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2:有情人終成眷屬! 文 / 故小意
巷子深處,一個蒙面人靜靜立在那裡,見他們抬了人過來,淡定的吩咐道:「男的留下,女的扔馬車上拉走!」
那位大叔連忙按照指示,指揮著眾人將千江月抬上了早就停在一旁的那輛不起眼的小馬車。
完畢之後對著蒙面人一陣點頭哈腰,並伸出自己的手,在蒙面人眼前晃了晃潼。
蒙面人瞥了他一眼,扔給他一個銀袋子。
「姑娘,這男的是你家相公吧?是不是他跟別人好了,你才這」
蒙面人雖然用黑巾蒙了面,但身上的五彩羅裙仍然向人展示著,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姑娘。
「不該問的別問,你駕車把那女的拉到城外去,找個地方放下就成,別叫她死了,明白了?」
大叔若有所思,連忙點點頭答應了。
蒙面人這才向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走桎!
這個大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碧華郡主!
三天,她用三天的時間布了這個局,讓小丫鬟給唐胤燃建議帶千江月出來逛街,然後又買通了這些江湖客,不僅是這個雜耍攤子,還有賣糖葫蘆的小哥兒,做糖人兒的老頭兒,只要有一個人得手,計劃就能成功。
碧華郡主揮手,立刻有兩個人抬上唐胤燃,上了另外一輛馬車,直奔郡主府而去。
今晚,她就與他,好事成雙。
*
下了船,蕭少煌與千江渡就分開了,他回龍昭,千江渡則去了赤唐。
此刻,蕭少煌正站在龍昭國的皇城門口。
城門口的衛兵已經換了衣服,腰間掛著的牌子上面刻著的是赤唐的字樣。
進城需要檢查和搜身,城牆上貼著的正是他的畫像。
果然,這一切都是那個唐胤然搞的鬼。
蕭少煌環顧四周,他必須得找個地方,繞過檢查的衛兵,然後悄悄入城。
正在這時,忽然從城內湧出來一隊衛兵,直奔蕭少煌而來,蕭少煌連忙壓低了帽子,往旁邊跑去。
卻見這些衛兵並不是衝他,而是衝他身後,蕭少煌緩緩抬頭,向後看,那頂轎子,他再熟悉不過,坐在轎子裡的人,他更加熟悉的不得了,正是那個在大殿之上義正言辭,剛正不阿的左相大人。
瞧這陣仗,這位左相大人怕是早已經叛變了,不然,這城中怎還會如此安靜平和,多半是他在外面安定民心的效果。
是了,五國會盟之時,大殿之上的巨變,城中的百姓不可能人盡皆知,蕭少煌身為皇帝,自然與百姓見面的時候很少,可這左相大人卻不一樣了,衛兵換了不要緊,只要這些大臣還像往常一樣,該上朝上朝,該幹嘛幹嘛,就妥了。
只聽一個衛兵在左相大人的轎子前停住,抱拳回話:「大人,剛剛禁宮傳出來消息,說是前太后忽然病逝了,屬下等,正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大人做主!」
左相捋著鬍子思考一陣,慢慢道:「風光大葬!」
站在不遠處的蕭少煌隱約聽見這些對話,卻聽不太清,心頭隱隱劃過一絲不安。
左相的轎子緩緩進去了,衛兵們又開了對路人的盤查。
蕭少煌正著急的時候,一隻手從他身後悄悄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後輕輕一拍。
蕭少煌心中一稟,迅速反擊,一手按在那隻手掌上,然後猛地轉身,扭住那人的手腕。
「主子,是我!」
這人也戴著大簷帽,看不清臉。
「默裡?」
聽聲音,好像是默裡!
「主子!」默裡抬頭,見到蕭少煌奔波略顯滄桑的臉,默裡的眼圈兒頓時紅了。
蕭少煌見狀,心中也是一片淒然,只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默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回主子,會盟之日,左相已經悄悄將禁宮的侍衛都換掉了,臣無能,沒有及早發現左相的陰謀!」
蕭少煌還記得,大殿之上,左相與端木墉爭吵的情形,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唐胤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裡裡外外,竟將蕭少煌吃了一個通透。
默裡見他沉思不語,由於一陣,又道:「今早得到的消息,太后娘娘她娘娘她」
太后?
