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正文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六千字,即將大結局) 文 / 月縷鳳旋

    看著窗外的田野景色,白彤彤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彤彤,你看,村裡前幾年才建了水泥路,美觀又方便。」白媽媽喜孜孜地說,「以後去鎮上或市區都很方便,不怕買不到想要的東西。」

    白彤彤笑了,媽是怕她住不慣農村清貧的生活吧。懶

    其實,爸媽的想法是多餘的。

    「不怕,你想買什麼,爸給你買。」白爸爸說。

    他們的對話,讓她心裡暖暖的。

    下了車,天空碧藍,陽光溫和,綠草如茵的,遠遠就能看到村子的房子,座落在綠林之中。

    白彤彤深深地呼吸,空氣裡有綠草樹木的清香味道,聞了,讓人心情開闊。

    市裡的空氣就是比不上農村的乾淨純粹!

    沿著小路進去,偶爾碰到經過這裡的農家人,有人微笑的跟白媽媽打招呼,笑得挺和藹可親的。

    他們每人手裡都拎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白爸爸肩上還擱著一個大箱。

    一出現在村口,就引起村裡許多人的目光。

    碰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大嬸奶奶輩的人,她們好奇地看著白彤彤一家。

    「咦,你們搬回來住嗎?」

    白媽媽笑著跟他們一一打招呼,快速往姥姥家走。

    他們好奇的目光落在白彤彤身上。蟲

    她穿著一套休閒的舊衣服,一點都不光鮮。

    他們開始在背後好奇而津津有味地討論起來。

    「這不是他們家的大女兒彤彤嗎……皮膚白白的,真水靈……結婚了嗎?」

    「該結了吧,算算歲數,也不小了。」

    「之前聽她姥姥說,是嫁了一個有錢人……現在怎麼跟著父母回來?是不是離婚了?」

    「這也說不定,現在的年頭,有錢人都是把婚姻當遊戲玩。」……

    白彤彤聽了,心裡有些堵,埋頭疾步走。

    終於,看到姥姥家熟悉的老房子,大門是緊閉著的。

    白媽媽拿出鑰匙打開,白爸爸把一大批的行李拖進去。

    白彤彤跟著進去,看到裡面空空蕩蕩的,連蛛珠網都結了不少層,心裡頓時冰冷。

    「姥姥呢?」白彤彤問。

    白媽媽神色掠過一抹黯然,小聲說。

    「在你失蹤的第二年,姥姥就走了,你小舅都在城裡住,戶口也遷過去,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白彤彤感到悲痛,覺得自己挺不孝的。

    記得上次來姥姥家,是為了躲避混混的追殺,那時候,姥姥還精神抖擻的,常坐在門口的石墩上跟她聊天。

    如今,已人去屋空,好生淒涼。

    白爸爸去找了幾個會泥水工的村裡人,花了一筆錢,將姥姥家的老房子重新粉刷一遍,煥然一新的。

    白媽媽叫上她,一起忙碌著擺放傢俱,掛窗簾,盡可能地營造出家的溫馨氣氛。

    「彤彤,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家人就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哪兒都不去了。」

    白媽媽說,「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也挺好。」

    「好。」白彤彤帶著一絲的哽咽,她自己要堅強!

    把一切安頓好後,白彤彤便讓爸媽帶她去探望姥姥。

    繞過寬闊的田地,爬上山,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姥姥的墓地。

    墓地雜草叢生的,連墓碑都快被雜草淹沒。

    四周很安靜,讓人感覺有一絲寂廖。

    白彤彤跟白媽媽白爸爸動手把墓前的雜草除掉,再擺出姥姥生前愛吃的水果之類,燒了大把的冥幣。

    冥幣的屑灰隨著風,不斷地飛揚。

    白媽媽跪在那,眼淚流個不止,嘴裡喃喃的,跟姥姥說了許多許多的悄悄話。

    白彤彤心裡一難受,邊燒著冥幣,眼淚邊悄悄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紙灰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們只能在心裡為在另個天堂的親人,默默地祈禱。

    但是,親人在世時,我們往往會忽略他們的存在,等他們永遠地離去,才發現,之前做的真的不夠!

    恍恍惚惚的,白彤彤不可救藥地想起歐勳與睿睿。

    除了爸媽之外,他們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

    雖然他們彼此都活在世上,卻不得不殘酷地遠離對方。

    曾經浮華富貴的生活,現在想想,就像一道浮雲。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醫院裡,歐、馮兩家的人將病房門外的走廊擠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醫生,這種場面,讓醫生壓力頗大,額頭不停地泌出冷汗。

    幸好歐家老爺爺總算緩過來,平安無事。

    「我爺爺怎麼樣了?」歐勳站在最前面。

    醫生鄭重地對他們說,「這次沒事,休息一兩天就好。不過,他年紀大了,盡量不要讓他再受到刺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有人鬆下一口氣。

    「別擔心了。」大舅走過來,輕輕拍他的肩膀,「我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跟懂事。」

