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命盡頭 文 / 夜惠美
第一百七十九章生命盡頭
盛夏八月蟬聲鳴鳴。在種滿了鬱鬱蔥蔥樹木,氣候宜人的清河行轅裡,努爾哈赤就在此地調養他被火炮所傷的身體。行轅的環境雖然比盛京汗宮差上一些,可卻沒有盛京的炎熱乾燥,溫暖濕潤很適合養病,尤其是泡一泡天然的湯泉,能洗清一身的乏累。
努爾哈赤躺在安放在樹下的躺椅上,穿著細軟棉布的褂子,闔眼打盹,德因澤週身上下很利索,芙蓉面上透著一抹恬靜的笑容,輕搖著扇子,在給努爾哈赤驅趕蚊蟲,在躺椅旁,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茶點,鼻煙壺等物。
德因澤瞥見努爾哈赤已然睡熟,慢慢的停下搖扇子的動作,目光又些游離,她有接到莽古爾泰讓阿敏傳來的消息,十分的猶豫。努爾哈赤由於修養得當,身體恢復的很好,再過小半個月,可能就會回盛京,若是回到汗宮,德因澤知道一切的事都會在大妃手中掌握,她動彈不得,哪會像現在這樣便利?
「東哥,東哥。」努爾哈赤低聲癡語,猛然睜開眼睛,抓住德因澤的手,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東哥,你終於來了?」
「大汗,奴婢是德因澤,奴婢沒見到東哥格格。」德因澤覺得手腕被努爾哈赤捏得很痛,皓腕上留下了一圈紅紅的手印,唇邊扯出安慰的笑容,另一隻玉手輕撫努爾哈赤的胸膛,關切的問道「您這是夢到東哥格格了?」
「怎麼今天的夢這般的清晰?」努爾哈赤徹底清醒過來,身上的褂子被汗水打濕,滿是皺紋的臉上佈滿了汗水,放開德因澤的手腕,重新躺靠在椅子上,眉頭凝成一個大疙瘩,有幾分後怕的低言「剛剛她就站在本汗的面前,在不停的招手。()好像要讓本汗過去。」
「嘶」努爾哈赤倒吸一口涼氣,冷汗更重,他不止看見了東哥,還見到了他的元妃,彷彿在質問他為何處死褚英,冷落代善,她的眼神很是銳利,指著他怒罵,當初若是沒有她的嫁妝,努爾哈赤又怎麼能從建州起家?努爾哈赤心中有愧,答應她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
「褚英,代善。」努爾哈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德因澤斂去神情的不安,笑容更加的恬靜,「大汗,您想要召見大貝勒?」
「不是本汗心狠,代善沉穩有餘,魄力不足,當斷不斷,猶豫不決,不是為大汗的料兒。他可沒有四貝勒皇太極的本事。」
「您最看重四貝勒?」德因澤聽見努爾哈赤誇讚皇太極,心中一甜,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當世的英雄,她不敢讓努爾哈赤察覺到,揉捏著他的肩頭,柔聲道「十四阿哥多爾袞和十五阿哥多鐸也是好的,大汗的兒子們都是爭氣。」
「多鐸有勇有謀,卻不太過衝動,容易感情用事,而多爾袞」努爾哈赤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裡透著一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輕輕搖頭「瞻前顧後,是多爾袞最大的缺點,若是這兩個兒子溶成一個,那該多好。」
努爾哈赤拿起奶茶抿了一口,沉思了半晌,緩緩的閉上眼睛,似有似無的聲音傳進德因澤的耳中「其實最適合的人是他,四貝勒皇太極,可我始終無法下這個決斷,再看看,再看看吧。」
德因澤輕手輕腳的離開,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樹下的阿敏,兩人藉著灌木叢的遮擋,壓低聲音交談起來,德因澤自然不會告訴阿敏實話,總是似是而非,聽見阿敏的打算。德因澤面白如紙,搖頭道「不,不行,那是謀害大汗的重罪,我不敢,不敢的。」
