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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埋下禍根 文 / 夜惠美

    第八十七章埋下禍根

    海蘭珠嘴角上揚。聘聘婷婷的起身,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顯得不同起來,努爾哈赤極為排斥漢人,所以除了皇太極之外,在場的努爾哈赤的子侄就沒有識字的,自然不知曉海蘭珠剛剛那一串話的含義,可那黃鸝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文雅的言談,引得他們眼底更熱切上幾分。

    「哈日珠拉竟然也懂得漢學,還真是讓人想不到。」阿巴亥目光一閃,和善的拉著海蘭珠柔弱無骨的小手,按下心底的嫉妒,眼裡盛滿笑意「見你就是可人疼的,難怪四貝勒疼你入骨,親自籌備婚事,好多旗務都放在一旁。」

    「大妃過獎了,對於漢學我一個蒙古格格也只是略懂皮毛罷了。」海蘭珠眸光含情向皇太極一瞥,一抹紅暈染上臉頰,輕聲說道「我只是投貝勒爺所好,才翻了幾本書而已,哪稱得上精通?」

    阿巴亥見到柔弱的海蘭珠,剛稍稍安心。卻現她神色一變,漆黑的眼底劃過一抹厲色,身上的氣勢也更銳利起來,沉聲說道「他是四大貝勒之一,又是父汗親自任命的正白旗旗主,更兼有雄心壯志,自不會為女人分心,大妃實在是多慮了。」

    海蘭珠藉著輕撫鬢間的機會掙開阿巴亥的拉扯,退後兩步重新回到皇太極身邊,揚起嬌俏的面容,漆黑的雙眸含著清晰可見的崇拜,同剛剛阿巴亥稱讚努爾哈赤直白的話語截然不同,雖然含蓄,卻更顯得真誠動人。

    努爾哈赤目光從海蘭珠的身上移開,在多爾袞身上掃了一圈,無力的歎氣「本汗有些累了,繼續見禮吧。」

    海蘭珠來到大貝勒代善面前,眼瞼輕抬,他身材要比皇太極消瘦一些,濃眉闊目,可眼裡透著陰鶩算計,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更為陰沉,少了那份英氣,隱含著一分的戾氣。海蘭珠深吸一口氣跪在蒲團上,同樣遞上煙壺,代善接過含笑的點頭,和善的說道「弟妹免禮。」

    海蘭珠聞言起身。她巴不得這次見禮快點結束,見人就得下跪,而且還有他們那充滿**的目光,真是太憋氣了,強壓住煩躁厭惡挨個下跪見禮,等到輪到阿敏時,海蘭珠遞上煙壺,他粗糙黝黑的手抓住海蘭珠露出來的半截皓白的手腕,海蘭珠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看皇太極。

    皇太極自然瞧的清楚,眼中的盛滿憤怒,邁步上前強忍住怒氣,陰沉的提醒「阿敏,我的福晉再給你遞煙壺見禮。」

    「啊」阿敏色迷迷的目光繼續盯著海蘭珠,彷彿無所知覺的摩挲著海蘭珠手腕,感受那分柔韌細滑,才戀戀不捨的鬆手,「皇太極,她身上塗了什麼,怎麼這麼的香?同別的娘們都不同。」

    海蘭珠很是噁心,手臂上湧出雞皮疙瘩。垂下長長的睫毛,對皇太極有些失望,她知道此時想要瞧她笑話的人很多,布木布泰和阿巴亥的目光最為熱切,怒氣之下感覺越的敏銳,布木布泰巴不得自己大鬧一場吧,怎麼能讓她們如意?

    阿敏是同努爾哈赤打下江山的親弟弟舒爾哈奇的兒子,自然繼承舒爾哈奇的勢力,也是四大貝勒之一,努爾哈赤為表愧疚,對阿敏愛重有加,他知道汗位怎麼也落不到他身上,別人都得拉攏他,自然行事毫無顧忌。

    海蘭珠揚起笑臉,眼底卻冰冷一片,但那魅惑的笑容,讓阿敏更是身子軟,氣息越的沉重起來,巴不得將她摟在懷中才好,海蘭珠拿過挑煙壺的物什,動作輕柔的挑起火星,軟軟甜甜的說道「貝勒爺,請用。」

    皇太極合上眼睛,高大健碩的身子微顫,伸手按住了海蘭珠的肩頭,海蘭珠甩動肩膀他,他的手滑了下去,藉著扭動腰身,海蘭珠趁著阿敏愣的當口。將煙壺裡的火星挑落在阿敏的手上,彷彿烤肉一樣的聲音傳來,阿敏猛然起身,手背上紅腫一片,怒道「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阿敏的語氣在海蘭珠佈滿水霧的眼裡軟了下來,她害怕般顫抖著睫毛,抿著嬌艷欲滴的朱唇,有再大的火氣也不出來,海蘭珠表現出懊悔,緩緩的低頭,勾起嘴角,嗚咽道「我是真是該死,失手燙傷了貝勒爺,我給您上藥」

    說完這話,海蘭珠起身一副想要上前的模樣,皇太極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上過沙場的人害怕這點傷?你繼續見禮好了。」

    海蘭珠嘲諷的盯著皇太極,口中卻說道「沒事嗎?那就好。」阿敏此時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重新落座,海蘭珠向他回眸感激的一笑,更是讓皇太極目光赤紅,不由分說橫抱起海蘭珠,轉身向努爾哈赤說道「父汗。她剛從科爾沁草原來到遼陽城,身體尚沒適應過來,我先帶她回去,幾位兄長都已經見過,餘下的都是兒子的弟弟,她是嫂子,想必弟弟們也不會挑理。」

