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竊玉偷香 文 / 夜惠美
第二百七十九章竊玉偷香
一盞孤燈將兩人的影子印在了窗欞上。回到內室的皇太極,雖然有心安置,一解相思之情,可海蘭珠的無聲的抗拒,讓皇太極不忍動作,他們兩人隔著炕桌對峙著,除了越來越清晰的影子之外,在他們中間彷彿多了一道看不見摸不到的隔閡來。
海蘭珠垂頭看著手中的茶盞,她雖然沒有在眾人面前掃了皇太極面子,做到了大妃應該做的事情,可是她心中的委屈和氣惱不是皇太極送來的珠寶飾就能打消的,當初面對袁崇煥步步緊逼而皇太極不肯回援,她沒有怨恨過,畢竟海蘭珠很清楚的明白皇太極的野心,只是她終究無法原諒皇太極在出征前的安排,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難道是保住他汗位傳給兒子的工具?他是不是把多鐸想得太沒用了,也把自己想得太強了?
皇太極此時同樣也很鬱悶,強壓住心中的慾火,若是換做別的女人,自己又哪會在乎她的想法,可著心意來也就是了。可偏偏面對海蘭珠時,讓他舉足無措。
「你到底氣什麼?」皇太極隔著炕桌抓住手,低醇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的不悅「我當時無法回援盛京,讓你受了驚嚇,可是海蘭珠,我是相信你會挺過去才——」
細微的『吧嗒』『吧嗒』聲音,讓皇太極停住了口,看見茶杯裡的茶水晃動,皇太極鬆開海蘭珠手,直接來到她的面前,身手捏住她的下顎,輕抬起來,淚珠從她的眼中滾落,在兩腮處留下了淺淺的淚痕。
梨花帶雨,皇太極從來都沒有見過海蘭珠如此的脆弱傷心,她以往就是哭也哭得大聲,或者直接向自己訴說委屈,哪怕含淚的眼眸也帶著光亮,而此時她的眼眸卻暗淡無光,卻讓皇太極不敢同她對視,原來無聲的眼淚,是那麼讓他心疼。
皇太極蓋住了她的眼睛,海蘭珠長睫再掃過手心,「海蘭珠,我——我不僅僅是皇太極,而是大金汗王,若我出了意外。()汗位只能交給我的兒子,也只有他才能繼承我的志向。」
「所以——所以——」海蘭珠的緩緩的閉上眼睛,低聲的說道「所以我就得出賣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幫著你達成心願,是不是如此才是你皇太極的大妃?」
「難道你不想布布坐到那個位置嗎?」皇太極遮著海蘭珠眼睛的手被拉了下來,眼前若水一般的眼眸灼灼生輝,提醒道「海蘭珠,布布是你的兒子。」
「你說得對,布布是我的兒子,可是我也不會為了大汗的地位就犧牲一切,皇太極,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海蘭珠越想心越涼,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了下來,狠狠推開皇太極,抹了一下眼角,聲音沙啞「你既然由此想法,現在為了汗位,那以後會不會為了別的什麼,將我送出去,或者讓我去——」
「夠了。海蘭珠,夠了。」皇太極臉上透著羞憤,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海蘭珠,你是我的,我不會再如此。」
「我能相信你嗎?」海蘭珠抬頭望著皇太極,眼裡透著一抹的失望,緩緩的起身,彷彿自問一般「我該相信你嗎?」
皇太極心中慌,彷彿眼前的人兒即將遠去,一把抱住身體有些冰冷的海蘭珠,焦急的說道「你不能這樣想,我有做萬全的準備,不會出事,我怎麼會將你撇下?我當時只是——」
「以防萬一,這方是大汗之謀。」海蘭珠接著他的話,皇太極目光一怔,原來她是這麼的瞭解自己?或者說是那麼的精明細心。
海蘭珠突然掙扎起來,皇太極怕傷到她慢慢的鬆手,手腕被海蘭珠拉住,腳步隨著她移動到門口,皇太極有些琢磨不透,就見海蘭珠拉開房門,將皇太極推了出去,啪的一聲關上房門,隔著門低泣「我想靜一靜。」
「海蘭珠,海蘭珠,你給我開門。」皇太極拍著門,其實若是他用力也會推開的。畢竟在氣力上他要比堵著門的海蘭珠高上許多,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像海蘭珠這樣放肆,皇太極心疼她,可不見得會准許她如此胡鬧。
「海蘭珠,你就不怕我此時找讓別的女人伺候?」
海蘭珠倚靠著門,抓緊衣襟,眼裡閃過一絲的驚慌,隨即慢慢的消散,若是皇太極去找別人,那這段感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她也明白此時並不是好時機,應該慢慢的讓皇太極認識到錯誤,慢慢的收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皇太極此時是大汗尚且如此,若是他將來登基稱帝呢?
