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別離,意闌珊 文 / 美人羽
「唉,王爺,臣妾……王爺,保重!」隨著幽幽的一歎,洛小小只覺得鼻頭一酸,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知道,這應該是洛紫嫣殘留的最後一縷執念幽魂,在見到翼王之時,徹底的暴發出來,而自己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洛紫嫣的,所以,這種情緒嚴格的說起來並不是自己的,可是在洛紫嫣一歎之後,洛小小發覺,自己對翼王的所有埋怨,全都煙消雲散。
「紫嫣,你要離開本王?不要,本王不允許,而且本王以後再也不會了,只要有本王在,不會再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你!」翼王並沒有發現洛小小的不對,只是聽著她近乎於告別的話,心中猶如插入了一柄利劍,痛的一咧嘴,不由自主的說道。
「臣妾也願世世守在王爺身邊!」洛小小只覺得脖中一涼,耳中傳來自己幽幽的說話聲,如果不是前世洛小小是驅魔女的身份,恐怕現在已經早被嚇到了,轉念一想,自己卻也是一個鬼,只不過佔據了別人的軀體吧。
正當洛小小轉動念頭之時,那陣奇異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洛小小已經又像是恢復了意識一般,已經停止了流淚,身軀被龍清燁抱在懷裡她也沒有在意,突然,她心中一驚,連忙撐開了一些身子,伸手往脖子上一摸,一摸之下,卻是空空如也,那淚痕寶石,不見了。
頓時,洛小小像是掉進冰窟裡一般,一切的一切,也突然有了頭緒,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掉落,只是她知道,這一次的淚水,是在為那個癡情的女子所落,或許,從今往後。那個癡情的女子,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思念留下,而龍清燁,並不知道自己深愛的洛紫嫣已經離開了,只是莫名的心痛,緊緊的擁著洛小小,麒麟戰馬在一邊輕輕的嘶鳴著。一切,寂然。
在赤龍衛的帶領下。齊婉兒和夜長笑很快的來到了翼王府,下了馬後,都被眼前的王府震懾住,齊家堡雖然富可敵國,建築的府邸也算得上豪華,但和眼前美輪美奐的王府,還是沒辦法比,大氣,整個王府給人一種似龍清燁般的霸氣。
門口的兩座雕刻的白玉麒麟獸象徵了主人的身份,王府外一隊衣甲森寒的侍衛分列兩旁。高大台階下的左右兩側,還建了兩座拴馬亭,看來是讓外來者到王府時放馬的地方,而府中正門處的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昌勁的寫著「翼王府」三個大字,字是用金邊鑲就,內中竟然全是紅玉,不由的讓人吃驚。
夜長笑和齊婉兒在王府門口下了馬,齊婉兒一副吃驚神色,外牆上的花梁已經讓她合不攏嘴,難怪這世上有那樣的奇男子,連住的府邸都這般讓人咂舌。
「兩位裡面請,你,去請一名御醫來,幫這位小兄弟看下傷!」緊跟著夜長笑的赤龍衛將馬匹交給跑來的侍衛,並對另一名王府侍衛說道。
夜長笑趕忙道:「不用的,我的傷不礙事!」說著話,他卻是百感交集,沒想到竟然可以動用到御醫,但這點傷,在他卻還不算什麼,皮外之傷,不日可愈,而且對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來說,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跟在那名赤龍衛身後,進了王府之內,進去之後,才真正的讓夜長笑和齊婉兒訝異,王府之內,遠不如在外面看的豪華,但其中的佈局和東西的擺設,卻讓人賞心悅目,地上鋪就了卵石,府內的走廊中雕刻著許多的珍獸,兩個人,不停的掃視著左右,直到赤龍衛將他們帶到一座右側的大房內。
「小兄弟,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王爺回來再召見你們!」赤龍衛告辭一聲,得到夜長笑的答應,便關下門,走了出去。
見到那人走了,齊婉兒便走到一邊,觀賞起了房中掛著的字畫和一其擺設,屋中竟然掛著幾柄寶劍,齊婉兒走過去,將其中一把劍拿到手裡,拔出來,隨著嗆郎一聲,寒光頓起,由此不難看出劍質的好壞,而屋主人的豪氣也顯露無疑。
「婉兒,坐下休息會吧,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夜長笑四處看了看,坐到一紅木桌前,望著齊婉兒,這時候,鬆懈了精神,便疲憊了起來,本來他想告訴那名赤龍衛沐浴身子,但實在不好意思,也就放下了。
