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章 夜襲 文 / 花梓逸
時間流失的速度,對於現在的寧波城中所有人來說,比蝸牛爬更慢!現在的寧波城看起來不再那麼繁花似錦,到處都充滿著一片低低的哀泣之聲,彰顯著一陣蕭瑟的情景,三五成群的百姓聚集在一起,談論著白天的戰事和對明天的擔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濃濃的憂愁之色。城上、城下是忙碌的民夫,只見他們有的抬著一個個傷者前去治療,有的則抬著用白布裹起來的士兵屍體去城內廣場焚化。
一路行來看見如此場景的何偉麟臉色變得更加剛毅、堅定。
來到城牆上,仔細觀看著下邊的地形,一邊對王元明說道「王大人,不知道朝廷對百姓的損失可有賠償?對陣亡士兵的撫恤又是如何?」
一臉沉重的王明遠答道:「對百姓的補償是有,但按照慣例得上報皇上,由皇上下旨作出批示。士兵的撫恤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觀看完地形何偉麟就對王明遠說道:「王大人,今晚申時我將去刺探倭寇大營,如果倭寇陣營發出混亂,還請大人組織一些民壯手持武器跟在士卒身後吶喊以壯我軍聲威,人越多越好。到時王寶會通知你的。」
話一說完就轉頭對王寶說道:「我知道你想跟我去,但你現在那點本事還不足以做到悄無聲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去安排好未受傷的士兵們輪番休息,另外備好馬匹,最好每個士兵一匹。等到申時,發現倭寇混亂立刻打開城門向倭寇大營奔殺而來。
本來開始在劉錦房中就幾欲張口想要說跟隨何偉麟而去的,這時聽見何偉麟點名說自己本是不到家也只好點頭說道:「卑職記得,還請校尉放心。」
天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寧波城東的某個偏僻處,一個人影正在順著繩索迅速的下降著,只見他到了繩索的最低端,輕輕的往下一跳就迅速的影沒在了這無盡的黑夜中,途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下午何偉麟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就拿出戰術手錶調好時間後倒在床上就睡了起來,中途牛奎也過來好幾次,見何偉麟都在睡覺也不好打擾,只好悻悻的回到了劉錦哪裡。
凌晨兩點的樣子,何偉麟翻身從床上起來,就拿出手電開始為接下來的工作做準備,只見他拿出反恐頭套,5顆手雷、兩顆閃光彈佩戴好手槍以及弓弩穿好黑色作戰服就悄悄的開門往城東而去。
王寶站在城頭,望著何偉麟消失的方向,雙拳緊緊的握著,額頭上青筋不由自主的冒了起來,心裡邊不由的想著「我一定會有你那麼厲害的」一會後這才轉身走了下去。
何偉麟一身黑衣,頭上戴著黑色頭套,呈之字形前進,時而翻滾,時而側身,做著各種標準無比的軍事規避動作,兩隻眼睛中露出堅硬無比的神色,更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意。這時的何偉麟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時而動入脫兔,時而靜若處子,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根本就無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在下午之時,何偉麟就在城頭上將周圍的環境已經暗暗記下,所以避過了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士兵,已漸漸的接近了足利泗的中軍營帳。
足利泗的營帳之處,燃燒著熊熊篝火,將周圍的環境照得如白晝般閃亮,營帳四周還有一隊隊的倭寇士兵,將足利泗的大帳圍得水洩不通。從此,可見足利泗的小心謹慎之心。隱藏在帳篷邊的何偉麟與陰影混在一起悄無無息,觀察了好長時間卻而入。
正在暗自著急的他,這時卻聽到隱藏的帳篷裡傳出一陣對話的聲音。
「宮本君,你說要是明天還遇見那個怪人,那這仗該怎麼打?」
「我也不知道,還沒有見過那人,所以不得而知。」
「宮本君,你是足利將軍最信得過的人,你說要是明天我們進攻還是失利,足利將軍會不會拿我們這些隊長開刀洩憤?」
聽到這裡,何偉麟眼前一亮,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就抽出手槍從撩開帳簾竄了進去。
裡邊的宮本聽到深夜有人進自己的帳篷大怒的問道:「是誰」
「噗」,宮本一郎其他的話還沒說出口,隨著聲響就戛然而止。
進得帳篷來,何偉麟剛一聽見宮本一郎的聲音,抬手就順著聲音開了一槍。接著只見他如獵豹一般,迅猛的撲向了小泉純郎,然後用左手中的匕首抵在小泉純郎的脖子上用日語說道:「不要發出聲,要是有一點我不想聽到的聲音,就送你和這個宮本下地獄作伴去。」
聽見宮本一郎怒氣沖沖的開了口還沒罵出來完,正準備詢問的小泉純郎自己就感覺被人用武器抵在了要害上。接著傳來一個人聲。
聽完何偉麟的話,小泉純郎老實得如乖寶寶一樣點了點頭。
何偉麟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其他還有幾個隊長,都住在那幾個帳篷中?說!」
說完還用右手掐著他下巴,左手的匕首輕輕的向小泉純郎的脖子裡邊刺進了一毫米。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讓小泉純郎感覺死神離自己真的很近,只好快速的說道:「我說、我說,我叫小泉純郎,還有十三個大隊長,都住在附近的幾個帳篷中,就是從這個帳篷往右數過去。」
「卡嚓」小泉純郎的話音剛落,頭就被何偉麟人為的弄偏向了左側。
