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鎖斷情焉在?(七) 文 / 華儂
連續了兩日的濛濛細雨,到了下午時天空終於開始放晴。()雖然有了些兒陽光的氣息,枝葉上依然是濕漉漉地偶爾會滴答下水珠,地上坑窪的水也還未完全蒸發。
樹林的小道上,一行幾個身上包得嚴嚴實實地黑衣人飛快地朝路的盡頭奔去,幾經彎曲的路行隱隱約約地一頂青色的轎子出現在眼前。
一頂華麗的青色八人大轎穩穩當當地停靠在樹林小道盡頭的一個涼亭旁,轎子旁除了八個健壯的轎夫四周還嚴嚴實實地圍了一圈腰佩刀劍的護衛,背朝轎面朝外地注視著周邊的風吹草動。
一行黑衣人越來越近,但意外地是轎子周圍的護衛依然紋絲不動,似乎並不在意朝他們逼近的一行人。
離那頂華麗的八人大轎越近,奔馳在小道上的一行人就愈是加快了速度,就在離轎子大約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突然地剎住了腳步,紛紛地單膝跪在濕漉漉地雜草上。
「怎樣?」從轎裡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雖然像是極力的壓抑住了什麼,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掩飾那微微地顫抖,像是在緊張什麼似的。
「四人似乎不在一起!」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仍舊低著頭,回答道。
「似乎?只要他一人的去處!」轎裡的男人雖然已經極力在壓抑自己的怒氣了,但還是控制不住焦慮的情緒。
「這……」為首的黑衣人不安地稍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轎子的簾子一眼,瞥見簾子好像是晃動了一下,黑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因、因為那名緋衣人一個月前帶著侍女離開了客棧,此後就消失了蹤影。不、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轎裡的男子厲聲吼道。
「不過幾日前查到了他的下落!」蒙面人急急地說道,又偷偷瞄了一下簾子,見裡面沒什麼動靜反而顯得更加緊張,趕緊接著說道:「三日前跟隨一男子進了血煞宮,然後、然後就…什麼也打聽不到了……」蒙面人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地盯著簾子。
「血煞宮……」轎子裡的男子好像陷入了沉思,反反覆覆地念著『血煞宮』這三個字。
跪在轎子前面的幾人跪得越久就越顯得忐忑不安,手心裡都忍不住捏出了汗,即使脖子早已變得僵硬也不敢扭動半厘。
「繼續小心盯著!再敢斷了線索,就別再回來啦!」轎裡沉默了半響的男子終於出了聲,冷冷地哼道。
「是!」為首的蒙面人連忙應道,幾人像是暫時保住了性命般起身離開,風一般的消失在樹林裡。
「把消息放出去!」等幾個蒙面人完全消失在樹林裡後,轎子裡的男人低沉的說了一句。
「是!」轎子旁邊的一護衛轉身面向轎子應道。
就在那名護衛正準備轉身離開時,轎子裡突然又出了聲,從裡面發出男子低沉的聲音。
「別…傷了他!如若不然,一個都別想活!」
「是!王爺!」護衛的臉隨即變了色,慌忙地應道便利落的轉了身朝樹林的另一方向走去,消失在淡淡地陽光中。
「回去吧!」直到這時,轎裡的男子才像是舒了一口起似的,但是聲音聽起來卻甚是茫然。
華麗的轎子被抬起,起轎時掛在轎門上的簾子晃蕩了一下,露出一角紫色的衣袍。視線再稍稍往上一點,還能瞧見乾淨的下巴和一張薄而性感的唇,以及唇上的一絲苦笑。還有從那張苦笑的唇發出的一聲低呤。
「…難道,我就不行嗎……」一聲長長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