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卷 第126章 番外 3前世今生2 文 / 童歸寧
說起來拉姆瑟斯也算是時運不濟,美國飛往阿聯酋的航班上,他和一個新近聲名鵲起的超模交換了電話號碼。()下了飛機後,拉姆瑟斯與她主動取得了聯繫,二人盡興地過了一夜。這樣的事情對拉姆瑟斯來說並不稀奇,卻是頭一次招來禍患,不然他就沒有必要求到賽那沙頭上去了。
據說賽那沙入股的這家醫院的泌尿科醫師非常有名,只不過是個女人。還有那個排在他面前的病人,看起來還真有點眼熟。
拉姆瑟斯百無聊賴地坐在等候區,看診區內不時傳來女醫生冷清的聲音,拉姆瑟斯眼睛瞥到樓下的金條自動販售機,再次感歎這國家真是有錢到匪夷所思,而他千里迢迢跑來阿聯酋,不過是為了賺取額外獎金,好讓退休生活好過點罷了,雖然年紀輕輕就是北約軍事組織的領導人物,領的只不過是一份死工資,這時女醫生走出來召喚護士:「給病患除毛,x頭部有輕微炎症。」
趁著護士忙碌的功夫,女醫生把拉姆瑟斯也叫進去,隔著一道簾子躺在另一張床上,拉姆瑟斯看了看女醫生的銘牌,上頭寫著「蒙妲麗」的名字,他不敢小覷這種女人,乖乖脫了褲子躺在床上,感覺女人戴了塑膠手套的手觸碰著自己最柔軟的部位,那種冰冷無情的專業感完全讓人不敢有任何遐想,蒙妲麗很快做出了診斷:「也是x頭感染,需要除毛,一起做了吧。」
護士腹誹,這兩個病人還是難兄難弟不成?
陪同前來的人渾然不知裡頭發生了什麼事,賽那沙自然是陪著拉姆瑟斯來的,他很意外地發現阿肯娜媚竟然在泌尿科外面等圖坦卡蒙,賽那沙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但同時有點慶幸,多虧了拉姆瑟斯的「病情」,不然要藉機和阿肯娜媚「偶遇」不知有多難。
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賽那沙掏掏風衣外袋,摸到一本嶄新的小冊子,他極有耐心地慢慢翻閱,阿肯娜媚百無聊賴地等待中,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她似乎是很怕失禮,小兔子般柔順可愛地時不時看上一眼賽那沙手上的書,以為不會被人發現,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問道:「先生,您是在看《彼得兔》嗎?」
一個三十好幾,貌似成功人士的壯年男子在泌尿科外面看彼得兔童話的確是很奇怪的。
「我在等朋友,」賽那沙立刻把自己和泌尿科撇清了關係,而他也確定了阿肯娜媚是真的不記得自己,這位總裁不由有些沮喪,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能更方便地接近阿肯娜媚:「這書是隨手買的,本以為童話易懂,沒想到……」
阿肯娜媚「噗嗤」一笑,這也是她忍不住發問的原因,因為這本彼得兔是象形文字版的。
「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推薦您一本商博良先生寫的入門書籍,」阿肯娜媚說到自己的專業,綠眸就動人得閃閃發光,賽那沙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初次在講台上看到她,他就被她這樣專心研究的意氣風發所吸引的,外貌以及家世的因素反而不那麼重要,她似乎渾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是多麼充滿魅力:「象形文字是由表音和表意符號組成的,只要記住基本的入門字符,彼得兔這樣的難度是不在話下的。」
「商博良?你是說那個破解了象形文字的天才學者?」賽那沙摸摸下巴,做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阿肯娜媚很意外:「您知道他?」
賽那沙笑得柔和:「略知一二,我名下的基金會這兩年都在贊助一個尼羅河三角洲的考古項目,作為投資人,我總要瞭解些大概的。」
