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吼龍怒 第九十六章 振海挖出的隱患 文 / 浮沉
**窟造成的影響整整令大上海的豪門富紳們震動了好幾天,消息不脛而走,被新聞界批的體無完膚,桑格的頭上又頂上了新的帽子,被譽為驚世駭俗的『風化女王』。
龍崇九做為租界頭號人物,對此沒有任何的看法及言論,甚至整個工部局都在默認它們是不會插手或在保護這位風化女王,外界謠傳這位大人物和桑格肯定保持著某種利益關係。
當然在利益關係之外這二人極有可能還有暖味關係,因為龍崇九一向以風流成名。
而他把新掘起的女星籐麗一收無蹤,引的好多籐麗影迷怨聲載道,他們哪知這位日藉女諜如今拍**忙的要死,雖非本願卻也無可奈何,甚至情人野山被迦娜殺死她都沒有什麼特別反應,這種情況龍崇九知道之後,對這位未來日本的**女王給出了新的鑒定。
他給迦娜講了故事,昔年韓信忍辱胯下,後來終成一代名將,看來這個女人在效仿古人,迦娜對此不屑一顧,且對九哥說,要把她變成一條徹頭徹尾的肉蟲,目前醫務組的幾位藥理專家已在上海成立了科研中心,並奉這位龍大亨小情奴的命令在秘密研製一種罕絕世間的奇yin之藥,專門用於控制一些女性敵人,她由殘忍好殺逐漸轉變成了另類的變態,似乎又走進了另一個更高的層次,她對九哥坦言要達到那個傳神的境界,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法租界地太上皇甘格林在新的風化場所登市之後,也表現出一種無視的態度,桑格已經應用一些手段將這個人的嘴堵上了,並把他和一位鑽石美妞兒拍下了激情寫真劇幕。
甘格林在床第間的表現讓桑格笑的肚子都疼,他在那一刻完全沒有了一位總領事應具備的素質,當然,誰上了床也不可能保持一慣地風度。這是個人的**,怎麼能拿來讓人評觀呢?
桑格拷貝了一份送給了這位總領事大人。如果不想讓它在法國和上海放映,就和桑格合作吧。
雖然甘格林千萬遍地詛咒這個惡毒陰險的女人,事實上他對此沒有一點辦法,他堅信上帝會懲罰這個女巫婆的,光是商業性質上的讓步甘格林還是能做到的,法租界本身就又黑又亂。
龍崇九今天在總會盛宴愛德華、美總領事克寧翰、第二租界閘北區總裁貝爾,英駐上海陸軍司令鄧肯少將、艦隊總指揮朱蒂准將、空軍總指揮喬尼少將。美空軍聯隊總指揮培根上校。
這個陣容是目前公共租界的軍事最高統帥陣容,是英國和美國的聯盟產物,旗下擁有陸軍兩萬多人,戰機二百多架,戰艦近八十多艘,其中有近三十艘由坎寧安少將率領駐紮在香港。
「今天我們討論一下就日本軍部準備派駐軍隊來上海一事,虹口事件最終沒有結論,而日方一直也在找借口。我本人是堅絕反對他們增派軍隊地,這裡面肯定包含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龍崇九一邊說一邊還招呼大喝酒吃菜,這是個餐談會,並不是正式的殖民區管理會政會。
席面氣氛還是相當輕鬆的,顯然這些人並沒有將日本軍部增派軍隊的事看的那麼重要。
克寧翰也代表美方發表了意見,「我完全支持傑森爵士的意見。在此事上我們並不準備做出任何地讓步,他們想在上海擴大他們的影響,這無疑要損害我們的利益,我已經向國民政府表示了我們美方的意思,南京方面和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對日方提出地這種無禮條件不予妥協,委員長又向上海方面增派了四個師的兵力,就這幾天就可能到達了。」