    「她出落的不錯,也很懂規矩,就是稍顯嬌弱毛躁了一些,回去好好歇著吧。」努爾哈赤擺手,在阿巴亥的攙扶下起身。環顧四周,見到海蘭珠沒有行禮之人的遺憾,開口道「等過兩日讓皇太極當面再給你們賠罪也就是了,到時讓他新娶的福晉親自給你們敬酒。」

    「謝父汗。」皇太極抱著海蘭珠行禮轉身離去,努爾哈赤搖搖頭,目光裡透著一抹的懷念,扶著阿巴亥緩步離開,他也曾有放不下捨不得之人,可為了他的霸業卻一次次的將她送走,若是自己當初有皇太極的堅決,是不是如今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她呢?

    回轉內室,努爾哈赤躺在炕上,阿巴亥想要上前,卻被他推開,倦怠的合上眼,低聲道「本汗累了,你先出去。」

    「大汗好生安歇,我就在外面伺候著,有事您就叫我。」阿巴哈體貼的將薄被蓋在努爾哈赤身上,輕手輕腳的離去,卻聽見努爾哈赤的聲音傳來「讓多爾袞好好想想今日的事,本汗要看看他有沒有明辨事理的本事,那個布木布泰讓她留在皇太極府上陪哲哲,她早晚是多爾袞的人,也省得多爾袞惦記著,頭腦昏。」

    「是,大汗。」阿巴亥應道,坐在外間的椅子上細細的琢磨努爾哈赤話中的意思,他是改了心意?想到努爾哈赤剛剛思念的神情,心中不屑,他這是又想起了葉赫老女?撇撇嘴眼中劃過嘲諷,就是東哥活著,如今一老婦,你會瞧得上才怪。

    眼前人影晃動,阿巴亥回神見是代善走進,含著媚笑語氣裡帶著一分的幽怨輕責道「你還能記起我來?」

    代善目光火熱,拉住阿巴亥的手臂。輕輕的撫摸著,看了一眼緊閉的內室,壓低聲音道「我怎麼會忘記大妃的賜飯之恩?」隨即離阿巴亥更近了一些,二人幾乎貼到一處,代善的雙手也不老實起來。

    阿巴亥身子綿軟,靠在代善身上,含滿**的眼中猛然清醒過來,推開代善,整理有些散亂的衣襟,低聲道「你忘了這是大汗的寢宮,若是他醒過來」

    「父汗老了,哪能滿足你?」代善雖然調笑著,卻也清醒過來,輕嗅手上的那縷脂粉香味,腦海中卻不由得閃現出海蘭珠跪地見禮時的情形,那抹誘人的幽香,回味不已,半晌沒有說話。

    「合著你到我這來愣來了?」阿巴亥自然能瞧出代善此時在想什麼,泛起酸水,水蔥般的手指戳了一下代善的額頭,柔聲道「今日的事你還瞧不出皇太極對哈日珠拉的獨佔,就連阿敏若不是哈日珠拉笨手笨腳燙傷了阿敏,皇太極興許會當面火也不一定,那可是他極力拉攏的阿敏貝勒。」

    代善抹了一把阿巴亥的臉頰,笑道「哈日珠拉那及得上大妃的風韻?瞧著就沒梳理開,青澀的很,也就是皇太極喜歡,那副嬌弱的身子,怎麼能伺候得了男人?」

    「你知道就好。」阿巴亥含媚的斜了一眼代善,歎氣道「偏偏就是有人上心,阿敏那你說皇太極真的會為了她得罪阿敏?」

    代善手指敲著額頭,唇邊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皇太極哪怕有心汗位,實力也不夠,對哈日珠拉興許也是一時的新鮮,過上一年半載的,若是阿敏還有興致,送給他」突然停住了口,側頭道「不會相送,怎麼也要看著科爾沁的面子,最近科爾沁的聲勢可是不小,大不了伺候阿敏幾日也就是了。」

    「皇太極這個福晉娶的還真是值,我瞧著可不單單是阿敏貝勒有此心。」阿巴亥手指劃過代善的胸口,眼裡閃過嫉妒,嬌聲說道「別人恐怕也垂涎不已呢,我這第一美人的名頭就讓給她了。」

    代善攬住阿巴亥的腰肢,在她耳邊低笑道「那是他們不曉得大妃的風情,若是知曉,哪還瞧得上哈日珠拉?」

    二人再次耳鬢廝磨起來,**顯然更為刺激。而皇太極此時卻面對著海蘭珠怒氣,雖然夏日炎炎,卻仿若陷入冰天雪地之中,身上寒,抓著馬屁的韁繩,望著海蘭珠,耐著性子哄著「海蘭珠,你聽我的說,聽我一言好不好?」

    ps咳咳,我解釋一下,海蘭珠敢嘲諷努爾哈赤,是因為她知道在場的人除了皇太極都不識漢字,而布木布泰會被皇太極搞定,也是存心試試皇太極,再有就是她是蒙古格格,雖然使得漢字,但詞不達意還是可以當做借口的,萬一真的鬧起來,海蘭珠有得是後著等著努爾哈赤,呵呵,皇太極這回慘了,海蘭珠氣大了。阿敏是舒爾哈奇的兒子,犯了錯誤,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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