    歐勳沒有說話,眸子轉向窗外。

    老爺子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直著嗓子,焦急驚惶地喊著。

    「勳,勳……我的孫子……勳。」

    眾人趕緊把歐勳推到他病床前。

    老爺子看到歐勳的一剎那,頓時激動地老淚縱橫,捉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一鬆掉,他就轉眼跑了似的。

    「我的乖孫子……」

    「我在。」歐勳心裡一陣愴惻與柔軟。

    「你在……爺爺就安心了……」老爺子像個孩子一般,哽咽著。

    在這場僵持中,他終於獲得了勝利!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歐勳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醫院,身後,跟著一大批的人。

    儘管他做出了選擇,但他們怕他反悔,所以,他們要時時刻刻地提醒他,防患於未然。

    項勇一聲不響地走在前面去取車。

    歐勳鑽進去,然後木然地靠在座椅上,表情是傷心欲絕,失魂落魄的灰色。

    項勇輕輕歎息一聲,不敢打擾他,知道他此刻正陷在無邊無際的痛苦裡掙扎著。

    車裡很安靜。

    歐勳側過頭,茫然地看著窗外。

    外面沒有下雨,世界變得清晰起來,可他的彤彤,卻被雨水沖走了。

    她真的「逃離」他了!

    心,痛到麻木。

    那天,他知道白彤彤沒有走遠,能感覺到白彤彤熱切的注視,他很想很想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可是,他不敢看。

    一看,他一定會衝動地做出另外一個決定。

    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絕不能那樣做!

    否則,他將會成為兩個家族的罪人!

    一連好長一段時間,馮歐兩家人都沒離開,幾個長輩苦口婆心地做著歐勳的思想動作,給他分析利與弊。

    歐勳一句也沒聽進去,他轉身上樓,先去睿睿的房間。

    傭人告訴他,睿睿已經好幾天不願意去上課了,無論怎麼拽他,勸他,拉他,都無法把他從房間裡弄出來。

    沒有人告訴睿睿,媽咪去哪了!

    他只知道,媽咪又再次棄他而去了!

    歐勳推開門的時候,睿睿一聲不吭地縮在角落裡,連頭都懶得抬。

    回到屬於他跟白彤彤的臥室,他仰面朝天,成一個大字般地躺在大床上,木然地盯著天花板……

    ———————————————————————————————————

    安寧寂靜,能近距離聆聽到自然界聲音的地方,最容易使人心情平復。

    白彤彤心情雖然平復了,但卻也跌入無盡的思念當中。

    她倚在後院的牆上,遙望著能通向那個地方的方向,山巒重疊的。

    沒有她在身邊跟著,睿睿會不會又逃課?又打架?

    歐勳他會喝酒消愁嗎?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一定很好吧!有那麼多人關心他,又有那麼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時間是最好的沖刷器,他一定會慢慢把她淡忘的。

    一想到,他會把她給淡忘,白彤彤又陷入一種絕望裡,失魂落魄的。

    她每天就是這麼矛盾地想著,想得心力交瘁。

    一方面想他把她忘掉,開心而且正常生活,一方面,又希望他能把她鉻記在心裡。

    當她那天做下決定起,就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回頭路了。

    自從他們回到姥姥家,熱心過頭的鄰居大媽大嬸,有事沒事,總愛往他們家跑。

    看到白彤彤常常獨自無所事事,一個人坐著發呆。

    在他們眼裡,就覺得她好作做。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總能呆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干呢。

    這話,是他們最好奇,也是最常問白媽媽的。

    白媽媽笑笑,「她在城裡工作太累了,就想回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白彤彤隨和,不愛得罪人的性格,偶爾出趟門,碰見村裡的誰,都會掛笑打上一聲招呼。

