扭動著,輕聲嘟囔道「咬我?你——咬我——壞人。」
掙扎間,鬆垮的衣衫滑落。露出小巧的蝴蝶骨,喝醉的海蘭珠身上透著淡淡的酒香,往日白皙的肌膚上,彷彿蓋上了一層粉紗,身體更加的敏感溫熱,也更容易動情,皇太極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好好的嘗試了一番醉酒後的海蘭珠別樣的熱情。
**散去,皇太極時重時輕的吻著海蘭珠,平息安撫情事後的餘韻,唇角滿足的勾起,手掌在膚若凝脂的嬌軀上滑動著,低醇的笑道「海蘭珠,以後本汗同你一起飲酒可好?」
「嗯。」海蘭珠不自覺的應了一聲,皇太極嘴角更是上揚,摟著懷中的人兒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今日的一切,暗下決定,除了忙於政事之外,還要處理好林丹汗來歸的大福晉,昨日聽到消息,她們已經在來的道路上,不日即可到達盛京城。
翌日,皇太極早早的起身,海蘭珠由於宿醉,再加上那場激烈的情事,自然睡得不知何夕,在丫頭的伺候下梳洗,皇太極仔細的交代烏瑪要好好的伺候海蘭珠。()才轉身離去。
處理完日常的政事,皇太極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揉著額頭,眼裡閃過一絲陰鶩,在旁邊伺候的滿德海心中一緊,垂頭更加安靜的站立,心中暗自琢磨,大貝勒代善還真是沒事找事,竟然對大汗的指手畫腳。
「代善,代善,他是不是受了誰得挑唆?他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皇太極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眉頭擰得更緊,突然猛然錘了一下桌子『啪』震得旁邊的奴才身子一顫,跪地道「大汗息怒。」
「這樣也好,讓他們明白如今的大金到底誰說得算?」皇太極面容帶著一絲的玩味,「傳本汗的命令,緊閉宮門,不需任何人進汗宮,另外,滿德海。」
「奴才在。」滿德海連忙跪磕頭「請大汗吩咐。」
「你去傳旨,就說本汗無德無能,讓他們另立大汗,等到推選出新任大汗。我皇太極自會退位讓賢。」
「大汗。」滿德海吃驚的抬頭,心幾乎要跳出胸膛,見到皇太極不像是開玩笑,磕磕巴巴的說道「大汗,您這是——」
「按本汗的吩咐做,不得耽擱。」皇太極信心滿滿的擺手,「快去,本汗要讓整個盛京城都知道,是大貝勒聯合眾多旗主逼迫本汗。」
滿德海遲疑的點頭,退了出去,實在是鬧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何用意,按說私下裡就連龍袍龍冠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年開春,擇選吉日登基稱帝,怎麼此時偏偏來上這麼一手?
「范大人,您還是出宮去吧,大汗不會見任何人。」滿德海在大殿外,見到手捧折子的範文程。
範文程同樣一愣,望著緊閉的殿門,輕聲問道「大汗身體不愈?還是有何不決之事?這份折子,事關重大,我要親自承稟大汗。」
「不是奴才不給您通稟,而是大汗——」滿德海著急出宮傳旨,但是腦袋裡一片渾濁,範文程是最瞭解皇太極心思的漢臣,又一向足智多謀,這道旨意一下,頃刻間就能傳遍整個大金,也不存在提前洩露的危險,弄明白皇太極怎麼想的,才好辦事,滿德海心中暗歎,當個好奴才容易嗎?
滿德海拽了一下範文程的衣袖,壓低聲音將皇太極那道重立汗王的旨意說了出來,範文程剛一聽說,同樣大驚失色,眉頭凝成疙瘩,等到滿德海說完,過了片刻,眉宇舒展開來,歎服的說道「大汗是天縱之姿,足智多謀,理應順天意,繼帝位。」
範文程拍了一下滿德海的肩頭,「你按大汗的吩咐去傳旨吧,這事是好事,好事。」
隨後範文程向緊閉的殿門一躬到地。轉身離去,向滿德海擺手,感歎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滿德海雖然還是不大懂,但見多智的范大人這副信服的樣子,心中有底了許多,忙帶人去各府傳旨,頃刻間皇太極的這道旨意,徹底引爆了盛京城,各府都行動起來,想要進宮一探究竟,卻都被堵在了宮門之外。
「大汗有旨意,誰都不見。」守護在宮門外的正黃旗的侍衛,穿著統一的鎧甲,手按在腰刀上,拱手道「眾位貝勒爺,請回吧。」
「十四哥,大汗這事鬧得哪一出?」多鐸湊到多爾袞身邊,瞥了一眼神色有異的代善,壓低聲音「難道他就真不怕汗位有失?」
「你看看周圍是什麼人不就都明白了?」多爾袞扯動唇角,透著一絲的無奈和苦意,翻身上馬,看著愣的多鐸,攥緊韁繩,低沉的說道「兩黃旗在手,有得了傳國玉璽,更有漢軍八旗,蒙八旗的支持,甚至大金的百姓都擁護他,除了八哥之外,誰能登上汗位?可以說,沒有八哥,大金國頃刻之間就會分崩離析,他可是當了近十年的大汗,誰有八哥的威望?」
「民心可用,咱們都趕不上八哥,這次二哥有難了。」多爾袞留下這句話打馬離去,多鐸搖頭,十四哥的心裡並不好受,留下了一聲歎息,拉著還在盛京城的烏克善去飲酒,也離開了紛爭之地。
「阿瑪,您又是何苦?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曉得大汗的脾氣?」岳托上前攙扶住代善,雖然他們父子之間有積怨,但岳托總是代善的兒子,開口勸道「大汗的事情,哪是咱們能插手的?」
「我——我——」代善心中也很後悔,剛聽見皇太極另立大汗旨意的時候,將死的心有點復燃,可是見到如今的架勢,以及多爾袞說得話,代善徹底明白,皇太極已經掌控了整個局勢,旁人根本差不上一句話。
「阿瑪,大金不能沒有大汗,這個位置只能是他的。」岳托鄭重其事的說道,代善苦笑的點頭「是呀,這個位置只能是他的。」
從此時起,皇太極罷朝,緊鎖宮門,任何人都不見,眾多旗主貝勒,以及八旗佐領都統全都彙集在宮門外,請求面見皇太極,卻只換來內侍的傳話「大汗說了,自知才能不足,讓眾位貝勒爺重新推選汗王,這段日子大汗要自省誰都不見。」
眾人面面相視,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而後全都將目光集中在碩果僅存的和碩大貝勒代善身上,那意思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自然你得負責解決,多爾袞站在一旁,猶豫了許久,才邁步來到代善身邊,拱手道「二哥,這事遠不是弟弟該多嘴的,若是大汗不理朝政,受損失的還是咱們大金,是父汗留下的基業。」
代善看了看多爾袞,微笑的點頭「我明白,我明白。」隨後一撩衣襟,跪在了宮門口,低聲說道「大汗,奴才妄議朝政,請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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