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安慰 文 / 諸葛信子
更新時間:2013-05-31
「湯真好喝,一點都不覺得油膩!」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林穎喝了很多,齊峰看了也很高興。
「那就多喝些,明天歐陽晨還會買的。」
林穎撫摸著小腹,像是很滿足的樣子,要是每天吃飯都這麼不費事,相信寶寶生下來一定是很健康。
「齊峰……做dna檢測的事情,我同意了。」話音剛落,齊峰就驚訝的看著林穎。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馬上就要高考了~」齊峰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用話寬慰著,等到時候她真發現了,也不至於太激動,再傷了身子。
「你不介意嗎?」林穎很認真的看著齊峰。
「嗯?我為什麼會介意?只好你好,我什麼都不介意。」齊峰一頭霧水,這怎麼會讓他介意呢?自從林穎昏迷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如果連林穎都走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因為已經沒有了讓他繼續活下去的支柱了,不管孩子是誰的都好,只要林穎平安,便是他當前最大的幸福。
「謝謝。」林穎握住齊峰收拾碗筷的手,眼底儘是柔情。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穎這樣看自己,齊峰心裡像開了花似的。
「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刷碗,馬上回來~」
林穎點了點頭,才將手放開。
「哦,對,快給阿姨打個電話,這兩天她都快擔心死你了!」齊峰從洗手間探出頭,「我手機就在床頭櫃上。」
「查的怎麼樣了?」入夜,依然開著自己的紅色離開家,開到一個無人的十字路口停下,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根據病歷顯示,林穎確實是已經流產。」那邊的聲音很敦厚,應該是中年的男人的聲音。
「查出是誰的孩子了嗎?」依然的心裡有一種很不確定的感覺,馬上就要訂婚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這個……」男人有些為難,說話很猶豫。
「到底查到沒有?」依然暴怒,聲音很大。
「小姐,你給的時間太少,這個還沒有查到……」敦厚的聲音一下子怯懦起來。
「如果你還想要報酬,就給我快點,明天中午之前必須給我個結果。」依然把電話掛掉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把車開回家。
父親還在家裡,不能讓他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要不以父親的性格,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回還。
「歐陽?」已經打烊的白翔宇進到別間,看歐陽晨已經喝的滿臉通紅,他艱難的走過空瓶子所設的障礙到達歐陽晨身邊。
「嗯?」說是答應,莫不如說是呢喃,歐陽晨還拿著半瓶的酒往自己的嘴裡灌。
「幹嘛喝這麼多的酒?」白翔宇把瓶子從歐陽晨手中奪過來,「平時不是最要保持清醒的嗎?今天怎麼了?」
「小白,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也從沒想過要當什麼大聖人,可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歐陽晨迷迷糊糊的說著醉話。
但白翔宇知道,他的心裡也是苦的,從小就背負著太多的仇恨,卻從來不對人說起,自己把話都憋在心裡,就算是對著自己,他也是報喜不報憂。
劍橋畢業,不管養父母怎麼勸說,他都沒有留在英國,而是堅持選擇回來。
拿著在英國上學時做的幾個項目的結款,回來投資了幾個餐飲服務業,自己想著辦法的找人脈,目的就是為了搞垮齊氏。
他的用心良苦,白翔宇都看在眼裡,歐陽晨不管用多卑鄙的方法,在白翔宇看來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偏偏遇到林穎的事情,他們的立場發生了偏頗,確切的說,歐陽晨的情緒發生了動搖,可是這麼多年的意志卻在堅持,他不願意前功盡棄。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白翔宇想把歐陽晨架起來,可歐陽晨說話間就把他推開了。
「我哪裡有家?小白,我哪裡有家?我爸從來就沒要過我,還害死了我媽,甚至連樣子,我都不記得,我姥姥也離我而去了,我就是孤兒。」
「我也是孤兒……」白翔宇索性讓歐陽晨發洩個夠,他坐在紫紅色的沙發上,也拿起一瓶酒,仰頭便喝了半瓶,「我tm也是孤兒,可現在我們不是還活著?」
「我們被家人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受盡冷眼,受的折磨哪止一星半點,可是我們不還是活下來了,雖然活的艱辛,可反過來想想,這樣沒人管,沒人煩的日子,倒也過的逍遙。」白翔宇說完話將酒瓶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歐陽,別想太多了,我知道你活的比我還累,我理解你……」白翔宇拿起瓶啤酒,又喝了起來,歐陽晨那邊已經有些喝不下去了。
「小白,她的性格像極了李柳,有很多個瞬間,我都想就那樣的照顧她一輩子,不再想我的仇恨……」歐陽晨眼裡有些濕潤。
李柳,歐陽晨的初戀,英籍華人,和歐陽在一所大學讀書,淺棕色的頭髮,藍眼睛,比歐陽晨小1歲。
兩個人在一個社團裡認識,但是因為歐陽晨要回國,所以分開了,歐陽晨在臨走前告訴她,他會很快就回來,回去就結婚,可是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李柳就遇車禍,搶救無效死亡了。
這一直都是歐陽晨心裡面的痛,他一直都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他不走,也許李柳就不會有事,在很多歌夜晚,歐陽晨看著霓虹燈閃爍的夜晚,都會睡不著覺,這也是為什麼他很大一部分的產業都是酒吧、ktv一類的夜晚場所。
「你現在回頭還來的急,回頭和林穎過一輩子,忘記你的仇恨……」歐陽晨已經算是白翔宇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他不忍心看到他難過。
「我已經回不去了……為了仇恨,我已經付出了太多,它已經和我的生命綁在了一起,如果不去做,我將永遠掙脫不開這個鎖鏈。」
凌晨,酒吧裡只剩下別間的這兩個人,坐在晦暗的燈光下,扒開傷口,互相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