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吼龍怒 第四十三章 小戴上路吧 文 / 浮沉
「是的，親愛的，這些都稍帶的小問題，真正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在上海，而不在倫敦或約紐，我們現在談兩件事，第一件關於費信惇，第二件關於一個想把搞上床的中國男人。」
龍崇九微微一怔，想搞桑格夫人上床的中國人多的是，但能被她當回事提起的這還是頭一個。
「把我感興趣的問題留在最後談吧，先討論一下費信惇，看來你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計劃。」
「是的，親愛的，費信惇這些時拿到的杜大亨的賄賂越來越多了，他對你的不滿和錢成正比，在不斷的升級中，也就是說這個威脅越來越大了，噢，寶貝兒，我不允許在政治上有任何因素威脅到我的男人，這會讓我的男人在和我做*時分心，甚至影響到他的勃起，我是追求**完美和諧的女性，所以我現在決定要收拾那個自不量力的美國佬兒了，親愛的沒意見吧？」
「當然，夫人，這次我勃起支持你的提議，拿的錢越多他的壓力會越大，我們不能保證他不出花樣，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萎頓下去，我才能堅挺的更久，你有什麼好的計劃？」
「親愛的，我想到的計劃絕對香艷完美，讓費信惇身敗名裂也不過是一件小事，今天晚上在美國總會我搞了一個激情夜宴，被邀請的是幾位工部局董事和他們的夫人，親愛地你也來參加。帶上你的攝影組，讓他們全程記錄費信惇單槍戰群婦的精彩過程，為此我準備了大量的*藥，親愛的，我建議妙憶香給我報銷這次夜宴的全部費用，為了你我已經貼進去好多錢了。」
「啊……，夫人。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我們是不是獨單給費信惇拍一段就可以了？」
「你錯了。親愛的，他們喜歡這種氣氛，不過份地話那些人不敢群起攻擊權勢赫赫的總裁。」
「汗……，那我是不是就不要出場了，你知道地，我要是上場，心花怒放信惇就沒戲了。」
「哈…。你的戲在前半場，正劇開演之後你就到幕後給我這個大導演頒『獎』，頒到天亮。」
龍崇九伸了伸舌頭，看了眼一旁偷聽的小流仙，聳肩表示無奈，不過大腿上還是給她掐了下。
「好了好了，談下一個問題，我現在想知道哪個人的野心這麼大。對你產生了胃口。」
「是杜大亨介紹的一個傢伙，戴春風，頭有點禿，我知道這個人，在南京政府混的一般。」
龍崇九心中一動，他果然出現了。似乎他的早了些，經他現在在南京政府地地位而言好像還沒有真正的得寵，只是剛剛邁出了第一步，1929年的時候戴春風確實還沒紅起來呢。
碰上了九哥我是你倒霉，你還想紅嗎？權力、美女、地位、名譽這些東西即將離你遠去。
「這真是個好消息，夫人，他一來上海就給我製造了不少麻煩，你離他遠點，勉得他掛了有人懷疑你，只要我掌握了他的行蹤。他的末日就來臨了。憑他還不配在上海攪風攪雨。」
「哦，親愛的。聽口氣你好像要直接幹掉他了，他的身份不錯，你不想利用一下他嗎？」
「哈……利用他？他給我找了不少麻煩，打消了我利用他的念頭，另外這個人不那麼好利用地，反覆無常，陰險狡詐留著他始終是一塊心病，我只想讓他安安靜靜的什麼也別做。」
「哦，好吧，親愛的九哥，我可以提供你一些線索，他目前正在打你旗下明星胡蝶的主意。」