    日子久了,沒有人再無端端地跑到他們家裡,來討論她了。

    村裡的人,最愛在屋前搭著瓜架,讓爬籐攀上柵架,營造出一片綠蔭天地,孩子們常在反柵下,玩鬧嘻戲的。

    就算白彤彤在家人面前總保持著一副很好的狀態,做為父母的,卻能一眼看出她內心與丈夫兒子分離的痛楚。

    白媽媽見她面容憔悴,神情廖落的樣子,心裡著實不忍。

    怕白彤彤一個人悶在屋裡,就帶動她,把姥姥房子後面的空地,開闢出一小塊園地,種上蔬菜,定時讓白彤彤去澆水。

    只要人忙碌充實起來,才不會胡思亂想。

    白彤彤也想讓自己從這種絕望裡抽身出來,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從前的事。

    除了種菜,她還特意托爸爸去買些魚苗與飼料,放進池塘。

    偶爾還一起去山上找些乾柴落葉回來。

    家裡雖有媒氣之類的,但白媽媽很少用,她說,用柴火燒出來的飯菜才是最香最好吃的。

    這話倒不假,尤其煲老湯的時候,用柴火熬出來的,更清香。

    山上,藍天的白雲擋不住溫和的陽光,鬱鬱蔥蔥,清秀挺拔的樹木,陽光折射在麻密的樹葉上,散發著一縷一縷美麗光芒。

    白彤彤壓抑難過的心情,得到了一些釋放,臉上,偶爾會露出笑容。

    白媽媽欣慰地笑了。

    一個女兒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回到身邊,但她不能讓另個女兒也陷入人生絕境。

    晚上,夜空繁星點點。

    村裡的月光似乎比城裡的透明,安靜神秘又能廣闊。

    白彤彤坐在窗前,遙望著村裡遠處的風景,綽綽約多姿,想著睿睿與歐勳。

    曾經的一切就像播放影片一樣,在腦海裡不斷地閃爍而過。

    他們的面孔交織,在腦海裡不斷地旋轉,最後變得特別的遙遠,好像那是上輩子的事……

    「媽咪,媽咪,你怎麼能拋棄睿睿呢?說好來接睿睿回家的……你騙人……」

    睿睿可憐兮兮地哭著。

    「老頭子天天打我!天天罵我!我恨你!你不是我媽咪。」

    他小臉繃著,恨恨地罵著,轉身跑了。

    「睿睿……睿睿……」

    白彤彤心一痛,奮起腳步追,卻怎麼也追不上。

    ……等她大汗淋漓地醒來,才知道這一切只是夢。

    窗外的夜色,還是無邊無際的。

    可是,白彤彤再也睡不著,秀髮凌亂地披在肩上,含淚呆坐著,直到天邊染上一絲東方白。

    這天,她從外面回來,看到鄰居大媽在跟媽媽不知聊著什麼話題,神神秘秘的。

    看到白彤彤進來,還特意多看了她兩眼,一臉喜氣,笑呵呵的,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看起來還真般配。」

    鄰居大媽走後,白媽媽對她說。

    「她想介紹個人給你……。」

    白媽媽眼裡也帶著一小點的期盼。

    她知道白彤彤還愛著歐勳,但是,她也希望白彤彤能有新的一份幸福。

    「他好像叫志什麼良……」

    又來了!

    白彤彤心裡暗歎,當父母的,總是有操不完的心,但這個,對她來說,卻是多餘的。

    她知道志良是誰。

    他是她在這裡唯一談上話的……也算是最普通的朋友吧,他很友好,也很靦腆,打扮得很乾淨,笑起來像個大男孩,讓人感覺很親切,也願意跟他多交談。

    次數多了,倆人也能熟悉地聊起一些見聞與瑣事。

    志良說他一直在城裡公司上班,很想為家鄉做點什麼,這兩年他就選擇回來。

    剛才她就隱隱猜到鄰居大媽的來意。

    「媽,以後別理這些,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嫁了。」

    白媽媽趕緊嗯嗯地點頭,下回再也不敢提這件事。

    後來

    見到志良,他一見面就急急地向她解釋。

    他說,鄰居的大媽是他的姑媽,看到他們常聊得來,沒經過他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地想把他們撮合在一起……

    白彤彤看他急於解釋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也就沒當作一回事,笑了。

    他莫名地撓撓腦後勺,看到她笑,他也傻笑。

    —————————————月————縷————鳳——————旋——————————————————

    得知白彤彤與白媽媽閒瑕時光常上山去撿柴火。

    志良自告奮勇地要去幫她,大包大攬的,還要幫她扛回來。

    其實,白彤彤幹活是其次,只不過是想可以利用這個打發時間,二來可以讓她一直在忙碌狀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盛情難卻,白彤彤只好隨他。

    倆人有說有笑地走回來。

    志良給白彤彤講了一則別人的笑話。

    說解放初,山區小學的一位校長,有一天接到一個口信,叫派人到總校領一台訂書機。校長尋思估摸了半天,因從他跟其他老師都未曾見過訂書機這玩意兒,下意識地以為那會是一台什麼的大機器。於是,校長在全村精心挑選了幾位年輕力壯的漢子,帶上他們的粗繩和扁擔,翻過兩座山頭,氣勢磅礡的直達總校領訂書機……

    聽完這則笑話,為他們的憨厚與純真,白彤彤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志良每次看到她展開的笑顏,都會偷偷看著,笑呵呵的。

    白彤彤意識到,趕緊斂起笑容,不敢輕易再笑。

    她還真怕像歐太太曾經說過她一樣,眼角上勾的桃花眼,像個狐狸精,到哪都招男人。

    他們說笑間,沒注意到,遠遠地站著一個高個的男人,擋在他們路中央。

    「那人是誰?一直盯著你看。」志良不滿地說。

    白彤彤疑惑,也抬眸,往前面看去。

    她有一剎那的怔忡。

    站在前面的高個男人,穿著一身普通,簡單休閒的衣服。

    定定地站在那裡,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這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幻景,眼花了麼!

    白彤彤使勁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

    對方的容顏越來越清晰。

    真實的!這個人真實地站在她面前!

    白彤彤的唇在顫抖。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瘦成這樣……也憔悴成這樣……

    黑眼圈很重,皮膚黯淡,彷彿蒙上一層灰,好像他好久沒有睡好一樣,鬍子拉茬的,毫無形象可言。

    但是,那抹邪笑,卻是那麼的熟悉!

    像,又不像!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