聽完小泉的話何偉麟就把他的下巴連帶脖子往左邊一扭,就結果了他在這個世上所犯下的罪惡。接下來何偉麟就順著小泉說的幾個帳篷,一個一個的摸了進去,等把足利泗的左膀右臂都斬斷乾淨後,又回到宮本的帳篷中,找出繃帶、取下頭套把頭、臉嚴密的包裹起來,露出眼睛和嘴巴在外邊,把小泉純郎的屍體塞在床下並穿上小泉純郎的衣服,就學著小泉純郎的口音大聲的用日語喊道「宮本我殺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然後又用宮本的聲音大聲喊道:「將軍,救命!小泉純郎發瘋了,啊!救命啊」那聲音聽起來,倉惶之極。
不一會兒帳篷外就傳來了急湊的腳步聲,接著「嘩啦」一聲聲響,帳篷簾子被掀開,同時傳來足利泗的聲音「混蛋,小泉你在幹什麼」
聽見這樣說話的人,確定非足利泗無疑,何偉麟雙手掐住已經擺放好的宮本屍體脖子,還學著小泉純郎的口音說道「我殺了你」
隨著火把的光亮,挑開帳篷門進來就看見小泉純郎雙手用力的掐著宮本一郎的脖子,本來就因為戰事不利的足利泗怒氣沖沖的走到小泉純身邊,準備抬手一個耳光扇區。哪知小泉純郎一個彈身而起就用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之處。
用餘光注視著足利泗的一舉一動,何偉麟的戲演得更加真實起來,那樣子要是去好萊塢評獎至少也得拿個小金人回來。等足利泗靠近的一剎那何偉麟就彈身而起用匕首抵在了他心窩之處。
足利泗大怒的說道「小泉純郎我是足利泗,難道你連我也想殺?」
這時何偉麟用漢語開口道:「殺的就是你這個倭寇頭子」
「你不是小泉純郎?那麼小泉純郎在哪裡?你有是誰?為什麼殺我?」聽見小泉純郎用漢語說話才知道此小泉非彼小泉。
「呵呵,現在知道也不晚,真的小泉純郎在床下,我是誰並不重要。至於為什麼殺你,就很簡單了,因為被你殘害的大陽百姓」何偉麟一臉戲謔的說道。
聽見來人這樣說,足利泗確定來人是大陽人無疑。所以自己現在不能動,要是稍有動作或反抗,胸前的匕首會立即刺進去。
眾倭寇兵一見,頓時驚怒交急,數十把戰刀「唰」的一下抽出來,一起指向了這個山寨小群純郎!
「叫他們退出去。」說完何偉麟還有用左手挾持住足利泗,右手更加用力的朝足利泗胸口抵了抵手中的匕首。
本來想要一刺結果了足利泗,然後再趁亂逃走的,但細細一思量便知道如果足利泗死了,對大陽無益處。
如果自己只圖一時之痛快將其擊殺,並不能達到最大收益目的,反而會使大陽陷入突厥和倭寇兩線全面作戰的境地,非智者不為!特種兵就是如此,因地制宜,適可而動!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回最大的勝利,那才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應該做出的最合適的反應!況且一個活著的足利泗對自己和大哥劉錦的前途更加有利。
何偉麟挾持了足利泗,倭寇士兵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妄動。
不久的功夫,何偉麟所在的帳篷,就被倭寇士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看到士兵們的表現,足利泗知道今天這人即便是殺了自己,也逃不掉所以開口道「你們退開」
「將軍」足利泗的一個親兵喊道。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嗎?」足利泗將臉一板,沉聲喝道。
倭寇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好的辦法,足利泗在此刻手中只好依言照做退了出去。
挾持住足利泗慢慢的走了出來,對剛剛說話的足利泗親衛說道:「你去牽一匹馬來」
聽見何偉麟的話,那倭寇親兵不為所動,何偉麟見到就反手用匕首把在足利泗的肚子上狠狠一擊。
「嗯」的一聲足利泗的腰腹猛的收縮下,疼痛之中吼出了低低一聲。
見何偉麟道理也不講,只要見事不對絕對會來個魚死網破,所以只好叫人牽了一匹馬過來。
見馬牽了過來,何偉麟拉出一顆閃光彈,一按閉上眼睛就扔在了那親兵腳下,趁亂敲暈了足利泗就把他拖上了馬,然後就打馬離開了包圍圈。
等來到倭寇陣營外圍,看見後邊的倭寇士兵在小隊長的組織下,一窩蜂似的跟了上來,何偉麟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雷,朝人群密集的地方扔了過去,只見響聲過後,倭寇橫飛。現場一片混亂之色。
何偉麟正準備扔第四顆手雷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一片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聲勢一浪高過一浪,足可媲美十萬大軍。
只見隊伍最前頭,一個滿臉剛稜冷硬的容顏,威猛、有力、目光如炬,穿著一身銀色的戰甲的人。奮力的打著坐下的馬匹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來人不是劉錦還有誰。
「大哥你怎麼來了?」何偉麟騎馬來到劉錦身邊大聲說道。
「二弟,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劉錦來到何偉麟身邊,看見他馬上有一人也不管急急的問道、
看見劉錦那滿懷關切的雙眼,和拳拳愛護之心何偉麟心裡邊也大是感動,點頭說道:「大哥,我沒事,好得很。你瞧,我還把足利泗給抓回來了,哈哈!」說完還笑著拍了拍足利泗。
「哦!好啊!好!那麼我們現在要緊得是趕緊收攏並擊碎倭寇的抵抗之心」劉錦也大笑道。
接著就是幾百騎士兵闖入了倭寇陣營,失去指揮的倭寇軍心大亂開始四處逃散,騎在馬上的大陽士卒們,就在王寶的帶領下專殺這種逃跑的倭寇,一邊追逐著,還一邊領頭大聲喊道:「投降免死」
後邊王明遠組織的百姓們,也跟著大聲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