這位委員長的增兵是名正言順的,龍崇九也沒準備和他們開戰,而對方也沒膽子先找英美租界的麻煩。再增十個師的兵力無所謂。他們只是預防英美人繼續把租界擴大而已。
朱蒂這時道:「總領事大人,我建議在海上建立我們的海防線。盡快劃出租界臨海區,以確保我們遠洋近海運輸線的安全,對任何不以允許就開進的武裝戰艦要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好戰地女人,一直希望揚威海上,趁著坎寧安將軍不再,她更能肆無忌憚地指揮艦隊了。
愛德華見龍崇九臉上露出讚賞的神情,忙開口道:「是地,朱蒂參謀長的建議很附合我們的利益,我們應該建立一支在太平洋上完全能控制海權的艦隊,以壓倒性的優勢讓日本俯首。」
龍崇九笑了笑道:「愛德華總裁,日本是一戰後五大海軍強國之一,在太平洋上和他們爭奪制海權是會引發戰爭的,朱蒂參謀長所說的租界臨海區可以小範圍的劃定一下,主要是要保護我們在華的利益為主,而不是要挑起戰爭,日本人在華租界有五六外之多,我們不可能封鎖東海、黃海、渤海等海面通道,在近海區我們不需要用艦隊封鎖它們,有足夠的空中力量我認為更重要,它們完全可以在近海區發揮極大的作用,我們的空軍基地是必須要盡快完建的,這個半年計劃對未來有莫大的影響,我們的陸軍必須駐紮在空軍基地的四周,確保它的完全,落成之日,那裡將不允許任何他國武裝力量涉入,還要建立強大的防空體系。」
在坐的這些人對這個爵士都有些看不透的感覺,人們對這個時候的防空武器並不太信任,對那些空群而動的飛行戰神一籌莫展,除了找個掩體趴下就是拿著機槍掃它一陣,有用嗎?
龍崇九並不想和他們說的太多。他們也不會懂地那些東西,建立指揮中心,安裝最新的脈衝雷達,配備最新的車載式防空高射炮,把這裡變成死亡領空,這裡將是任何敢來襲擊的轟炸機的墳場,加上外圍的陸軍和近海的龐大艦隊。形成了強大地公共租界火力中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總之是徹底反對日軍增兵上海的這種行為。達成了共識後,龍崇九就對愛德華道:「總裁先生,既然大家地意見一致,那麼你馬上安排租界日報發表申明,對日軍增兵上海我們英國和美國是堅決抗議的,措辭要強硬,表示不惜一戰也要保護我們利益的決心與態度。艦隊從今夜開始封鎖吳淞口一帶,對貨輪和商船要進行細緻的臨檢,克寧翰先生最好在今晚和南京方面取得聯繫,讓他們明日一起與我們發表類似的申明,警告日本人。」
克寧翰點點頭應諾,說心裡話,他非黨的佩服這位年青卻又相當成熟的傑森爵士。
……
「九哥,我哥哥地人今天和法租界的一個流氓頭子起了衝突。對方傷了不少人,聲言要報復。」
龍崇九散宴之後回來樓上就聽到了小流仙報上的新情況,馬永貞現在接管了五、六馬路,也就是五馬路廣東路和六馬路愛多亞路,尤其是愛多亞路和法租界是結合部,衝突常有。
「哦。那好啊,你九哥原來還想找他們的麻煩呢,這下有借口了,一會我去找大舅子坐坐。」
「九哥,對方是姓杜的得力門生顧嘉棠和高鑫寶,這兩個人在上海也是極有名氣的哦。」
