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5:再不滾,本宮一把菜刀扔你頭上! 文 / 故小意
「你說!」
月妃遲疑著開口道:「皇后姐姐她她說讓臣妾好好照顧皇上!」
月妃慢慢說完,注視著蕭少煌的神情。
蕭少煌擰眉,好好照顧他?
這話怎麼就那麼不像千江月能說的出來的恍?
月妃又道:「皇后姐姐還說還說也讓臣妾自己照顧好自己!保不齊」
「保不齊什麼?刀」
「保不齊哪天皇上就厭倦臣妾了,要落得和她一樣!」
月妃試探的說,目光緊緊盯著蕭少煌,眼眸中慢慢蓄滿淚水。
蕭少煌抬眼看看眼前這位他從未寵.幸過的妃子,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和千江月天差地別,因為,千江月從來就沒有這麼楚楚可憐過,一直倔強的像頭小毛驢。
蕭少煌柔聲說:「不會!」
月妃大喜過望,「真的?皇上說的可是真的嗎?皇上不會因為臣妾長得像皇后姐姐而討厭臣妾嗎?」
會嗎?他也不知道!
「會嗎?皇上?您是因為臣妾長得像皇后姐姐才喜歡臣妾的嗎?」
月妃有意偏著頭,嘟著小嘴,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心機,天真純美。
蕭少煌無奈,即便真是這個原因,此刻,他也不好說是了,畢竟,月妃沒有錯,錯的是他,倘若,先前能選一個完全不像千江月的女人,現在也不會搞得這麼麻煩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自然不是!你自然有你的好,何必去管旁人!」
月妃嬌羞的一笑,撲進蕭少煌的懷裡,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旁人?月妃冷冷一笑,既然,這個旁人現在擋了她的路,那麼,總要除去才好。
*
傍晚時分,太后宮裡來了人。
千江月彼時正同琉璃商量著明天要把院子裡那些雜草拔掉,然後開墾出來,種些蔬菜養些雞鴨之類的。
琉璃正聽的頭暈,見太后宮裡來了人,連忙歡歡喜喜的前去迎接。
「太后說了,皇后娘娘這次犯下大錯,沒有被廢去後位已然是大幸,望皇后娘娘在此專心思過。太后還說了,她會在合適的時候向皇上說情,早日放皇后娘娘出去。太后還說了,這些衣服被褥都是全新的,讓娘娘仔細著用。太后還說了,這碗保胎藥是太醫院的秘方,讓皇后娘娘當場喝了。太后還說」
傳旨的姑姑沒有說暈,千江月已經聽的一陣頭暈了。
傳旨姑姑一揮手,立刻有一位小宮女奉上一碗黑黢黢的湯藥來,味道苦澀,千江月遠遠聞著,便一陣作嘔。
「拿走!拿走!我可喝不下!」千江月跳得老遠,連連擺手。
「太后說了,讓娘娘當場喝下,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
傳旨姑姑目露凶光,上前一把抓住千江月的手腕,帶著她來到那碗湯藥跟前兒。
千江月腦袋裡轟地一下冒出來平時看宮斗劇中的劇情,懷孕了的妃子會被奸詐的皇后強行灌下墮胎藥,對,紅花,難道這碗就是紅花嗎?
千江月驚恐地捂著嘴巴,連連搖頭。
傳旨姑姑冷冷一笑,又拽著她的手向前了走了一步,用千江月聽起來極其可怕的聲音說道:「皇后還是乖乖喝了吧,別逼老奴動手!」
千江月死死捂著嘴巴,從指縫裡擠出來兩個字:「不喝!」
「不喝也得喝!灌!」
在一旁無比緊張的琉璃聞言立刻撲了過來,迅速搶過那碗藥咕登咕登三兩口喝了個乾乾淨淨。
琉璃一抹嘴巴,將碗遞給那位傳旨姑姑。
「你好大的膽子!」傳旨姑姑在琉璃的背上一通亂擰,琉璃倒在地上,一陣吱吱哇哇的亂叫。
千江月眼瞧著琉璃挨打,再也顧不得其他,揮起巴掌瞄準那個傳旨姑姑的臉,辟里啪啦來了兩巴掌。
「好囂張的奴才,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本宮一朝沒有被廢,就還是皇后,給本宮滾!立刻滾!再不滾本宮一把菜刀扔到你的頭上,讓你立刻去會閻王!」
千江月說著衝到小廚房抄起菜刀,就要往傳旨姑姑的頭上扔去。
眾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潑婦一樣的千江月追著傳旨姑姑一頓狂砍,一直將她們攆到了門外。
千江月對著守在回心堂門外的兩個侍衛扔了句:「去給你們皇上說,本宮請他個聖旨,要求封宮!」
千江月憤憤的說完,轉身拎著菜刀回了屋。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侍衛,大眼瞪著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皇后莫不是瘋了?
