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爭鬥再起 文 / 夜惠美
第六十二章爭鬥再起
就在皇太極準備調撥駐紮在瀋陽一帶的正白旗精銳同去科爾沁之時。天降禍事,由於努爾哈赤實行的對漢人以暴制暴的高壓政策,激起民變,瀋陽附近新得來的幾個城池重新陷入戰亂中。
努爾哈赤當著四大貝勒的面跳腳大罵,可這些都於事無補,他雖然有些老邁,但能開創這份基業也是一方梟雄,自然曉得瀋陽是否在自己手中,對一統關外的重要性。他佈滿皺紋的臉被怒氣漲的猙獰,眸光裡凶狠之氣掩蓋了往日的那分渾濁,佞笑道「本汗親自去,讓這些漢人曉得本汗的厲害,看他們是不是再敢反抗。」
皇太極心中一緊,搶步上前,憤慨的說道「父汗,這點小事哪用得到你親自前去?兒子走一趟也就是了。」他絕不能讓嗜殺的努爾哈赤去瀋陽城,若真是血流成河,明軍極有可能反攻下來瀋陽,皇太極怎麼也不會讓一統遼東的大業葬送,只能由他親自前往,安剿並重才是上策。
代善擰著眉頭。一副長兄的模樣開口道「瀋陽就是皇太極他奪過來的,是他沒處理好後來的安撫之事,才會引得民變,父汗,您就恩准他前去將功補過吧。」
皇太極垂下的眼裡極快的劃過厲色,此時只想用最小的代價平定叛亂,也顧不得代善上眼藥,單膝跪倒請命道「父汗,請准許兒子出征,必會為您重新平定瀋陽城,您的遷都大業,兒子記在心中,時刻不忘。」
「好,皇太極。」努爾哈赤眼裡透著激賞,朗聲讚道「你是最瞭解本汗心思之人,瀋陽將會是我大金的都城,不容有失,本汗就將此事交由你處置,萬不可再心軟了。」
「遵命。」皇太極站起身,由於移動身上的鎧甲出互相碰撞的響聲,頭上的白色簪纓也飄動起來,他身上透著的沉穩中含雜著那分睿智,引得努爾哈赤暗自感歎,皇太極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多爾袞的最大敵手,輕易動不得。
皇太極回到府中,命人收拾行裝,卻獨自一人坐在一旁。低頭看著手腕,鞭傷已經完全好轉,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他卻彷彿那還有傷口一樣,輕輕的撫摸著,海蘭珠,你要等著我去娶你,一定要等著我。
「主子,可以動身了。」皇太極斂去眼底的柔意,琢磨了半晌,開口道「你去把范禮叫來。」
不大一會功夫,身穿湛藍色袍掛的范禮走了進來,躬身行禮「給貝勒爺請安。」
「免。」皇太極一抬手,盯著恭謹的范禮洒然一笑「我要去瀋陽平叛」
此話一出,范禮慌忙抬頭,眼裡含著一分祈求,跪在皇太極面前,「貝勒爺,請您放那些無辜的漢人一馬,他們只是雲從並不是主謀。」
「范禮,爺若不是存了這份心。也不會親自前去。」皇太極低低的歎氣,親自扶起他,面色帶幾許的凝重,「瀋陽將會是大金的都城,不容有失。」
范禮懸著心落下一半,他明白此次民變固然有努爾哈赤政策失當的緣由,還應有大明不甘心失去瀋陽,煽動百姓鬧事,可是家破人亡的都是窮苦的百姓,難道這就是亂世?
「我明白你身上的氣節,也知道你是難得的尚武之人。」皇太極不會讓范禮此時向亂民舉刀的,神情帶著一分複雜,輕歎道「科爾沁也戰亂將起,你在那生活了幾年,爺想讓你帶著親信的隨從去一趟,若是」
停頓一瞬,皇太極眼裡透著迫人的亮光,勾起嘴角靠近范禮耳邊,低聲道「若是科爾沁戰敗或者向林丹汗求援,必會獻上海蘭珠,那時你就將她給爺帶回來,林丹汗早晚有一日必會敗亡,爺怎麼捨得她去受苦?此事同樣不得有失,她是范先生的學生,爺就此時交給你了。」
范禮撩起眼簾,見到身側的皇太極對海蘭珠志在必得的笑容,心中枉然,垂下頭顱,重新單膝跪地。沙啞的說道「請貝勒爺放心,奴才必不會讓海讓哈日珠拉格格有失。」
皇太極的手重重的按在范禮的肩頭,拍了兩下,笑道「起來,爺信的過你。」
隨後又交代上兩句,並安排親信的兵士隨著范禮趕去科爾沁。
皇太極帶著侍衛出了遼陽城,同范禮相別,望著科爾沁的方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對民變也有幾分的憤惱,怎麼偏偏趕到此時?雖然他已經安排妥當,可是沒見到海蘭珠出現在眼前,又怎麼能放心得下?
