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1章 新鬼兵衛的崛起（上） 文 / 妄想車廂
高杉忽然回頭,他的背後，喧囂的對角巷人聲依舊鼎沸著，完全沒有現在已然夜深需要放低音量的自覺。而他正站在間隔著對角巷和破釜酒吧的牆壁通道，凌厲的風從背後呼嘯而過,空洞洞的顯得有幾分寂寥。
「怎麼了？」穿著黑色長袍的羅道夫斯小聲詢問。
「……沒事,剛才以為有人在叫我,估計只是聽錯了。」高杉回過頭來,「走吧。」
羅道夫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但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裡夜晚，有兩個穿著黑色巫師袍的男人一前一後離開破釜酒吧。
酒吧主人老湯姆擦著酒杯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就又把視線移到了隔壁桌上一個已經喝得眼睛渾濁的落魄巫師身上。他很擔心這個巫師會在這裡吐出來,以至於沒有留意，他剛剛放走的，會是在不久的未來，將巫師界攪得天翻地覆的可怕人物。
羅道夫斯是伏地魔派遣到高杉身邊協助他的人選，本來這個「深入麻瓜世界、建立麻瓜勢力」的工作，是由貝拉極力自薦的。可鑒於貝拉對高杉明顯得完全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覺出來的惡意，伏地魔決定還是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不是擔心高杉會被貝拉幹掉，而是擔心他們兩個一鬥起來，就沒完沒了。
動靜小一點會引起麻瓜那邊的統治者的主意，動靜大一點，他們的勢力還沒建立好，估計就要被鄧布利多一腳踹了。
而且伏地魔相信，只要有機會，高杉是一點不會介意將用眼白看自己的貝拉幹掉的。揭開他披著的「霍格沃茲本季最佳教授」的面具，尊老愛幼尊重女士之類的道德規章，完全沒有在高杉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羅道夫斯就不同了。
他忠誠，但還不至於因為忠誠而看不清自己要做的事情。
把他交給高杉……或者說把高杉交給他，伏地魔很放心。
當然，為了鞏固他們之間的交易，杜絕背叛這種完全和美好拉不上邊的事情，一點小小的手段，是很必要的。
高杉的魔法免疫能力是個優點的同時，也是個缺點，但伏地魔還是找到了相應的對策。
一個針對於靈魂的合作契約，是伏地魔從一個多年前前來表忠誠的小貴族送上的古老手札裡找到的。契約的創造者，則是梅林時代，一個因為尤瑟王印發的戰爭失去所有家人的巫師。
那位巫師和另一個曾經遭受到王族迫害、決定倒戈到巫師這邊的騎士隊長成為了盟友，打算裡應外合，刺殺尤瑟王。然而，騎士隊長出生的時候曾經被大主教用聖水為他洗禮，能夠自動免除超過大部分作用在他身上的魔法，不管是傷害的法咒、治癒的法術，還是單純的契約。
巫師無法信任騎士，於是創造了一個可以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契約。直接面向宇宙規則的契約，可以保障他們雙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絕對不背叛。
契約是以巫師的魔力和麻瓜的靈魂為代價的，如果哪一方違背了誓言，那他所需要支付的代價就會被規則自動索取。
雖然伏地魔不明白，能創造出這樣一個神奇契約的巫師，到最後怎麼會默默無名。而歷史上也完全沒有他和那名騎士隊長的記載，甚至在古扎裡，也只留下了一句「他們將永遠沐浴在德古裡斯的月光的照耀之下」這如同詩詞一般模糊不清的句子。
但這並不妨礙他將這個很神奇的契約從頭到尾研究個透，並且在徹底弄清楚它的原理後，將其棄之不顧，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才從記憶深處翻出來，為他和高杉之間的合作發光發熱。
和一個麻瓜合作——這在一年前，對伏地魔而言，還是一個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然，對羅道夫斯來說，也是一樣。
高杉一離開破釜酒吧，就脫下了身上的長袍，露出裡面看起來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沒有佩戴領帶的白色襯衫，最上面的紐扣被解開了兩顆，矯健的身材即使擋都擋不住，惹得路上的男男女女一個勁地往他這個方向偷瞄。
羅道夫斯深以為自己即使是墮落得從阿茲卡班爬出來，但還不至於墮落到要穿麻瓜的衣服。
高杉在隨口勸說他兩次都失敗後，也就放棄了讓他變得正常點的念頭。只是在接下來的行走過程，他都刻意和對方保持了相當遠的距離，並且步伐之大，讓一路小跑著跟在他身後的羅道夫斯追都追不上。
於是，在偷瞄高杉的男女路人基礎上，又增加了幾個用懷疑目光凝視羅道夫斯的便衣警察。