「你若想嫁給四貝勒就提前動手,這也是他的意思,遲則生變,大汗對多爾袞太過看重,回到盛京興許就會將正黃旗交給他,到時他豈不是被動?」
「讓我再想想。」德因澤心很亂,咬著嘴唇,甩手想要離開,阿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細膩柔滑讓他心中一蕩,素白的臉色更顯得我見猶憐,暗自感歎皇太極的艷福,穩定心神,將紙包放在她的手心,低笑道「若不想殉葬,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
阿敏不敢久留,先行離去,德因澤攥緊紙包。手有幾分顫抖,神情慌張,這真是他的意思?不,不會的,他不會那麼心狠,一定是敢弒母的莽古爾泰,一定是他。
平復了半晌,德因澤將紙包貼身放好,用帕子擦擦嘴角,沉穩的向回走去,正撞上疾馳來尋她的侍從。焦急的說道「庶妃,您快去看看,盛京送來消息,惹得大汗動怒。」
德因澤腳步加快來到努爾哈赤身邊,一個茶盞飛了過來,在她腳下摔成碎片,「皇太極,代善,莽古爾泰,你們是不是真當本汗聾了,竟然敢如此的欺我?」
努爾哈赤虎目圓睜,眼眶欲裂,額頭蹦起青筋,怒道「明日本汗沿河乘舟返回盛京。」
「大汗,您的傷勢」德因澤還沒說完,努爾哈赤凶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猙獰的說道「本汗的傷勢無礙,也該回盛京了,否則還真被他們算計了去。」
上前抓住德因澤的手腕,努爾哈赤將她帶到懷裡,低沉的問道「怎麼,你是覺得本汗老了無用了?」
「大汗,奴婢只是擔憂你的身體,雖然現在已經好轉無礙,可還應該」德因澤被努爾哈赤打橫抱起,邁步走進了屋子扔在了炕上,德因澤身上陣痛,眼中含著一層水霧,粉嫩的唇瓣輕顫著「大汗。」
努爾哈赤憋了一腔的怒火,迫切想要洩出來,自然可著他心意來,哪會再顧及德因澤的感觸?德因澤白玉般的身上留下紅紅紫紫的傷痕,低泣婉轉承歡,她不知道努爾哈赤到底什麼火,只覺得渾身想要疼痛,卻不能又任何的反抗,還得主動敞開自己的身體。讓他更盡興,雙腿纏住他的腰,輕聲的哭泣著,哀求著,皇太極是不是更懂得疼惜女人?若不然海蘭珠那嬌弱的模樣,怎麼能承受得住?
**散去,德因澤忍著痛整理衣衫,替努爾哈赤清理身上的污穢,突然聽到他出聲,手不由的一顫「傳本汗命令,招多爾袞來前來,本汗要將一切交給他。」
有時真的就在一念之間,德因澤垂頭仿若尋常,伺候完努爾哈赤,親自端著銅盆離去,找了阿敏訴說了努爾哈赤的命令,阿敏神色大變,忙派遣可信的人追了出去,格殺傳令的人,決不能讓多爾袞掌控正黃旗。
興許是他老了,興許是他大意了,努爾哈赤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他以為一切尚在掌握中,過了兩日,努爾哈赤乘舟沿河回京,他此時身體狀況很好,還興致勃勃的指點沿岸的風景,德因澤暗自咬牙,仰著笑臉將溫熱的湯藥遞上,柔聲道「大汗,這是最後一副湯藥。」
努爾哈赤不覺有異,喝進了湯藥,翌日變重病臥床,大夫診斷病情反覆,情況危急,努爾哈赤乏力,費勁的睜開眼睛,他明白生命恐怕是到頭了。
ps咳咳,歷史上努爾哈赤就是傷情好轉突然病故的,呵呵,夜兒虛構了一下,努爾哈赤也算是亂世梟雄吧,可是最後卻憋屈的死了,留下一團的迷霧,會有一場比較激烈的汗位之爭,汗,再說一句努爾哈赤可沒有康熙的智商,不識字真是可怕。夜兒謝謝親們這一個月的支持,雖然最後又被大神過,那是因為夜兒實力不夠,很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鞠躬道謝。下個月夜兒會繼續努力,希望能寫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