「怎麼,難道讓我們在這裡都不能亂動?這些東西不可能只是看的嘛,長笑哥哥,你說這個翼王到底是個什麼人,一直聽爹爹提起,說他英雄蓋世,沒想到,他還蠻俊毅的。」齊婉兒將劍插了回去,坐到了夜長笑的一邊。
「不知道,堡主只說翼王能征善戰,在玄元大陸極有盛名,不過婉兒,他的氣勢是不一般,竟然讓我都些想臣服之心,看來,此人必不簡單!」夜長笑深吁了口氣,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翼王,也完成了堡主交待的任務,但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些不安。
齊婉兒皺了皺眉頭,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眼睛盯著一處,癡癡的道:「人家當然不簡單,貴為王爺之尊,長的英偉不凡,又能征善戰,假如我的夫君能是這樣的,該多好!」
夜長笑一聽,眉頭不禁一挑,深深的盯了眼齊婉兒,他從來沒有見齊婉兒出現過這種表情,但這時候,卻讓夜長笑有一種恐懼,但是,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齊婉兒,這個自己從很早就愛上的女子,雖然他知道她一直當他兄長一般。
一時,房中陷入了沉默,兩個人誰都不在說話,夜長笑盯著齊婉兒想著心事,而齊婉兒,眼神飄忽,顯然一顆芳心,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正在這時,敲門聲傳來,接著進來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一個頭戴官帽的老者和兩名穿著翠綠紗裙的婢女,那中年男子對夜長笑和齊婉兒一笑,然後對兩個婢女道:「你們伺候那位小姐沐浴更衣吧,這位小兄弟的傷讓張御醫看下!」
齊婉兒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一路的奔波讓她吃盡了苦頭,女兒家都比較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這時候也不推辭,站起身來,對那中年男子道謝一聲,叮囑了夜長笑兩句,跟著兩名婢女向外走去。
看到齊婉兒走了,夜長笑心裡有些黯然,勉強對那中年男子一笑:「其實這傷不礙事的,就不勞這位官大夫了!」
那位老者直接將身邊隨身的小箱子打開,放到夜長笑的跟前,望了眼夜長笑肋間纏的白布,解釋道:「這樣的外傷雖然沒事,但如果不上藥,很容易引起發炎症,到時就不好醫治了,來,解開傷口,先讓老夫看看,再用藥!」說著,就移步到夜長笑跟前。
那名中年男子一身灰袍,見夜長笑依然面露不愉,輕笑道:「我是翼王府管家,遠來是客,這位是宮內的御醫張之望大人,看公子的裝扮就知道公子是武林人士,這些外傷興許真不礙事,但現在治了傷,等王爺回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好交待,不然王爺還以為我們不會待客之道,望公子體諒則個!」
「這刀傷挺嚴重了,再拖的久了,還真有些棘手!」夜長笑見狀,也好再推辭,只道一聲多謝,將纏著的白布解開,露出了傷口,而張之望看了看傷口,微微皺眉說道,說完後起身將一些小瓶取出,又挑撿了一下,將藥沫倒出一些,往夜長笑的傷口上灑去。
「輔安公,你來的正好,孤王正要找你!」大離王朝朝殿之下,明皇慕容承昭望著走上殿來的洛少誠,連忙揮手對他說道。
「參見明皇!」洛少誠彎腰一禮,近來,大離王朝輔安公洛少誠可是深受王恩,見王不拜,不須執禮,真可謂是敦榮非淺。
「少誠不必多禮!」慕容承昭一擺手,對一旁的小太監道:「賜座!」
洛少誠坐到小太監搬來的大紅木椅後,對慕容承昭道:「明皇陛下找臣下有何事?」
慕容承昭將手裡的幾本折子讓人遞給洛少誠,欣喜的道:「安公,如今長風在前方建功無數,也多虧了你,才為孤王引得這樣好的良將,如今孤王也不用再看耶律建德的臉色,真是快哉,只是,如今已攻下炎雪兩座城池,但若是翼王帶兵出征,不知長風有幾分勝算?」
慕容承昭言罷,面色沉重起來,接著道:「你也知道,龍清燁征戰無數,從無敗績,雖然長風治軍有方,但能否敵得住龍清燁還數未知,而那個陌雲飛到現在仍沒有行動,若是長風落敗,又該如何?」
洛少誠在椅上微一沉吟,執手道:「陛下,此事我也想過,長風輸在年少,未經挫折,雖然天縱之才,但如果面對龍清燁可能會有所不敵,但炎雪皇朝如今就一個龍清燁,而我們和蒙漢王朝卻分兵四路,只要四路大軍同時行進,龍清燁不論先解哪裡,只要那路大軍能拖住龍清燁,其他三路大軍合兵圍之,必能重創龍清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