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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卷 第124章 番外 2法老夫婦二三事3 文 / 童歸寧

    圖特摩斯五世法老在位的第三十年,賽那沙成為埃及歷史上少有的舉行了再生儀式的法老,他將進入罕有人至的神廟,重新獲得如同年輕時候的力量與勇氣。

    再生儀式將在聖城阿拜多斯進行,這裡埋葬著古王國時期第一王朝的眾位法老,是死神奧西裡斯的地域。其實不舉行再生儀式,人們也說法老老當益壯,前不久他率領三個步兵團和兩個戰車隊巡視西亞,據說行軍路上一頓還能吃一個圓麵包、一碗魚乾燕麥粥、燜鴿子烤鵪鶉各一隻、兩副酒浸羊腰子、一塊洋蔥烤牛排、一些無花果和一塊乳酪。

    阿肯娜媚皇妃對法老的飲食起居照顧得仔仔細細的,只要飯量還是一樣,就說明他仍然身體健壯。不過只有妻子才知道丈夫在四十歲以後就飽受舊傷困擾,那曾經動過手術的胳膊肘漸漸頻繁酸痛。外出遠行的時候,御醫長蒙妲麗必須為法老準備一種柳樹皮熬的藥水,作為特別療效的止痛藥。

    賽那沙通過這次成功的巡視,再度提高自己的聲望,為再生儀式做好了準備。登基三十週年到來前夕,法老和皇妃來到埃及中部的阿拜多斯,那裡有一處秘密的赫利奧波利斯長生殿,一千多年來只有區區幾位法老來過這裡。神殿四周牆上有古代賢人撰寫「金宇塔文」,昭示著靈魂再生的秘密,外人及登基短於三十年的法老都無資格進入。

    而在神殿深處一個庭院中央有座小丘,是神話中埃及第一位法老也是死神奧西裡斯的木乃伊所在,生命能源最秘密的彙集之處。傳說他被自己兄弟所殺死,又因妻子的祈禱而復活,面色永遠是死而復生的鐵青。

    五十歲的賽那沙將在這裡接受再生儀式的考驗,伴他一路走來的阿肯娜媚這次沒法陪他,除了法老和祭司,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留在這裡。

    三十年了,除了賽那沙出征,他們很少分開。而幾乎就從三十年前開始,賽那沙就很少有必要外出了,他的功績不遜於十八王朝任何一位法老,包括解放者阿赫摩斯以及賽那沙自己年少時候的偶像圖特摩斯三世。見阿肯娜媚欲言又止,賽那沙在這莊嚴之地同自己的妻子玩笑起來:「奧西裡斯復活的時候身上還缺了一塊,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缺。」

    奧西裡斯缺了的那塊是男人的象徵,阿肯娜媚忍不住被逗笑,在賽那沙眼裡,那笑卻仿若昨日那般宛若初見的清晰,阿肯娜媚牽了牽他的手道:「我就在阿拜多斯城裡等你回來。」

    再生儀式同樣無法難倒賽那沙,三天後法老脫下沐浴焚香所穿的白色長袍,換上簡易的古王國時期君王纏腰布,腰上垂掛著一條象徵力量和勇氣的公牛尾巴,渾身再無任何配飾。考驗現任法老是否蒙受眾神恩賜,是否擁有統治上下埃及、上天入地的能力的時刻到了。

    賽那沙手持一把神鐵製造的橫口斧鑿,意為讓再生儀式中的木乃伊開口,他將聽候吩咐,從奧西裡斯的木乃伊棺材中取出神明的遺囑,這就等於握住了指引方向的船槳,說明他對埃及未來的決策擁有準確的判斷。之後,他將天青石金甲蟲護身符、齊阿普斯的金面具與項鏈佩戴到木乃伊身上,為木乃伊外表塗滿丁香脂,並披覆著一張羊皮,以示踏上永生之國的道路。

