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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2章 他霸道地說 我們交往 文 / 九天白玉

    大約,親夠了,身上的人終於放過了我,一雙犀利的眸子氳著別樣風情就這麼注視著我,從來沒有過比這一刻這麼的專注地凝視著我,萬千言語竟也比不上這一注意。()而從黑眸子裡我看到了一臉癡迷的自己,和那掩飾不去的情素,那麼鮮活的反應,帶著期待與絕望中燃起的生機,一息而存。

    「你……」我要說什麼,我能說什麼。

    何晉鵬將我被壓制的雙手鬆開,而他強有力的雙手就撐在我的耳邊,距離二尺盯著我,卻沒有馬上說話,就這麼注視著,將我的神魂都凝聚了回來,才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早該想到的。」吐出那話,帶著不必掩藏的東西,彷彿鬆了口氣似的。

    一懵之後,因缺氧而發紅的臉此時燙了起來,慌亂地扭開臉,鼻尖卻正好擦過耳邊的手臂,嚇到了本能地又避開,導致再次讓二人的視線再次對焦而上。

    見我此模樣,何某人稍稍放鬆下來的神情忽然就笑了,帶著些許得意似的,又說,「既然你也喜歡我,選那小子還不如選我。」說的人,高高在上一副施捨的神情外加幾分霸道,「選我沒錯,我有這個自信。」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笑出來是不對的,於是我眨了眨眼,什麼話也沒說,身上的人那居高臨下的霸王神情有了些許的變化,眼角處隱隱有些不安似的,我只當是我幻覺了,因為何大爺又發話了,「怎麼,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猛地將人狠推開,那真的是本能的,也不是生氣更不是羞惱。看到被驟然一推險些滾到地上的男人,我倒是一點同情與愧疚都沒有,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才發現襯衫的幾個扣字不知何時都脫開了,露了一片白胸膛。臉又是熱,趕緊拉上,心裡卻酸酸地很想告訴他「能不能別拿我的感情來鬧?」

    而,何某人卻在我欲開口之際就著那一手撐地一手扶沙發的姿勢扭頭盯著我,率先開口:「選我吧,我是認真的。」

    「我……」怎麼可以忽然這麼認真?讓我都要真的當真了啊混蛋。

    「反正,你們又沒開始,非要找個人,不如選我,我自信條件不比別人差。」一臉認真地作著比較的人,一手伸了過來,直接就抓在我的褲檔上,「你看,吻幾下你就對我有感覺了,咱們一定合得來。」

    臥槽!

    澀了半天,我終於逼得能說話了,「……流氓!」紅著臉一把拍掉了那手,發現自己的確起了反應不假,頂著那褲檔連反駁都無能。

    即便這樣,能不這麼認真的神情說出來嗎?勞資也是會害羞的。紅著臉移開了自己羞憤的視線,我知道這人耍起無賴那是無人能及,可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的厚臉皮。

    被罵流氓的人,這會兒倒是不耍流氓了,一屁股就坐了上來,也不貼著我,一人坐一邊,就將整個小沙發佔據了,他這時沒有看我,而是對著前面的小茶几靜了小半會兒才又開口,「這周我想了挺多,雖然一直喜歡的是女人,也從來沒想過哪日要找個男的。」那話幽幽的,說到這兒,又將我的些慌亂忐忑給勾了上來,他卻將視線轉了過來,坦然地瞅著我的視線無比的認真誠懇,「但是,我瞅著你吧就覺得挺開心的,你來我家做飯我吃得比什麼都香,你不在吧我老想起你,你不給我做飯我對著山珍海味都提不起食慾……這麼著,我是想明白了,我大概是捨不得你的。」

    「……」這是……表白麼?

    我的茫然,他還沒完,不知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支煙,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煙霧縈繞著他,讓我一時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重重吐出一口,一臉的理直氣壯,「你跟別的男人有可能發展,當想著這可能性我就恨不得把那人埋了再把你拽回家裡狠狠地罰你叫你心裡只准有我一個人!沒想到等了你半夜,卻看到你抱著別個男人,那一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窺探玷污了。」說到這此,話裡都帶了殺氣似的。

    「我不是東西也不是你的。」天地可鑒,我這句話是真的出於本能。話一落就被再次壓住了,頭頂上的男人一臉發黑地瞪著我,「敢要別的男人試試看!」說出來的話全是威脅,帶著重重的煙味,我終於反應過來,一開始的吻為什麼口味那麼重,原來那是煙留味。

