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突然死亡 文 / 焱焰火
現代科技的不斷發展帶來了日新月異的大變化,迫使得人們越來越聰明,也越老越無所不能。上天人們有衛星可以出地球,入海人們有潛艇可以潛入千米海底,就連堅硬的石質地層也沒能阻止人類的腳步!就在大家腳踩著踏實的地表時刻,誰能想到腳下正有著辛勤的採礦工人在那深深的地表深處正忙碌著,努力的為自己的生計和全人類的幸福貢獻者自己的青春!
地下工作的人也常被人稱作是吃陽間飯干陰間活的活死人,除了工人們頭上一米微弱的燈光,剩下的除了黑暗和黑暗就是死亡!
「叮噹,叮噹。」
鋒利的鎬頭被大手緊緊攥在手中,隨著那粗壯有力的臂膀上下飛舞下,帶下大塊、大塊的『黑金』,將其嘩嘩地從煤壁傾瀉而下。順著那雙臂膀看到的是一個憨憨的青年,因不斷用力工作他的面部極為潮紅,額頭上佈滿了滴滴的汗珠如小溪般不停的淌下。儘管他那形同乞丐的藍色球衣早已浸地通透,卻仍舊不曾停下自己發酸的雙臂勞作。
一滴汗不小心流到了他眼睛裡,火辣辣的刺激感覺迫使其不得不隨手丟掉鐵鎬,用自己的用手輕輕地擦了擦眼角的汗水。眼見如此,旁邊的一位老工友趕緊拾起那鐵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長弓,累了吧?你去歇會兒,我來頂替你一會兒。」
「嗯。」
他確實累了,趕緊跟著點頭答應,但他心裡卻早就罵翻了天:「圈叉叉,早就該來換我歇息了!不就是因為我個大麼!個子大又不多掙錢,擦。」
干煤礦這樣一行實在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裡的高危行業,而如今又到了危險時刻,聽說馬上就接透老采空區了。采空區是什麼?當然是以前廢棄的一些舊巷道,裡面指不定集聚著多少瓦斯,多少水!眼瞅著班長不顧不管地,連探測眼都不打就蠻幹。鶴之總覺地心頭有陰霾揮不去,莫名的心悸侵擾不已,禁不住擔憂地看向他說:「李班長,我老覺著不對勁,咱們這樣蠻幹不會出事吧?」
李剛聽見長弓這樣說,立刻放下手中鐵鎬,生氣地瞪起自己那大大的牛眼吼道:「圈叉叉的,你這個烏鴉嘴。說啥那!能有啥事?只要今天在多進幾米窯,我們這月我們一准拿第一,到時候能多開不少錢呢!知道不?」
班長不講理,長弓不由也怒了,他不由大聲喊道:「區長說快接透老空了,裡面很可能有瓦斯或水的災害,你不要命了!為了避免事故,還是先打打探眼測測再說吧!不然出了事故,生產搞得再好再好也白搭!還是慢點好,你也不先區隊匯報一下實際情況,然後再…」
一聽他這樣說,李班長立刻歇斯底里起來,他登登登走到鶴之面前,舉起自己的胳膊揮了揮巴掌後,接著用那更加通紅的大牛眼吼道:「圈叉叉,什麼區長不區長的,再囉嗦,我這兒只有巴掌等著你!你才上幾年班?懂個屁!再你妹的,今天你別幹了,零分(記件算工資,分越多工資越高)。」
「可是~…,」
長弓不覺理虧,正想再次極力爭辯時,卻有突然有兩隻胳膊分別伸了過來,攔在他們面前。兩人見了不由同時氣哼哼地望向來人,不過在瞧見是快離休的老工人申師傅,他們立刻收減起來。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是由他帶出來的,所以才不由都停止了動手打架的心思,而只是暗暗的用眼神交鋒而已。
見兩人安穩下來,申師傅帶著和藹的微笑對著長弓說:「長弓,過來!班長心裡有分寸,你想想啊,區長能不提醒他嗎?不然怎麼放心他當班長!」
長弓聽了無奈地低頭歎起了氣,申師傅則偷偷朝李剛打了打眼色,才接著對長弓講道:「我看你也累了,趕緊去風筒口那涼快、涼快,落落汗。」
眼見沒人向著自己,長弓只得點頭答應道:「那好吧!」
說完,他就啪啪啪地踩著滿是積水的巷道朝著風筒那裡走去。巷道了全是因降塵澆濕的地面,想要找個干一點的地方休息會兒,他就必須得離工作點稍遠點。好在風筒那裡時常有人歇息,留了幾張紙被子,他趕緊一屁股坐在上面,畢竟他實在是太累了。
「轟隆隆!」
屁|股兒還沒捂熱,一股刀割般的勁風襲來,長弓就跟著耳朵一陣鳴響後暈了過去!眼瞅著他高大身形在衝擊波的肆虐下猶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下一刻,就像是在水面上打水漂的石子一般,他的身體在接二連三的又彈了好幾個跟頭後,他整個人挺屍成了經典的」狗肯屎「。就那麼大張著四肢,形成一個人形的」大「字鑲在地上!
就剛才,也不知誰悲催地一稿彭的一下就和老空來了個通透。其實透了就透了,這也沒什麼。可關鍵是那哥們兒他用力過猛,刨到底板的岩石上就是大片的火星四射,結果……
等長弓的意識慢慢恢復了過來時,去發現自己竟然懸停在了空中,不由地他懵了!禁不住詫異的自語道:「怎麼會這樣!?那是?」
一個人形的物體映入鶴之的眼瞳。那人四仰八叉的臉貼著地面,碎成布條的衣身滿是碎石和煤塊,有一些鋒利的塊狀碎巖甚至於還鑲嵌了多半在其身上!血浸著那些碎石、煤屑跟著都黏在了一起,他的四肢是那樣的無力,就像是軟癱的爛泥萎靡著。身下是一圈濃濃的黑色血液,偶爾還能看見他那深陷頭部不停的往外浸著些許。
雖然內心深處是那樣覺得眼前的人極為熟識,可他卻總也想不起到底是哪位工友!忽然,他想起自己醒前的一幕幕後,立刻就慌張起來,大聲的吼叫道:「老劉、李班、申師傅…,快來人那,這裡有人出工傷了!呃?不對!好像是瓦斯爆炸了!這人不會是我自己吧!」
說完他忙將手伸向那人的腦袋,好查看那人的模樣是否是自己想得那樣,順便的他也是想瞧瞧那人還有沒有呼吸,是不是還有救活的可能。可奇怪的是他的手並沒有觸摸到那人絲毫,反而是他的整個胳膊都從頭部穿了過去!
瞬間,長弓的心跟著咯登了一下,就像是自己直接從天上掉到了深淵裡一般。他馬上就洞悉到了自己的死亡,也明白了為何眼前人為什麼那麼的熟悉!因為那是他的身體呀。
他呆住了,想著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這不是真的!我還沒有娶老婆,我還沒有賺夠錢,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