    接著賽那沙昂首闊步,由祭司引導在象徵埃及國土的大庭院裡來回踱步。如此共計四回,由祭司扮演的下埃及之王走遍四方位之後,再由上埃及之王繞行四次。因法老王足跡所及,肯定他作為諸神在埃及的統治代表,上下兩地各省因法老重生而脫胎換骨。借由賽那沙,所有仙逝的法老也將再度復活,埃及會成為一片神靈無處不在的油綠國度。

    再生儀式成功完成,賽那沙獲得繼續執政埃及的權力,他將第二次登基,全如初次,舉國無不歡慶。努比亞為此獻上一尊底座裝飾了二十個金獅頭的寶座,並派遣一千名驍勇善戰的戰士,慶祝法老再次獲得治國神力。這位法老的土地穿越海洋,遠及天涯,尼羅河源遠流長,大地之糧盛產多於河岸的沙粒。賽那沙坐在上下埃及的大臣們所抬舉的轎子上,巡視四個方位,政權將永不衰落。

    然而就在阿肯娜媚慶幸一切都很完美的時候,邊境卻突然燃起戰火。法老夫婦唯一的女兒阿林那公主同維西爾之子塞提生下二子二女,大兒子哈雷姆年幼夭折,小兒子米亞蒙十二歲那年就可以制服一頭公牛,然而阿林那這大半生中從來沒有見過來自父親那方的親屬。她第一次對他們有清晰的認知,是因為西台人在邊境那方蠢蠢欲動。

    西台的內戰持續兩年,最終前任皇帝的庶子戰勝了自己的小叔叔,登基成為穆爾西裡三世。彼時因為戰亂遺患,年輕的西台皇帝需要說服眾人自己有資格坐在這個寶座上,他還希望自己能夠說服米坦尼省長、也是他祖父的兄弟修達臣服於自己,於是他的眼光盯上了埃及。

    伊修塔爾皇妃生前非常疼愛長子的側室朵伊,連帶年幼的穆爾西裡三世也受盡寵愛。可惜這位知名皇妃四十歲上就死了,穆爾西裡二世皇帝緊隨而去,如果他們能活得久一些,或許西台的內戰就不會發生了。但是夕梨提及那位入贅埃及的曾經的四皇子賽那沙時,穆爾西裡三世的腦中出現的是個風流瀟灑、溫柔可親的形象,他運氣好被埃及皇妃看上,有維西爾拉姆瑟斯可以倚靠,可是他們都老了。

    十五歲的小皇帝認為,他祖父的這位兄弟,也只是運氣好而已,那埃及沒道理動不得。穆爾西裡二世死後,西台等待機會太久了,他們對賽那沙可沒有任何親情可言,而夕梨記憶中的賽那沙,又似乎給了他們某種錯覺。

    他從登基伊始就開始分化邊境城邦,金錢、女人、威逼,無所不用其極,卻只有三個城邦敢打開城門迎接了西台皇帝的使者。面對國內派別爭鬥的壓力,穆爾西裡三世不得不出兵拿下卡迭石,並且劍指賽那沙一戰成名的美吉多,下一步就打算拿下這個埃及與兩河的貿易樞紐。

    埃及的回應是將那三個投降城邦送給埃及的質子斬首,送到城主及西台皇帝面前,賽那沙知道凱魯的這個孫子是想藉著和埃及的戰爭轉移西台國內的矛盾,只不過這小畜生以為自己稱號是穆爾西裡三世,就真的和凱魯一樣出類拔萃,他卻打錯了主意。

    賽那沙打算親征,那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身上畢竟流著和他一樣的血,他要親手宰了他。拉姆瑟斯留在國內執政,塞提則被帶走,賽那沙的女婿從軍二十多年,幼發拉底河留下過兩個圖特摩斯法老遠征所印刻的界碑,他要去親眼見證這傳奇的戰場,未來才有可能留下第三塊界碑。

    埃及的軍隊前所未有的強大,西邊矮壯的利比亞人被編入步兵團,驍勇的努比亞弓兵百發百中,紅河沿岸的小國蓬特人詭計多端,而賽那沙對於西亞城邦的控制從沒有一天減弱過,就連凱魯的長子穆瓦塔裡一世也沒敢動手,始終被自己從未謀面的叔父壓制。