能不瘋嗎?再不瘋娃都不保了。
琉璃跟在千江月的身後,從她手裡將那把菜刀小心地抽了出來。
「娘娘,這麼危險的東西,以後您可千萬不能再碰了!」
千江月氣鼓
tang鼓的坐在床邊,思來想去,都不明白,這太后老佛爺不是她的姑母嗎?怎麼會狠得下心來逼她喝那種藥?
琉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異常鄭重的說道:「娘娘,您別怪太后,太后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
「怎麼講?」
「您肚子的孩子如果不是皇上的,就算皇上能容您,太后也是斷斷不能容的啊!」
琉璃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千江月聽的後背一陣發冷,她跟蕭少煌鬥氣不打緊,只是這後宮一向手段繁多,今日撒潑僥倖逃過一劫,那明日呢?下一次還能不能這麼幸運了?
太后雖然是她的姑母,但更是這龍昭國的太后,蕭少煌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龍昭國的皇帝,她怎麼會放任蕭少煌因為千江月的出軌,讓他在天下人面前失了威嚴,遭人詬病?
何況,南炎的公主又不止她千江月一人,千江月不中用了,自然能再娶別的公主回來。
千江月越想越覺得膽寒,眉頭緊緊鎖在一處,目前的形勢真是對她來說太不利了。
難道讓她去告訴蕭少煌這個孩子是他的嗎?
他還會信嗎?
別說他不相信,恐怕這宮裡是個人都會懷疑。
還有上午來的那個月妃,現在恐怕也已經恨死她了。
千江月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這口氣賭差了,前有猛虎後有勁敵,別無選擇,只好,迎難而上吧!
千江月起身,來來回回的轉圈,她要先想個辦法,穩住太后才好。
可是,這空空如也的回心堂,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這可如何是好?
千江月轉來轉去,忽然看到那個裝著畫像的箱子,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
那些珍貴的畫像,想來太后看到這個一定會比收到紅包還要開心吧?
千江月連忙招呼琉璃,將那些畫像一一打開來,特地挑了幾幅看起來保存完好畫筆精緻的,讓琉璃用布仔細裹好,想辦法送到太后那裡去。
琉璃是自有辦法出去的,外面的侍衛得了密令,琉璃晚間可以自由出入。
這也得益於蕭少煌讓琉璃去匯報情況的方便。
這天晚上,千江月睡著,琉璃便背著那幾幅畫像悄悄出去了。
太后宮中還亮著燈,琉璃說明來意,已經梳洗完畢準備入睡的太后,破例接見了她。
「太后娘娘萬安,奴婢是奉皇后之命,來給您送東西的!」琉璃說著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了服侍太后的姑姑,琉璃發現,那姑姑正是今天去傳旨的那位,不禁心中又是一陣緊張。
太后淡淡的說了句:「都這個時候,難得皇后還有這樣的閒情雅致!」
琉璃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立在一邊,等候示下。
太后慢慢展開畫卷,面上忽然就變了顏色,雙手一陣發抖,畫卷散落一地。
琉璃不明所以,慌忙跪下,磕頭如搗蒜:「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傳旨姑姑撿起畫卷,瞟了一眼,連忙合上,沖琉璃揮了揮手,冷冷說:「不關你的事!退下吧!」
琉璃如蒙大赦,連忙起身跑了出去。
太后緊緊攥著拳頭,「你也看出來了?」
傳旨姑姑,低下頭,道:「是!就是她!」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陰魂不散!」
「太后」
「這個千江月是斷斷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