「主子,若是范禮帶著格格離去」貼心的隨從見到愣的主子,不免有些擔憂,皇太極回過神自信的一笑,「不會,以海蘭珠聰慧謹慎,身處亂世,是絕不會亂跑,她就是嬌養懂得享受之人,哪怕富庶的大明,以她的性子也不見得會去。她心中可是有一本帳。算得清清楚楚。」
蒙古草原上,同樣是戰雲密佈,兵鋒將起,科爾沁諸部難得的統一聯合起來,吳克善為了提升士氣,命人安排誓師大會,不管男女婦孺,都為這場戰爭做著最後的準備,這也是科爾沁的揚名之戰。
「格格,您就不擔心嗎?」烏瑪憂心沖沖的看著拿著毛筆不停勾畫的海蘭珠,憤憤難平的說道「虧著您謹慎。若不然不得被布木布泰格格算計了去?她怎麼會想到那麼用心險惡的流言?」
海蘭珠緊握毛筆的手,微微一顫,並沒有抬頭,繼續畫著地形圖,彎起嘴角意有所指的說道「因為她是大玉兒,而我並不想是海蘭珠。」
「您就是海蘭珠呀,格格,您糊塗了?」烏瑪很是不解,這話怎麼聽不明白呢?海蘭珠劃下最後一筆,雙手扶著桌案,輕輕的吹乾墨跡,目光落在科爾沁所處的地形,暗自盤算著該如何佈局,手指輕柔著額頭,暗自後悔當初肖逸講解兵法戰局時,她都當有趣的故事聽過就忘,一場戰爭決定勝負的不僅僅是勇氣,計謀的制定,外在因素同樣重要。
烏瑪走上前,輕按著海蘭珠酸痛的肩頭,不贊成的說道「就為畫這個,您累了好幾日了,也要仔細身子,省得精神不濟,若是布木布泰格格再再動了什麼心思,您也得小心防範,奴婢瞧著她不像甘心的模樣。」
海蘭珠頭向後仰去,疲倦的垂下長卷的睫毛,遮住了眼瞼下淡淡的青色,冷然一笑「她怎麼會甘心?總是認為我阻擋了她的青雲之路,既然她看好努爾哈赤,難道我就是天生蠢笨之人,不知道形勢?」
「您可要比布木布泰看得遠,皇太極貝勒還真是用心,若不是您找了他安排下的人手,流言也不見得會掀不起一絲的波瀾。」烏瑪手上的動作沒停,輕聲歎道「奴婢都沒想到以您的性子會用貝勒爺的人。」
「能用的為何不用?烏瑪。你要記得,驕傲自信固然是好,可有時太過,反而是驕傲變成了自大。」海蘭珠睜開眼睛,裡面已經見不到一絲的疲態,眸光重新散著耀人的光亮,將面前的紙張收好,輕聲問道「哥哥在何處?」
「奴婢不知,應該同鐵騎在一起吧。」烏瑪退後兩步,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突然想到一事,提醒道「格格,明日可就是誓師大會,整個科爾沁的族人都會去,您說布木布泰格格會不會」
海蘭珠神情一緊,蹙緊眉頭,眉宇間形成深深的川字,確定的開口道「那種場合又怎麼會少得了她?我還真得小心,別再最後陰溝翻船。」
烏瑪拍怕胸口,長出一口氣「您心中有數,奴婢就安心了。」隨即開口問道「用不用奴婢再去打聽一下?布木布泰格格到底是何心思?」
海蘭珠面色有些遲疑,沉思半晌,才緩緩說道「以布木布泰的謹慎,她吃過一次暗虧之後,必不會再輕易的顯露出來,若是再去打探,興許會被她利用算計,得不償失。」
「格格,您可真是辛苦。」烏瑪很是心疼,海蘭珠緩解眉頭,拍怕烏瑪的手,帶著一絲感動的說道「為了將來的平穩,此時步步為贏是值得的,萬不會有天上掉餡餅之事,我也不會心存僥倖的想法,而且」
海蘭珠站起身,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輕甩手臂,淺淺的梨渦含著一縷不服輸的笑容,若寶石的眼底閃動著一教高下的光亮,輕聲道「既然投生在這個時代,同布木布泰相爭,也是一件趣事,若不然豈不是真是一口潭死水,了無生趣?」
此時的布木布泰,同樣做著最後的準備,她記得海蘭珠在跳祭祀之舞動人的打扮,直到那時她才明白,衣著飾是多麼的重要,擺弄挑選著匣子裡的飾,開口道「蘇沫兒,衣服還沒有弄好?」
「就好了,奴婢不會耽擱您的正事。」蘇沫兒的手很巧,擅長針線,布木布泰的衣物配飾大部分都是出自她之手,低頭將線頭咬斷,輕輕展動乳白色繡著亮眼金線的衣裙,帳外的日光灑落其上,使得這件精心縫製的衣裙更加的漂亮。
布木布泰放下飾,輕撫衣裙,彷彿想到自己穿上它出現在誓師大會的場景,萬人矚目,高高在上,攥緊粉拳「姐姐,這次我是不會再輸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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