    法老的兩匹駿馬牽引皇家戰車,大將軍塞提率領五個四千名軍人的師團。每個師團將領下設有正副將領和旗手。隨行的五百輛戰車被編為五組,由阿肯娜媚做主向西台索取的塞浦路斯島盛產銅礦,因為保證了貿易之路的暢通,亞述商人源源不斷地將錫礦帶入埃及。黃銅加錫可以得到更為堅硬的青銅,使得賽那沙並不十分忌憚西台粗糙的鐵騎,埃及士兵的裝備包括內衣、襯衫、銅甲、銅護腿、頭盔、雙刃小斧頭,當時任何其他國家都找不到這樣一支類似的裝備精良的隊伍。

    大隊人馬通過西勒邊界堡壘之後,賽那沙穿過迦南和阿穆府,在那裡曾向一個牧人討過水喝,那牧人飽經風霜的臉莫名眼熟,但法老並未放在心上。埃及軍隊在靠近畢布羅斯港一個被稱為」雪松谷之家「的地方駐紮,並整合原本留守西亞、負責進出關卡安全的三千名駐軍隨大部隊往北,再轉道西北進入卡迭石戰場。

    塞提發現法老所選擇的路線必須穿過廣袤的草原,一塊黎巴嫩的窪地,地勢險峻荒涼,泥濘的河水中潛伏鱷魚,而暗處的森林裡有黑熊、鬣狗、野貓和野狼的巢穴。雪松的枝丫濃密得陽光照不進來,讓人幾乎窒息。賽那沙即便五十歲了,他的風格從來沒有變過,他不懼冒險,因為危險和收穫是成正比的,穆爾西裡三世沒有想到自己輕視的老頭子會挑選一條最難走的路、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了卡迭石城下。

    次日,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息,埃及軍隊包圍了卡迭石,展開他們的襲擊。穆爾西裡三世已經注定失敗,即使他不出戰,也會被活活圍死在孤城裡。

    小皇帝感覺到卡迭石的整個城堡地區都在震動,窗外響起恐怖的震耳欲聾的響聲。蜂擁而來的埃及戰車已經城堡附近的第二道護城河,直衝西台軍毫無防備的駐地。戰車之後緊隨幾千名步兵,滿山滿谷,彷彿蝗蟲過境。這支龐大的軍隊躲在森林裡頭,遍佈城堡的東西兩側,在西台人毫無防備的時候撲向他們。而賽那沙並沒有使出全部本錢,他還有一萬軍隊和西亞聯軍待命。

    敵軍的人數讓穆爾西裡三世懷疑自己的數學老師教的一定不對,這樣多的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數千名西台士兵和三千輛戰車被那些黑皮膚的埃及先鋒射擊、碾壓,被推落河中,戰車殘骸和屍體阻塞了整條護城河。殘餘的西台人不得不逃入森林,否則就會被努比亞弓箭手射成馬蜂窩。城堡內的西台人和潰敗的西台人被分割成兩步,等著賽那沙個個擊破。

    穆爾西裡三世站在城堡頂端第一次看到自己那位叔父,賽那沙頭戴藍色戰爭皇冠,身穿輕便戰袍,只有一片小小的護胸甲。手腕上一隻雙頭鴨形天青石鑲嵌的黃金臂環分外顯眼。法老戰車上備有兩個箭筒,一個裝羽箭,另一個裝弓座和長劍,現在賽那沙根本用不上它們。

    明明西台皇帝站在高處,他卻覺得自己如墜深淵,法老那雙金褐色的眼睛看著發抖的穆爾西裡三世,動了一下嘴,小皇帝看懂了,法老叫他從城堡滾出去。

    他不敢,他怕死。

    三個日夜後,埃及人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代價,攻佔了卡迭石,西台皇帝像只無力掙扎的羊羔,被法老掐著脖子拖了出去,他的年紀和法老的孫子米亞蒙差不多,但他得不到絲毫憐憫。賽那沙把他的頭割下來,扔在沙地裡,看著那混雜了卑賤的血液滲進黃土,賽那沙告訴西台的大臣,談判的時間到了,讓他們找個能做主的人來談談條件。

