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直接告狀 文 / 夜惠美
第一百六十三章直接告狀
屋子裡很是寂靜。()遠處天邊火紅的太陽即將落山,映出一片燦爛絢麗的火燒雲,晚風輕撫過敞開的窗戶,吹動著落地的紗簾,海蘭珠剛剛睡醒,疏懶的躺靠在臨窗的塌上,落日金色的餘暉應在她的臉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圈,使得她眉眼更加的精緻。
「你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乞顏氏看著不能的在擺弄脂粉盒的海蘭珠,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秋水般的雙眸透著一分的銳利,讓乞顏氏有幾分心驚,她從來偶見過這樣的女兒,海蘭珠在她眼中是嬌養愛撒嬌的,雖然她來府中有一段日子,也曾經看過她處理事情,卻從不曾見到她這般的銳利,鋒芒畢露。
「這是博娜送來的?是哲哲讓她送的?是送了所有人還是單單給我一人?」
海蘭珠打開精緻的脂粉盒,裡面的胭脂很是光亮鮮艷,一看就是極為難得的,她早就明白哲哲不會那麼的老實認命。一直在防範著她出手,但還是小瞧了她,這胭脂以及送來玻璃瓶的花露水雖然都是打著好意的名頭,卻是滑胎的佳品,到時真出了意外哲哲推說不知情,還是能交代過去的,科爾沁實力漸強,皇太極也不會太過分,尤其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容易忽視一些細節。
「聽說是從大明得來得,極為珍貴,整個府中的福晉庶福晉都得了一份,只是格格的最好的,奴婢瞧著這脂粉很是鮮亮,只是哲哲福晉並不曉得,您從有身子後就不用脂粉,不過這花水,奴婢聞著挺」芸娜收住了口,不知道說錯什麼,引得海蘭珠銳利的目落在她身上,低頭道「格格,奴婢」
「你的心思我明白。」海蘭珠知道皇太極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香氣襲人的女人更能得他的寵愛,芸娜也只是想讓她固寵而已,倒也沒有壞心,興許哲哲也是這麼想想的吧。
若不是自己在現代是調香師,怎麼會知曉胭脂裡含有紅花,越是鮮亮珍貴的胭脂。紅花的含量越高,至於極為難得的花露水中,應該是含有麝香,她此番懷孕,雖然努力保養,但做胎並不是太穩,雙管齊下,說不定就會被算計了,用多了聞多了,等到孩子生下來,興許也會體弱,這種手段是最讓人痛恨的,歷史中的宸妃不就是因子夭折,而患病離世嗎?
海蘭珠輕撫的肚子,厭惡的看著胭脂等物,低聲道「越是漂亮無害的,卻越是危險。」
「海蘭珠,難道哲哲她真的要害你?」乞顏氏不敢相信,海蘭珠安撫的輕拍她的手臂,寬慰道「阿媽,哲哲福晉也是無法。她不想認命,若是我出了事,科爾沁就會支持她。」
「貝勒爺那般寵你,一定不會的。」乞顏氏彷彿在給自己增加信心,哪怕這一胎是女兒,皇太極也應該繼續寵著海蘭珠的吧。
海蘭珠撇撇嘴,她對皇太極有信任,但同樣也有所懷疑,眸光一閃,慢慢的起身整理衣衫,望了一眼窗外淡笑道「有道是多事之秋,這還沒到秋天呢,事情就多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乞顏氏叫住拿著脂粉盒花露水離去的海蘭珠,「你仔細點,不能亂動。」
海蘭珠停住腳步,回頭嫣然淺笑「阿媽,你不用擔心,我去找皇太極,讓他明白我所受的苦,更讓他懂得,貝勒府裡的女人,都不是以他為天,按他的喜好活著,不說全都有心思,卻也都懂得爭寵算計。」
其實海蘭珠有手段讓哲哲有苦說不出,可是她就是讓皇太極知道這事,直截了當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總比自己受委屈反擊哲哲要好,若是讓哲哲叫起屈來。傳到皇太極的耳朵裡,還不曉得他會怎麼想,女人心海底針,難道男人的心思就好猜?借助皇太極動手,也可以少了許多的閒話,對這些後金的女人更有警示作用,攥緊脂粉盒,海蘭珠嘴角上揚,若是添油加醋的話,哲哲可是送了好多人呢,避孕這一點也不能漏掉,既然她敢出手,那自己又何必仁慈?
