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2:興龍宴,蕭皇帝救美;月華宮,惡美人使詐! 文 / 故小意
「主子,都打點好了!」
「多盯著點興龍宴那邊,這幾日,恐怕會有不少的貴客要來!」
「聽聞,連明香女王和紫霞宮的人都在來的路上了,這一次的五國會盟,怕是與往年不一樣!」
「天下分久必合,別的不必在意,你只要盯緊赤唐就行了!」
越明抬眼望了望房裡,悄聲問了句:「那公主怎麼安排?」
「她那個性子,只怕是要跟著我們去的,帶在身邊也好,總比她自己跑出去惹事要強得多!島」
他這話說的還算有點兒先見之明,不過,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千江月覺得她真是老老實實的從來沒有想過要闖什麼禍,當然了,如果那禍事非要找上她,就另當別論了。
咱們再來說說這個興龍宴,作為龍昭國最有名的酒樓,生意好自不必說,既然要在龍昭召開五國會盟,四面八方的貴客臨門,這興龍宴作為地主,當然也要略盡地主之誼,從今天起,位子不必預訂,先到先得。
千江月在二樓,看著呼啦啦湧進來的一群人,多是江湖人士,打扮怪異,忍不住回頭對千江渡說:「師父啊,你說這興龍宴的老闆是不是抽風了?什麼樣的人都讓進,這不是自己跌份兒嗎?」
千江渡嘴角一抽,如果不是為了多收集一些有用情報,他不會讓越明下這個命令。
「師父啊,你說這興龍宴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不知道!」
千江渡覺得怎麼這麼彆扭啊,明明他就是興龍宴的老闆好嗎!
「是帥哥還是個挫蛋?」
千江渡聞言差點咬了舌頭,立刻反駁:「當然是帥帥哥了!」
千江月偏著頭,質疑他,「難道就沒可能是個女人嗎?」
千江渡不理她,心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
果然,千江月又想起了她的脂顏齋,無限煩惱的揉了揉臉,雖然脂顏齋現在還好好的開在那裡,可是,就算現在她去了,也會被小二哥當成瘋子打出去的吧?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要臉面,就不能要錢了!
唉!
「歎什麼氣?」
「沒什麼!就是想你乾兒子了!」
「那還不快點回去餵奶?」
「出來的時候不是剛餵過嘛!」
「我乾兒子飯量大!」
「師父啊,我要投訴你!」
「隨便!」
千江月抖抖衣袖,奔下了樓,千江渡在後面喊:「回來!把這醉鴨給我幹兒子帶回去!」
千江月聞言又奔上來,取了醉鴨就走,一面下樓,一面喊著:「師父,你真是帥呆了!」
千江渡搖搖折扇,無聲的笑了笑,站起身,倚靠在窗戶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
一樓的散座,已經爆滿,小二穿梭其中,跑的渾身是汗,掌櫃打算盤的手沒有一刻是停著的,小二的吆喝聲,客人的交談聲,交雜在一起,形成一道極度嘈雜的屏障。
屏障以外,比如說二樓,則相對安靜很多。
木質樓梯咚咚咚的一陣輕響,又有人上來了。
千江渡從虛掩著的門口看向外面,一抹青色正慢慢飄過,所過之處,留下絲絲甜香。
這是一個女子。
緊接著一個聲音鑽進千江渡的耳朵。
「師父,他們都來了,我去殺了他們!」
聲音明顯是這個女子發出來的,極細極低,顯然內力不俗,是個武功好手。
千江渡靜靜聽著,被稱為師父的人並沒有回話,千江渡猜想,他可能是點了點頭或者是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女子再次經過千江渡的門前,銀光一閃,千江渡看見了一截劍身。
這下,有好戲看了!
千江渡將扇子一合,長身立在窗戶邊上,盯著下面的人,仔細看他們身上的腰牌與佩劍。
一個身著灰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正端起一杯酒,要敬給對面的人,一抬手,從袖口滑出一塊令牌,男子飛快將令牌撿起收回袖袋。
但千江渡還是看見了,那塊令牌上面刻著的三個字是——滄瀾苑!