「母后她怎麼了?」
蕭少煌頓覺不妙,情急之下抓住默裡的肩膀,猛地一陣搖晃。
「你快說啊,母后她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
默裡聽這話心中更是難受,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悲痛萬分。
「太后娘娘她積鬱成疾,駕鶴西去了!」
轟!
蕭少煌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幸好默裡及時將他扶住。
「主子,您節哀呀!」
母后!
母后!
蕭少煌滿腦子都只有這兩個字,晚
tang了,還是晚了,他的皇宮被人佔了,母后又積鬱成疾,國仇家恨,全都拜那一人所賜。
唐胤然!
蕭少煌緊緊攥著拳頭,一拳砸在城牆上。
「主子,為今之計,還是先別進城了,剛剛左相吩咐了,要給太后風光大葬,必然是想引你出去,主子切不可上當啊!」
「朕要去送一送太后!」
「主子,您要三思啊!」
蕭少煌慢慢冷靜了一下,問默裡:「洪力他們何在?」
「洪力帶著暗衛們,找地方安置了,臣在這裡日夜守候,足足等了十餘天,才等來皇上您!」
蕭少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們辛苦了,你去聯絡洪力,讓他們來此匯合,晚上,咱們夜探皇宮!」
默裡見他心意已決,一定勸不下,便點點頭,將身上背著的水囊與銀袋解下來給他,自己則往遠處立著的一匹馬走去,洪力他們就駐紮在城外的長名山,來回幾個時辰便能打個來回。
蕭少煌自去找了一處距離城門口不遠的平安之所等待。
*
「駕!駕駕!」
載著千江月的小馬車一路飛奔出了城。
直到城外十里坡一處僻靜的小樹林,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駕車的大叔,打起車簾,向裡面看了看,千江月還沒醒,一路顛簸,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那裡。
大叔抹了抹嘴角,又回頭看了一眼千江月,跳下馬車,將馬兒拉到一棵大樹邊兒上,用韁繩將馬兒拴在大樹上,又將車簾捲起,然後盯著車裡昏迷的千江月開始自言自語。
「你說你面相不好看吧,身材還偏這麼好,那姑娘,噢,不,是那個夫人說了,將你拉到城外,放下就行,又說別讓你死了,可這荒郊野嶺的,野獸又多,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活著。」
過了片刻,他又說:「其實,你要想活命也容易,老漢我還沒有娶妻,你要是不嫌棄就嘿嘿咱倆就」
他說著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搓著兩隻手,害羞的背轉了身。
千江月昏昏沉沉,晃了晃腦袋,她吸入的不過是最尋常的迷.藥,三兩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了。
這是在哪兒啊?
千江月強忍著腰上的酸痛,慢慢爬了起來,四下裡看了看,是在一輛小馬車上,心情頓時就不爽了,怎麼次次遭到打劫都是坐這種小馬車啊?顛死個人了!
「咱倆要是成了親,我就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妞子會耍刀,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那閨女卻很孝順」
大叔又巴拉巴拉扭扭捏捏的說了一些什麼。
千江月從車裡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正好聽見這大叔正在念叨,便沒好意思發出聲音,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那咱們現在就洞」
大叔忽然轉身,正對上千江月的臉。
「洞什麼?」
大叔受驚,哀嚎一聲,往後跳了幾步。
「你你醒了呀!」
千江月拍了拍衣袖上的土灰,淡淡的問:「你打劫我做什麼?」
大叔面色一紅,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拉她的小手。
千江月眉心一皺,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馬步一扎,做一個比武的姿勢。
「等等,你別過來,我可沒錢!」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你知道的?」
千江月呸了一聲,「難道你想劫.色不成?」
大叔面上又紅了,他果然沒看走眼,這姑娘不僅身材好,這脾氣也不小,很好,這樣的女人能持家!
「我救了你的命,你說你怎麼報答我?」
他?
就他?
能從唐大叔手中救出她來?