「哈……，那他就死的更快了，夫人，這個問題沒意義再討論了，我們不必為一個即將離開人世的人而耗費那麼多精力和時間，好了，我下午就派一個攝影組過去，你提前安排吧。」
掛掉了桑格夫人地電話，龍崇九一陣的輕鬆，姓戴的必須消失，不然很多事因為他的存在而變的很複雜，沒有了他的存在，斧頭幫的事就好解決多了，沒人再迷惑王光九，這位暗殺大王將不再和龍社發生任何的衝突，「仙兒，給九哥準備衣服，馬德榮的仇終於要報了。」
……
夜色蒼茫茫，大上海籠罩在一片灰暗中，天上無月無星，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霞飛路上一家小咖啡館裡此時仍有不少夜客，大都是一對一對地情侶，其中竟有胡蝶地身影。
今天她被這個有點卸頂的男人糾纏地太厲害，來這咖啡廳基本上是給硬綁來的，她的心情很壞，自從成了明星還沒人對她這麼無禮過呢，尤其是聯亨旗下的藝人，是傳說中龍社罩的。
可是現在……哎，龍社又怎麼樣呢？人家是國民政府的高級人員，龍社也惹不起人家吧。
「胡蝶小姐，對你的絕世姿容我戴春風只要用心去體會，可的語言來形容你都是乏味的，你的眼神給了我更多的震撼，我知道我深深的迷戀上了你，你是第一個讓我產生這種感覺的女人，胡蝶小姐，你的每一片子我都認真的看過，你是天才演員，你……太讓我著迷了。」
胡蝶面紅耳赤，聽著這些噁心的話，她的胃裡直翻騰，可以說這個男人比王獻齋長的還醜，但是對於他赤裸裸的表白，胡蝶還是達到一陣戰顫，他有這種感覺就要強加於別人嗎？
這個世道真就這麼不公平嗎？先前是杜月笙，結果龍崇九出面姓杜的退了，現在又是他。
誰能救自已？龍崇九現在又在做什麼？他一天忙的團團轉，他會顧念到自已這個小演員嗎？
「戴先生。我、我剛剛離過婚才半年，我並沒有想這麼就進入第二次婚姻，我覺地我應該有更多時間放在我的事業上，我愛演戲，我喜電影，我並不是一個能呆在家裡當太太的女人。」
「那沒有關係，胡蝶小姐。這不影響我們交往，我們可以不結婚。只要我們彼此擁有就行。」
胡蝶默默的喝著咖啡，心裡一片悲衰，看來今天自已難逃命運的安排了，看著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更讓這位明星小姐心寒，本來加了糖的咖啡一點也不甜，反而在這時顯地更苦。
中等身材的戴春風看上去很有硬郎男人地氣勢，眼神十分的銳利。讓人不敢和他對視。
他肆無忌憚的眼光掃蕩著她旗袍下的曼妙曲線，最近她拍的一部片裡有一段穿著新潮游裝在沙灘戲水的表演，那精典的畫面讓無數人癡迷，今夜她將更徹底地向自已展示她的完美。
一想到這裡他就得意的不知道身在何處了，權力的魅力就在於此，這讓他更堅定了為黨國效忠的決心，上海的任務一擔完成，自已不光是金屋能藏嬌了。將更受到委員長的信任和重用。
「胡蝶小姐，我在這裡有一處新的房子，我們去看看吧，過兩天我把它轉到你地名下來。」
也不等胡蝶答應，他就起身了，散落在四周的七八個便衣特務們也站了起來。該出發了，浪漫一下就行了，滿足一下美女的自尊心就夠給她面子了，那個人沒死之前，自已還不宜露面。
杜美路這一幢豪華的獨院本是杜月笙的一處房子，為了和戴春風拉上關糸他將它送給了他。
上下兩層的小獨院環境十分幽雅，當胡蝶給逼進浴室浴澡地時候，戴春風含著一臉的淫笑走進了臥室，並只用一分鐘的時間將自已剝光，然後橫躺在床上。從沒一個女人能逃過手心。
這裡無疑是很安全的所在。外圍有杜月笙的人整夜的巡視，樓下有自已的八大金剛保鏢守護。一個柔弱女子進了這裡還不是任我魚肉的一種結局嗎？反抗肯定是蒼白無力的。
樓下傳來一陣響動，但並沒有引起這位滿心想著胡蝶白花花**的色狼地足夠警覺。
