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血戰倭寇 文 / 花梓逸
何偉麟之前雖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看著現在的場面，也不禁被深深的震憾了一把。不過，他的心中，可沒有被嚇著，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那次不是槍林彈雨的闖，次次都有生命危險，反正這次也是僥倖活下來，大不了再死一次也好和兄弟們匯合！
你來我往的投石機大戰，終於在小半個時辰後停歇了下來，好在寧波城牆高城厚，那些磨盤般大的石頭並未對城牆形成傷害，只是在牆面上留下一個個白點的證明，就滾在了城牆之下。
這時又一陣號角之聲傳來，只見一萬名倭寇排著隊，架著雲梯向城牆邊慢慢靠近著。
這時劉錦大喊道，「弓箭手準備」待倭寇士兵們走到了射程之類，劉錦急忙的喊道，「放」。只見萬箭齊發，一條條箭雨向著倭寇士兵們奔去，只見倭寇陣前一隊士兵高舉手中的盾牌來為自己和身後的士兵抵擋這陣箭雨，箭矢射在盾牌上發出「咄咄」的聲響來。，雖然這陣箭雨有十之六七被擋了下來，也有不少的倭寇被箭矢所殺。
等第一陣箭矢過後，倭寇士兵，一聲大喊的奔跑了起來。
他們推著一具具，沖車、雲梯漸漸接近了城牆。
等倭寇們快到城牆之時，劉錦怒喊道：「弓弩，射！」
這時王寶來到何偉麟和劉奎的身邊，說道「將軍我們比比誰殺的倭寇多」說完就往城下放了一箭。
被激起血性的何偉麟看了一眼牛奎大聲說道「好啊，今天我們就和你這個浙江衛第一勇士比比。」
只見三人一人一支弓箭，緊緊依靠在城頭上，不時發出一支支箭矢。令何偉麟詫異的是，這個王寶不僅武功身法不錯，連箭術也相當厲害，每一支箭射發出去，必有一名倭寇倒地。不由心裡邊想到，要是在以前，王寶絕對是個好特種兵苗子。
這時城內大批民壯在寧波知府王明遠的帶領下，來到了城牆之上。對著劉錦說道，「劉將軍辛苦了，我帶領民眾來看看，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畢竟這也是我們的家。」
看著眼前的知府和百姓，劉錦對著王明遠大聲說道，「感謝王大人，你們來得正好，請幫我們搬擂石滾木和添加油鍋下的柴火，我們已經分不出人手來了。」
來到城前的倭寇們也用弓箭和大陽士兵們對射著，利箭如蝗蟲般直撲城頭，黑壓壓一片，不時有中箭的士卒中箭，有的身死倒在了城牆之上，有的卻掉下了城牆被倭寇踏成了肉泥。
倭寇的沖車，衝擊著城門發出一陣陣的「咚咚」沉悶而有力的聲音。
城牆上一陣陣傾倒而下的擂石滾木，將準備搭建雲梯的倭寇砸得人仰馬翻。滾滾翻騰的油鍋，不時的翻倒，燒沸的滾油濺在人身上，空中立時便傳滿陣陣的油炸肉香之味。
不論是城牆之上的大陽士兵還是城下的倭寇們，都發出一陣陣的哀嚎之聲。
何偉麟用箭矢幫上油布，用火引燃射在了沖車之上，被油澆淋的沖車轟然燃燒了起來。
一架架的雲梯被推了過來，架在城牆根上，主梯被架在城頭，梯頂端的用生鐵打造的鉤援緊緊的掛在城沿之上，一隊隊的倭寇士兵兵一手執刀，一手攀著梯階，籍此沿梯往上爬。
王元明帶領民壯們，用水瓢將一瓢瓢的沸油從城頭上雲梯的頂端潑了下去，滾油沿著雲梯兒往下直流而去，攀在雲梯上的倭寇士兵的被滾油粘上粘身，便慘叫著跌下雲梯。
這時何偉麟用引燃的箭矢射在了雲梯之上，馬上，兩道火線便沿著射擊出想雲梯兩端猛地往竄去。這一架雲梯上的倭寇兵們鬼哭狼嚎般的摔了下去。更有民壯拿起一根帶火的木柴順手往身邊的雲梯上一搭，用這樣的方法來引燃雲梯。
雖然這樣的方法一度的阻止住了倭寇們的攻勢，但武功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這時只見一個，兩個、五個、十個，更多的倭寇士兵來到了城牆之上。
何偉麟抽出軍刺大聲的對著，王寶和牛奎說道「倭寇上來了，換刀上，大牛你注意保護自己。」說完就沖倭寇上來的地方衝了過去。
何偉麟揮舞著手中的軍刺，一邊迅速的把手中的軍刺揮向爬上城頭的倭寇，跟在後邊的牛奎和王寶看他重複著單調的動作，雙雙驚詫的楞了神，看見前邊何偉麟左衝右突，不時的跳起來一腳，前行的道路上全是倒地的倭寇。有的貫穿喉嚨而死，有的太陽穴被刺中而死，還有被他踹下城牆摔死的。本來心裡邊還不服的王寶這時卻口服心服了。看著這人的生猛和手中刺中立即斃命的古怪兵器好多倭寇都不敢靠攏。