看樣子他真的不像什麼世外高人,要麼有人指使他,要麼就是她瞎貓碰上了這個不要命的死耗子。
瞧他那一副澀米米的樣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想要報答嗎?那就給他個報答好了!
「你不是想要報答嗎?那你過來!」
大叔見她面色稍有緩和,又叫他過去,連忙喜上眉梢,今天這一票真是沒白幹,得了那麼多銀子不說,現在又撿了這麼一個花媳婦兒,這往後的日子,可有的是幸福了!
「再過來一點兒!」
大叔心裡樂滋滋的,連忙又往前站了站,與千江月面對面。
「你別動,閉上眼睛!」
是想要先親一個嗎?
大叔心裡小兔亂撞,連忙乖乖的閉上眼睛。
千江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見他眼睛閉的結實,便慢慢運了運氣,緩緩抬起自己的右腳,照準那個位置。
「澀狼!看腿!」
千江月照準他的那個位置,狠狠飛起右腳,踢了上去,一腳不解恨,又接著補了一腳。
「啊!!!!!!!!!!!!!!!!」
大叔捂著寶貝不住的的哀嚎,響徹整片小樹林,激起無數的小飛鳥。
千江月趁此機會,連忙解開韁繩,跳上馬車,一巴掌拍在馬兒的屁屁上,馬兒呼嘯一下,撒開蹄子就往前面跑去。
大叔捂著寶貝起不得身,彎著腰在後面一蹦一跳的追,別提多滑稽了。
千江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倒霉大叔,抖抖手中的韁繩,吆喝一聲:「大叔保重!咱們後會無期啦!吆呼!!!」
策馬奔馳!
迎著風!
像一個俠女一樣,最好再能有一把劍!
雖然,這策馬沒策成,策的是一輛小馬車,但這個心情,還是一樣滴,很!爽!啊!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唱山歌誒誒誒誒誒」
完蛋了!
千江月光顧著哼歌想歌詞,一時沒看路,再加上駕車又是頭一次,眼看著前面一個狹窄陡峭的下坡路,竟拉不住馬兒,眼睜睜瞧著它往那下面衝去。
「救命!哎呀哎呀!救命啊!!!」
千江月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小馬車顛簸起來,她竟連路都看不清了,車轱轆壓過一塊大石,小馬車一個重心不穩,呼一下就要翻車。
千江月被甩出車外,眼見就要摔下山坡。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影似流星一般快速掠過,一把撈住千江月的身子,將她帶了起來。
撲通!撲通!
千江月的小心臟還沒停穩,抬頭見抓著自己的正是她的白逸師父,小心臟跳的更加厲害了。
「師父!」
千江月眼冒金光,面若紅霞,又叫了一聲:「師父!」
千江渡低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千江月頓時又酥了,「師父,你怎麼這麼帥啊?」
千江渡抱著她輕輕的落了地,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你先到馬車上去,我去幫你看看你的那輛小馬車!」
千江月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師父,師父,不用看了,那不是我的小馬車,是我搶是我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快走吧!」
「好吧!」
千江渡的馬車,華貴的像是從壁畫上扣下來的,光看那匹高頭大馬,就知道,這馬車是有多舒服了。
千江渡與蕭少煌分開之後,直奔赤唐國而來,他猜測著千江月一定會被抓來這裡,卻不料還沒有走到赤唐國都,就巧遇了千江月。
「來,小心點兒!」
千江渡直接彎下身子將千江月抱上了馬車。
千江月心情大好,摟著千江渡的脖子撒嬌道:「師父啊,以後你都這樣抱著我好不好?」
千江渡笑了笑,沒說話,千江月不依不撓,又問了一遍:「師父,好不好嘛?」
「咳咳咳!」
馬車上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千江月皺眉,怎麼忽然有咳嗽聲?好像是從這車廂裡傳出來的,千江月連忙鬆開千江渡,掀起車簾,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車廂裡坐著一位美人,這美人不是別人,正是風.情.萬.種的明香女王大人,是她也沒什麼,重點是啊,她身上的衣裳鬆鬆散散的敞開著,露著香.肩和雪.白的脖.頸。
女王大人見她盯著自己看,斜眼往自己香.肩上衣瞟,又抬手緩緩在自己的脖子裡慢慢慢慢摸了一把。
「這她你們」
千江月指指車廂裡面,又指指千江渡,直接氣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完全了。
千江渡見她生氣,知道她誤會了,忙說:「先上去,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
千江月很想說不好,但身處險境,兒女情長之事,還是先放一放吧!
