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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灰白兩道 第四十三章 初夜兩萬塊 文 / 百里阡陌

    「老大,我帶著人去把南街那幫逼樣的給滅了吧!」鼠標氣呼呼的站著,臉上青腫未消。一雙鼠眼泛著陰冷,氣急敗壞。

    「你先坐下,慢慢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血蟲伸手壓了壓,讓鼠標先冷靜下來。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紅星社在搗鬼,但是有警察參與,會不會代表鐵凝也插手其中呢。

    血蟲悶頭沉思,沒理會幾個手下滿是怨氣的眼神。他現在還未脫離那個兒時的陰影,不敢輕舉妄動。

    「老大,我找些人教訓教訓他們,給鼠標出口惡氣。」藏獒吵嚷道,其他幾個人紛紛附和,血蟲的不作為讓他們心裡積怨。

    「老大。」獨眼龍幫著腔,剛想說就被血蟲一眼瞪了回去。

    「到底誰是老大?你們一個個都不聽話,翅膀硬了,要造反麼!」血蟲額頭血管陡起,暴怒異常,衝著幾個手下大喊著。

    「這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們下去吧。」血蟲擺擺手,有些心力不足。見幾個人沒動,一下將面前的桌子推翻,呼的站了起來:「他媽的,耳朵聾麼?給老子滾,都滾!」

    幾個人見老大發了怒,不再贅言,匆匆而出。肩並肩站在血蟲樓下門口,面色都很差。藏獒給每人發了一支煙,蹩摸著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冰涼。眾人順次找地坐了,默默不語。相比屁股上傳來的涼意,他們心裡更冷。血蟲這樣不作為,寒了兄弟們的心。

    「獒哥,咱們這裡頭屬你跟老大的時間長,你說句公道話,這件事到底他媽的是誰的錯。」鼠標一臉戾氣,恨恨的抽著煙,想要把煙抽死的樣子。

    「就是,獒哥,你說句話,俺們都聽你的。我覺得老大變了,自從出了天涯旅社那檔子事兒之後,老大就變得膽小怕事了。」獨眼龍回頭望望樓上,血蟲的房門緊閉。

    藏獒低頭抽煙,沒說話。血蟲的改變大家都看在眼裡,最近這幾月畏首畏尾,跟以前大相逕庭。他們都想知道原因,但是每次一提及,不是被沉默對待,就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三個人唉聲歎氣,覺得各自的前途渺茫。抽完一支煙,藏獒拍拍屁股起了身,招呼大家去吃飯。

    「走吧!順義飯莊,我請客,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理會。」藏獒故作豪情,邁步而出,迎面碰到一位剛下出租車的熟人,正是跳蚤。

    「哥幾個不夠意思啊!兄弟出來也不去接我,害我打車回來。那個啥,身上沒錢,誰給墊個車費。」跳蚤頭皮鐵青,一張黃臉上滿是困頓。沖幾個人笑著,露出一個來月不刷的黃牙,口臭飄來,令人作嘔。

    藏獒沒搭話,上前幾步,踹了兩下出租車,沒熄火的出租車直接屁滾尿流的跑了。眾人乾笑了幾聲,覺得有些無趣。

    「這怎麼啦?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不會陽痿了吧?」跳蚤在幾人中間蹦來蹦去,一雙三角眼左瞧右看,發現鼠標鼻青臉腫的,以為被老大給打了,搞不懂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上去了,血大現在煩著呢?咱們吃飯去,兄弟請客,給你接風。」藏獒手疾,一下子拉住要上樓的跳蚤。跳蚤怔了一下,點點頭,做賊的都精得很,他才不願意往槍口上撞,沒事觸霉頭呢。

    一頓飯吃的滿嘴流油,心滿意足。席間藏獒幾個人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聽得跳蚤憤怒不已,直喊過完年就把南街偷個底朝天。

    掛上帳,再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看時間,才六點多,離睡覺還早呢。藏獒剔著牙,建議找地去玩玩,其他三人捏著癟癟的口袋都直搖頭。

    「沒事,哥請客。咱也不去遠了,就去附近的天涯旅社。獨眼龍和鼠標一人一個,跳蚤來個雙飛,走起。」藏獒雙臂一張,攬著獨眼龍和跳蚤的脖子就往前走。鼠標看看南街那一溜黑燈瞎火的網吧!黯然神傷,自己的遊戲代練大業就這麼生生的毀了。

    四個人從後門進到天涯旅社裡面,大廳裡燭光搖曳,窗簾拉緊,從正門外面根本看不出正在營業。這一招是藏獒跟網吧老闆學的,沒想到發明者已經滾出了茶庵街。

    「喲,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啊?是不是血蟲今天高興,給你們發錢放假了?」一個狐媚的聲音響起,一剪梅隨著一陣香風飄了過來,一雙手不老實的搭在藏獒的肩膀上。

    「梅姨,你別發騷了,我對這個免疫。今天重要人物是這個,跳蚤,你還沒見過吧?」藏獒肩膀一低,抖掉一剪梅的手,右手一探,將跳蚤拉到近前。

    「喲,這小哥們長得挺與眾不同啊。看這身段,肯定是人小鳥大,你就是在泰順街勇鬥張海星的跳蚤吧!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好說,今天晚上梅姨包你舒服,給你來個1888的標準服務。」一剪梅撩撥著跳蚤,跳蚤被捧上了雲端,有些飄飄然。