正在這時,一名青衣女子,嬌喝一聲,從樓梯上一躍而下,長劍出鞘,劍尖直指那名灰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子。
「婬.賊,納命來!」
灰白長袍男子抬頭看清女子面容之後,大驚失色,連忙掀了桌子,急速往後面退去。
一時間,整個一樓散座,因為這追逐的一男一女,變得更加的混亂。
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站在原地看熱鬧,功夫略差的,自動讓出道路。
看得出青衣女子劍法高絕,上下翻飛,不多時,便已經堵在了男子身前,讓他再無處可藏。
只聽那女子仗劍怒罵:「婬.賊,速速還我
tang令牌,不然姑奶奶讓你這輩子都碰不得姑娘!」
不遠處看熱鬧的人群一陣哄笑,一個大姑娘,這麼罵人,委實不妥!
灰白長袍的男子見狀,得意的笑了笑,大著膽子向前一步,嬉皮笑臉,「這天底下再沒有比姑娘更美的了,足矣!足矣!」
「大膽婬.賊,還敢口出狂言,看劍!」
青衣女子在眾人面前受辱,劍劍殺招,招招致命,開始男子還能抵擋一陣,不過片刻,便敗下陣來,身上長袍被女子挑穿了數個大洞。
男子無奈,再也不敢逞強,朝著身後的方向大喊一聲:「師兄怎還不出手相助?」
被他喚作師兄的正是先前同坐一桌,暢飲美酒的幾人,幾人聞言相互一笑,這才拔出寶劍,跳進戰場,同那青衣女子戰在一處。
「幾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臉皮可真厚!」
青衣女子越戰越勇,劍尖兒專挑這幾人的褲腰帶的地方掃,一時間兩人中招,長袍下面的襯褲呼啦啦滑落到腳踝,露出白白的大腿,又惹來眾人的一陣嘲笑。
「好!幹得好!」人群中一個人拍著巴掌,不時地為青衣女子叫好。
千江渡聞言,連忙在人群中搜索,不一刻,便發現,這拍巴掌叫好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已經離去的千江月。
她是還沒走?還是又回來了?
這個臭丫頭,不知道刀劍無眼?她身上又沒有武功,可千萬別被誤傷了。
千江渡連忙下樓,還是將她先帶上來再說吧。
「好!好!幹得好!加油!加油!」
千江月又是一陣叫好,這位女俠就是厲害,簡直就是她的偶像。
灰白長袍男子,偷空掃了一眼圍觀的群眾,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大爺面前叫好?
千江月此時正一手舉著一隻鴨腿兒,一手忙著揮舞以表達自己對青衣女子的崇拜之情。
灰白長袍男子,一眼鎖定這個只顧吃不顧命的千江月,提了劍就向她衝了過來。()
千江月還沒反應過來,她身邊看熱鬧的群眾呼一下瞬間都跳開了,就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灰白長袍的男子已經提著劍衝到了她的面前。
我擦!
什麼情況?
砍錯人了吧你?
青衣女子與另外幾人戰在一處,朝這邊看了一眼,卻顧不上搭救於她。
千江月連忙向後退,不行,向兩邊跑,還是不行,無奈之下,千江月將手中的鴨腿兒朝那男子扔了過去,好巧不巧的扔到了他的臉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這男子也算是背到家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能把鴨腿兒扔到他的臉上,這要傳出去,在江湖上還能不能混了?
男子臉色氣得漲紅,胡亂抹了一把臉,揮起手中的利劍,直朝千江月的胸前戳來。
完了!完了!
這下要被戳穿胸.部了!
千江月腿腳發軟,再也逃不開,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千江渡已經走下樓梯,眼見千江月有難,連忙飛身前來搭救。
就在劍尖馬上要戳破千江月衣襟的時候,一個紫袍男子,瞬間移動到千江月的身後,將她抱離了戰場。
千江月忽然感覺身子騰空而起,連忙睜開了眼,他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這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
正是臭小子蕭少煌!
好詭異!
好邪乎!
他怎麼在這裡?
