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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終攤牌 文 / 夜惠美

    第一百二十七章最終攤牌

    夜幕降臨,黑布般的天空中群星閃爍。零星有雪花飄落,寒風並不強,更顯得初冬的夜晚格外的清幽。皇太極唇邊溢出一抹笑意,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抖落掉外衣大髦上的雪花,隨口問道「福晉呢?」

    「回貝勒爺,福晉在內室。」烏瑪低頭接過皇太極的大髦,不敢多說一句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她站在迴廊之下,仰望著月色,呆呆的有些愣神,不知道格格會不會婉轉一些?貝勒爺真的會為了格格放棄別的女人?

    烏瑪穿得比較單薄,不一會功夫,就感到身上泛起涼意,可是屋子中毫無動靜,她有心進去探聽消息,卻又遲遲邁不開步子,正在遲疑之間,有人靠近,肩上搭上了一件灰鼠髦的披風。透著淡淡的汗味,烏瑪心中一驚,抬頭望去,原來是他———在科爾沁見過的侍衛。低聲道「多謝納蘭侍衛,我不能用。」

    烏瑪想要脫下披風,卻被他止住,納蘭鐵成黝黑的臉上也升起一絲的不自在,高大健碩的身軀有些僵硬,摸著腦袋,甕聲甕氣的說道「你穿著,穿著,我看你身子單薄,還站在風口,遼陽城的冬日興許比科爾沁更冷一些。」

    「不。」烏瑪臉漲得通紅,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她雖然年歲不小,可從來沒有同男人這般親近,磕磕巴巴的說道「還是你穿著吧,我沒事。」

    納蘭鐵成一下子拉住烏瑪想要解開扣子的手,柔韌細滑的感覺,讓他心一蕩,淡淡的幽香撲鼻,銀色月光下害羞的烏瑪,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的嬌艷,記起在科爾沁相遇時,也是晚上,當時自己的主子去找海蘭珠福晉。而自己卻摀住她的嘴,困住她愣愣的說道「烏瑪,你真漂亮。」

    這語句話落地,使得二人的臉同時漲得通紅,烏瑪心中一緊,自從隨著格格嫁入貝勒府,同皇太極的貼身侍衛納蘭鐵成打過幾次照面,也知道他的出身不凡,是家中ど子,皇太極很喜歡他耿直的性子,帶在身邊,府中的下人私下議論,他將來絕對是一員猛將,好多的丫頭都主動的向他獻慇勤,可他卻從不曾動心思,他今日所為到底為何?

    烏瑪掙開他的拉扯,右手摀住不停跳動的心口,想到今日格格將要說出的話,咬咬嘴唇,將披風解下,扔給納蘭鐵成。冷冷的哼道「誰要你的衣服?還不快拿走。」不理他呆的樣子,轉身快步去了耳房,關上房門,烏瑪的身子靠在門板上,心彷彿要跳出來,垂下眼簾,她的命格,若是格格失了寵愛,她一定要陪在身邊才行,納蘭鐵成會有更好的女子相配,她終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眼角滴落幾滴淚水,砸在地面上。

    皇太極察覺到烏瑪的一絲異樣,卻並沒有多想,邁步走進內室,就見海蘭珠坐在暖炕上,手搭在炕桌上,旁邊青紗燈罩裡的燭火很是微弱,映在她的臉上扯出一道暗影來,皇太極心中的喜悅漸漸的散去,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又怎麼了?誰得罪你了?」

    海蘭珠將耳邊的碎攏到耳後,緩緩的起身,來到皇太極面前,抬起漆黑的眼眸,認真的問道「今日小玉兒說起了多爾袞帶回來的漢女,她了好一通脾氣,多爾袞只是裨將而已,不,若他不是大汗的愛子。就連裨將都算不上,他都有了漢女伺候,那你呢?正白旗的旗主貝勒?」

    皇太極稍稍愣神,尷尬的抽*動著嘴角,拉住海蘭珠的胳膊,咳嗽兩聲「你還在意這些?不過就是一個漢女而已,她們哪及得上你柔媚?」

    「我為何不在意?」海蘭珠仰著頭,目光灼灼,沉靜的聲音傳入皇太極耳中「我可聽聞,您得得是個遠近聞名的漢女,為何沒有帶回來?」

    「海蘭珠,你不知道。」皇太極神情閃爍,將海蘭珠的胳膊攥得更緊,解釋道「她定過親,尋死覓活的樣子,很是倒胃口,上了床榻只曉得哭泣,我還哪有興致?那家也是大戶人家,我就留了分臉面,將她表哥叫來,沒成想她表哥很是迂腐,當著我的面痛罵於她,說是她違背了女子貞潔。哪配再嫁給他?可我一拍桌子,他立刻跪了下來,天生的軟骨頭,還敢不上那個漢女。」

    「你做了什麼?」海蘭珠能想到當時的情形,大明的禮教對女子的束縛,是歷朝歷代中最嚴苛的,貞潔尤為重要,皇太極眼裡閃動著笑意,「我當著他的面,抽出了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說了一句話,若要活命,就娶他的表妹,你曉得最後如何?」