千江渡跳上馬車,千江月也無比不情願的鑽了進去。
馬車調轉方向,往來的路上疾馳而去。
明香女王冷冷瞥了她一眼,小聲嘟囔一句:「就你這模樣,也配的上他?」
她故意讓她聽見。
這明顯是挑釁!
千江月隔著車簾捅了捅千江渡的後腰。
然後大聲的說:「師父啊,你剛才抱我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我比以前瘦了一點啊?」
千江渡大汗!那算抱嗎?那種情況還會有工夫測量她的腰圍嗎?
「啊!是吧!瘦了!」
千江渡打著哈哈隨口回了一句。
千江月驕傲的瞄了一眼女王大人。
果然,女王大人臉色變了幾變之後,鬱悶的往旁邊挪了挪。
千江月暗想:「想跟老娘鬥,沒門兒!普天之下,除了老娘,誰都不可以對白逸師父動歪念,誰都不可以,誰來老娘就殺誰!」
過了一刻,明香女王遞過來一個小手帕,千江月知道她的本事,遲疑著不敢接。
「你怕我害你?」
千江月立刻點了點頭,她最近有些倒霉,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膽小鬼,我是讓你看看這個手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千江月還是不敢接,湊著她的手,看了一眼,發現這手帕還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一方很普通的白色手帕嘛。
「真沒有!」
「你聞聞看!」
千江月連忙警惕的摀住鼻子,不能聞,堅決不能聞,有迷.香啥的就危險了,她可不想在馬車飛馳千江渡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她迷暈,然後殘忍被她從車窗子扔下去。
明香女王再一次鄙視的看了看她,慢慢收回帕子,然後放在自己鼻尖,深深的,深情的,無比享受的,嗅了一下。
「這是他的貼身汗巾!上面還有他的味道呢!」
千江月聞言,一陣惡寒,強忍著才沒有當場吐出來。
「我我還是出去坐坐透透氣吧!」
千江月掀開車簾,坐在千江渡的身邊。
千江渡見她出來,連忙往一旁挪了挪,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千江月順勢歪在了他的懷裡。
靜靜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山風和車轱轆壓過小石子的聲音。
時間靜靜的溜走,很快就到了晚上,他們沒有走出這片山林,只得找了一塊兒還算平整的空地,燒起火堆,圍火而坐。
千江渡獵了一隻野兔和一隻山雞,紮在粗樹枝上,給她們做烤肉。
千江月小聲地問他:「師父啊,你同這個女王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千江渡淡淡回說:「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到互送貼身的汗巾的地步了嗎?」
「汗巾?」
「算了,當我沒問吧,我又不是你的誰,沒資格管你!」
千江月嘟著嘴,將頭扭向一邊。
濃濃的醋意散發出來,千江渡明顯招架不住了。
要他說她有資格管他嗎?還是說麻煩你拜託你管一管吧?
他真心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只好什麼也不說!
千江月脖子都扭酸了,千江渡什麼都沒說出來,不由得心中更加確定了他與那個女王有一點兒什麼關係了。
「師父啊,你忘記了你的乾兒子了嗎?」
千江渡聞言,緩緩鬆了口氣,「怎麼會呢!」
「我也想他了,很想!很想的!不知道回去之後他還認不認得我這個親娘了!」
「母子連心,一定認得!」
千江月的眼淚忽然滾了下來,一時情動,抱著膝蓋慢慢將頭枕在上面,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
千江渡連忙將她攬在懷裡,勸慰道:「別急,我們明天一早就回龍昭去,連夜趕路,不幾日就到了,到時候,咱們咱們哪兒也不去了,你就天天守著他好不好?我教他武功,教他做一個好皇帝,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想讓他做什麼皇帝,做皇帝不開心的,我寧願他做一個平凡的人,只要快樂幸福就好!」
千江渡連忙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好!就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娶一個普通的娘子,生一群普通的小孩子,好不好?」
千江月抬頭,見他說的一本正經,不由得破涕而笑。
千江月極其認真的盯著千江渡的眼睛,問:「師父,你能不能娶我?」
千江渡摟著她肩膀的手忽然一僵,然後慢慢的鬆開了,轉過身子,繼續烤肉。
千江月原本笑著,見他這般,心中瞭然,苦苦的一笑,然後拍著他的肩膀大聲說:「師父,看把你嚇得,我是同你開玩笑的!」
千江渡心中一疼,此生,即便是她已經不是她,即便是她已經忘了他,他與她也不可能結成夫妻了,他這一生,都只能是她的哥哥。
月兒!