「喂你」
「閉嘴吧!再亂叫好小命都沒了!」
「我那個你」
千江月結結巴巴還沒問出口,那灰白長袍男子已經追殺過來,蕭少煌將她往後面一扯,飛身上前,接招,空手白刃,三下五除二,那灰白長袍男子被蕭少煌擊暈在地。
那方青衣女子也殺戒大開,迅速斬殺兩人,剩餘三人見狀,連忙跑過來,拉起倒在地上的灰白長袍男子,準備開溜。
青衣女子追了過來,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人,嬌喝一聲:「把令牌給姑奶奶留下!」
那人連忙從男子的袖袋中掏出令牌,高高一拋,青衣女子立刻躍身去接,三人趁機溜走。
青衣女子向蕭少煌點了點頭,收了令牌,轉身向樓上走去。
千江月連忙拍了拍蕭少煌的肩膀。
蕭少煌轉回身,有禮貌的說:「姑娘已經安全了,告辭!」
姑姑娘?
千江月連忙揉揉臉頰,看來他真的是認不出自己了。
是呢,是呢,她現在不是什麼皇后了,不過是個路人姑娘乙。
蕭少煌已經走遠,千江月看著那個曾經很熟悉,現在卻形同陌路的
背影,一陣心酸,幽幽道了一句:「謝謝!再見!」
千江渡本來已經飛身要救她,卻忽然見人群中飛出來一個人將千江月救下,正當他想要過來的時候,發現那救下千江月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少煌。
千江渡與蕭少煌雖然有些時日沒見,但保險起見,更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隱匿在看客們中間,待蕭少煌離去,他才出來。
看著發愣的千江月,千江渡的心裡一酸,誰也不曾想到,她與他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並且,彼此不識!
千江月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見師父站在自己身邊,一下子撲了過去,嗚嗚哭了起來。
「師父,我差點兒就見不著你的乾兒子了!」
「臭丫頭,你不是回去餵奶了?」
「還不是因為你給的那只醉鴨?我想吃完了再回去!」
噗!
「你跟我乾兒子搶吃的,要遭雷劈的!」
「你乾兒子很孝順的好嗎?」
千江渡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說笑笑,她就會忘了剛才那一幕吧?
*
興龍宴,二樓,牡丹閣。
蕭少煌敲門。
青衣女子剛回到房內,悻悻的喝了口茶,聽見外面的敲門聲,連忙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去開門吧,是你的師兄來了!」
青衣女子開了門,見是樓下遇上的那位,面色沒來由的一紅,側身讓他進去。
蕭少煌向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衝著中年男子抱拳深深行上一禮。
「徒兒拜見師父!」
這中年男子,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滄瀾苑主人,慕容沉。
多年以前,機緣巧合,蕭少煌拜他為師,學習劍術。
慕容沉起身,親自將他扶起。
「師父,一別多年,師父還是這麼硬朗!」
慕容沉笑逐顏開,「煌兒長高了,只不知這武功有沒有進步?」
蕭少煌連忙恭敬的說:「徒兒不敢懈怠,每日裡都勤加練習!」
慕容沉對青衣女子道:「青英,來見過師兄!」
青英連忙抱拳對著蕭少煌行了一禮,「青英見過師兄!」
「師妹好!」蕭少煌回禮。
「青英啊,跟你師兄切磋幾招,讓為師的看看。」
青英看了看蕭少煌,面上一笑,隨即說:「青英自認不是師兄的對手,師父不知,剛剛在樓下,還是師兄及時替青英解了圍,師兄的武功,比青英高出好多去呢!」
蕭少煌連忙說:「師妹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蕭少煌暗想:這師妹真是太客氣了,他剛才出手,是為了救那女子,並不是誠心要幫她,白白撿了一個人情。
慕容沉滿意的點了點頭,讓蕭少煌坐下。
蕭少煌道:「此番請師父前來,是因為再過幾日便是五國會盟的日子了,煌兒想請師父助煌兒一臂之力!」
慕容沉道:「為師與先皇乃是莫逆之交,煌兒的事,就是為師的事,煌兒想要為師如何幫你?且說就是!」
蕭少煌再次站起來,向慕容沉行上一禮,然後湊近了,同慕容沉耳語一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安排一番。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後話不提,且說說當下,千江月憂思重重的回到了小院兒,啞婆正抱著小繁星在院子裡曬太陽。
千江月悶悶的坐在石凳上。
啞婆婆指著懷裡的小繁星,又做了一個喝奶的手勢。
這是說,小傢伙要喝奶。
千江月連忙掀起衣衫,將小繁星接了過來,小傢伙見了吃食,立刻含住,咕咚咕咚的吃了起來,沒多久,吃飽喝足,悠悠閉上眼睛,睡著了。
「死孩子,你怎麼那麼像你爹啊!」
千江月此前從未說過這話,現在抱著小繁星,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子長得像他老爹,那鼻子,那嘴巴,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個多月了,她從來沒有主動的想起過蕭少煌,那個皇宮留給她的是傷害與恐懼,只是今天,猛然見到他,竟然有了當初第一次看見他時候的那種悸動。
這就是愛嗎?