「啊!」阿肯娜媚輕輕地驚呼一聲,她去年才給項目基金會的老闆做過年度匯報工作,可是當時她並沒有留意列席的人員,而且面前的男人實在太年輕了,她試探道:「您贊助的項目,是不是法尤姆綠洲的圖特摩斯五世後宮遺址挖掘?」
阿肯娜媚雖然出身皇室,但是中東國家對女子限制多多,當年能夠讓她不遠千里去到美國的孟斐斯大學深造已經是父母最大的讓步,畢業後她一個人拋頭露面主持考古工作更是離經叛道。而且法尤姆綠洲的項目以她的背景原來根本無法進駐,因為那裡現在已經是埃及的一處軍事基地,要不是基金會背景雄厚予以斡旋,那處遺址早該被遍佈的水泥工事毀掉了。
「的確是這處遺址沒錯,看來我們是熟人啊,」賽那沙朝她眨眨眼:「您好,我是賽那沙·哈圖西裡斯。」
阿肯娜媚當即臉紅了,哈圖西裡斯基金會每年對項目投入的金額以八位數的美金計算,為了讓埃及軍政府點頭,更是少不了奔走,她卻連衣食父母的臉都不認得,今天她未穿黑袍,便大大方方地伸出一隻手道:「您好,我是阿肯娜媚,考古項目的主持人。」
賽那沙心裡一蕩,臉上卻穩穩端著,只淺淺握了一下阿肯娜媚伸出的手:「我聽過您的報告,讓人印象深刻,像您這樣的年輕女性,能夠在學術上做出這樣的成就,實在值得敬佩。」
她是喜歡和人聊自己的專業的,因為父母不支持,未婚夫圖坦卡蒙不理解,朋友們也不感興趣,賽那沙的出現無疑解救了阿肯娜媚心中難以言喻的孤獨感,她抱歉道:「您過獎了,我都沒有認出您來……」
「沒關係,」賽那沙示意病區的顯示屏顯示看診還需要半小時,便不失時機道:「等著也是等著,要是您真的抱有歉意,不如指導我一下,想必今年的例行報告,我們雙方都會取得很大的進展。」
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阿肯娜媚自然無不可,她拿過賽那沙手裡的《彼得兔》,詳詳細細地指點起來,賽那沙是有意接近她,想要瞭解她的所想所思,並不只是為了獵艷,因此倒是聽得很認真,落在阿肯娜媚眼裡又多了幾分好感。
只是二人言笑晏晏地交談,落在剛剛步出病區的圖坦卡蒙眼裡,就實在不怎麼美好。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向以考古事業為重的阿肯娜媚昨天會親自前來為自己祝賀,原來她之所以關機卻是因為在飛機上,而不是去挖沙子,帆船酒店又有阿肯娜媚家族的入股,自己倒霉被她抓了個正著。
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因為阿肯娜媚比他略大些,就算他在外逢場作戲,阿肯娜媚對待他始終很照顧寬容。但是年歲漸大之後,阿肯娜媚有了為之追求的事業,圖坦卡蒙也是因為賽事緣故滿世界地飛,若不是還有婚約綁著,兩人一年到頭都很少見面。
圖坦卡蒙對阿肯娜媚有了別的生活重心很不悅,但這都比不上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要知道阿肯娜媚從小教養嚴格,幾乎從不和陌生男人說話。更不要說,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很明顯討得了阿肯娜媚的歡心。
想到此,圖坦卡蒙那股怨氣就憋不住了,他渾然忘記了自己明明傷了阿肯娜媚的心,但阿肯娜媚見他身體不適,立刻就拋棄前嫌陪他看病的情誼,當下他硬聲開口:「阿肯娜媚,你在幹什麼?!」
圖坦卡蒙此舉非常無禮,不說嚇到了阿肯娜媚,就連賽那沙也皺起了眉頭,這時拉姆瑟斯也出來了,他知道賽那沙有意阿肯娜媚,但是這傢伙一貫風度翩翩、徐徐圖之,想來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當下他便嘲諷道:「真是沒禮貌的臭小子,自己立身不正,沾了髒病,卻對女人大聲,沒出息!」
二人從共乘電梯開始,就是莫名其妙地不對盤,圖坦卡蒙怎容他挑釁,正要還嘴,對面婦科走來一個高挑豐腴的金髮女郎,她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又同時看到站在泌尿科門口的圖坦卡蒙和拉姆瑟斯,尷尬地呵呵道:「真是對不住了,原來你們都……」