羅道夫斯在跟著高杉繞過五條街以後，終於暫時放下了自己作為沒落貴族的最後一點堅持，跑到一個小巷裡將身上的裝備換了個遍。
為了避免再鬧出什麼差錯，他還特意將衣服變形得和高杉一模一樣。
結果高杉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然後二話不說，讓他自己偽造出一些肌肉，或者是在臉上增添幾道猙獰的疤痕也行。
羅道夫斯對自己接受的第一個正式命令，完全是愕然的。
高杉卻不想解釋那麼多，吩咐完以後，便自顧自地走進了一家西餐廳。
羅道夫斯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西餐廳的氛圍很好，羅道夫斯走進去時，高杉正好入座。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對他行了一個禮，主動為他拉開了座椅。
羅道夫斯幾乎是有點受寵若驚地坐了下來，因為第一次深入麻瓜界而不由自主緊繃著的臉，也鬆緩了不少。
自從被關在阿茲卡班後，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服務的上等人生活了。
他懷念這樣舒適的日子，懷念家裡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的幾隻家養小精靈，也懷念曾經在貴族宴會上喝過的由冰島巫師特別調製、再由巫師特派員送上門的香檳。
所以看見高杉來到麻瓜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後，他面上什麼都不說，但心裡對這個麻瓜已經有點好感了。
「先生，請問你們要點什麼？」服務生恭敬地送上菜單。
高杉頭也不抬地冒出一句：「青菜牛肉麵不要青菜不要牛肉不要湯底不要面，兩碗。」
正在努力回憶著用餐禮儀的羅道夫斯呆了：「什麼？」
那名服務生顯然也呆了，看了看高杉，又看看一旁臉色難看的羅道夫斯，輕聲問：「先生，請問您確定嗎？」
「我很確定。」高杉淡淡地道，「別忘了給旁邊這位客人喝湯用的勺子。」
你不是不要麵湯嗎？要勺子還有什麼用！？
羅道夫斯為這莫名其妙的點餐方式驚呆了。
「我明白了，請跟我來。」服務生又鞠了個躬，收回菜單，率先向前走去。
連椅子都沒坐熱的羅道夫斯只能沉著臉跟著起身。
走過長長的過道，三人進入了廚房。門一開，一股騰騰熱浪夾帶著各種香味撲鼻而來，穿著廚師服的男男女女快步地行走其中，忙碌得連頭都沒有抬，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他們的存在。
剛才帶路的服務生不知跑去了哪裡，高杉一把拉過看呆了的羅道夫斯，逕直走到冰櫃面前，一把拉開門，猛地將羅道夫斯推了進去！
「什麼！？等——」有那麼一個瞬間，羅道夫斯真的以為高杉要背叛和lord的契約了。
結果驚訝的喊叫還沒說完，就看見高杉跟在自己身後，走了進來。
還順手將冰櫃的門關上。
羅道夫斯閉嘴了。
高杉似乎也很滿意他的識相，也不知道黑暗中，他按了什麼地方，只聽見「啪嗒」一聲，門口反方向的冰櫃身自動打開，一個看起來和這個冰櫃差不多大小的空間出現在面前。
高杉帶著他往前一步，正好站在了那個空間的地板中央。
騰地一下，失重感驟然襲來。完全沒有防備的羅道夫斯險些跌倒在地，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lord曾經說過的，麻瓜界的電梯。
從上往下不知降落了多少米，電梯停住了，電梯門徐徐打開。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羅道夫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充斥著喧嘩聲、嘶吼聲、爭吵聲、大笑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個足有兩個霍格莫德那麼場地，裡面有著數不清的小攤，守著攤位的人或者在呼呼大睡，或者在扯著嗓子和顧客討價還價，或者將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裝陰沉。而那些來來往往的顧客，更是古怪非常——羅道夫斯這麼說，並不是指他們當中有精靈或者魅娃之類的非人類生物。
而是……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嘲諷和懷疑，更多的是不懷好意和蠢蠢欲動。
「歡迎光臨……」羅道夫斯聽見高杉這麼說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在對愛人耳語，「……麻瓜的地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qaq更新的章節以為按了發表
誰知按錯放入存稿箱了……
我說怎麼上來看了新章節一個留言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