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毒 文 / 蘭玉簟秋
事實證明,李世民是個不能得太多甜頭的人,他相當容易得寸進尺!我只不過沒開口反對,算是默認了他說我喜歡他的事,就把他樂得跟什麼似的,在床上不厭其煩的挑逗、誘惑我,讓我一次次迷失跟他什麼什麼的,弄得我渾身散架,疲累地一睡不省人事,連最初的目的都給忘了。
只記得他命人換掉了床單被子,搬來了熱水,把睡得香甜的我抱到浴桶裡和他一塊兒洗了個鴛鴦y,最後又把我抱回床上摟著我睡。
可等我忽然驚醒的時候,發現他已不在身邊,壞了!
「幼寒,幼寒……」我忍著身體不適起床,見幼寒進來,忙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殿下呢?」
幼寒走到面前接下我手裡的箅子替我梳頭,「主子,現在才子時三刻了,殿下剛走一個時辰,他讓奴婢守在外面不要吵醒您。」
「他去哪兒了?」
「這個……是南護衛請走了殿下,該是去了太吧,今夜太的宴會怎能少了殿下?」
我一驚,忙往太趕去,也沒顧得頭髮不整。
拜託,他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喝下那杯毒酒啊……
「娘娘,您不能進去……」我跑到太時,殿外的兩面護衛明顯被我披頭散髮的模樣嚇了一跳,因我穿著王妃服,便以為是哪位王爺的妃子,攔住我恭敬道,「太子爺吩咐過,他與諸位王爺宴談時不許閒雜人打攪。」
「你們看我是閒雜人嗎?」
「這……請娘娘不要讓卑職為難,您真的不能進去。」他們面面相覷,仍是堅持。
我一怒,「既然如此,勞煩二位進去幫我請秦王殿下出來,就說……」我忽然覺得不妥,把扳指除下來交給一名護衛,「你還是悄悄把這個給他,告訴殿下我在外面等他,他自然會出來……」
見接到我扳指的人遲疑,我冷道:「我是有急事與殿下商議,如果誤了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嗎?」他一聽,果真畏懼,我提醒道:「記得要悄悄交給他,不得讓他人知曉,免生麻煩,你也不希望太子罰你吧?」
那護衛進去後,不一會兒就見李世民匆匆出來,見我披散頭髮的模樣,他一愣,上前問道:「怎麼這副模樣就出來了,發生了什麼……」
他還沒說完,我就撲到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檢查,「你可有受傷?」
他原地不動,任由我上下其手,忽而大手一攬將我抱住,聲音嘶啞:「有……」
「有?在哪裡!」我抬頭看他,見他一臉淒楚,忙伸手從他的臉頰摸胸膛,卻不見任何血跡傷口。
「在這裡……」他抓住我亂動的手,把它牽引到後肩上,「你剛才抓傷的,很疼……」
我握緊拳頭,低頭,咬牙不語。
他沒料到自己的玩笑話會讓我如此反常,忙捧起我的臉想要安慰,卻在見到我滿臉淚珠時震驚得不知所措。
「你……為何?」他慌張的抹下我的眼淚,可又有新的淚水流下來浸濕嬌容。
「你……混賬!」我一拳砸在他胸膛上,氣憤地跑開。
他怎麼會理解我的心情,還跟我開那樣的玩笑,我有多害怕他們兩人之前有罅隙,他怎麼會知道……
我邊跑邊抹淚水,頭也不回,卻知道世民追在身後。
沒錯,我就是要把他從太帶出來,不能讓他待在那該死的宴會上。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南幾恐慌的聲音自後面傳來,我停下腳步,半信半疑地轉身,見世民臉色青白,額頭冒汗,身子軟軟地倒在南幾身上,眼睛虛榮地張著看向我,見我回頭,露出勉強的一笑,便閉上了眼,耳旁是幼寒的呼喊。
我感覺被人掐住了脖子,幾乎無法呼吸,世民紫色的嘴唇化作一把利刃捅進了我的心口,我痛得無法移動,無法思考,在他倒下的同時,無力地跪坐在地。
我還是遲了一步嗎?為什麼……
等我清醒過來時,人已經趟在床上。
世民發青的臉龐浮現在腦海,我一個翻身坐起,拉過站立在側的幼寒問:「殿下呢?」
「主子你醒了!放心,殿下沒事,他就在隔壁。」幼寒扶起我不穩的身子,正要替我穿衣,我人已經奔了出去。
我自然知道他會沒事,有事的是建成!
南幾守在門外,見我走來攔住我低聲道:「段姑娘還不能進去,皇上在裡面啊……」
我朝裡望了望:「你們殿下中毒嚴重嗎?」
「殿下中的毒性雖重,所幸吃下的不多,已經沒有大礙。」
毒性很重,吃的不多?如果當時我沒把世民從東宮叫出來,會怎樣?
「知道是哪裡中的毒嗎?」我明知故問。
他眼神忽閃,巧妙的轉移:「南幾不敢妄斷,一切還請皇上定奪。」
呵……李淵自是會護著建成這位長子啊,他又怎會不知建成和世民兩人之間的爭鬥?精明如他,又怎麼不明白李世民的苦肉計?
此前我曾找世績談過,我知道這世上唯有他不會因任何理由對我說謊。世績告訴我,李元吉已經多次找建成商量過對付世民的事,建成起初是堅決不同意,可如今為了大統之位,為了奪妻之恨,他已經默許了李元吉的計劃,而請旨出戰突厥便是他們走的第一步棋。李世民擁有大部分兵權,他們要把兵權奪到手,同時又削弱秦王一方勢力,唯有自己帶兵打仗把軍隊轉移。可是說到戰場神將,秦王是最好的人選,只有讓秦王倒下去,他們才有機會!
世績還偷偷提醒說,上次的行刺事件與秦王也有很大關係,芳妃派去行刺皇上的人當中,事實上有好幾個人是李世民的秘密精銳,因世績還沒跟太子之前,打仗的時候在秦王營中見過那幾人,也正是那幾人誣陷了太子。
「小姐,你不要太相信秦王……」這是臨走時,世績忽然拉住我對我說的,一直縈繞在耳。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瞞了我許多事呢,我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回到房內,皇上離開之後南幾才來請我。
走進李世民房內,有濃濃的藥味,桌上一碗中藥還冒著熱氣。
他靠在床上坐著,見我進來,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嘴唇已恢復了健康的紅。
「好點了嗎?」我坐過去。
「好多了,你餵我吃藥。」
聽出他語氣裡的撒嬌,我微覺可笑,端起碗一勺勺餵他。
很苦的藥,聞著都難受,他卻喝的很享受,眼睛裡盛滿笑意。
一碗藥喂完,他舒服的閉眼,幼寒在我的示意下領著藥碗出去了,房內只剩我們二人。
我問:「你打算怎麼做?」
他半睜眼:「嗯?」
「你不必瞞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怎麼對付他,就直說吧?」既然我先前的努力都白費了,眼下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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