到了現在，何偉麟覺得自己的右手臂都有些酸麻了。只是還在機械的重複著刺殺的動作，現在的何偉麟猶如一個殺神一樣在城牆上拚命的收割著倭寇的性命，以至於靠近他三米之內，竟然沒有一個倭寇過來。臉上，脖子上，頭髮上都帶著一股血猩味兒，渾身被鮮血染遍了。
這時倭寇如蝗蟲般爬上了城頭，看見倭寇增多何偉麟急忙收好軍刺，拿出始終掛在身上的步槍，對著遠處的倭寇們一個一個的開始點名起來。
「啪啪」的槍聲、伴隨著雙方士兵驚天的喊叫聲，就像幽冥協奏曲一樣，在寧波城頭高亢的奏響著。上次參與育王嶺之戰的倭寇士兵們因為見識過何偉麟步槍的厲害，大多都畏首畏尾的擁擠在了一起，也不敢向前，生怕下一個被射殺的就是自己。這才爬上城來的倭寇不明所以，看見何偉麟舉著不知名的武器，發出「啪啪」的聲響，這才想起在軍中悄悄流傳天雷打死人的消息，於是也往人堆聚集而去。
看著這怪異的一幕何偉麟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不做他想的從腰邊摸了一個手雷，按了一下就扔進了人群中，倭寇們只看見那殺人魔王隨手扔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過來，甚至有幾個倭寇還準備伸手去接手雷。可是，他們不知道死神的腳步正在向他們慢慢的靠近著。
「轟」的一聲震天之響，震暈了城頭士兵的大腦，也敲響在了城下倭寇們的心間。只見聲響過後接著聚集在一起的幾百倭寇全然沒有一個還是站立的，有的被炸得橫飛，有的不見了蹤影。看見這樣的場面，即使多次上過戰場的老兵也忍不住附扶住牆壁嘔吐起來。
看著被嚇得呆滯的倭寇士兵和部分大陽士卒，反應較快的大陽士兵們舉刀就向旁邊的倭寇砍去。
何偉麟這時又向城下的倭寇人群中丟了一顆手雷下去，舉著手中的步槍又連續的扣著扳機。當打完最後一個彈夾以後，這才抽出軍刺向猛虎出籠一樣奔向了倭寇之中，還一邊大聲喊道「殺！殺啊！殺光倭寇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回過神來的大陽士卒和民壯們都操起手中的傢伙事兒向倭寇砸去，只見這時的城頭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倭寇們在四散的躲避著，逃竄著。大陽的士卒和百姓們有的手中拿著正在燃燒的木棍，有的拿著石頭，在倭寇屁股後邊追擊著。
「宮本君，看來今天晚上我們能在寧波城裡邊喝酒看戲了」足利泗看著對於自己有利的攻勢，志得意滿的對手下留守隊長宮本一郎說道，
「是的，全靠將軍指揮得好，要不然還不會這麼快佔領寧波城頭」看到足利泗現在心情不錯，宮本一郎拍著馬屁，把剛爬上一部分城說成佔領。
「是地！但也得靠你這樣的軍官領導和士兵們全心全意的參戰之心，這次進入寧波城後，我會讓所有的士兵統統放兩天假，不限制你們的活動，你們還可以到城中任何百姓家去拿回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必上交」正在意淫自己等會勝利後，應該以怎樣的姿態進城的足利泗，這時聽見城上傳來猛烈的爆炸這聲，接著又見城下傳來一聲相同的聲音。隨著發聲的地方望去，本來一臉神采奕奕的臉，這時卻如喪考妣。
抬頭望去，看著城上邊被追得雞飛狗跳以及城牆根邊的殘肢斷臂，和根本不敢再繼續上城的士兵，灰白的臉色更加難看，抽出自己的佩刀大聲吼道「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聲究竟是什麼聲音？啊？」
足利泗身旁的宮本一郎和士兵看著他那擇人而噬的眼神，都低頭不語。生怕這只正在發怒的獅子講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宮本一郎才小心翼翼的對足利泗說道「將軍，鳴金退兵吧！士氣已經喪，再戰下去對將對我軍大大不利。那樣會有更多的士兵喪命。等前面的士兵回來我們也好瞭解下剛剛發生的情況。反正寧波城已是我軍得囊中之物，早取晚取，全在於您的一念之間。」