    「別貧了,快點上乾貨,我這兄弟在裡面都憋了一個月了。」藏獒制止了一剪梅的繼續發騷,把跳蚤重新拉回現實。

    一剪梅利落的安排下去,不一會兒鶯鶯燕燕的出來一群,跳蚤先挑,直接點了兩個就上去了。鼠標悶騷的很,觀察半天,選了個瘦高挑。獨眼龍沒動,藏獒也擺手說不需要。

    「一起玩玩嘛,給你梅姨個面子,這批新招來的都乾淨的很,活也地道。」一剪梅說著,幾個小娘皮圍了上來,嘰嘰喳喳,耳鬢廝磨的,吵得藏獒心煩意亂。

    「喲,大哥,您是不舉吧!咋沒變化呢?」一個小姐冷不丁的摸了一把獨眼龍的下面,笑嘻嘻的說著,說完就挨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小姐委屈的看向一剪梅,一剪梅衝他們使個眼色,都散了。

    獨眼龍道聲不好意思,坐在沙發上,自有服務生給他端上酒水。梅姨道個歉,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藏獒坐下來,遞給獨眼龍一支煙。都是男人,他明白有逼不能日的痛苦。獨眼龍表情尷尬,不知道怎麼解釋。

    「沒事,要真是病,去治一下就好了。趁你還年輕,別拖著。」藏獒給獨眼龍滿上一杯酒,安慰著他。

    「獒哥,別在說了,都怪我以前太作孽,糟蹋的多了,把自己身子順道也糟踐了。」獨眼龍悲傷的說道,面色被煙頭映照的忽明忽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藏獒看著眼前這個長得有些老成,實際年齡卻只有17歲,正在讀高二的學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是為獨眼龍感到悲傷,而是為那些被他上過的女生。

    「狗日的,拔吊無情,憑借這副好皮囊,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純情的妹子呢。」藏獒心裡暗罵著獨眼龍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卻依舊勸著他,讓他不要耽誤治療。

    「盡說我了,獒哥,你咋也不休閒一下呢?」獨眼龍滿飲一杯紅酒,決定轉換一個話題。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懂麼?」藏獒感歎道,扯了兩句昨天從一個女大學生嘴裡學來的詩歌。他追了人家半年,到頭來只換回這麼一句話,連查帶問的整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到底是說自己哪方面不行。

    「我明白了,獒哥你遊戲花叢,想必早就厭煩了這些殘花敗柳。我這裡有些資源,要不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都是兄弟,我給你打個折,讓你也嘗嘗處女的滋味。」獨眼龍眼前一亮,嗅到了商機。

    藏獒第一反應就是擺手裝清高,可是擺著擺著就覺得自己活了十八年連那層膜都沒見過,有些白活了。獨眼龍遊說著,最終讓他決定去試一次,實現一下自己人生的崇高理想。

    兩個人又合計了一下,確定了身材,年齡,樣貌等各方面要求之後,獨眼龍起身告辭,回去上qq和資源站搜羅資源去了。藏獒獨自喝著酒,睜著眼睛做夢,嘴角露出一絲傻笑。

    第二天早上,藏獒還沒起床呢?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一接聽,是獨眼龍打來的。

    「獒哥,有門了。按照你的要求,我搜索了大半個芝水市援交圈,總算找到一個合乎要求的貨色。我給你唸唸女生的各項條件哈,身高170,體重45,三圍。」

    「別說了,我困著呢?頭疼,你覺得好,就給我應下好了,時間地點你來定。錢隨便,只要不多於兩萬塊就好。」藏獒打著哈欠,關掉手機,翻過身子繼續睡,將獨眼龍問他要不要照片之類的事通通拋在腦後。

    獨眼龍家裡,獨眼龍抽著煙,摳摳腳趾頭,辟里啪啦的打著字,跟對方聊的正起勁。看到對方空間的照片後,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太他媽美了,這妹子不是校花,至少也是個班花。」獨眼龍小腹處熱熱的,覺得自己陽痿都有種被治癒的可能。

    「小沫兒,你確定是自願的麼?」獨眼龍打字問道,手發抖,煙灰落進鍵盤裡。

    「嗯。」小沫兒的回答簡單明瞭。

    「那你初夜的價格多少錢,你有底限麼?」獨眼龍下定決心,要是錢少,自己就上了。好東西不外借,何況這不是個東西。

    「一萬塊。」小沫兒沒有任何猶豫。

    「。」獨眼龍剛剛要抬頭的老二又萎了下去,這膜是鑲金的麼,這麼雞巴貴,一萬塊,夠自己找老中醫開一個療程的治療費了。

    猶豫良久,痛定思痛,獨眼龍下定決心。只要自己重振雄風,等有錢了,什麼樣的逼日不到。想到這裡,心下大定,痛快的打出了一個「好」字,並且約定了時間地點。忙完這些,一仰頭躺進被窩,又給藏獒打去電話。

    「獒哥,起床了麼?時間定在年三十晚上7點,地點是她的出租屋,在學府道。你這幾天養精蓄銳,到時候好好享受吧。」

    「初夜多少錢?」藏獒補問了一句。

    「初夜兩萬塊,到時候你來直接把錢給我就好。」獨眼龍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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