他可不認為他那八個身手高強地保鏢能給誰在短時間做掉而不發出一聲警告，絕對不會。
不過事與願違，鄒氏兄弟的八把飛刀輕而易舉地放倒了八個剛想有所反應的保鏢們。
在獨院的外圍，二十七負責巡視的打手流氓們給蘇珊率領的外藉僱傭軍在頃刻之間解決了。
黑狗的三百多名狗仔隊兄弟在杜美路整條路段的各個路口晃蕩監控著任何可疑的情況。
當穿著浴衣含著熱淚的胡蝶正要走進臥室任色狼糟蹋的時候，她看到二樓的樓梯口上站著兩個人，她本能的掩住了準備發出驚呼的嘴，因為他認出了這兩個人是龍崇九貼身保鏢。
鄒懷忠冷靜的將食指豎在嘴前，示意她禁聲，胡蝶忙不迭點著粉臉，並朝臥室打眼色。
兄弟二人無息無聲來到了臥室門外，下一刻他們同時闖了進去，手裡的兩把槍指向床上的人。
正叼著煙悠閒的戴春風被突如其來的兩個陌生人驚呆了，他很快認出了這兩上人是誰，因為他的特務們對龍崇九身邊的重要人物都偷偷的拍了照，這兩位正是他的貼身保鏢。
「你那八個飯桶保鏢已經去見閻王了，戴先生準備睡覺了嗎？脫的這麼光？」鄒懷忠冷聲道。
門口的胡蝶仍用手掩著嘴，望著屋裡戴春風的醜相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樓梯處又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金髮美女在兩個皮膚很黑的高壯外藉人護衛下走了上來，下面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呢？胡蝶感到特別的驚恐，但她還是認出這個女人是龍崇九身邊的人，而且好像有很高的地位，此時她穿著一襲美**裝。顯的英姿不凡。
「你、你們……。」戴春風地自信在一瞬間崩潰消失了，甚至說話時牙關都在打顫。
「你最好閉上嘴，不然我的手槍走火你的頭可能變成一個爛西瓜。」鄒懷義的語氣陰冷無比。
蘇珊走到了臥室門口，先朝裡面看了一眼，才對發呆的胡蝶道：「胡小姐，去換上你的衣服。」
胡虹傻傻的點著頭，忙轉身跑進了浴室去換她地衣服。蘇珊跨進了臥室，冷冷瞅了一眼正驚恐的望著他地戴春風道：「戴先生。我們九哥想見見你，希望沒有打擾了你的享受。」
「九、九哥……，小、小姐，能告訴他是誰嗎？我不認識什麼九哥，我想你們是誤會了吧。」
蘇珊根本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扭身就朝外走去，一邊對兩個僱傭兵道：「裝袋吧。」
「是的。蘇珊小姐。」兩個強壯的大兵進了臥室，戴春風看到了他們手裡的**袋，不心由涼了半截，剛想叫的時候，鄒懷忠一腳踢過來，正中他的太陽穴，他一聲沒哼就暈迷了。
月光從烏雲中探出了頭，用它那柔和地光線照著黃浦江邊醜陋的一幕。因為下面一個赤裸裸的男人正跪在那裡發抖，在他周圍是一群身著深色風衣的漢子們，其中還有軍裝傭兵。
路基上停著數輛小車，其中的一輛上面坐著小流仙、蘇珊和胡蝶，她們默默望著那個可憐的男人，但她們心裡沒有半絲的憐憫。胡蝶在這一刻才真正知道龍社是多麼可怕的組織。
任何得罪或向龍社挑戰地人可能像那個江邊的男人一樣淒慘，甚至他在死之前沒一件衣服。
龍崇九頭上扣著黑暱子禮帽。風衣的領子豎起，半張臉掩在陰暗中，看上去那麼陰森森的，要不是嘴裡的雪茄一明一暗不時的照亮他線條分明地臉，他此時看上去更像個大惡魔。
「嘿……，戴笠先生，不在南京乖乖的享福卻跑來上海找我龍社的麻煩，連個招呼也不和九哥打就玩陰的？挑拔王光九踢我的場子這是小事，你不該雇沈杏山的人殺馬德榮啊。不知道他是龍社的骨幹人員嗎？那你事先應該問問杜月笙他們吧？你倒好。來了先逞能，你行嗎？」