原諒我!
夜,很快就會過去了,而黎明已近在眼前。
*
同一片天空下。
唐胤然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眼睜睜看著碧華郡主命人給他換上了大婚時候的喜服,又被迫同她喝了交杯酒。
他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因為被人點了啞穴。
他像一個小媳婦兒一樣被人抬進了洞.房。
碧華郡主自己掀開蓋頭,滿面嬌羞的往他身上壓了過來。
「主子,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就算你
明天要砍了我的頭去,能和你做這壹夜的夫妻,我也死而無憾了!」
龍鳳花燭,燃燒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唐胤然的穴道才被他用內力衝開,他第一時間穿好衣裳,衝出門外,他要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對他如此放肆的女人。
「你們郡主呢?」
唐胤然抓著門外經過的一個小丫鬟,直接將她拎了起來。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說:「宮裡有事,郡主去上朝了!」
唐胤然大怒,這辦的什麼事兒啊?
一個皇帝,現在倒變得像是一個入贅的駙馬爺了。
回宮!
唐胤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宮,大殿之上,所有大臣都已經排排站好。
碧華郡主的髮型也變了許多,原本散落在肩頭的頭髮,現在已經高高的挽起,這就預示著,她已經嫁做人婦了,就在唐胤然還沒來的時候,大臣們已經紛紛猜測了起來,這碧華郡主怕是昨晚上已經同他們的國主圓.了.房.了,一時間,對碧華郡主異常的恭敬起來,更有甚者,竟將碧華郡主的稱呼私自改成了『碧華娘娘』。
碧華郡主嬌羞的立在大臣們的前頭。
唐胤然無比氣憤的指著碧華郡主,「你你好大的膽子!」
碧華郡主連忙抬頭,眼中氤氳一片,楚楚可憐。
唐胤然見她如此模樣,腦子裡忽然想起昨晚上,她霸道的樣子,與現在相比,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碧華郡主緩緩跪下,「碧華自知死罪,請您殺了我吧!」
主子,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就算你明天要砍了我的頭去,能和你做這壹夜的夫妻,我也死而無憾了!
當真殺了她嗎?
大臣們若問起來她犯的什麼罪,他該怎麼回答?
如實相告他堂堂的一國之君,被一個小女子強包了,丟的是誰的人?
唐胤然感覺自己的心肝肺都快要嘔出血洞來了。
罷了罷了!
「來人!」
大殿之外,立刻走上來一個侍衛,弓著腰,聽候吩咐。
唐胤然揮揮手讓他下去,又對著側門的方向說:「來個女的!」
一個奉茶的小丫鬟快步的走上殿來。
「帶華貴妃娘娘下去更衣!」
華貴妃?
眾人一陣愕然,愣了一刻之後才恍然大悟,這是當庭封賜,碧華郡主現今已經一躍成了當今國主的唯一一個妃子,雖然不是皇后,但貴妃與皇后僅有一步之遙,又是當庭封賜,越發顯得尊貴榮耀。
碧華郡主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步棋,她沒有走錯。
碧華郡主謝了恩,跟著小丫鬟往後宮去了。
突然,從外面奔進來一個人,手中捏著一個字條,一一相傳,快速的傳到了唐胤然的手中,只見那字條上寫著:蕭已回宮!
******************七夕節快樂!祝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