海蘭珠扶著芸娜的手穿過迴廊,垮過月亮門,來到了皇太極的書房,在整個盛京,也只有四貝勒府才有書房,在書房的外面移種了幾株松柏,顯得此處透著幽靜。()
納蘭鐵成仿若鐵塔一樣站在門口,他黝黑的臉上,露出幾許的喜悅,隱隱又透著一分的擔憂,卻沒有忘記他的職責。猛然見到海蘭珠就近,恭敬行禮「給福晉請安。」
對於海蘭珠他很是感激,若是沒有她,納蘭鐵成也不會順利的娶到烏瑪,再加上他深知自己主子對海蘭珠的看重,納蘭鐵成粗中有細,又怎麼會得罪海蘭珠?可以說自從他娶了烏瑪開始,心就不會不由的偏向海蘭珠。
「皇太極在處理公務?」海蘭珠問道,納蘭鐵成點點頭,低聲說道「福晉,這會兒主子有些煩躁。您是不是過一會在來?」
「去通稟吧,我要見他。」海蘭珠有些遲疑,卻也還是堅決的開口,納蘭鐵成動動嘴唇,轉身進了書房,片刻之後,傳來皇太極沉重的聲音「讓她進來。」
再次走出房門的納蘭鐵成撩開竹簾,壓低聲音提醒道「大汗雖然由於代善等八旗旗主的反對,收回將鑲黃正黃兩旗交給十四爺,十五爺的打算,但又增加了他們二人的牛祿,並當著眾人的面,說多爾袞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主子為這事心情不是很好,您要心中有數。」
「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醒。」海蘭珠含笑的點頭,皇太極雖然謀劃成功,讓代善出言阻止此事,可多爾袞還是得到好處,他心中不舒服也是難免的,邁步走了進去,此處雖然說是書房,卻簡陋的很,一張楠木桌子後面放了一把圓椅,兩側安放了幾把椅子,角落裡擺放了一個書架,上面零星的放著幾本書,以及兩件古董瓷器,還不如叫議事的地方比較合適,不過要讓這些後金的貝勒懂得漢字,還是挺困難的。
「你來做什麼?」皇太極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擰緊眉頭臉上透著幾許的不悅,開口說道「挺著這麼大的肚子還到處亂走?」
「你以為我想這樣?還不是被逼得沒法子?」海蘭珠撇嘴抱怨,皇太極一愣,她是很有輕重之人,絕不會做過分出格的事情,望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額頭上的汗珠,起身繞過書案,幾步來到她近前,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皇太極隨意的坐在她旁邊,問道「誰又惹你了?」
「你看看這個,是博娜送過來的。」海蘭珠將手中的脂粉和花露水遞給皇太極,見他神情有些疑惑,顯然不曉得博娜是誰?海蘭珠心中有些好笑,更有幾分黯然,博娜到底是曾經伺候過他的女人,揚眉道「她是哲哲福晉的婢女,也是陪嫁丫頭,當初去科爾沁的時候可是傲慢的很,聽她的意思,還被你寵幸過,你真的不記得了?」
皇太極瞥了一眼笑得開心的海蘭珠,她越是這樣,越讓他心驚,打開脂粉盒,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原來是她,叫博娜嗎?還敢對你傲慢無禮?真是不知分寸。」
「當時她不是從遼陽城來的嗎,哪瞧得起科爾沁。」海蘭珠對博娜當時的神情可是記得很清楚,脂粉味很重,海蘭珠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快合上,我聞不得不味道。」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博娜此時還敢對你無禮?」皇太極將脂粉蓋上,並推得很遠,眼裡透著疑惑不解,問道「怎麼讓你這樣的生氣?」
「脂粉含有紅花,花露水中有麝香,你說我為何生氣?」海蘭珠直言相告,皇太極瞪大了眼睛,指著脂粉問道「紅花?就是讓女人落胎的東西?麝香是什麼?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好玩意。」
「你的這些女人可都是聰明的很,這事也能懂,看來也都不見得是不識字的,我還真大長見識。」海蘭珠嘲諷的意味更重,皇太極猛然起身,由於憤怒臉色的難看,陰沉的說道「這事你別管,我來處置她們。」
皇太極有多在意海蘭珠肚子裡的孩子,此時就有多氣氛,再加上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更是怒火沖天,海蘭珠扶著腰緩緩的起身,輕聲歎道「本來府中的事你交給了我,這事應該我親自動手,可」
皇太極轉身,拉住海蘭珠柔弱無骨的玉手,收斂了渾身的怒氣,「我不是信不過你,海蘭珠此事還是交給我處置的好,省得讓你為這事傷神,動了胎氣,我會心疼的。」
皇太極抬起海蘭珠的下顎,目光灼灼的說道「我曾經說過要保護你,讓你肆意灑脫的生活,可自從你嫁給我以後,海蘭珠,你有多久沒有像在草原上那樣肆意的大笑了?」
「皇太極,每個人都是要長大的,成親前同現在哪能一樣?我以前是科爾沁的格格,現在是你的福晉,若是跟不上你的腳步,把我拋開太遠,你哪怕在前方等我,也會很辛苦,我不喜歡這樣,我們應該是相扶前行的夫妻。」
「並肩而行,海蘭珠,這話我愛聽。」皇太極的臉上展露出最近幾日難得笑容,爽朗的笑聲再次響徹書房,他小心的擁著海蘭珠,味道她身上清香,間角皂的味道,讓他覺得很舒心,海蘭珠驕傲,堅韌,她雖然有些疏懶,她可以安享自己保護,同樣也能站在自己身邊,同他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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