牙關打顫的戴春風一臉的死灰色。眼神中透出前所未的無助和絕望，跪在那裡地身子不停地抖擻著，「九、九哥，戴笠有眼不識泰山，九哥高、抬貴手，戴笠願為九哥一生效忠盡力。」
『呸』，龍崇九直接啐了他一口道：「你、不配，殺我的人時你怎麼不這麼想？你以為南京那一位能保全你一生還是一世？哦，時間差不多了，還有個宴會要參加，九哥我百忙之中還能來送你一程，你可以引為憑生之幸了，馬德榮和他相好地還沒走遠呢，在等著你，上路吧。」
「九哥，九哥，我錯了，我不是人，你就饒我一條狗命吧，我，啊……。」話音突然中斷，一把飛刀貫喉而入，直沒至柄，戴某人雙手摀住咽喉朝外噴血的傷口瞳孔漸漸散淡開來。
那慘白慘白的**很快被裝進了**袋裡，一個兩個一直套了三個，然後用麻繩密密纏住，再繫在兩塊百多斤的石頭上，幾個人抬著石頭和麻袋一起扔它們下了黃浦江，浪花飛濺，一個本來要讓神州大地哭泣的人物早早的離開了人世，也許他不該殺馬德榮，也許他……。
龍崇九也沒想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傢伙，誰讓他色迷心竅的去找胡蝶了呢，誰讓他異想天開準備泡桑格上床了呢？可以說杜大亨是送他入鬼門關的人，如果他不接觸桑格可能多活兩天。
車上，龍崇九道：「胡蝶小姐，此人一死難免會引起一些風風雨雨，國民特務們肯定會因為他的失蹤而進行大規模的搜索行動，我們內衣廠正好有一批貨今夜要開赴美國，英**艦會隨隨行護航，你就一起和他失蹤吧，去了好萊塢一樣可以發展你的事業，那邊有我們的產業，好幾家電影公司都是九哥我控股的，過兩年這事平息了，你想回上海再回來吧。」
胡蝶不由哭了起來，她不知道是感激是不捨得上海，總之此時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憂傷，一雙眸子幽幽望著龍崇九，她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每次看到他時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異樣心理，可就是覺的與他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那是一道無形的溝壑，似不能跨越一般。
「放心的去吧，這裡的事九哥全會給你安頓好的，你的父母你也不用擔心，用不了幾天你要以在美國見到他們，我相信能轟動世界影壇，因為胡蝶是中國影藝界最出色的絕代佳人。」
「九哥……。」胡蝶已泣不成聲，太多想說的話這時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只想哭出來。
「蘇珊，你帶著胡蝶小姐去找馬峻山安排一切，讓他親自派幾個兄弟一路護送到美國。」
「是的，九哥，」蘇珊應諾，小流仙在一旁勸著胡蝶，也許這一夜驚變讓胡蝶終生難忘吧。
車到外灘時分成了兩路，蘇珊和胡蝶去碼頭找馬峻山了，而龍崇九和小流仙則直奔美國總會。
「仙兒，你不是要回英吉利等你大哥的消息嗎？怎麼非要到美國總會和我去看那場面？」
「人家說了要看那些噁心的東西嗎？人家只是把你送去美國總會再回去而已，別想歪了。」
「嘿……，回去好，記著告訴祈慧日清公司想打我們輪船公司的事，讓她今個想個對策。」
「九哥啊，你可真行，你在外面鬼混，我們還得在家給你幹活？」這話讓龍崇九無言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