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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五十一章 另闢蹊徑 文 / 蒼原

    顯然,杜天應是逃進沙漠裡去了。

    盧劍和巴特停下腳步,一直望著汽車的燈光消失得無影無蹤,猶豫了片刻方掉頭往回返。剛走出幾步,哈斯勒跑了過來,見二人返回來了,便長鬆了口氣說道:「兄弟,千萬不能幹出傻事來啊,那是要犯法的……」他把犯法二字說得特別重,提醒的味道極其濃厚。

    盧劍何嘗不懂的這個道理呢?他只是正在氣頭上,依然咬牙切齒道:「他跑了!不然我真會把他殺了的,就算他命大!不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我會要了他的命!」

    回到院子裡,見高娃依然渾身哆嗦,困惑不解,盧劍便把事情經過給她講了一遍,並安撫她進屋休息,隨後和巴特一起把幾個人押送到了汽車停放的地方,又狠狠收拾他們一番,直到個個屁滾尿流,老實交代了實情,磕頭求饒,盧劍的心方軟化了下來,斟酌良久後便給他們鬆了綁,放他們走了。這也算仁至義盡了罷。

    事實上,盧劍是個心腸特軟的人,即使當時把杜天應堵在蒙古包裡,也不至於真的會殺了他,頂多就是把他揍個半死。哈斯勒說的沒錯,大漠之外是個法制社會,即便殺了壞人,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大漠深處就不同了,那裡鞭長莫及,被濃重的邪惡之氣所籠罩著,妖魔鬼怪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心黑手辣,正在策劃著陰謀,與他們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已是在所難免了。不錯,盧劍已是別無選擇,責無旁貸了,決心一定會用正義的力量去戰勝那股邪惡的勢力。

    想到這些,盧劍不禁信心百倍,摩拳擦掌。

    天亮時分,他們送走了托婭,海明和雲山,安慰告別了高娃,便離開了旅店,到加油站給汽車加滿了油,便朝大漠進發了。

    日頭升上一桿的時候,他們便來到了山坳附近,停在路旁猶豫了起來。可想而知,杜天應陰謀沒得逞,知道盧劍會進行報復,入口處定會重兵把守加強戒備,大白天從這裡進去,顯然存在很大風險,也會暴露目標。

    「會不會還有別的入口呢?」盧劍望著一直向北延伸的公路,和綿綿的大沙丘一臉茫然。

    哈斯勒尋思了須臾,猛然一拍腦門驚喜道:「是啊,還有一條通道!」話音剛落便又憂鬱了起來,「只是那條通道更加難走,駱駝進去都非常吃力,汽車能不能進去呢?擱在半路上怎麼辦呢?」

    「只要路面平緩,沙子再厚也不會有問題的吧?不然怎麼能稱為沙漠戰車呢?」盧劍表面上似乎對他的汽車毫不懷疑,但內心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

    只能硬著頭皮試試了!於是,一聲令下隊伍便沿著公路一直朝北而去。走出大約四五十里的路程,果然綿綿大沙丘中間出現了一個豁口,放眼望去只見一道沙溝蜿蜒向西北方向延伸。

    「這裡是個風口,沙溝裡的沙子不是很厚,還是容易過去的,關鍵是走出十來里咱們就得朝南拐,要繞著沙丘走三十多里的路程才能到達,要不是地形熟悉我也是會迷路的。越是往南走沙子也是越厚,最深處幾乎沒過了駱駝的膝蓋……」哈斯勒指著沙溝說著,臉上憂慮的神色依舊不散。

    看了看駱駝的膝蓋,估計了一下深度,盧劍心裡還是沒有底氣。若是把汽車擱進去,無非是等於扔了。這鐵疙瘩倒不值幾個錢,扔掉也沒什麼可惜的,但若是沒有了它,與杜天應鬥爭肯定會受影響,戰勝他們也會很困難,所有的一切努力也可能會前功盡棄。

    盧撓著腮幫子斟酌了良久,最終還是下了決心,一揮手說道:「走!進去!」

    隊伍沿著彎彎曲曲的沙溝進入了沙漠,到達十來里的地方,駝隊便朝南拐去。圓潤高大的沙丘一個連著一個,像蹙皺了綾羅一般的沙面上看不見任何的樹木植被,更看不見有任何動物留下的足跡,轉了幾個彎就讓人感到迷茫,若不是紅彤彤的太陽指引著方向,哈斯勒兄弟也不敢說不會迷失的。

    就這樣,駱駝在前面艱難跋涉,汽車尾部噴著濃烈的煙霧,吃力地咆哮著跟在後面,行進的速度極為緩慢。

    「能行嗎?」哈斯勒懸著心不時回過頭朝汽車高喊。

    「沒問題!」盧劍探出頭笑笑,心裡由衷地為這台沙漠戰車感到驕傲。

    走出大約一半的路程,來到一個相對平緩的地帶,哈斯勒停下了腳步建議:「咱們歇一會兒吧,小心汽車開鍋了!」然後用衣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他額頭上的汗當然不是熱出來的,而是急出來的。

    盧劍終於有了底氣,輕鬆笑道:「哈斯勒大哥,你就別擔心了!我是怎麼說來著?這是沙漠戰車,怎麼可能開鍋呢?早著呢,呵呵呵!」

    哈利勒這才放心地笑了。兄弟們紛紛跳下駱駝,看著汽車,眼神裡無不流露著敬佩的神色,對這鐵疙瘩似乎有了重新的認識。不錯,真是個好東西啊!

    「若是能走出這段路,進入大漠深處,甚至走進魔幻迷宮我看是沒問題的!」哈斯勒吧嗒著煙斗,臉上禁不住露出了期望和欣慰的笑容。

    「當然沒問題!」盧劍臉上蕩漾著自豪的神情,說道,「開闢出這條新路線,咱們就靈活得多了,加上這輛沙漠戰車,我看杜天應真的就沒轍了!」不過,他很快意識到眼前沒有了托亞,心裡多少也有點惆悵和失落,收斂了笑容,不由得哀歎了一聲。

    歇了一會兒,隊伍又出發了。這回,盧劍對汽車沒有了什麼顧慮,便放開了手腳,汽車寬大的輪子將沙子高高拋起,催趕著駱駝顧不得了反芻咀嚼,張大鼻孔噴著粗氣。

    回到蒙古包,日頭已上了三竿,坐下來方感覺到實在是太疲累了。是啊,早晨走得太著急,沒顧得吃早餐,肚子空空,加上夜裡也沒睡好,怎能不累呢?但大家的心裡卻是無比輕鬆和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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