聽了宮本一郎的話足利泗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執行吧！退兵，等瞭解清楚情況後，明日再戰。」
「鐺鐺鐺」的聲音從倭寇陣營傳來，這時的鳴金之音聽在倭寇悶耳裡不亞於九天梵音，從來沒有那麼美妙。城下的倭寇們飛快的往回退著，有的人還恨不得爹娘生他的時候多生兩條腿。城上的倭寇們聽見這個聲音都急了，有的想從來時的雲梯上下去卻被堵死了退路，有的想從樓梯而下，卻又殺氣沖沖的大陽士兵。更有甚者，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看著如無頭蒼蠅般的倭寇們，何偉麟大喊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又用漢語喊了幾遍，絕望的倭寇們聽著這話是出自殺神之口，大多數人站在原地猶豫了起來，看著倭寇們得表現，何偉麟趁熱打鐵的說道，「放下武器，我們既往不咎，絕不殺你們」
「叮噹」看見何偉麟舉著槍朝直接面前走來，小純一犬嚇得手以哆嗦，手中的武器就滑落在了地上，看見有人扔下武器，接著就有人跟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等城上所有的倭寇們都扔下武器後，城上的百姓和士卒們大多淚流滿面，嘴裡大聲的喊道，「勝利了，我們勝利」
劉錦右手扶住自己的肚子慢慢的來到何偉麟身邊，輕輕的給了他胸口一拳說道，「二弟，好樣的，嗯！」說完還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
人精般的何偉麟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對劉錦說道「大哥，治傷要緊，別強撐了，接下來還得靠你帶領大家殺敵啊。」
「臭小子，你讓我遮掩下不行啊？非要在這麼多百姓和士卒面前揭穿我。」劉錦假裝發怒道。
王元明這時也來到何偉麟身邊向他鞠了一躬說道「請這位俠士，受我一拜，感謝你拯救了寧波，拯救了這上萬百姓的性命。」
何偉麟一個錯身讓開說道「大人快別多禮了，我可承受不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大哥他還有守土職責，做弟弟的怎麼也應該幫大哥盡一份力對吧！」看了一眼年紀偏大瘦弱的王明遠何偉麟繼續說道「再說了，王大人以一個文官之軀，能上城與我們同生死，這也是大大值得我敬佩的啊！」
劉錦插話說道「是的！王大人，你就不要和我二弟客氣了，再說了他現在暫代校尉之職，這些也都是他的分內之事。」
這時清點傷亡情況的士兵來到劉錦身邊，小聲的說道「報告將軍，傷亡情況已經統計出來，我軍死亡一千零七十一人，重傷兩百餘人，個個都帶輕傷，民壯死亡一千人左右，也幾乎都帶有傷勢。」
聽到傷亡數字，何偉麟不由的想到「在這個冷兵器世界裡，全是血與肉的碰撞，如果自己不狠，那麼倒下的必定不是敵人，在這個人命賤如草芥的時代，沒有人會去可憐、去同情一個弱者。如果不是身居高位，那麼平民百姓只有等待被擺佈的命運。而且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渺小了，小到只需要一句話、一枝箭矢就能要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俘虜有多少人，倭寇的傷亡情況怎麼樣？」聽完自己軍中的傷亡情況，劉錦急忙問道。
「我軍俘虜七百三十二人，倭寇詳細傷亡不清楚，但據查點，倭寇傷亡應該在七千之眾。」士兵急忙的回答道。
這時王明遠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劉將軍，先去治傷吧！接下來的安撫事情如果你放心就交由老夫處理，後邊還得靠你啊！」
「那好，我先去休息會，王大人，二弟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劉錦話以剛說完，就慢慢的往地上傾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