    這時候阿肯娜媚的第一封信剛剛到達,她還不知道仗已經打完了,信中她無可奈何的表示阿林那急得不行,因為米亞蒙不見了。塞提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齜牙咧嘴地讓軍醫縫合傷口,他今年才十二歲,賽那沙覺得很欣慰,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巴掌。

    讓人意外的是,西台派來的人是元老院議長伊爾邦尼,這可能又是一張親情牌,因為和賽那沙相識的西台人真的不剩幾個了。穆爾西裡三世登基之後就將自己父親的正妃毒死,小皇帝自己還未成婚,國內沒有女性掌權者,垂垂老矣的娜姬雅皇太后暫代塔瓦安娜之職,告訴伊爾邦尼他該報效祖國了。

    伊爾邦尼抵達邊境才知道,法老及他未來的兩代繼承人都一同來了,塞提足以獨當一面,米亞蒙則初生牛犢。他雖然早有耳聞,但親眼看到,心裡酸楚不已。

    他也老了,然而凱魯和夕梨的家庭教育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長子寵幸卑賤的側室,只有一個庶子。ど子又在與侄子爭奪皇位的內戰中失敗,全家被斬草除根。曾經的二皇子身體孱弱,只留下一個襁褓中的男嬰便去世,三公主伊南娜是個女人,根本扛不起西台這個重責大任。

    西台後繼無人,伊爾邦尼幾乎可以想像一隻腳踏進棺材的娜姬雅皇太后夢裡都能笑醒。

    但他是伊爾邦尼,他的聰明才智永不會被擊敗,他與賽那沙幼年相識,他很清楚他的心底不會真的沒有故國,伊爾邦尼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想像自己反將娜姬雅一軍,跪得非常暢快:「偉大的法老,請容我稱您賽那沙皇子,西台願意用整個國家平復您的怒氣,請您回到故國,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國家!」

    不可否認,賽那沙一瞬間心動了,他做了三十年的埃及法老,已經到達了權勢聲望的頂點,繼承人也擁有足夠的能力接班。

    一個有野心的男人,總會對本來無關的皇位動心,那還是他的祖國,野心永遠和年齡無關。

    伊爾邦尼加了把柴火:「只有您再次成為西台的君主,才能為兩國帶來真正的和平。」

    這個提議非常具有建設性,只要賽那沙在位,西台絕不會和埃及為敵。埃及也會顧忌賽那沙,不會輕啟戰端,原本多年不變的國內現狀也可以得到改變,賽那沙甚至不用去看塞提的表情,就知道他動心了。

    賽那沙唯一在乎的只有一個人:「伊爾邦尼,你不用高興得太早,這件事只有皇妃同意,才有可能促成。」

    伊爾邦尼克制不住得意:「我出發之前已然定計並以國書致信皇妃殿下,相信皇妃殿下知道的比您還早。」

    他竟敢……賽那沙的拳頭握得「嘎嘎」直響,但很快他平靜下來:「那我們只要等待皇妃的決定……以及,」賽那沙故意頓了頓,他太清楚伊爾邦尼的弱點:「我的舊傷也需要御醫的治療,不知道阿肯娜媚帶來的是蒙妲麗還是她的兒子?」

    伊爾邦尼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口結舌。

    賽那沙拍拍他的肩膀:「對了,你應該不知道,你和蒙妲麗有個兒子。」

    米亞蒙好奇地看著那個傳說中聰敏絕頂的西台元老院議長雙膝一軟,跪在了黃土上。

    阿肯娜媚第一眼看到伊爾邦尼的來信時,神奇地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妹妹巴凱特蒙,當然她現在也不年輕了,拉姆瑟斯更是老得沒法爬牆。她的妹妹一生在姐姐與愛人之間堅定地選擇了前者,是到了回報她的時候。