「嗯,聽說過,三鑫公司的煙土利潤有個分紅制度,按大三股、中六股、小八股三個檔次劃分,顧嘉棠和高鑫寶就是中六股中的兩位。另四人是金廷蓀、葉焯山、芮慶榮和楊啟棠。他們是三大股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之外最紅地人了,咱們沒掘起的時候。這些人隨便站在一個出來就是令上海地面發顫的角色,不過現在……嘿,他們不行了,寶貝兒,與三鑫的衝突爆發肯定是遲早要發生的,但是雙方表面上仍保持著風度,下面的弄成什麼樣也不影響上面這種假和氣,姓杜地不會輕易和我們破臉的,以前他想利用別人收拾咱們,而誤了最佳時機,現在嘛……,南京政府都無奈我何,他們還想靠誰?當然,流氓有流氓的招數,可以不按常規出牌,所以九哥我也公私分明,租界力量是對抗法租界與國民政府甚至日本軍隊的,私人力量是對付上海這堆流氓的,我管他什麼青洪幫不青洪幫,該收拾的時候就收拾他們。」
那邊的桌子上桑格、祈慧、妙憶香、珍妮四個人在打麻將,雲青雅和巧兒在地一邊逗孩子玩。
珍妮這段時間完全有了『人』的感覺,雖然她在夫人們面前仍十分謙讓,但她的地位和蘇珊她們幾個是一樣的,可以說是九哥地五寵奴之一,對九哥和夫人們地忠心是不庸置疑的。
迦娜是最喜歡有『衝突』地一個了,聽九哥一說要和三鑫開仗,馬上湊了過來。
「九哥,有好事可不能忘了我,什麼顧嘉棠、高鑫寶之流,在我們九哥面前只是小丑嘛。」
「你是不是準備說『有我就足夠應付了』?我知道你就積極,去一邊哄孩子,沒你的事。」
迦娜扮了個鬼臉,眾人都笑了起來,連桑格對這位自已培養出來的人才也有自歎弗如的感覺。
妙憶香止住笑聲,「九筒等等……,我胡了,青一色套龍,給錢給錢……。」她一邊叫嚷一邊朝迦娜招了招手,後者忙來到二太太身側,「二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啊,迦娜在聽著呢。」
妙憶香道:「迦娜,我看你癢癢的難受,給你找點事做吧,一會你去和振海碰個面就知道了。」
「喂,香香,你也跟著添亂嘛,你讓她辦事?看來又有什麼人要處理了?怎麼回事。」
聽到九哥問,大家都轉望妙憶香,她才道:「九哥,你忘了我們上回逛永安百貨大樓的事了嗎?你不是說那裡小偷一窩一窩地嗎,振海已經挖出了根兒了。這傢伙居然藏在捕房裡。」
「哈……,警匪一家了啊,好的很啊,居然敢和我陰奉陽違,膽子不小。」龍崇九寒聲道。
「九哥,我看這事啊讓迦娜處理比較妥當,不過除了幕後主使人。其他的人都偷偷搶搶的小問題,扔監獄幹兩年苦力就可以了。那個在後面撐著檯面的人是中央捕房的探長蔣榮華,此人還勾結一個姓傅的組織地『薄刀黨』在四馬路、雲南路一帶出入打劫,由於有巡捕的掩護,每回作案都神不知鬼不覺地,事後想查些線索都查不到,振海這次立功了。」
龍崇九拿起桌子上的大雪茄,站了起來。「我看這麼著吧,以後有啥見不得的人的事,我們就讓迦娜去處理好了,九哥封你個『黑主任』的官給我坐鎮總部,與蘇珊一文一武多幹點活吧,不過沒我的命令不許致人於死地,明白了嗎?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兒戲。」
迦娜應諾一聲。也許是自已地作風太讓人覺的過火兒了,九哥竟給自已弄個『黑主任』的官。
不過這個名還是很貼切的,妙憶香又道:「九哥身邊的女人是常換班,迦娜下台了,該珍妮上了,我們九哥不能少了美女秘書。珍妮,你以後就給九哥當跟班,看好了他哦。」
言下之意是你不能讓他搞了別的女人,你的任務不光是侍候他,而且還要監視著他呢。
龍崇九和珍妮下了二樓並沒有見到劉振海,他如今是中央捕房的偵緝股督察長,其實中央捕房和他說了算一樣,洛馬泰這位捕房督察長與他關係過硬,二人在九哥面前還是振海地份量重一些,洛馬泰也自知不如人家在九哥面前得寵。所以事事都以劉振海的想法為先。