海蘭珠的身子慢慢的下滑,最後坐在了地上,將臉埋入到膝頭,他會不會因為江山就犧牲自己?這才是海蘭珠最在意的,她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容貌是最吸引人的,海蘭珠本身長得就不醜,自己又注意保養裝扮,不是她自信。在整個關外有比她容貌更好的,卻絕不會有比她更會打扮的。
男人,都是感官動物,有美女還是身份高貴有些名聲的美人,他們又怎麼會不注意?他們永遠也不懂感情為何物,好奇就想要擁有,**就是他們的全部,愛情,在這個時代就是奢侈品,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懂的。
海蘭珠聽著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心中更是悲涼。他還是離開了,這也好,也使得自己躁動懵懂的心安靜下來,有著守城的名聲,只要自己不犯大錯,皇太極還要依靠科爾沁,她的大妃之位不會廢除,那就做個合格的大妃吧,感情既然是奢侈品,又何必非要擁有?
不知從哪來一陣風將不甚明亮的蠟燭吹滅,屋子裡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欞傾灑進來,海蘭珠抱緊膝蓋,將臉藏得更深,腦子裡混漿漿的,但卻不會後悔今日所為,野史上的一切都彷彿石頭一般壓在心頭,皇太極稱帝以後勸降洪承疇,沒有莊妃,又能誰去?洪承疇可以說對皇太極的奪得大明江山格外的重要。
『吱嘎』的聲響,海蘭珠覺得涼風吹了進來,應該是風刮開了窗戶吧,海蘭珠縮成一團,此時她更本無心去關心別的事情,突然腳步聲響,海蘭珠抬起紅紅的眼睛,藉著微弱的月光,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近前,彎腰蹲在她的面前。
「竊玉偷香,無門有窗,海蘭珠,以後再同我鬧彆扭,窗戶也好關好。」
「你——你——」海蘭珠磕磕巴巴的,彷彿不認識一樣看著面前的皇太極,這是大汗所為嗎?爬窗戶?
皇太極心疼的拭去海蘭珠眼角的淚珠,將有些傻的海蘭珠從地上抱起來,輕責道「你身子本來就弱。坐在地上又會著涼,我只要一時注意不到,你就不肯聽話。」
海蘭珠的手搭在皇太極的肩頭,盡量的挺身看著關好的窗戶,還是對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窗戶緊閉著沒有一絲的異樣,可是誰能想到堂堂大金的汗王皇太極會爬窗戶,這若是讓人看見或者知道了,豈不會傳為笑談?
「你真的是大汗?」海蘭珠坐在暖炕上,屁股下的熱度讓她身上溫暖起來,剛剛坐在地上確實挺涼的,皇太極坐在海蘭珠身邊,輕撫她的額頭,低聲道「在你眼中我何時是大汗?海蘭珠,我是皇太極。」
「皇太極,你——」海蘭珠猛然撲到皇太極的懷裡,用力將他壓倒,趴在他的胸前,低聲的哭泣起來「你欺負我,皇太極,你明明知道我最在意什麼,偏偏要作此安排,你小瞧了男人的野心,小瞧了布布他們的本事,最錯的就是高估了我,海蘭珠永遠也沒有那個本事能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更不會為了權力付出一切,我只想有疼愛自己的丈夫,有孝順懂事的兒子,幸福安穩的生活。」
「哪怕為了我的志向都不行嗎?」皇太極沉聲問道,海蘭珠抬起頭,紅著眼睛堅決的說道「不行,皇太極,我告訴你,你對江山的野心,只能靠你實現,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屬。」
「明白了,我明白了。」皇太極望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海蘭珠,低笑道「我的小妻子,我的海蘭珠,只屬於我一人嬌寵的海蘭珠。」
抓住海蘭珠捶著自己胸膛的粉拳,皇太極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邃的眼裡閃動著火光,低聲道「話已經說明白了,海蘭珠,現在是不是可以竊玉偷香了?」
沒待海蘭珠言語,皇太極就開始扯開她的衣衫,紅色的胸衣時隱時現刺激著皇太極的感官,皇太極的吻重重的落下,模糊的說道「我現在只想要力拒袁崇煥的海蘭珠,在我懷裡婉轉承歡,悠然綻放。」
皇太極用行動證明,他不會讓任何人碰觸到懷中的人兒,在最後的嘶吼中「海蘭珠,你說得對,我永遠不會在為了志向野心犧牲你。」
海蘭珠抱緊了皇太極,讓他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身體裡,皇太極低頭吻上了她嘴唇露出的安心笑容,摟緊了這個不同於任何女子的海蘭珠,別人在意的她根本就不想要,而她所求的卻是如此的簡單,皇太極徹底的明白過來,唯一恐怕才是她最在意的。
ps這段是必須加的,皇太極即將南面獨坐,將來更是開國皇帝,江山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皇太極以前能做到,可是當了皇帝呢?海蘭珠就是讓他明白自己所想。漂亮女人在哪都很有吸引力,這點古今相同,古代的男人就是把女子當成舒緩**的工具,漂亮的工具,當然想要得到,**不等同於喜歡,這點希望親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