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劍再臨 第338章 道 文 / 逆流沙漏
老者覺得這樣很好，很享受！
但是酒樓內的掌櫃不這麼認為，走上前來的他算是溫和了，輕聲問道：「老前輩，這樣不好吧？你若是想要一些吃的，到後房去取一點便是了！這裡是玄道宗的……」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
因為羅良已經揮了揮手：「掌櫃，來者皆是客！這位前輩的錢，算我的便是！」
羅良有錢，雖然天恆大陸的金幣和金卷在這裡不能用了，但是黃金還是可以使用的。
聞言，掌櫃的不再言語。
望著他，羅良繼續說道：「加點菜吧！」
不過這一次又不等掌櫃的點頭或者離開，那老者已經揮了揮手：「不必了不必了！夠了夠了！」
話語落，他又將一些清白小菜打掃乾淨，之後從兜裡居然摸出了一個袋子：「不能浪費啊，這天地，浪費不起，浪費不起！」
這句話，尋常！
就算是掌櫃的聽到了，也只會覺得老者是窮瘋了的借口而已。
但羅良看似面無表情，心裡卻已經有了斷定：這位老者，不尋常！
因為不尋常，他才會出現在了同樣不尋常的羅良身邊！
因為不尋常，他的出現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羅良也是直到老人落座才察覺到了他的出現！
還有……他說的浪費不起，應該不僅僅是指這些酒菜！
而是，大陸的天地靈氣！
安靜地望著老者將可以收走的東西全部裝入到了袋子裡，羅良有了等待這場相遇，不會如此簡單地結束。
果然，只等老者站起身來，他已經望著羅良爽朗地笑了：「小友，不介意的話可以跟老不死的出去走走嗎？」
……
離開了酒樓，羅良跟隨著這名老者的腳步，穿過了一條條的大街小巷，一直走到了清水鎮的邊緣。
在這裡，看不到小鎮先前的繁華和車水馬龍，也看不到大戶人家的燈火輝煌以及觥籌交錯。
停在了一個低矮的柴門前，老者看到了兩名瘦骨嶙峋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都很小，應該認識老者，所以望著老者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的期待光芒毫不掩飾。
望著他們，老者輕輕問道：「你們的爹娘呢？能不能請他們出來！」
他說的是「請」，而不是叫，或者直接闖入！
「嗯！哥哥，我們快去喊爹爹去！」
聞言，兩名孩子歡快地轉身回到了同樣低矮的房間裡，而後攙扶著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
這漢子，很醜！
滿身的膿瘡使得他看上去有著令人噁心的感覺，身軀也不再挺拔而是佝僂著，身上更是有著血跡和各種膿瘡留下的污跡，一切看上去……都很醜。
「您來了！」看到了老者，漢子露出微笑，說了一句話之後便開始了連聲的咳嗽，好似病入膏肓的樣子。
見狀，老者趕緊上前扶住了他，接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部，等到漢子不再咳嗽了才從身上摸出了那個被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雙手遞上。
這一刻……
羅良的心裡有著某種熱流，似乎許久不曾感受到的熱流尊重！
「這位是？」
等到漢子將包裹交給了兩名孩子，兩名孩子隨即興高采烈地奔進了低矮的房間裡，不再出來了。
直到這時，漢子才望著羅良，雙手抱拳：「我叫天殘，天生的殘廢，呵呵呵……」
天殘？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
心裡微微詫異著，羅良面上卻還是微笑，淡淡的微笑，抱拳道：「晚輩羅良，拜見天殘前輩！」
「前輩？」
這一刻，天殘望著那老者，齊齊笑了。
彷彿是他們聽到了這一生中最好笑的笑話，或者是稱呼！
「好了好了！天殘啊，老不死的要走了！」點了點頭，老者要走了。
他要走了，羅良自然要離開了。
所以天殘送出一步，扶著低矮的柴門：「多謝你們來看我，多謝了！」
「哈哈哈……不客氣！」揮了揮手，老者即將邁步，卻忽然雙眼一凌，望向了羅良。
這一刻，羅良皺著眉，腦袋微微歪著，也望向了某個人！
這個人，是一個孩子！
一個大約十一二歲年紀的小女孩，就在那低矮的柴門之後，就在那低矮的房舍之前。
小女孩，也望著羅良，目光有著敏銳，有著窺視，有著擔憂，有著防備，有著太多太多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本不該有的東西……
之後，她的雙手比劃了起來她，是啞女！
看到了她的比劃，天殘立即轉身，比劃了什麼。而後小女孩最後又看了羅良一眼，轉身離開了，回到了那低矮的房舍當中！
「她的眼神為什麼會擁有那麼多這個年紀不該擁有的東西……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還有這老者和漢子，出現得蹊蹺！」
心裡想到了這一切，羅良依舊沒有言語，卻望向了老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老者笑了，最後跟天殘抱了抱拳算是離別，獨自就踏上了前方的路：「孩子，玄宗本無道，以己之道寬人道而得天下道！你……殺戮太重！」
什麼？
這句話，是傳聲！
才聽到了這句話，羅良猛地劍眉皺起，再看時卻已然找不到老者的身影了。
等到他轉身再望向身後的柴門，那天殘還在門口，微笑著，容貌依舊醜陋。
「這到底是什麼？」
震驚著，羅良的耳際又傳來了老者的聲音，有著冰寒，有著威嚴，有著不容置疑：「孩子，你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回去？
回天恆大陸？
絕不！
聽清楚了這一切，羅良對著天殘再次行禮，之後轉過身來，對著老者消失的地方同樣沉沉一拜。
只是等待他再次開口，嘴角有了決絕的笑意：「多謝前輩提醒，但晚輩我有我道！踏上了此道，晚輩不悔！所以晚輩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前不會離開這裡，不會！」
……
數百里外，一座山峰之巔，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迎風傲然地站立在了山巔的一尊聖像之下，面上有著複雜的神色。
「此子……該死嗎？該死嗎？」
話語落，老者再次轉身，已然消失在了晴朗的夜空之下：「或者……他若執迷於自己的道，老夫也只好將其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