龍崇九下樓坐上車。直趨四馬路的中央捕房,這次要連根拔除隱患。較徹底的讓中央轄區乾淨起來,在二樓督察長的辦公室裡,龍崇九與洛馬泰、劉振海開了個小會。
「九哥,姓蔣的探長已經讓我軟禁起來了,這傢伙有人在後面撐著腰呢,所以敢亂來。」
「哦……,是哪一位大佬地手伸的這麼長?」龍崇九幾乎能斷定是青幫中的某人物在作怪。
「九哥,蔣榮華的是青幫大佬曹幼珊的門生,此人與三鑫公司的幾巨頭關係一直甚密。」
「此人是青幫中僅存十幾位大字輩中的一位,身份影響自然是極高的,不過他也就剩點『影響』了,別的什麼也沒了,什麼事都想拿臉皮來扛,嘿……,那個薄刀黨姓傅的什麼來頭?」
「這個傢伙是步章五地門徒,步章五和曹幼珊走地極近,以前他們直接操縱這一帶的匪類,自從我們地人接收了這裡後,他們就明轉暗了,看似撤出了福州路,實際還在暗中搗亂。」
「嗯,把姓蔣的扔去監獄,讓我們的監督處長迦娜小姐審一審,看有什麼有價值的情況。」
「九哥,我下午就準備逮捕姓傅的了,這兩個傢伙一明一暗結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一至六馬路上的小賊們都靠在他們門下,估計有幾百號人,還有二馬路的拆白黨也和他們有關。」
「一定要一網打盡,這些傢伙是這鍋湯裡的臭肉,弄的中央轄區有了異味,對他們的手別軟。」
「九哥放心,兩天之內我會肅清這堆垃圾,不敢說全部清理,也讓他們不敢再在這裡混。」
「嗯,事畢時把幾個帶頭的都處理了,其它人該關的關,該嚇唬就嚇唬一下好了,不能全都一罪致死,小偷小摸也不是他們的錯,這年頭的社會亂啊,給他們一次自新的機會好了。」
出了中央捕房龍崇九直奔中央旅社,這裡仍由馬永貞坐鎮,他如今手下統領千餘人馬,廣東路和愛多亞路在他的控制之下,雖然愛多亞路是兩租界的結合部,但馬永貞還是強硬的將整條路掌控著,他吃準了三鑫不敢把他怎麼樣,再說手下千餘人,有槍有槍,有靠有靠,怕啥?
中央旅社裡龍崇九和大舅子馬永貞對坐在三樓的會客廳中,這是馬永貞的大本營。
不過自上回事件之後,龍崇九把巧兒的母親和弟弟鐵蛋兒弄到了總部後院去住,那裡更安全。
「奉欽,我是故意找他們的茬兒,姓顧的和姓高的在三洋涇濱的鹹水妹莊和我一兄弟搶馬子,我就借題發揮,把兩個小子狠揍了一頓,平時他們耀武揚威的,這回吃了癟,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夜裡給我搞偷襲,打黑槍,放倒了咱們兩名兄弟,我當時就把他們十多個人處理了。」
「我看他們是不會承認這准事的,又不是就他們會打黑槍,我們還會放黑炮呢,今兒晚上給顧、高的家放兩炮嚇嚇他們,讓他們趕快來送銀子說好話,先掏幹了他們再收拾他們。」
「行啊……,」一說到這馬永貞也來勁兒了,「我手下如今配備了十二門小鋼炮,夠他們受的。」
「大哥,可別把人全炸死了,弄傷就行,不然就沒錢花了,意思意思就好了。」
二人又談論了一些即將與三鑫正式衝突的種種可能性才散了場,龍崇九是看出來了,馬永貞也是個好戰份子,骨子裡流淌的血脈是叛逆性的,天生那種江湖人,不是安份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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