    她誰都沒有告訴,只獨獨叫來巴凱特蒙:「我要你嫁給拉姆瑟斯,塞提雖然年富力強,但是讓他多等幾年,送別自己的父親,想必他不會反對,阿林那會支持我們的決定。」

    巴凱特蒙痛哭失聲,哽咽道:「姐姐你要離開埃及?」

    「我對於埃及的使命早就已經完成了,」阿肯娜媚的笑容沒有絲毫勉強:「我所有剩餘的人生都屬於賽那沙,我會追隨他到任何地方。」

    阿肯娜媚雖然深居簡出,但她手段不遜於法老,她以長姐及皇妃的身份安排了拉姆瑟斯和巴凱特蒙的婚禮,宣佈維西爾將是繼任法老,而賽那沙已經得到米坦尼省長修達的強力支持,修達不顧娜姬雅的反對,將手中形同國王的權利盡數交還賽那沙。

    修達將米坦尼經營得很好,使得賽那沙在入主千瘡百孔的西台時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在賽那沙親眼見到故國因為戰火遺留的痕跡,他突然告訴阿肯娜媚,或許當年娜姬雅皇太后得逞了,反而是好事。

    只是她做了太多壞事,魔力反噬,導致修達沒有孩子。

    阿肯娜媚笑了笑,招手將西台僅存的男嗣從夕梨女兒伊南娜的手中抱來,三歲的孩子已經知道何為美麗,待在阿肯娜媚懷中不肯撒手。伊南娜則噤若寒蟬,賽那沙一看這個侄女以及那個孩子,就知道他們只是平庸之輩。

    自己只是幫助西台苟延殘喘,一旦他死去,西台就會分崩離析。

    但對伊爾邦尼來說,這都已經足夠了,他對得起他忠心了一輩子的陛下。

    出乎意料的是,蒙妲麗跟隨阿肯娜媚來到了西台,照顧皇妃已經成了她的習慣,蒙妲麗覺得自己到死都會享受這份職責。埃及醫生何其寶貴,皇妃帶來的福祉,西台人非常珍惜,相比把前任皇帝砍頭的哈圖西裡斯三世皇帝,他的埃及皇妃更受人民歡迎。

    伊爾邦尼好不容易和忙碌的蒙妲麗碰面,蒙妲麗手腳麻利地給意外受傷的農人摘除眼球,伊爾邦尼臉色白了白,蒙妲麗毫不意外地報以冷笑。

    「我不知道我們會有重逢的一天,如果我知道你有一天會定居西台,」伊爾邦尼結巴起來:「我……我……」

    蒙妲麗皺眉:「我是什麼人你很清楚,你是什麼人我也很清楚,伊爾邦尼大人,你就算未卜先知,也不會等三十年的。」她冷冷哂笑:「更何況就像你說的,聰明絕頂的你也有料不到的事情。」

    「……」伊爾邦尼無言以對。

    蒙妲麗收拾東西,轉身就走:「我認識的男人裡,會毫無理由地等待一個女人三十年的,大概只有陛下一個,當然你心中的陛下和我的不是同一個。」

    郊外樹林裡,衣著華貴的元老院議長老淚縱橫,臨到生命終結,他才發現關於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愛情理想都沒有實現。

    不過沒關係,蒙妲麗的醫術很好,可以讓他多後悔好幾年。

    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是夕梨的小兒子勝利,這裡為了劇情,做了改動,也可以看成真正的結局。米亞蒙就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出生名,其他名字就不擴展了,埃及法老名字多到沒朋友*^_^*

    古代版就是這樣,明天開始更現代篇,畫風可能……不太一樣。對古代戰爭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紀錄片人類的故事第一第二集,圖特摩斯三世的美吉多之戰拍得棒到不行,這是人類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場戰爭,乃至後來聖經裡的正邪大戰都被冠以美吉多的名字。

    感謝lumiar提醒,終於找到了符合女主的形象,由綠眼睛的美人魚費雯麗再1945年出演的《凱撒與艷後》,膚白綠眸不能更贊~其實我寫的時候不會潛意識裡想的就是她吧,不過這張太過冷艷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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