這會是愛嗎?
*
時光如梭。
明日就是五國會盟的日子了。
蕭少煌將會盟的地點定在宣武殿,一來彰顯龍昭國的國威,二來也表示對此次會盟的重視。
宣武殿已經經過一番修飾,地面用清一色的紅毯鋪成,高台上的龍椅兩旁新擺了兩隻一米多高的瓷鶴,看起來即清雅又不失威嚴。
月妃站在大殿上,細心的檢查著這大殿之上的每一處細節,叮囑眾人務必要做到最細緻最完美。
後宮無妃,月妃獨大!
蕭少煌將裝點事宜交託給她,
也實在是無奈的很。
月妃現如今儼然是一副皇后的派頭,再加上,端木晴兒的小公主也已經交由她撫養,蕭少煌對這個還未出生便失去親生母親的小公主格外的疼愛,母憑女貴,月妃在後宮的地位如日中天。
月妃很滿意她目前的現狀,對小公主更是特別的疼愛,蕭少煌看在眼中,漸漸對月妃放下了懷疑的心,只是,千江月的下落一直沒有查到,這猶如一塊大山壓在了他的胸口。
月妃款款走到蕭少煌的身邊,盈盈施上一禮,軟言溫語:「皇上,明日還有大事,不如早些回去歇息了吧!」
蕭少煌揉了揉額頭,這幾天真是忙壞了,各方人物都已經到了,住進了驛站,只待明日一早,便會齊聚宣武殿,蕭少煌微微有一些緊張。
月妃又道:「臣妾出來的時候,特意讓留香做了安神湯晾著,皇上勞碌一天,可要去用一些?」
蕭少煌點了點頭,任由月妃攙扶著自己往月華宮去。
月華宮,這座緊挨著安寧宮的宮殿,極盡奢華,此刻宮中燭火通明,寢殿裡更是高高懸著幾粒鴿子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用以照明。
月妃服侍蕭少煌喝下安神湯,轉身去了內殿,換上睡袍。
她本就長相頗似千江月,身材也豐.腴美麗,枚紅色的睡袍,大半敞開著,極盡誘.惑之意,蕭少煌看著她,便想起千江月那晚也似這般對自己,可惜,蕭少煌搖了搖頭,卻不料,眼前一陣恍惚,頭也跟著暈了起來。
月妃巧笑倩兮,如小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腰。
第二日,蕭少煌醒來的時候,月妃已經起身,梳洗完畢。
「皇上,再過一個時辰四國使者就要進宮了,臣妾已經為您都打點好了,皇上快起身吧!」
蕭少煌慢慢起身,頭暈目眩的感覺已然消失,昨晚的那碗安神湯十分蹊蹺,只是現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趕快起身,準備迎接各國使者。
月妃見他看看自己又不言語,知道自己已經安全度過這一關,手上更加溫柔,親自為他梳好髮髻,戴上頭冠。
用過早膳。
一個小太監來報:「啟稟皇上,四國使者已經到宮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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