    而,那煙熏得我眼眶發酸發熱,我抿著嘴,不敢輕易說話了,腦子還是那麼的亂糟糟的,那些話還有這人的所做所為有些奇幻的不敢相信,於是我伸手大膽地捏了捏身上人的臉,扯得他一臉不解的同時,有些吃痛的哼唧後,才終於相信這不是夢,也不是奇幻。

    鼻子發酸,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話,帶著微啞,「……我會當真的。」我真的會當真的,別輕易拿這種事開玩笑啊,也不要這樣就下定論啊。

    身上男人,終於不再是那種欠抽的神色,那雙深邃如潭的眼靜靜地注視著我,刀削一般精緻的臉龐每一寸都寫著『無比認真』幾個字。我的不安與惶恐看在他眼裡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他那時低下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地觸碰著,第一次淺如水不深入的親吻,然後離開後仍那般注視我。

    「我希望你當真。」

    他說。

    我哭了。

    從來不會在人前示弱的我,卻在這個男人的注視下,辟里啪啦地掉著眼淚,甚至連確認的勇氣都沒有,只顧著一味地哀傷裡夾著高興,高興中帶著悲傷。

    也許,那是何晉鵬最溫柔的一次了,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兩拇指心輕輕地替我拭去滑落的淚珠,不管流出來多少,他都不厭其煩地拭著,直到眼裡流不出那鹽性水為止。

    那天,何晉鵬留了下來,明明兩人都沒有喝酒,卻像都醉得不輕,相擁著在我那並不寬大的床上,甚至貪婪地眷戀著對方的氣息,好擔憂一覺醒來,一切不過是泡沫一觸即破,睡得那麼的不安。唯一記得的是,眉頭處偶有溫熱,淡淡的帶著留戀不捨與安撫,撫平了我夢中的千萬愁。

    入冬的清晨無比清冷難耐,然而今天卻覺得寂冷的房間縈繞著一池溫熱煦心。茫茫然地睜著眼好半天,迷糊得過份的大腦漸漸清晰,耳旁一聲:「清醒了?」驚得我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可惜,腰被扣著,沒成功。

    「你、你你……」瞪著雙眼不敢置信,結巴半天刨不出個話題來。因為腰被扣著,二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撞進我清淡而脆弱的心臟處。

    始作俑者倒是一臉的坦然,眼角處還掛著愉悅的笑意,瞅著我的眼神那麼的愜意,揚起性感好看的唇,「早。」說話的人湊了過來,在我因詫而微張的嘴上親了親,大約覺得不夠,又親了親,再親了親……「你還來!」直到我忍無可忍將人一推,才稍稍離開了些。

    只是,面對那帶著春風得意笑意的注視目光,我知道自己此時臉一定紅得跟什麼似的,雙眼飄忽著沒敢坦然地回視。他怎麼能如此坦然,這麼的……自然而然?

    「……我、我們……」我們這是……什麼情況?

    沒扣在我腰上的另一隻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迷戀地在我臉上輕撫著,我能看進男人眼裡的認真與堅定,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堅定。

    「我們交往。」連說出來的話,都還是那般霸道蠻橫,連個詢問的機會都不給,用命令的。而我還很抖m的竟然心裡升起喜滋滋的心緒,實在是……丟人啊。

    「說話。」鼻子一疼,被人狠狠地捏了,終於把我的神拉了回來,對上何晉鵬那無比認真的視線,被子裡的雙手輕輕地抵著欺壓過來的胸膛,隔著並不厚的睡衣能感覺得出那結實而有力的體感。這個胸膛懷抱,將來……都會是我的嗎,都會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不知道。」話裡的迷惘還有心裡的不安,是我此時的真實寫照。

    絕望中得到的希望,美好得那麼不真實,我怎麼敢輕易就接受得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我們能走到一塊。」也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有朝一日會為我回頭,只為我一個人。就像此時相擁在床上,然後他眼裡全都是我,跟我說『早』,那麼的夢幻不真實。

    這一切,來得太快。

    「那現在開始想。」何晉鵬的口氣越發的霸道不講理,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他,然後很沒出息地羞怯地點點頭,我猜我此時的模樣一定有點小媳婦兒的姿態。

    得到我的回復,何某人獎勵似的親了親我的額頭,我以為有很溫馨的畫面,而他下一句:「想好了沒?」

    「……」

    作者有話要說:表白交往神馬的,最有愛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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