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我是淮陰侯韓信

《》章 節目錄 第六十章 南鄭失守 文 / 弓長氏

    「你是說你見到灌嬰了?」韓信站在斜峪關的北城樓上,遠眺一望無際的關中平原,心裡卻是在回味周勃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更新好快。

    周勃垂首立於韓信身側,回道:「沒錯,他還說是將軍讓他假意叛降,好與我軍裡應外合擊敗漢中外圍的楚軍。」

    韓信冷笑了兩聲,說道:「那你怎麼不相信他?」

    周勃聞言楞了一下,納罕道:「莫非灌嬰說的是真的?」

    韓信淡然道:「對,是真的。不過也不全是真的,至少我沒讓他殺死他中軍的兩萬將士來博取章邯的信任。」

    「這將軍,為什麼呀?」周勃始終還是弄不明白韓信為何要用這一招,而且既然早已經埋下了灌嬰這條根子,自己又怎麼會在儻駱道遭受挫敗。

    韓信瞟了他一眼,突然失笑道:「我說是你就信了?我要是真的讓灌嬰去臥底在章邯身邊,這出漢中的一戰又怎麼會打得如此艱辛?」

    周勃這才知道自己又被韓信給騙了,不禁在韓信胸前捶了一拳,但見韓信臉色突然變了變,也知道自己行為不當,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韓信見周勃突然愣住,也笑道:「你怎麼了?」

    周勃紅著臉說道:「我末將失禮了,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原本周勃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部下,不應該跟上司表現得如此親熱。所以當下也是給韓信賠禮道歉,可哪知道韓信一聽這話才是真正的發了火。

    「好,那你就當末將吧。這攻下斜峪關的功勞你也別想要了,你就一輩子當個前軍司馬。」

    周勃一聽這話心裡暗暗叫苦,不禁埋怨起自己的孟浪來。可事到如今,悔之晚矣,他也只能諾諾領命,但腦中突然打了個梗。他又對韓信說道:「將軍,您把我的功勞給刪掉無所謂,可是有一個人的功勞您不能無視啊。」

    韓信斜了他一眼,問道:「何人的功勞比你這個將軍還大?」

    「這人將軍您也認識,乃是末將手下的一個步卒,名叫牛鐵柱。」

    「牛鐵柱?」韓信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有些激動,但隨即也平復了下來。在他看來,牛鐵柱始終是心向劉邦的人,跟自己不是一條船上的兄弟,並不值得太過於信賴。

    所以聽到周勃說柱子也有功勞時,並沒有提起多大的興致,依舊是淡然道:「你說說,牛鐵柱他有何功勞?」

    周勃為人實誠,所以對柱子的功勞也不敢隱瞞,見韓信認真對待,連忙一一細數起來:「其一,當時若不是牛鐵柱,我早已被灌嬰騙進了斜峪關,我手下的三萬兄弟說不定都得喪命於此。其二,斬殺董翳,制服章邯皆是他所為,末將根本沒有出力。末將不敢貪天之功,此戰牛鐵柱居功至偉,還請將軍明察。」

    其實當韓信聽到柱子阻止周勃跟隨灌嬰進關的時候就有些欣喜了,要知道在跟柱子一起的半年裡,他沒少交過柱子帶兵打仗的法子,對一些陰謀詭計也灌輸了不少。可當時的柱子就像一塊鵝卵石一樣,油鹽不進,讓他也十分的惱火。但如今見柱子竟然能夠識破灌嬰的詭計,也不禁在心底為柱子叫了一聲好。

    再等到周勃說到柱子斬殺董翳,制服章邯的時候,韓信再忍不住,撫掌大歎道:「如此猛士,該當獎賞。」

    周勃見韓信還是沒有將柱子的功勞給無視,也鬆了口氣,笑道:「是啊,將軍。柱子此人有勇有謀,依末將來看,至少也可以當個一軍主將。」

    韓信擺了擺手說道:「不可,一個步卒若是直接升任一軍主將還是草率了些。柱子這孩子尚且需要鍛煉,這樣,今夜擺慶功宴,咱們這三天光顧著打掃戰場跟清點糧草了,還沒好好慶賀一番。你讓柱子收拾整齊,今夜宴席上我再宣佈他該任什麼職位。」

