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殤情絕愛(七) 文 / 華儂
血魔城外十里處,寥寥無幾人煙的地方竟座落了一幢不普通的客棧。說它不普通,並非只是因為它雖座落在荒寂的城外,建築卻堪等於城裡最好的客棧,還因為它是朝廷建的驛站。
原本只是座清冷的驛站,卻在這個清冷的夜晚更是靜得死了般的詭異。驛站周圍雖守衛深嚴,卻只像一尊尊不會動的石像。
三條人影飛快地竄梭在朦朧的月色中,在驛站的大門前停了下來,一人將懷裡的腰佩掏出向守衛出示後,三人又匆匆地進了驛站。
匆忙地三條人影在一件燈火明亮的廂房門外再次停下,不過這次他們都顯得非常的謹慎,甚至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外,好像在等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有人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一個侍衛穿著的人,在得到屋裡另外一個人的發話後,讓開矯健的身體讓屋外的三人進屋。不過他並未放鬆警惕,視線未曾從三人移開。
「主人!」三人異口同聲,神情亦是同樣畢恭畢敬。
「但願你們帶來的不是些兒雞毛蒜皮的消息!」語氣和聲音都異常的平緩,屋裡也異常的安靜,甚至聽得到翻書的聲音。
「奴、奴才不敢!」三人又是異口同聲,頭壓得更低了,大氣不敢出地只敢豎起耳朵聽。
「哼!」倚在長塌上的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手裡的書剛好遮住他的臉,看不到他的長相,也看不出他的神情。
「說說看!這次是什麼消息?」男子又翻了一頁手裡的書,不慌不忙地說著話,未曾看過前面跪著的三人。
而那三人彷如驚弓之鳥,每每對面的人翻一次書,他們都會禁不住抖顫一下,不得不說,聽力也過於明銳了。
「稟王…主人…」跪在中間的一人馬上發覺說錯了話,趕緊改口,當他聽到男子翻書到一半便停了下來,頓時感到身體的血液凝固,哆嗦著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侍衛手裡的劍,確認它並未有出鞘的打算,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是仍舊不敢大聲出氣,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不敢妄自地拭去,仍由它們滴落在地板上。當豎耳聽到翻書聲繼續,他才敢出聲繼續稟報。
「稟告主人,奴才等今日在城中發現疑是侍雪的身影……」
啪的一聲,男子手裡的書被合上,頓時空氣凝結,三人跪在地板上的雙腿直哆嗦。
「你說…疑是?」
一張英俊的臉孔在燈光下顯得對『疑是』這個詞明顯的不滿,雖然語氣仍舊不冷不熱,但即使是頭頂也能感覺到男子陰冷的視線像刀劍般鋒利能砍下三人早已涼颼颼的項上人頭。
「奴才口誤…請主人恕罪!是確定、確定是侍雪!」
「是…嗎?」男子半瞇著一雙陰冷的雙眼,冷冷地盯著三顆慌亂點頭的腦袋。然而,燈光下不難發現就在那雙半瞇的眼睛中卻閃爍著光彩。
「只看到侍雪那丫頭嗎?」
「這……」三人聽不出主人是喜是樂,生怕回錯了一句話便人頭落地,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正在猶豫如何回話時,卻又聽到主人彷彿自問自答,繼續道:「既然侍雪在城中,他定也在,那丫頭不會離開主子半步的!」
「是!是!是!」三人連連稱是!
「回、回主人,其實奴才三人……」三人相繼看了看,吞了吞口水,繼續道:「也看見了…月公子…」
「嗯?」男子突地站起,「果真!」說著,上前一步,向前邁去。
「是、是…是!」驚恐的三人抬起頭又驚慌地趴下,連聲回是!
「只、只是……」
「只是什麼?趕緊說來!」男子臉上明顯的有著喜興之色,卻因為三人支支吾吾而很不耐煩。
「只是月公子身邊還有一人!」這下子,這三人倒變得口齒伶俐,麻利得很了。
「廢話!這不用你說!」男子隨即變了神情!
「奴才們的意思是,在月公子身旁的人並不是那個用彎刀的男人。」
「唔!?」男子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喃喃低語:「那又是何人?」
「這個…奴才不知!但是…有一點奴才可以確定,城中的百姓似乎對這個男人很是畏懼。」
「畏懼…嗎?」男子沉思,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三人連忙跪著退出了廂房。
「主人,想必他們說的這個男人,正是血魔宮的主人,血狼魔!」男子身旁的侍衛小心猜測道。
「終於找到了!」男子似乎並未聽到侍衛說什麼,好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不過,很快的,男子馬上又變回了陰冷的神情,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後將視線轉開,看向搖曳的燈火,「血狼魔嗎?是誰又何妨?這不正好為聖上了除了患害,這也是身為臣弟的職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