圖坦卡蒙和拉姆瑟斯臉都青了,敢情他們的病源還是同一個。
阿肯娜媚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沒有想到圖坦卡蒙的生活竟然這樣糜爛,前天夜裡她才撞見房間床上同時有兩個女人,今天她陪著來看病,沒想到病源也是女人,圖坦卡蒙竟然還有病友。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阿肯娜媚單純的認知,即便她在美國待過好幾年,交際圈也相對狹窄,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圖坦卡蒙已經從偶爾尋開心變成了到處留情。
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卻被賽那沙一把握住,阿肯娜媚被那隻手心的溫暖熨帖得冷靜下來,她連忙掙開了那隻手,心裡卻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場面太尷尬,阿肯娜媚一言不發地朝外快步走去。
賽那沙沒有追,圖坦卡蒙追出去的時候,阿肯娜媚已經上了車,轉瞬就沒有蹤影。他懊惱地大吼一聲,但想到阿肯娜媚必然是要回家的,心裡卻並不怎麼著急,雙方有婚約綁著,阿肯娜媚是離不開自己的。她的父母,以及週遭社會的壓力,都會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阿肯娜媚直到上了車才發現自己一手緊緊握著小冊子,雖然哈圖西裡斯先生不會在意,而兩人總要在例行報告會上見面,但阿肯娜媚反而有些猶豫,剛剛他握住自己的手,就讓阿肯娜媚明白再次見面恐怕不是還書那麼簡單。
這時,封底的夾層裡卻掉出一張名片,阿肯娜媚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並不是公事名片,因為上面是一支直線的手機號碼,不知道賽那沙為什麼要夾在裡面。
難道是做書籤用的?
阿肯娜媚沒有撥打過這個電話,賽那沙焦灼而持重地等待著消息,他不想嚇跑她。
很快機會又來了,尼羅河三角洲的法尤姆綠洲獲得了重大考古進展,繼1922年舉世知名的上埃及帝王谷發掘之後,阿肯娜媚所在的考古隊在法尤姆發掘了一處地下珍寶殿。因為這處珍寶殿曾經遭受水淹,早早被法老封閉,因此並沒有受到盜墓賊的光顧。
遺址出土大量的新王國時期的珍品,器物上的王名圈銘文證明這處後宮始建於阿蒙霍特普三世時期,興盛於圖特摩斯五世法老,一直沿用到拉美西斯二世時代。而圖特摩斯五世作為異國法老,不但穩坐皇位,更是創造不世功業,但是對於現代人來說,這種種都不如他一生只有一位皇妃來得美妙動人。
大殿裡出土的一對天青石雙鴨首黃金臂鐲,一大一小,篆刻了夫婦二人的名字,顯見的是愛侶間的用物。這樣東西雖然比不上法老印章、荷魯斯皇冠等重要,但是因為更貼近了現代人的心理,反而成為了考古界年度珍藏,頻頻現於報紙頭條。
賽那沙看著由阿肯娜媚親手整理的文物列表及考古紀要,又想到始終渺無蹤影的潛艇,直覺自己高調出手的時機到了。如果對方的目標真的是自己手頭掌握的最先進的制導技術,那麼高調亮相,說不定能引得對方現出端倪。
而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個機會,見一見阿肯娜媚。賽那沙的目光落在紅遍全球的那對金臂鐲上,立時有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知名度高的文物,往往不是最有價值的,比如翠玉白菜、肉形石這類東西,但他們很具有娛樂性。
明天還有最後一更,應該是總裁勝出,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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