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劍再臨 第234章 中計了 文 / 逆流沙漏
如同一道閃電劈過了一截樹樁,又像似一匹駿馬穿透了一層白紙,羅良的雙臂如劍,就是這般硬生生地將孤月參斗的身軀一分為二的。
但孤月參斗的頭顱依舊完整,面上的震驚和絕望之色依舊還在。
「你的運氣……太……好,老夫真的……早該……殺死你……」
這便是他最後的遺言,隨後身為靈苑宮有史以來在位最為短暫的宮主,孤月參鬥,隕落!
「呼……」
揮出了一團烈焰將孤月參斗的殘軀和魂魄一起焚燬殆盡,羅良的雙眼內冰寒依舊:「還沒有結束!」
是的,還沒有結束!
因為他的血誓是滅絕孤月參斗一脈,那麼現在的他就必須滅絕孤月參斗一脈!
前世的羅良重守誓言和承諾,這一世,也一樣!
所以緊接著只見他緩緩閉上雙眼,強大蠻橫的天識離開舖天蓋地地掃向了四面八方,而後雙手之上鋒銳的元氣凝聚成刃,瘋狂地向著不同的方向斬出。
……
數百里外,一名漢子被身邊的侍衛們保護著,全部壓制了各自的元力波動,以幾乎跟凡人一般的實力小心謹慎地向前飛奔著。
但就在這時,一道狂暴的劍氣呼嘯而來,這名漢子不及反應,整個肉身便跟著身邊的侍衛們一起爆裂,在電光中瞬間消亡!
因為,他是孤月義的長孫!
……
上千里外,數十名元修聚集在了一塊廣場當中,四周九根立柱之上已經有了璀璨的光芒——只要光芒徹底普照廣場,一個簡單的傳送陣便會將他們全部送走。
但就在這時,數十道凌厲劍氣呼嘯而來,將這一片廣場徹底化作了滅世的煉獄。
煉獄之下,蒼生無生!
因為他們,血液裡面流淌著的都是孤月參斗一脈的傳承。
……
一處廢墟下的密室,一名老者保護著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年男女,正在等待著一場風暴的平息。
「羅良……他叫羅良……等我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握著拳頭,少年的雙眼內燃燒的都是復仇的怒火。
在他身邊,比他年輕一點的少女也是朱唇緊咬,一臉仇恨:「此仇不報,我們何以見九泉之下的父親?」
沒錯,他們正是孤月忠的一雙兒女。
只是他們復仇的怒火正在燃燒著,卻注定了即將熄滅了。
因為就在這一刻,數十道劍氣接踵而來,將那名老者和兩名少年男女的面色全部定格在了絕望當中。
轟隆隆……
……
「這便是,因果!」
半空當中,羅良緩緩睜開雙眼,一臉平靜中卻閃爍著冷冷的殘酷:這不是羅良的無情,這只是因果循環而已!
當日羅家堡的因,現在靈苑宮的果,僅此而已。
只是和羅家堡的慘烈相比,這裡至少還有一些十歲以下的孩子存活著。
因為拓拔無極的一隻手臂和一條腿,所以這些孩子從拓拔無極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就暗中得到了某股靈氣的保護。
這股靈氣使得他們在一連串的衝擊和威勢的碾壓之下,都能夠存活下來。只是也因為這股靈氣的存在,他們的識海內幾乎全部的記憶都已經被徹底抹去了。
日後他們若是試圖回憶什麼或者是被人指點而想要記起以及相信什麼,都會感受到無邊的痛楚而只能放棄——某一段記憶,他們注定只能是畢生地放棄了!
確定了這些記憶的封印已經完成,羅良深深地呼了口氣:「呼……孤月參鬥,一切結束了!」
接著收回了最後一縷天識,他卻忽然冷冷地望向了某個方向:「不……還有一個人!」
那個方向,還有一名孤月參斗的嫡親!
「孤月善,你逃不掉!」
冷冷說了一句,下一瞬只見羅良身影一閃,如電消失在了一片狼藉當中。
等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是在一片完整的建築邊緣了。
這裡,是左殿,原本屬於孤月參星一脈的地方,所以先前的各種浩劫幾乎都沒有波及這裡,使得這裡的一切景致依舊秀美如初。
「孤月善居然逃入了祖廟?」
站在了一層層的台階下方,羅良抬頭望去,面色冰寒:「你以為你進入了祖廟便可以存活了嗎?」
這句話,不假!
雖然靈苑宮的祖廟有著金門禁制,一般人就算實力強大也難以闖入其中,但是羅良擁有孤月苗蘭的精血啊。
正是因為擁有了孤月苗蘭的精血,羅良便能夠知曉一些孤月苗蘭的秘密!這些秘密中就有他曾經親眼在靈苑谷內見識過的瞬移神通,於是他只需要照葫蘆畫瓢而已,應該就能夠瞬移到金門後面的祖廟當中了。
但就在這是,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哈……小子,你真的很會給人震驚啊!」
聞言,羅良猛地雙瞳一縮,看到的赫然是莫七和孤月善兩人的身影,憑空一般地出現在了台階之上。
莫七……居然來了!
望著羅良,莫七捋鬚笑著,笑得陰沉,笑得猙獰:「小子,你的機會不多了,老夫問你,你願不願意臣服?」
機會不多了?
難道莫七沒有察覺羅良因為借助了亡靈守護而擁有了的強大力量?難道莫七以為自己能夠隨意戰勝羅良?
又或者……
忽然想到了什麼,羅良頭皮忽然一陣發麻:這雕塑,不是應該早就崩潰了嗎?
是的!
此刻就在他的身邊,他竟是才注意到了靈苑宮的始祖雕塑居然又巍峨地聳立著了。
但是在當初靈苑宮的那一場驟變裡,聖像雕塑和孤月參星不是都一起結束了嗎?
那時候孤月參星戰死,聖像崩潰……
現在……
「難道這裡是幻境?是某種禁制結界?」
……
「噗……」
遠在羅家堡,議事大廳內的氣氛原本壓抑無比,更是一片沉寂。
但是這一刻只聽到一聲鮮血噴湧的聲音,其他的震驚聲響隨即傳來。
「丫頭,那小子怎麼樣了?」
「他什麼時候離開?他如何離開那裡?」
「他到底怎麼樣了?」
聽著各種追問和擔憂話語,孤月苗蘭來不及擦拭嘴角的鮮血,說道:「他中計了!他一心只求復仇,所以竟是不知道窮寇莫追,更是一不小心進入到了一個恐怖的陷阱當中!」
「什麼陷阱?」
望著身前那面破碎了的靈鏡,孤月苗蘭的柳眉顫抖著:「撕裂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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