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學長好壞 第四十三章 要他命 文 / 百里阡陌
「下面為大家播放一則重大新聞，危害芝水多年的張海星和秦明亮兩股黑惡勢力被掌握大量證據的警方連根拔起，在東蒙大教堂和芝水東郊的兩次交火中，匪首被當場擊斃，其他黑社會成員悉數被捕。下面讓我們連線在本次行動中居中調度的年輕刑警大隊長——鐵凝，讓他來為我們詳細介紹抓捕過程。」
「鐵隊長，哦不，應該稱呼您鐵副局長了吧？在這裡我先代表全市市民向您道一句辛苦了。」
「哎，搞什麼。」電視被啪的一聲關掉，剛想扭頭說幾句什麼的老二見林青手持遙控器，被嚇的一縮脖子，乖乖的算賬去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林夕沖幾名回頭的食客吼了一嗓子，幾個人低頭吃飯，再也不敢亂瞧了。
「你幹嘛去？」林青擋在要出門的老二面前，將他胳肢窩裡夾著的公文包除下，硬塞給他兩大包東西。
「我，那個，龍老闆出車禍住院了，我去看望一下他，呵呵。」老二腆著臉乾笑兩聲，見林青面色變青，趕忙閉口不言，低下頭去看皮鞋。
「姓龍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跟他有別的來往。天天慢慢變涼了，這兩包東西是給伍學長和劉齊送的，現在就去。」林青將圍裙解開，摘下廚師帽，攏了攏腦後的青絲，紮好皮筋。
「這，這，這。」老二撓著大光頭，很是為難。
「哦，對了，支給我一萬塊錢，順路送我去戒毒中心，我要去看望一下小齊。也不知道她在裡面一個人住的慣不慣，這幫挨千刀的，要是讓我知道誰給他下的毒，老娘非把他們剝皮抽筋！」林青換上外套，拉著老二就往外走，絲毫不理會他的為難表情。
兩人登車剛走，黃曉明就跟蔡長勝推門進來，抬著一筐子土豆，一路喊著借光向廚房走去。
「哎，你們不做暑假作業麼，怎麼天天往這送菜？」兩人路過吧檯的時候被林夕攔住，歪頭問向走在前面的蔡長勝。
蔡長勝沒理他，錯身繼續想往前走，剛抬起腳，就被林夕拽回來：「喂，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啊！聾子啊？」
「妹子，麻煩你鬆手，我不叫喂，我叫蔡長勝。這是我哥哥黃曉明，我們來給店裡送你們訂的蔬菜。」蔡長勝一臉的不耐煩，他自從退學後心情很差，懶得跟外人說話。
林夕乍一看到他的正臉，又被他這麼一說，小臉紅了一下。手一鬆，蔡長勝逕自頭前走掉。跟在他身後的黃曉明對林夕笑了笑，讓她別介意。
十幾個來回後，蔬菜被盡數送到後廚倉庫。過了十幾分鐘，蔡長勝拿著單據來吧檯結賬，一張臭臉擺在那，讓有心說話的林夕心裡憋著一股氣。
從小到大，每個人看到她都笑嘻嘻的，向陳啟麟那樣追著跟她說話套近乎的更是不勝枚舉，到了蔡長勝這裡變了個，倒像自己追著他圖什麼一樣。
「剛才青姐走的時候拿走了一萬塊，現在的錢不夠支付菜錢的。」林夕將紙條退回來，有心要出處心裡的惡氣。自從知道伍學長前天被抓後，她的心情也糟透了，正愁沒地發洩呢？這小子倒撞了上來。
「林夕妹子，麻煩你了，給問問。我們這是小本生意，缺了這麼幾千塊，一天的流水就去了一半，明天不好再從市場拿貨啊？」黃曉明陪著笑，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五塊錢，想塞給林夕買甜筒吃。
錢還沒到林夕手裡，先被蔡長勝抓了去。一手抓起結算單據，一手扯著黃曉明，逕自朝門外走。
望著兩人背影消失，林夕氣的嘴巴嘟起，能拴住一頭驢。一摔中性筆，拿起杯子猛灌涼白開，灌了沒一半，水塞在牙裡，嗆的她直拍胸脯
