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翼王之怒 文 / 美人羽
龍玄威聞言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厲芒,環視了下四周,對在龍輦一旁護駕的夜魂投去了個詢問的眼神,見夜魂輕微的點了點頭,才轉頭對龍清燁道:「放肆,龍清燁,你是在詰問朕了?朕知道你痛失愛妃,心中傷痛,但此事朕已經派人調查此事,何況翼王妃還沒有傳來噩耗,朕定會與你個交代,你先回府上歇息,晚上朕會在皇宮內為眾將士擺慶功宴,到時望翼王莫讓朕和眾卿久等,回宮!」
這是第一次龍清燁在數萬官民前和自己衝突,在龍玄威心中,這無疑是對自己皇權的挑釁,他其實也沒想到龍清燁可以得勝而回,自己只給了他三十萬兵馬,而大離王朝與蒙漢王朝卻是有備而來,怎麼會敗的如此之快,當然,他是不會知道翼王如此快得勝,和洛紫嫣的失蹤會有著莫大的關係。
「起駕——回宮!」隨行的太監總管王安王安聽了龍玄威的話,又看了眼氣勢凌厲的翼王,戰戰兢兢的高喝一聲。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龍輦緩緩掉頭,周圍大氣也不敢出的文武百官和四周百姓紛紛跪下恭送,只留下一臉冷漠的龍清燁和同樣下了馬站在他身後的一眾將士,天越發的陰暗,一些機靈的人甚至已經察覺到,恐怕炎雪國的天,要變了。
龍清燁回到王府後,也不休息,更不卸甲,直接將龍逍召到議事廳,龍逍在下首等候命令,而他龍清燁則平靜的望著支起紗窗外面露出的天空,陰暗的天空中,呼嘯著的風刮起地上的亂塵,像是他這時候的心情一般散亂,龍清燁走了幾步,走到窗邊,凝眉望向外面,龍逍心頭發苦,卻不敢出聲。
「龍逍,將所有赤龍衛召集起來,然後分頭尋找王妃的下落,記住,天華寺那裡由你親自帶人去搜索,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似乎過了許久,低沉的聲音終於傳來,龍逍在旁邊抬頭看去,就見龍清燁望著窗外,劍眉斜挑,望著天空的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是,王爺,屬下一定會盡全力找到王妃,那屬下這就告退!」龍逍一字一頓的說道,見龍清燁沒有說話,才又說告退一聲,說完後,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下!」龍清燁叫住龍逍,然後冰冷的聲音緩緩從他口中傳來:「記住本王的話,活要見到人,死也要見到屍首,去吧!」
龍逍聞言身軀一震,抬眼重重的望了眼龍清燁,見他正從懷裡掏出那塊在戰場上不知道撫摸過多少次的平安玉,龍逍知道那是王妃臨走時送的,可這時卻看的心中一緊,繼而眼睛裡閃過凶狠的光芒,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害了王妃,他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腳步聲漸漸遠去,龍清燁有些疲憊的走回桌邊坐下,溫柔的注視著手中的玉石,喃喃出聲道:「紫嫣,本王回來了,應你所說凱旋而歸,可是你又在哪裡,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本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無論是誰,本王都會讓他給你陪葬,無論是誰!」
淡漠的聲音響在房中,卻充斥著說不出的凌厲,其中更是透出無法迴避的執拗,只見龍清燁將玉手收回懷裡,手撫在腰間的赤陽劍上,眼中的精光讓人不能直視,雖然面部卻依然平靜無波,只是這平靜卻像是大海一般,在醞釀著驚濤駭浪。
「來人!」龍清燁小心的將劍輕輕拔出,又插回腰間,接著神色現過一絲冷然,對著門外大喝一聲。
「老奴見過王爺!」王府的人在王爺回來後,全都是心驚膽戰的,王妃失蹤,多大的事啊,如果王爺一發怒,全都人頭不保,所以在聽到龍清燁的喊畢後,守在外面的王府管家連忙快步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叩頭道。
「起來吧,王管家,讓項子龍把皇城兵馬司指揮楊義方我找過來!」龍清燁示意管家起來,接著淡淡的說道,他口中的項子龍,卻是王府的侍衛統領,王管家一聽,心裡一顫,見王爺說完後不再說話,當下答應一聲,起身快步離去。
龍清燁返回臥房,將烈焰朝天冠從頭上摘下,又解了髮鬢和束帶,將鎧甲脫下換了蟒袍,又將盔甲和戰神槍放回原位,赤陽劍仍懸在自己蟒袍之上,接著來到臥室,見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只是伊人卻以不在。
環顧了下左右,龍清燁見屋中桌上的銅鏡後走了過去,打眼一看,鏡中的自己頭髮披散,一臉煞氣,當下收回目光,見旁邊放著一條繡巾,龍清燁拿起一看,就見絲巾上繡著一對活靈活現的鴛鴦,上面的金針還留在荷葉上,顯然還沒有繡完,心中一疼,龍清燁緊緊的將絲巾抓在手裡,臉上顯露一絲厲色,不管是什麼人,敢動我龍清燁的女人,我都要讓你不得好死。
想到這裡,龍清燁放上絲巾,突的解下腰間赤陽劍,幾步走到門邊,一腳將房門踢開,也不管披散著的頭髮,更不理驚慌失措的僕人,逕自走到後園,一叢叢的稀有花草樹木種在其中,龍清燁像是瘋狂了一般,將寶劍揮舞如飛,一劍一劍砍在樹木上,沒有招式,沒有技巧,只有瘋狂的砍殺,好像面前的不是樹木而是陷害洛紫嫣的兇手一般,一時間樹枝橫落,花葉遭殃,陣陣的嘶吼聲,從龍清燁口裡傳出,隨著劍斬,一株樹木轟然斷裂。
就在這時,一道霹靂閃過,龍清燁才驚覺已經下起了雨了,龍清燁停止了發洩,收住寶劍,任由雨水洗涮著自己的蟒袍,在他的額頭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只見他靜靜的站在那裡望著滿地的枯枝落葉,不詳的感覺閃過心頭,正欲離開,便見到後園門口一個侍衛正探頭探腦的觀看,便對那侍衛招了招手。
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好似讓侍衛站不穩身影一般,腳步踉蹌,面色慘白,一身侍衛服的他,這時再沒有一點英氣,一段不長的距離,在他的腳下好似變的很長,但看到龍清燁瞪視的目光,又連忙加快了速度,額頭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但他卻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軟,強撐著沒有倒在地上,不過虛脫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