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節:一大一小，同樣囂張！ 文 / 野北

    突兀的要求，突兀地邀請，經由那可愛的小嘴，稚嫩的聲音說出，卻是那樣的理所當然。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彷彿，能受到他的邀請，卻是對方的榮幸。

    女主持人急急地向台上跑過來，想要勸慰這位小少年離台。

    那是誰，那是總統，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今天能夠到這裡聽音樂會，還是經過無數周折才邀請到這位大人物，他們可不想惹怒他。

    對上小男孩含著一抹挑釁的視線，貴賓座上的莫然，輕輕佻眉。

    「好！」

    不待主持人跑到台中，他已經離椅起身。

    「總統先生？！」

    遠處的保鏢奔上前來想要勸阻，今天的保全工作只是聽音樂會，上台表演實在太過危險，看到莫然投過來的目光，保鏢立刻噤若寒蟬地退後一步。

    邁開腳步，莫然信步行到台邊，停在小少年的面前。

    他個子很高，站在舞台下，還要比小少年高出半個頭。

    燈光師早已經回過神來，將一束追光燈打到他的身上，燈光映出他的臉，斜挑的長眉，深邃如墨的眸，挺直的鼻樑，微薄的唇……那張臉，如同出自神的手五，無一處不是精緻非凡。

    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這張臉與台上的少年竟然有七分相像。

    牽住少年的小小手掌，莫然步態優雅地來到鋼琴後。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同樣的白西裝，同樣的面色清冷。

    在燈光下，彷彿天神與神子一般和諧而美好，注視著莫然的臉，女主持人都失神地怔在原地。

    那個神一樣的男子，那個軍人出身，一向以鐵腕著稱的總統先生，竟然答應了這位小少年的要求，上台演出？！

    不是說，他已經不碰鋼琴十幾年了嗎？！

    「彈什麼？！」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對方，異口同聲地問。

    兩個人的姿態，如同鏡子中的倒影，只不過，其中一個縮小了兩號。

    「隨便你選！」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再一次異口同聲地吐出四個字。

    同樣的囂張，同樣的自信。

    只是，一個略帶稚嫩，一個無比深沉。

    兩人的聲音早已經通過話筒傳開去，清楚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台下的觀眾，俱是露出笑意。

    都說這位總統大人鐵血霸道，今天的表現，不是很親民嗎？！

    無迪笑起來，然後抬起手指修長的小手搭上琴弦。

    輕輕地彈出幾個音符，一對眼睛只是微微斜著莫然。

    沒有猶豫，莫然立刻抬手，修長的指落到琴弦之上，利落地跟出下面的部分。

    二人，自然地合奏開始。

    輕靈的旋律，如天籟一般流淌。

    這一首曲子，正是十大難彈曲目之中的一首——法國作曲家拉威爾的作品《水妖》。

    描寫一個愛上凡人的水妖，如泣如訴的悲戀故事。

    整首曲子極具技巧性，用透明而繁複的音樂來詮釋水妖的愛情，不僅在技巧上有著非常高的要求，更對彈奏曲對曲子的理解要求極高。

    全場靜默，無一例外地被二人默契非常的和奏而吸引。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一人看似隨意地抬起相機，鏡頭深處，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白色鋼琴後如神邸一般優雅的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