南坪看守所，正在那裡修理鍋蓋頭的伍學長被警察開小窗叫名字，讓他出去會客。十分鐘後回來，見鍋蓋頭依舊在賣力的做俯臥撐，一腳把他踹趴下，讓他去接水洗水果。
翻翻大包，將一床新被掏出來鋪上，繼續往裡掏，拿出一小包零食糖果，隨手丟給對面坐的刺青板寸，讓他幫忙分給眾人吃。
昨夜伍學長剛進來時，擺好陣勢想給他下馬威的鍋蓋頭立馬傻了。帶頭跪在地上，舔著伍學長的鞋面喊大哥。他手下的小弟中有人不服，剛上前一照面，就被電翻在地，已經被送去醫務室掛吊瓶了。
伍學長一肚子邪火沒地發，讓鍋蓋頭給他做了一個通宵的俯臥撐，同時讓被自己教訓過的鍋蓋頭小弟講講過往的歷史，讓想動手的板寸刺青沒了信心，主動修好。
另一所監室內，劉齊也上演著同樣的場景，不過他的要比伍學長血腥的多，監室從他進去開始就鬼哭狼嚎，到早上出操時，能坐著的，只有他一個。
「伍學長，有會客。」小窗再度被打開，一張陰陽臉的獄警喊完開了門。
板寸刺青搔搔後腦勺，如果沒記錯，這已經是今天第五次會客了，絕對打破了監室的記錄。他們則像過新年一樣，從早上起床到現在，吃的肚子滾瓜溜圓。
接過鍋蓋頭遞過來的蘋果，將手裡的一瓶紅花油塞進他口袋，鍋蓋頭衝他感激的點點頭，微笑卻被刺青的一句耳語僵在臉上。因為刺青告訴他，這瓶紅花油是剛才伍學長丟給他糖果時一併丟過來的。
「兄弟，聽哥哥一句勸，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齷齪，既然都住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鬥不過他，可以跟他交朋友麼，一味的鑽牛角尖，死的會很慘。」刺青咬一口蘋果，語重心長的嘀咕幾句。
鍋蓋頭聽在耳朵裡，半晌沒說話。從二中開始伍學長就是他的剋星，自己在哪裡混出一點人樣了，伍學長絕對會過來攪和一通，時也？命也？
「鍋蓋，有人探視。」獄警出現在監室門口，接過鍋蓋孝敬的蘋果，擺擺手，讓他整理一下衣裝，快點跟自己走。
好一會兒後，鍋蓋頭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一處門外，等獄警敲了門，這才戰戰兢兢的隨他進去。他知道會客室長什麼樣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狗屁會客室。四個人圍在那裡打麻將，倒有三個穿制服的。
「典獄長，人帶來了。」獄警一側身，將身後的鍋蓋頭顯現出來。
上首的胖子朝獄警擺擺手，讓他出去在門外候著。等他們一圈打完，典獄長左手旁的小青年才起身走向鍋蓋頭。
「聽說你跟伍學長仇怨很深啊！從二中你跟著藏獒的時候，就是被他擠兌走的；到了一中，你還是因為女人的事情被他打；到你犯事被關進號子，他又在昨晚追進來將你狂毆一頓，他是你命中的剋星啊。」小青年扳起鍋蓋的頭，對著他的臉吹了一口煙。
鍋蓋頭沒說話，只是瞅著他，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這個人他認識，就是古蘭社的新任老大古西，與自己這種小雜魚沒有交集的。
「新身份外加二十萬，你幫我把伍學長殺了。不要跟我說你怕被電，機會只要你想找，總是有的。」古西塞給他一把匕首，然後望了一眼典獄長，典獄長笑著點點頭。
「您跟他有仇麼？」鍋蓋頭在底層江湖混跡了這麼久，當然知道不接任務的後果。恭敬的接過匕首，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仇，不過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讓他活人上法庭。」古西給鍋蓋頭整整衣領，瞧著他臉上的淤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