    周勃聞言大喜,別過韓信就去張羅晚上慶功宴的事情。其實這也是他高興得過了頭,也不想想,他一個堂堂的前軍司馬怎麼能去做這種瑣碎的小事。

    好在他糊塗了,韓信尚且清醒。就在周勃到處指揮著士卒們張燈結綵的時候,韓信的軍令到了,命他跟盧綰樊噲到城樓上去議事。

    斜峪關作為一座關隘當然不能像城市那樣設備齊全,整個關隘的城池裡只有糧倉,兵捨與校場幾處場地,而將軍們議事一般都在城樓上的大廳裡面。

    此時的大廳裡面只有五個人,韓信正坐在高堂之上。下首依次排過去分別是周勃,盧綰,樊噲,吳廣。

    「吳廣,你此來所為何事?」韓信皺著眉頭看向吳廣問道。

    「末將前來是為了稟告將軍一件大事。」吳廣笑著朝韓信拱了拱手,站起身來面向眾人後繼續說道:「各位可知南鄭已經失守?」

    一時間,大堂之上如有雷聲滾滾。眾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向吳廣,他們真不明白吳廣此時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吳廣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加懷疑,連忙解釋道:「大王與王妃安然無恙,只是南鄭城池被毀,百姓死傷無數。我軍卻並無傷亡。」

    樊噲等人聽到劉邦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問道:「那大王現在在何處?」

    「大王已經帶領南鄭中的難民逃到了褒中,希望將軍能夠派兵去接應。」

    韓信不解道:「你可知是何人進攻南鄭?莫非是南疆的蠻民?」

    吳廣搖了搖頭笑道:「乃是楚軍,為首之人自稱是司馬欣。」

    「好你個司馬欣,我倒是把你給忘了。」韓信怒拍桌案斷喝一聲,隨即指向盧綰:「你立刻點三萬兵火速前往褒中營救大王,速度一定要快,大王若是傷了半根寒毛,我拿你是問。」

    盧綰此時也顧不得再問其他,連滾帶爬地跑下城樓點自己的兵將去了。吳廣也回身告辭,他需要去給盧綰指路,否則盧綰未必能輕易找到劉邦所在的位置。

    周勃見韓信發怒,也有些心驚,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晚上的慶功宴怎麼辦?」

    「還慶個毛啊,後院都失火了還好意思慶功?司馬欣這是在打我的臉啊。」韓信聽見周勃此時居然還有心問慶功宴的事,心裡的怒火是越燒越大,隱隱有著不可收拾的勢頭。

    周勃見自己又惹了禍,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柱子怎麼辦?他的功勞可不能埋沒啊。」

    韓信獰笑了一陣,說道:「柱子是嗎?你告訴他,我給他個機會,讓他點五千兵跟在盧綰的後面,到時候想辦法給我殺了司馬欣,若是能取下司馬欣的狗頭,我讓他做我的副將!」

    周勃見韓信已經快要暴走了,也不敢吱聲,領了命同樣是奪路而逃。在兵捨裡找到了正在搓洗軍服的柱子,說道:「柱子,快別洗了,將軍指名讓你去打仗呢。」

    「打仗?打什麼仗?」柱子撓了撓頭,帶起了一連串的水珠,濺得周勃渾身都是。

    周勃此時哪有心情跟他解釋那麼多,只是一邊推搡著他一邊說道:「你先別問那麼多了,快跟我走吧,去點五千人,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說。」

    等到了校場,周勃將詳細情況給柱子交待清楚後,柱子也恍悟過來:「原來是這個事,行,我這就去將司馬欣的狗頭取回來給將軍當尿壺。」

    周勃見柱子竟然將取司馬欣項上人頭這種事說得如此輕鬆,不禁有些發愣。等到柱子點齊了五千人馬,即將出發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一把拉住柱子的肩膀說道:「哥問你個事兒。」

    「嗯,將軍您說。」

    「你說將軍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柱子聞言嘿嘿訕笑了兩聲,解釋道:「這是將軍好面子,原本司馬欣這支部隊就擺在了漢中的地盤上,可偏偏將軍將他們給忘記了。你想想,若是這一次司馬欣不是偷襲南鄭,而是跟在將軍的屁股後面,那我軍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

    周勃以拳擊額歎道:「我就說將軍為什麼說司馬欣是在打他的臉呢,原來是這樣。」

    「行了,我得走了。將軍您保重。」柱子將大盾扛在肩膀上,揮舞著長戈向周勃告別。

    周勃也挺直了腰桿,揮手喊道:「祝你早日凱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