    海蘭珠搖搖頭,皇太極朗聲大笑「他娶了,什麼禮教都及不上命重要,聽說他還是號稱文武雙全,就他這副樣子,哪有膽子上疆場?哼,若是漢人都是如此就好了。」

    海蘭珠看著頻頻感慨的皇太極,輕聲歎道「就是嫁給他的表哥,她也不一定能得到幸福。」畢竟這是個講究貞潔的時代,哪怕漢女的衣服是完整的,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貞潔。

    「海蘭珠,你介意?就是漢人們說的吃醋?」皇太極低頭在她耳邊低嚀,剛剛的不悅一掃而光,抱起海蘭珠,好笑的說道「真不懂得你在介意什麼,但我卻很高興,海蘭珠,我喜歡你這副吃醋的模樣。」

    皇太極抱著她斜歪在炕上,拍著她的後背,眼底劃過嘲弄,勾起唇角「我真是沒想到送給多爾袞的漢女倒是有些手段,竟能讓他給帶回遼陽城,漢女伺候過也就算了,聽說他還百般寵愛,好在他還有點心,知道來哄小玉兒,不過,小玉兒鞭子抽得好,多爾袞的名聲可是更盛了,就是不知道父汗會怎麼看待這事。」

    海蘭珠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心想著自己的打算,暗自咬咬牙,猛然坐直身子,皇太極懷中一空。見她一副有話好說的模樣,雙手枕在腦後,開口說道「我就看你今日彷彿不對勁,你到底有什麼事?」

    海蘭珠闔上眼深吸一口氣,在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攥緊,這應該是決定命運的時候,興許以前的種種努力就在今夜付諸東流,斟酌片刻,直截了當的說道「皇太極,我同你只說一句話,我不想讓你碰別的,是任何女人,若是你想要別人伺候,那就別到我這來。」

    皇太極瞪大眼睛,見到海蘭珠不是玩笑之言,噌得一下坐起身,抓住海蘭珠的胳膊,質問道「你再說什麼?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曾經同你說過,不會再讓哲哲服侍,在科爾沁也曾立下誓言,要立你為大福晉,你是不是是不是得寸進尺了些,或者當我是任你拿捏之人?」

    海蘭珠此時心已經平靜下來,倔強堅持的同皇太極對視,他眼中怒氣是那麼清晰,甚至帶著一絲的失望,在他眼中自己就是無理取鬧吧,眨眨眼睛,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可就是這樣,我才無法容忍你去碰別人,皇太極,說實話我同樣也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堅持,當初我認為我能忍受的事,可嫁過來才明白,我原來還是那個海瀾,不曾有過改變。」

    皇太極鬆開她的手臂,該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她仰頭,次對海蘭珠嘲笑道「若是爺不按你的說得做,是不是就不能讓你伺候?天底下還有這個規矩?嗯,海蘭珠你告訴我,這到底是誰教你的?別的女人都不在意的事,你偏偏這麼小心眼?就連寨桑都有妾室,你為何如此不同?」

    「不是不同,只是我表現的更激烈一些罷了。」海蘭珠扭動著腦袋,皇太極捏著她的下巴更加的用,嘲諷的笑容更重「更激烈,爺倒要瞧瞧怎麼個激烈法?」皇太極心中充滿了怒火,彷彿自己滿腔的憐意給錯了人,他知道海蘭珠不喜歡他讓府裡的女人伺候,可卻沒料到她竟然這麼堅決,任何女人都不能碰,那他還是男人嗎?

    轉瞬將海蘭珠壓在身下,若皇太極真是用力起來,海蘭珠是絕對掙脫不開的,皇太極一手將她的雙臂扣在頭上,一手撕扯開她的衣服,毫不憐惜的在她的身上揉捏著,留下紅腫的痕跡,海蘭珠覺得很疼,但卻嘴邊含著笑意,彷彿那些粗魯不是加注在她身上一樣,漆黑的眼裡由於嘲弄更加的耀眼明亮,輕啟朱唇「皇太極,你也不過如此,用這種手法讓女人臣服嗎?」

    「你你」皇太極停下了手,海蘭珠白玉般的身上佈滿了紅痕,他眼底極快的閃過一分懊悔,以及幾許的心疼,皇太極緊抿著嘴唇,額頭的青筋條條暴起,明明是她的錯,自己還是不忍傷她,鬆開了束縛住海蘭珠的手,俯身同她額頭相抵,鷹眸中盛滿陰鶩,怒氣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興兵科爾沁?」

    「皇太極,你會為了一個不肯順從的女人興兵科爾沁嗎?」海蘭珠感覺到皇太極的鼻息,懼怕和自從成親後的壓力此時已經完全消失,恣意的笑道「你需要科爾沁的支持,科爾沁同樣會對你臣服,他們會送來更好更順從的女兒,你大可不必勉強自己,百花齊放也是一種享受,不必單單守著一人。」

    她的話讓皇太極一時無言,神情不斷的變化著,赤紅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高高抬起了拳頭

    ps夜兒終於寫到攤牌了,不知道親們喜不喜歡,對於覺得海蘭珠不夠內斂的親夜兒很抱歉,這個故事下筆時就是一個童話,而且海蘭珠的性格本身就是如此,一個不懼怕死亡,沒有後顧之憂的穿越女,汗,皇太極該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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